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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第15部分

小说: 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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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淼说话句句在理,又礼数有加,即便是吴坤也挑不出毛病,只得扬声说道:“本官不与你纠缠。来呀,将人带会衙门!”
  崔淼试图阻拦,奈何吴坤吃了哑巴亏,不打算再跟他纠缠。
  “慢着!”
  沈清不知何时来到近前,将手中牙牌置于吴坤眼前,淡淡的说道:“原来提刑司衙门就是如此办案,沈某今日真是长了见识。”
  沈清拿出的并不是卫指挥使的牙牌,而是清宁伯的牙牌,所以吴坤看后便清楚了沈清的身份,他的脸上闪过惶恐,连忙躬身说道:“下官提刑司佥事吴坤见过清宁伯。”
  “吴大人行礼,沈某这个武夫可不敢当!”
  沈清的语调毫无起伏,却让吴坤听得心惊胆战。不是因为沈清清宁伯的身份,而是他是朱元璋义子的身份。无论沈清是否是亲子,但以朱元璋护犊子的性子,一个下属居然嘲讽自己的孩子,那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京城的屠刀指不定就落在他头上。
  吴坤惶恐的说道:“清宁伯恕罪,下官也是一时糊涂,并未有冒犯的意思。”
  以沈清冷清的性子,若不是吴坤太过咄咄逼人,他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况且命案在前,出言提点一下也就罢了,他不想深究。
  “人命关天,尸体未验,现场未查,你怎敢玩忽职守?”
  吴坤眼神闪烁不定,虽然惶恐,却依旧态度强硬的说道:“清宁伯见谅,下官一定仔细勘察现场,但命案实属提刑司所辖,还请清宁伯勿要插手。”


第23章 
  洪武十三年除夕,北平城一家金店发生命案,北平府提刑按察司佥事吴坤来到现场,一反常态,不查验尸体,不勘察现场,反而有意驱赶崔淼和沈清,即便沈清亮明身份,吴坤也态度强硬。
  沈清淡淡的看向吴坤,说道:“按理说提刑司衙门的事,我们不好插手,只是这起命案我们也牵涉其中,那便不能置身事外。不过,我们只旁听,若吴大人断案公道,我们便不插手。否则即便惊动王爷,沈某也不能坐视不理。”
  话说到这份上,吴坤也是没办法,毕竟他只是个五品佥事,沈清不仅有封号,还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抗衡的资格。
  吴坤躬身说道:“那就按清宁伯的意思办。下官一定秉公执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沈清点点头,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不再言语。
  吴坤看向衙役,说道:“仵作可到了?”
  衙役躬身应道:“回大人,仵作今日不在衙门,小的这就派人去叫。”
  吴坤训斥道:“有命案发生,怎能不叫仵作,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
  衙役连连告罪,快步出了店门。
  吴坤将目光放在王张氏身上,温声问道:“王张氏,你说是王贵下毒谋害你家老爷,可有凭证?”
  王张氏一怔,随即擦了擦早就干了的眼角,娇声细语的说道:“回大人,民妇与老爷吃过早饭,直到金店都未曾进过食,只是在这里喝过茶水,还吃了点点心干果。大人您说,若不是王贵下毒,我家老爷又在哪里中毒?”
  王贵连忙喊冤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与王鹏海是好友,又岂会因为这么点银子就动杀人的念头?更何况还是光天化日自家金店,就算小民再糊涂,也不会这般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啊!”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王鹏海会在你家金店中毒?”
  王贵都快哭了,说道:“大人,小民也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茶水都是一个锅里烧的,每半个时辰换一壶。这王鹏海所喝茶水和那两位大人所喝茶水都是同一锅水,为何他们没事,就单单王鹏海死了,还有这王张氏,她也喝了茶水,她不是也没事吗?”
  王张氏反驳道:“说不定你是在茶杯里下的毒,所以其他人喝了水都没事,唯独老爷惨死当场。老爷,你死的好冤啊!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崔淼看着王张氏,眉头紧皱,靠近沈清,低声说道:“沈大哥,这女子着实有些奇怪,似乎要死咬着王贵不松口。”
  沈清淡淡的问道:“这女子长得如何?”
  崔淼一怔,仔细的看了看王张氏,认真的答道:“这女子虽然已为人妇,但模样甚是俊俏,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沈大哥为何这般问?”
  沈清眸光微闪,平静的说道:“不为何,只是随口一问。”
  崔淼疑惑的看了看沈清,再次将目光放在场中,突然看到金店门外,有一丫鬟打扮的少女,面色焦急的往里观瞧。崔淼心中一动,低声说道:“沈大哥,你多留意,我出去一下。”
  崔淼起身来到门口,径直走了出去,来到少女近前,崔淼温声问道:“这位姑娘,看你神色焦急,可是有事?”
