我有一座超级海岛-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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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沙尔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军。
所有的尼罗将士穿的都是金黄色的铠甲,唯有他身边那位与众不同,一身黑铁铠甲,反着幽幽的寒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皇子殿下,我们没能追上叛军。”
这个正在向费沙尔汇报军情的将领叫做莫里斯,就是他的船追上了哈珀的战舰,最后哈伦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么多战舰,竟然让一艘叛军的战舰逃了,你们真的让人很失望。”费沙尔的眼睛里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关于这位六皇子费沙尔,在尼罗的百姓心中他是一位开明亲切,为人和善的皇子。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其他皇室子弟身上所有的那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好逸恶劳,仿佛他就是一堆淤泥之中生长出来的那最洁白的一朵莲花,有着别的皇子都不具备的高尚品德。
正因如此,在尼罗的民间也流传着各种关于费沙尔的趣事轶闻,而且关于费沙尔未来能够成为王储,接替阿里亚成为尼罗国王的说法也一直都有流传。
在这一点上,不能怪尼罗民众太蠢,只能说费沙尔的伪装实在是高,为了打造自己高尚光辉的形象,将那些尼罗民众骗得团团转。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费沙尔这种表面的伎俩所欺骗,不过那些看破他伪装的人多半也免不了遭到他的毒手。
在接触过费沙尔的人当中就有方程,曾经在尼罗的时候,方程还和费沙尔有过一面之缘,被他邀请到宫殿中做客。当时方程就察觉出了费沙尔这人和善外表下隐藏的险恶用心,是以在离开尼罗的时候还一直叮嘱辛西娅,让她多小心身边的兄弟姐妹。
尼罗民众们所熟知的费沙尔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皇子,然而科尔库维岛上的守军却并不这么认为。
守在岛上的将士们都觉得费沙尔就是一个“暴君”,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君,但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心寒。
前不久,费沙尔率着一支精英卫队来到了科尔库维岛,调查此前出征沃特莱斯吃了败仗的事情。
按照常理,先要将事情原委摸清楚,然后才能做出军法裁决,有罪的便按照军法处置。但费沙尔可不管这一套,他上来就撤了科尔库维岛主将阿姆斯特朗的职,将他从主将贬成了偏将,另外所有科尔库维岛上的将领全都官降**,所有士兵削去半年的军饷,更有甚者直接处决了与此次败仗相关的人员两百多名。
如此雷霆铁腕,科尔库维岛上的将士们无不噤若寒蝉,莫敢做声。
从费沙尔来到科尔库维岛,到接替主将之职,他拿到最高统治权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的所作所为可比他那几位废物哥哥强了太多。
那些科尔库维岛的将士们肯定会心有不服,是个人都会感到不服,但一个人甚至上千人的力量又怎样,在尼罗面前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何况这些将士们还有家人都在尼罗境内,他们能做的只有乖乖任命。
再者,跟着费沙尔一起来到科尔库维岛的还有一支精英舰队,一共上千名精锐士兵,科尔库维岛上的守军们不会有任何想法的。
“皇子殿下,虽然让叛军跑了,但我们带回来了一位叛军将领的尸体。”
莫里斯知道放走了哈珀的战舰意味着什么,他不担心费沙尔拿自己开刀,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船上的士兵受到牵连,是以他在想尽办法来减轻放跑哈珀的罪责。
哈伦的尸体被几个士兵抬到了费沙尔的跟前,而费沙尔就那样高高在上地站着,看都没有多看哈伦的尸体一眼,好像那就是一条死去的野狗一样。
“这就是你们科尔库维岛出来的将领,竟然叛国通敌,这样的人死后一定得不到阿蒙神的眷顾,这具发臭的蛆虫不配再踏上尼罗的土地,葬身海底才能让阿蒙神的光辉永远都不再照耀着他。”
费沙尔的意思,叛变的哈伦根本不配被抬回来,这样的人就要沉入海底。
对于信奉阿蒙神的尼罗人来说,死后被沉入海中是最悲惨的结果,因为深海里沐浴不到阿蒙神的光辉。
是以数百年以来,尼罗的海运和海军并不算特别发达,他们没有主动出海的对外贸易,他们的海军也只是打到尼罗周边的一些海域,这和他们害怕葬身大海的信仰习惯有着重要的关系。
听闻费沙尔只是让把哈伦的尸体扔进海中,莫里斯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追上叛军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当即命令两名士兵抬着哈伦的尸体往海港里走去。
回头看了哈伦的尸体一眼,莫里斯内心道出一声哀叹,“别恨我,我也无能为力。”这是他最后对哈伦说的话,与这位曾经的同僚做最后的道别。
起码现在哈伦痛快的死了,没有落在费沙尔的手上,不需要受这个冷酷残忍的家伙折磨。
第1183章 心狠手辣
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过去了的时候,却听到费沙尔那阴狠的声音响起,“这么多艘战舰,竟然让一艘叛军战舰逃了,这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这话咄咄逼人,气势上已经将莫里斯死死地压住。
被压住的不止是莫里斯,还有港区里那些科尔库维岛的将士,他们才目睹了自己昔日的同僚死去,不想在这个时候又被费沙尔来个下马威,对莫里斯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末将自知有罪,还请皇子殿下责罚!”
