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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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眼神四处乱飘,好一会才拱手道:“那个、多谢城主。”
这个小动作并没有多特殊,奇怪的是,那一瞬间鹤孤行又在这人身上看到了应诺的影子。他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鹤孤行挥了挥手:“不必,下去吧。”
应诺急着拿回药瓶,麻溜地跑了。
奉聿重新将门关上,问道:“怎么不告诉他岐路就在这里。”
岐路从后面走出来,不以为意道:“城主身上蛊虫没有解决的事情不能让几位长老知晓,自然要瞒着临风公子我在这里的事情。”
“昨晚七杀就找人易容顶替了你留在隔院,早上又特意打着商量药材医具的事情来了书房,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脱下易容从密道离开。就算临风公子看到也没什么关系吧,也省的他再跑一趟。”奉聿道,“从内城到隔院距离可不短。”
“额……”岐路偷偷瞥了鹤孤行一眼。他们家城主又不是幼稚鬼,绝对不会做什么被忽略了就故意整人家这种事情,他努力替鹤孤行辩解道,“城主肯定是,嗯,小心驶得万年船。”
鹤孤行端起茶杯,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也不知是“嗯”了一声,还是单纯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喝了口茶道:“岐路,时辰可是过了?”
闻言,两人不再纠结临风公子之事。
岐路赶紧看了眼漏壶,掐着手指计算着,奇怪道:“确实过了,奇怪,怎么会没有发作?”
“难道好了不成?”奉聿道。
“城主,我再给你把把脉。”岐路搭上鹤孤行的脉搏,面色凝重。奉聿安静地等在一旁,生怕打扰到他。
许久,岐路才拿开手,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何?”奉聿问道。
“蛊虫还蛰伏在城主的丹田之处。”
奉聿露出失望之情,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若这噬元蛊这么容易死掉,当初也不必……”
说到这里,奉聿意识到自己不该再提起那件事,立刻打住了话头。
“但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一点发作的迹象,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岐路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是推迟发作还是不会再发作?”鹤孤行问道。
岐路摇了摇头:“如果不清楚噬元蛊异常的原因,我不敢判断。”
“城主,你这个月可曾吃过或者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也许你在无意间碰到了克制噬元蛊的东西,”奉聿猜测道,“如果是这样,依岐路的能力定然能研制出解药。”
“对,城主你快想想。”岐路赞同道。
鹤孤行闭目沉思,慢慢回忆着,许久摇了摇头:“我每天吃什么做什么,奉聿怕是比我还要了解。”
奉聿谈了口气:“确实如此,我也记不得有什么异常。”
“不对。”鹤孤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岐路一喜:“城主,你想到什么了?”
鹤孤行慢慢吐出了四个字:“临风公子。”
第22章
“临风公子?”岐路道,“他做了什么吗?”
鹤孤行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但他说什么也没有发生。”
奉聿:“???”
岐路:“???”
“…………”为了弄清噬元蛊的事情,鹤孤行只能臭着脸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穆临风的证据的确很有说服力,但是,我总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城主你自个偏偏记不得,所以才认为可疑?”岐路道。
鹤孤行点了点头。
“可究竟能发生什么事情?”奉聿开玩笑道,“总不会临风公子是什么人形蛊王,你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把噬元蛊吓破胆了吧?”