  少女显得有些慌张,摇头说道:“公子误会,小女子无事。”
  崔淼嘴角扬起笑意,说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只是见你神色不对,猜想姑娘应该是有事,就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姑娘若无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见崔淼转身要走,少女脸上浮现挣扎,随即叫道:“公子等等。奴婢确实有事,还请公子帮忙。”
  崔淼转身,笑着说道:“姑娘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公子,奴婢是王家的丫鬟翠香,刚刚奉夫人之命去买些点心,可回来时,看到金铺外站着好些衙役,奴婢想要进去,可他们拦着不让,听说里面发生了命案。公子,我家老爷没事吧?”
  崔淼问道:“翠香,你是你家老爷的丫鬟,还是夫人的丫鬟?”
  翠香一愣,随即回答道:“奴婢的父母均是王家的家奴,翠香之前是老爷的贴身丫鬟,后来夫人进门,才分到夫人身边。公子,您这么问,是不是我家老爷出事了?”
  崔淼叹了口气,说道:“你家老爷死了,中毒而亡。”
  “怎么可能!”翠香震惊的睁大眼睛,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哭着说道:“公子,您莫要骗翠香,老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崔淼拿出一块手帕,递给翠香,安慰的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翠香摇摇头,从袖筒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泪,悲伤的说道:“多谢公子。公子能否告知,老爷他、他是怎么死的?”
  崔淼如实的回答道:“衙门的人正在调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还请姑娘如实回答,或许对于查出你家老爷被害的真相有所帮助。”
  翠香问道:“公子您是衙门的人?”
  “不是,不过我也是官府中人,碰巧碰到此事,不想袖手旁观。若姑娘不信我,也可不必回答。”
  翠香肯定的说道:“公子您问,翠香信您。”
  “你家老爷何时出府,何时到达金店,今日可曾有何异样?”
  翠香整理了一下心情,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老爷和夫人出门大约是在卯时中,到达金店应该是辰时末。老爷出门时一切如常,翠香并未察觉老爷有何异样。”
  “你家老爷吃过早饭后,可有再吃过其他东西?”
  翠香摇摇头,说道:“这一路上翠香没见老爷吃过什么。到了金店后,刘掌柜给老爷准备了茶点,不过夫人说想吃富贵坊的糕点,让翠香去买,之后老爷有没有吃,翠香就不知道了。”
  崔淼接着问道:“你家夫人看上去比王老爷小上许多,是原配吗?平日里为人如何?”
  翠香脸上浮现为难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瞒公子,我家夫人是续弦。之前的夫人因病去世,几年后老爷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夫人平日里待人比较冷淡,跟老爷之间也不似别的夫妻亲密。”
  崔淼好奇的问道:“姑娘可知为何?”
  翠香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翠香将崔淼带到人群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说道:“公子见谅,待会儿翠香说的话,不好被旁人听到。”
  崔淼摇摇头,说道:“姑娘肯说,已经是对我的信任,多谢。”
  翠香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大夫人和二夫人是两姐妹,大夫人病逝之后,老爷很伤心,决心不再续弦。不知怎的,张老爷,也就是夫人的爹爹,染上了赌瘾,没几年就把家产输光了,还欠了许多债,张老爷被要债的人打的半死,没几天就过世了,张老夫人也生了重病,过世前将二夫人托付给我家老爷。老爷心善,替他家还了赌债,还将二夫人接回了家。不过二夫人定过亲,老爷也没那心思,就买了个院子供养着。还帮着她找未婚夫,可那人自从离开宛平,就音信全无,眼看着二夫人已经十八了,还没找到人。底下的人都劝她,她也活动了心思,因她跟夫人是姐妹,长得有七八分相像,老爷也就娶了夫人。夫人过门之后,倒也和老爷亲密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为何就疏远了。尤其是近两年,夫人几乎不去老爷的院子,老爷见她不情愿,也不勉强她。”
  “你们家夫人的未婚夫姓甚名谁,你可清楚?”
  翠香想了想说道:“听说是姓吴,至于叫什么,翠香不清楚。”
  “姓吴。”崔淼的眼睛微眯,看了一眼金店的方向,接着问道:“你家老爷今日的行程是事先定好的么?”
  翠香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老爷与王掌柜的关系甚好,加上饭馆和客栈的生意不错,就想着年后再说钱的事。可夫人说,定好的半年就得是半年,无论要不要得回来,都得去要一次,这样以后银子要起来也容易些,夫人还想顺带买些首饰,老爷一想也就同意了。”
  “你家老爷家里还有什么人,有子嗣吗?”