莫里斯大步走到费沙尔跟前,他的身高比费沙尔足足高了一个头,站在费沙尔的面前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也许是感觉到了来自莫里斯的压迫,费沙尔身边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家伙一步跨了出来,挡在费沙尔的跟前。这家伙戴着全副面罩,看不清脸面,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却非常吓人,从盔甲的空白部分看进去,看不到他任何的脸面皮肤,唯有那双突兀的眼睛让人感到胆寒。
“既然自知有罪,那边自裁谢罪吧。”
费沙尔端着头,气势上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这些将士当人看过,这些家伙不过就是和他宫殿里养的那些猎犬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宠物。他初到科尔库维岛,而这里又是直接与万国接敌的锋线区域,所以他认为要在这里站住就必须立威,任何办事不利的将领都必须受到残酷的惩罚。
莫里斯双目圆睁,惊诧地看着费沙尔,他只是让哈珀叛军逃走,这样的罪责绝对还到不了失去生命的地步。
费沙尔冷酷无情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自裁,那就将整艘战舰上的士兵全部处决。”说来轻巧,那些士兵们无不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除了震惊还有无边的失望,他们没有想到回到港口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回头看着那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莫里斯心中大感苍凉,他从一开始就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跟随自己的这帮兄弟,但现在费沙尔要拿他们立威,莫里斯只能站了出来,“皇子殿下,我愿意自裁谢罪,还请您收回成命,放过这些随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士。”
“莫里斯将军!”
看到莫里斯要引刀自裁,科尔库维岛的前主将阿姆斯特朗冲了出来,阻止了莫里斯举刀的想法。
他按下莫里斯的手,冲他不停地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了:费沙尔皇子是个疯子,不要因为他的话就轻易自行了结,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尚有缓和的余地。
按下莫里斯,阿姆斯特朗站了出来,向费沙尔求情,“皇子殿下,莫里斯将军是一员忠臣良将,他一心忠于尼罗,为尼罗抛头颅洒热血,就算是这一次的作战失利,也实在不应该付出性命的代价。”
作为前科尔库维岛的主将,阿姆斯特朗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为自己的旧部说话,这是他作为一名统帅的责任,如果此时不站出来,那他以后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其他将领见阿姆斯特朗挺身而出,此刻也纷纷站了出来,一起为莫里斯求情,“皇子殿下,莫里斯将军罪不至此啊!”
费沙尔的嘴角露出了一股阴狠的笑意,看着这些为了同僚求情的将领,他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手段还是太过仁慈,这些底下的将领对他还是没有心存敬畏,在这种关头竟然敢全部站出来,这实在让他愤怒异常。
“好,既然你替他求情,那不然你就替他去死。”费沙尔冰冷地看着阿姆斯特朗。
“这——”阿姆斯特朗一脸愕然。
其他将士们也都为之震惊,莫里斯更是怒从中来,“将军,万不可如此,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费沙尔瞥了阿姆斯特朗一眼,毫无情感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要将你撤下来的原因,看看你手下这些将士,他们哪里有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我可是奉国王之命亲自来到前线督战,而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从和万国开战以来,我们尼罗的海军就在节节败退,到现在连沃特莱斯都落到了敌人手里,你们这些家伙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阿姆斯特朗很想替自己和手下的将士辩解,这些其实与他们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真正导致尼罗海军大败的是大皇子赛义德,是他的无知葬送了黄金舰队,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接连失败,把这些算到他们这些守军的头上显然是不应该的。
但事实就是费沙尔才不管什么应不应该,他难不成还能把这些算在他那个废物大哥的头上?现在赛义德还躲在自己宫殿里,听到雷声还会吓得尿裤子,就这么一个怂包还能指望他什么。
至于底下这些基层军官将士,他们本来就是要背锅的,从他们驻守科尔库维岛的那一刻起就要做好这样的觉悟。
阿姆斯特朗从大局出发,能够忍下这口气,但他身边的那些将领可就没法忍了,他们实在不愿意背上这些屎盆子,有人想要冲出来和费沙尔争辩,但全都被阿姆斯特朗按了下来。
“战争失利,我们作为将领责无旁贷,甘愿受罚。”阿姆斯特朗对费沙尔说道,“我身为主帅,作战不利难逃罪责,还请皇子殿下降罪。”
“哼——”
费沙尔鼻腔里喷出冷气,用凌傲的眼神看了一眼阿姆斯特朗。
像他这样心机城府深的人自然知道眼下肯定不是杀了阿姆斯特朗的时候,留着他还有用,科尔库维岛上数千的将士有他镇着就能乖乖听话,没有他的话局面可能会变得很糟糕。
“阿姆斯特朗将军,念你年事以高,我不罚你。”费沙尔转头看向莫里斯,“但你我不得不罚,没有完成军令,没有任何余地。”
“拖下去,一百鞭!”