“人形蛊王?”岐路翻了个白眼,“我还丹药成精,你当这是传奇小说呢。”
“说正经的,”奉聿收起脸上的嬉笑,“现在看来临风公子确实值得调查,但是用什么方法调查,比较麻烦,毕竟是张长老送来的人,放太近不安全。”
“城主,直接把临风公子交给七杀怎么样?”岐路比划着某种酷刑,做了个狰狞的表情道,“我敢说,他撑不到第二轮就全交代了。”
“不行。”鹤孤行脱口而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岐路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你好歹是个大夫,能不能仁慈点?”奉聿也不赞同道,“中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长老那边依旧没有人知晓城主身上有蛊,也就是说,要么临风公子保守了这个秘密,要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适合对他用刑。”
鹤孤行颔首:“何况并不能完全确定噬元蛊的异常与他有关。”
“我只会看病,耍心眼的事情还是你们办吧。”岐路耸耸肩,背起药箱,“我在这逗留的有些久了,先回去,有什么情况随便编个理由喊我过来。”
从内城到隔院门口,应诺走了近三刻钟,饶是天气凉爽,还是出了不少汗。
隔院的城墙非常高,墙壁打磨光滑,长梯飞爪之类的工具很难挂上去,易守难攻。就算是鹤孤行这样的顶尖高手,要想不惊动墙头的护守卫翻过去都很困难。
城墙下只有一扇朱红城门,三人高,约摸两架马车并行的宽度,护卫左右各五人。
上次应诺是跟着鹤孤行的马车进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走近了居然莫名有点慌,或者用畏惧更贴切些。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宽阔的大路更显得空旷。守门的护卫似乎在向面前的人汇报什么,那人背对着应诺,看不清模样,但从衣着打扮上能判断出是卫长级别的人物。
千万别是狼牙。应诺心中祈祷,他记得陆薇提过,因为临风公子出逃,负责守城的狼牙被罚,挨了不少鞭子。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那人转头看来,应诺心里一咯噔,赶紧低下头:果然是他。
“站住!去哪里?做什么?可有通行令?”护卫出声道。
“去隔院找岐路卫长。”应诺心虚避开狼牙的视线,将手里的通行纸条递了过去。
许是看到了鹤孤行的签名,护卫“咦”了一声。
“怎么了?”狼牙盯着应诺,显然已经认出他来,鉴于临风公子有前科,语气不由冷了几分道,“通行令有问题?”
“啊,没有,”护卫道,“只是签的人是城主,有些意外。”
狼牙拿过纸条,确认是鹤孤行的笔迹后,没有为难应诺:“放他过去吧。”
那护卫似乎没认出眼前这人就是害他们卫长被罚的临风公子,见是城主签字,下意识认为他与城主关系亲近,便多嘴道:“早上岐路卫长进了内城,还没有出去啊。”
“啊?”应诺一怔,回想起鹤孤行爽快签字时奉聿欲言又止的表情,再看看现在累的跟死狗似的自己,顿时心头冒火,“鹤孤行你个王…………”
狼牙一个眼神斜过来,应诺瞬间怂了:“王……王者气度度量宏大大公无私、私相授受、受……”
应诺声音越来越小: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在别人地盘上的战五渣。
这时,恰好岐路的马车驶了过来。他透过帘子隐隐看到狼牙在城门口,像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瞧的不真切,就撩开帘子喊了一声,紧接着他就收到了应诺愤怒地目光。
车夫以为岐路要同狼牙卫长打招呼,立刻将马车停了下来,岐路和应诺大眼瞪小眼,“嘿嘿”干笑了两声。
应诺眼一眯,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岐路卫长,好巧啊。”
“是啊……好巧啊……” 岐路往后缩了缩。
“我——的——药——呢——”
“呵呵,那个临风公子在这稍等,我这就去取,”岐路一拍车夫肩膀,“快,速速回府。”
应诺揉了揉酸痛的小腿,挑了个离城门远一些坐下等岐路回来。狼牙似是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在他旁边站着。
男人健硕的身形投下阴影,将应诺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毕竟临风公子曾经坑过狼牙,应诺虽然有些不爽被当犯人看管,还是按捺下来。左右闲着无事,他单手撑着腮,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自己甚少接触的狼牙卫长。
这时应诺才注意到,狼牙的双眼是非常清透的浅灰色,看起来像玉石一样温润,跟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都说能透过一个人的眼睛看出他的心。应诺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了,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比如南玿的眼睛干净清澈,就算是战斗时,也是非常单纯地填充着坚韧勇敢的色彩,一看就不像会耍心机的;再比如奉聿,他虽然为人处事圆润有度,温和有礼,但他的眼睛却总像蒙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透。
那狼牙这样的,算什么?应诺有些好奇,他歪着头,自然又随意地说道:“狼牙卫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狼牙猛得回头看向应诺,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凶狠。
应诺瞬间又怂了,瘪了瘪嘴,嘟囔道:“又不是坏话。”
狼牙收回了视线,两人之间恢复了沉默。幸好这次岐路的动作比较快,他的到来让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应诺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向岐路。
就在他走没多远时,隐约听到风中穿来一句低语。
“有,我娘。”
应诺蓦地停下脚步,下意识回头看向狼牙,却发现他的身形已然远去。
“看什么?狼牙怎么了?”岐路迎了过来。
“没事,药呢?”应诺收回心思。
“给你给你,”岐路将药瓶塞到应诺的手里,“又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药,居然天天惦记着,为了表示歉意,驱虫粉和养颜丹我都给你加了些。”
“那就多……”打开药瓶后,应诺脸上的笑容一僵,“这药瓶不是我的。”
“那天验药的时候,我顺便检查了自己炼的药,可能装回去的时候弄混了,”岐路不以为意道,“重霄城的药瓶都是上好的瓷器,便宜你了。”
应诺仿佛听到了剪刀绞心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喷薄而出的血液在怒嚎着:便宜你妹啊!谁占谁便宜啊!