  “老爷是独子,太爷和太奶奶早两年就相继去世了。老爷有一子一女,女儿是大夫人留下的,去年已经出嫁,儿子是二夫人生的,今年刚五岁。”
  “五岁?你家夫人今年年方几何?”
  “夫人今年二十有五。”
  “你家夫人最近是否经常离家?”
  “也不是经常,夫人信佛,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到寺庙烧香。”
  “那你家夫人礼佛时,是否在寺庙过夜?”
  “公子怎知?”翠香惊讶的看着崔淼,说道:“每月的这两日,夫人都会去寺庙礼佛,第二天才回来。”
  “你们家夫人礼佛,是你跟着侍候么?”
  “有时是,有时不是,大多都是秋兰跟着。”
  “秋兰是谁?”
  “夫人的陪嫁丫头。”


第24章 
  洪武十三年除夕,北平城一家金店发生命案,提刑按察司佥事吴坤到现场调查,死者夫人王张氏的所作所为引起崔淼怀疑,崔淼从王家丫鬟翠香口中得知王家隐秘。
  崔淼带着翠香进门,门口的衙役知晓崔淼身份,也不敢阻拦。翠香看到死去的王鹏海悲从中来,扑倒在地,哭喊着:“老爷,老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到底是谁害了您?”
  见翠香进来,王张氏的脸色变了变,也跟着哭了起来,说道:“翠香,老爷他,他是被人毒死的,你是知道的,老爷吃过早饭后,就没吃过东西,只有到这儿之后,老爷才吃了王贵准备的茶点,就是他想要赖账,才毒死老爷的!”
  吴坤看向王贵,冷声说道:“王贵,若你现在招,还可免除皮肉之苦。”
  王贵闻言慌忙喊冤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未曾杀人,从何招起啊?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放肆!你这刁民,青天白日害人性命,还污蔑本官,不打你,本官威严何在,来人,拖出去,打!打到他招为止!”
  王贵这下彻底慌了神,拼命的磕头喊冤,吴坤却铁了心的要打他,一时间金店里闹哄哄的,吵的沈清皱紧了眉头。
  “慢着!”崔淼拦住衙役,说道:“大人,标下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认定王贵便是凶手?”
  吴坤见用刑被拦下,脸上露出不悦,说道:“在场相关人等,只有王贵与王鹏海有利益关系,而且是在他店里,吃了他准备的茶点,王鹏海这才中毒身亡,有这些还不足以让本官怀疑他么?”
  崔淼没有回答吴坤的反问,而是看向沈清,问道:“沈大哥,仵作可曾来过?”
  沈清摇摇头,回答:“未曾。”
  崔淼看向吴坤,说道:“大人,仵作既没到,您怎知王鹏海是何时中的毒?若是剧毒,服下立毙,那王贵就有嫌疑,若是□□,王鹏海来之前便中了毒,那王贵便没有嫌疑。大人为何不等仵作查验完,再做打算。”
  吴坤下意识看向沈清,沈清则淡淡的回视,说道:“崔淼说的没错,这也对吴大人的官声有好处。”
  吴坤恼怒,却不敢冲沈清发火,只得朝着衙役吼道:“仵作呢,为何还没到?朝廷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衙役们赶紧告罪,一个还算机灵的衙役匆匆跑了出去,现场除了翠香低低的哭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衙役带着仵作匆匆赶来,吴坤怒火冲天的一顿训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过去,却被崔淼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吴坤看着不知何时到自己身边的崔淼,不悦的说道:“百户这是何意?”
  崔淼微微笑了笑,说道:“大人,这茶杯是死者桌上的,是证物,砸不得。”
  吴坤眼底闪过一丝阴沉,随即惭愧的说道:“一时气愤,竟差点毁了证物,多亏百户及时阻止。”
  崔淼笑着说道:“急怒之下,难免做错事,这是人之常情,大人不必在意。”
  吴坤松手,崔淼将茶杯接过,递到仵作的面前,说道:“劳烦你查验一下,这杯子残留的茶水可有毒物。”
  仵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激的看着崔淼应道:“是,大人。”
  仵作拿出银针,在杯子残余的茶水中试了试,过了一会儿,银针没有任何改变,仵作回答道:“回大人,这茶杯里无毒。”
  崔淼点点头,来到王鹏海生前所坐的桌子旁,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和茶杯,说道:“劳烦,这上面的吃食和茶水,你都试一下。”
  仵作下意识的看了吴坤一眼,见其没有反对,便应声照做。
  崔淼看向一旁从未出声的张全,问道:“张全,这些茶水都是谁准备的?”
  张全连忙躬身应道:“回大人,这茶水都是厨房准备,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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