费沙尔表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莫里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兄弟,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末将甘愿受罚!”一百鞭下来必然是皮开肉绽,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但比起拉着一船兄弟去死,莫里斯甘愿自己被打死。
第1184章 哀兵
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到云层,也看不到阳光。
这是哈珀回到沃特莱斯时的天气,他眼睛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由于肩膀上的伤势过重,哈珀又坚持不让随军的军医替他医治,是以拖了三天回到沃特莱斯的时候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船只停泊在港口之后,他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下船,还是靠着几名士兵抬下去的。
因为吃了败仗,船上的那些士兵也都士气低沉,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方程和塞拉带着城中的士兵们在港口迎接着哈珀的回归,当看到船上士兵一副耸头搭脑的样子时,方程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情况,再看到哈珀被士兵抬下船,方程就更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殿下,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当哈珀被抬到方程和塞拉跟前时,这位虎将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那种威风,他脸色惨白,气息虚弱,和塞拉的这句话都用尽了他身体里仅剩的一丝气力。
塞拉眼睛周围的皮肤紧绷了起来,侧头看向方程,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料。
按照出发前的推想,方程这一次不过是想让哈珀去劝降而已,也料到了以哈珀的性格说不定会和对方交手,但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程也是大皱起眉头,检查起哈珀肩膀上的伤,发现伤口已经感染发臭,愤怒之下掐着一名士兵的脖子,“军医呢,船上的军医呢,为什么不给他疗伤?”
那士兵害怕地说道:“是将军他,他不肯让军医给他治疗,然后就,就成了这个样子。”
哈珀无颜面见方程,之前他就一直觉得自己那套横冲直撞的战法所向披靡,从来都不把谁放在眼里,包括眼前的方程,从内心深处他就没有服过任何人。
但这一次他为自己的莽撞吃到了深深的教训,不仅被人撵得像一只丧家之犬,还害死了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
曾经他对方程率着万国号以一敌九,团灭了整只黄金舰队并没太多的感觉,但现在他不禁觉得自己以前的那种盲目自大简直愚蠢得可笑。
“为什么不让军医治疗?”
方程怒不可遏,揪着哈珀的衣领。
这个时候哈珀已经很虚弱了,方程也不管那么多,他心里的怒气必须要发泄出来,他对于哈珀这种不让医生给自己治疗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慨。
“你就让我死了吧。”
哈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天他本想引刀自刭,但是被船上的战士们劝了下来。
可他心里的那道坎始终没法迈过去,一闭上眼睛他就想到了哈伦将军带着将士们冲上敌舰时候的情景,并对此感到无以复加的自责。
没有了当时那一刻的勇气,他也不敢引刀自刭,于是他便拒绝了军医的治疗,想让伤口腐烂变臭,这样自己就能以死谢罪。
“你这混蛋!”
方程怒气翻腾,提起拳头就给了哈珀一拳。
那一拳重重地打在哈珀脸上,他那惨白的脸颊上立即浮肿了一块。
被方程怒砸一拳,脸上疼痛不已,但哈珀心里却觉得莫名的好受,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方程干脆打死自己算了。
一旁塞拉不禁心惊肉跳,眼看哈珀都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没想到方程还真敢下手。
身边的几个士兵也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