可应诺不敢再多言,否则岐路一定会怀疑他的药瓶有问题。万一被看出其中奥妙,解释不清来历还好,若被发现和他送给鹤孤行辟邪丹的药瓶是同一种,怕是还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如今只能暂时放弃,另寻他法。
“多……多……多谢。”应诺将一口老血生生咽了回去。
“不用谢,医者仁心,我这人很大方的,没事那我回去了,”岐路摆摆手,“不用送了。”
应诺:…………噗,倒地身亡。
岐路离开后,书房里的两人也没闲着,商讨许久没有定下主意。
“要不,等千机令事了,再说吧。”鹤孤行提议道,“眼下将一个敌我不明的人放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噬元蛊在你身上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以前至少能摸清发作的时间,提前做好准备,现在谁也不敢断言它历几时发作,”奉聿反驳道,“若是关键时刻发作,好一点两败俱伤,重霄城元气大损;要是走背字,一夕倾覆,城主之位改名换姓也不是不可能。”
“鹤孤行,”奉聿用手指直指鹤孤行的胸口,带着几分强硬正色道,“你莫要忘了当初应允我的事情,我已履行誓言替你坐稳城主之位,在你没有完成我的条件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你城主的位置,包括你自己。”
鹤孤行与奉聿四目相对,许久叹了口气,态度竟软了下来:“那我们再想想,有没有什么能最大程度降低风险的方法。”
两人正说着,书房的门被敲响,就听南玿在外面喊了一声:“城主!”
“进来吧。”
鹤孤行与奉聿几乎同时恢复成往日相处的模式,南玿没有察觉到什么,直接说明来意:“城主,我想告假几日,查点事情。”
鹤孤行有些意外:“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找弭?”
“一点,嗯,不太适合动用重霄城力量的私事。”南玿含糊不清道。
“私事?”奉聿调戏道,“莫不是看上了什么人家的姑娘?说起来,你也到这个年龄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用害羞,跟哥哥说说。”
南玿被闹了个大红脸,慌忙辩解道:“不是啊,我是想查查临风公子那个青梅竹马的事情。”
第23章
“你怀疑他的身份?”奉聿下意识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 南玿愣了一下,反问道,“临风公子做什么坏事了?”
“…………”奉聿颇为无语,“那你突然要查他做什么?”
南玿抬眼偷偷瞄了瞄鹤孤行,谁知竟被逮了个正着,瞬间脑袋就耷拉下来。
鹤孤行板着脸,故意咳了一声:“嗯?”
南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属下就是……想……想……拉拢他。”
奉聿轻笑了一声:“不错,有长进,拉拢之前还知道查查对方的底细。”
其实南玿是深感城主的所作所为太拖后腿,根本没办法刷临风公子的好感,想来想去,只能用迂回方式打动他。
比如从穆临风心心念念,不惜卖身也要帮她的青梅竹马下手。
但是,“城主拖后腿”这种话他怎么敢说,所以立刻借坡下驴,顺着奉聿的话道:“那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看你们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多少也学会了点。”
“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太对味呢?”奉聿摸了摸南玿的脑袋,“是不是背地里骂过我?”
“我都是光明正大说你的。”南玿挥开奉聿的手。
奉聿也不恼,好奇道:“你喜欢临风公子?”
南玿又不知晓穆临风和噬元蛊的事情,鹤孤行也不差临风公子这么个眼线,何必如此费心?
这个“喜欢”自然是指普通的好感。奉聿深知,南玿一根筋的脑瓜子,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窦初开的滋味,不会想到那么复杂的关系。
“我们和长老那一派,免不了要打一场的,”南玿直言道,“我不希望和他刀剑相向。”
“你们接触也不多,怎么这么上心了?”奉聿开玩笑道,“我都要吃醋了。”
一阵秋寒闯进房中,吹动少年束起的长发,好似是那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