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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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好火把,往山谷的东南方走去。
上山的路早被野草掩盖,应诺走错了几次才摸到地方。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被层层叠叠的藤蔓挡得密不透风。若细细观察,便会察觉这附近的植被比远处茂盛了许多,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应诺抬手去拨开洞口的枝蔓,却发现不论是手臂还是双腿,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吹拂而来的山风碰到皮肤时,都仿佛变成了刀刃,细密的疼痛如潮水涌来。
应诺知道,这一切感觉都是假的。可脑袋似乎和身体被切割了,每一寸皮肤与骨肉都在叫嚣着痛。
“还真是……”他坐在地上,低声骂了句脏话。
休息了一会,应诺渐渐习惯了这种痛楚。他咬咬牙站起身,一鼓作气扯开藤蔓直接钻了进去。
扑面而来是那股他再熟悉不过的腥甜味,应诺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冷汗如雨,不过片刻就将里衣浸湿了。
火把的光照亮山洞,与那个带着生活气息的密室不同,这里就像是独自腐烂的躯壳,恶心又肮脏。
沿着石壁有一圈人工挖掘的,一条宽两尺深五尺左右的环形坑洞,上方挂着一排已经锈蚀镣铐,应该是为了把人困在坑里。
应诺将火把探入坑洞里,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毕竟那么久了,干涸了也正常。”
他伸出手摸了摸石壁,黏腻的触感让他的眉头松了松,而后取出怀里的小罐子,用匕首刮了大半罐黑糊糊的东西才停下。
离开山洞后,应诺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疼痛也渐渐退去。他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味道,放下罐子直接跳了潭水了,泡了许久才出来。
现在的天气指望衣服能晾干就是痴心妄想,所以应诺只能一身湿漉漉的回到洞窟里。鹤孤行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从包袱里拿了身干净衣裳递过去:“怎么弄湿了?”
“没事。”应诺含糊了一句,躲到石床那里换了衣服。
鹤孤行没有追问,在一旁静静等着对方开口。他这个模样,反而让应诺莫名有几分内疚,想辩解几句,却发现能用的都是谎言。
许久,才为难道:“有很多事情,我现在没办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应诺举起手掌,做了个起誓的姿势,“我不会害你的。”
鹤孤行轻声叹息,抬手揉了揉应诺的脑袋:“我知道。”
“前辈那边怎么说?”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岔开了话题。
提到正事,应诺神情郑重起来,拿出带回来的陶罐:“稍微出了些意外情况,但还是值得尝试一下,如果不能逼出噬元蛊,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我需要做什么?”
“这东西不能直接服用,药浴最好,洞里没有木桶,希望城主不介意躺会棺材,”应诺四处瞅了瞅,“麻烦城主帮忙接些水,先刷一下。”
鹤孤行道:“我不信这些,没关系。”
寒玉表面光滑,容易清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了。
应诺站起来,抻了抻腰,继续道:“然后打水倒进棺材里,大概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不要太满。”
幸好洞窟里有洗漱用的木盆,两人来回几趟水就装得差不多了。应诺将罐子里像是淤泥的东西倒了进去,搅和了一会,棺材里的水竟变成了粘稠状的黑色液体。
刺鼻的味道让鹤孤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我说是毒药,你信吗?”应诺一本正经道。
鹤孤行立刻道:“你想以毒攻毒?”
应诺纠正道:“严格来说,用以毒驱毒更贴切些。”
“需要注意什么吗?”鹤孤行问道。
应诺点点头:“第一,这个药水非常疼,人甚至会陷入癫狂的状态,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可能要点住你的穴道。”
“嗯。”
“第二,”应诺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躲到外面道,“那个,需要脱光了躺进去。”
“嗯。”鹤孤行边应声,边抬手去解腰带。
应诺听到里面说了句“好了”,猛得搓了把脸,将脑袋里奇奇怪怪的画面按下,返回石床那里。结果刚进去,就看到鹤孤行赤身裸体站在原地,一脸淡定的与他对视。
“你、你、你怎么不躺进去?!”应诺脸刷的红了,磕磕绊绊道。
“我若进去失了理智,你认为你还有机会点我的穴道吗?”鹤孤行道,“所以,只能麻烦你先点穴,再将我抱进棺材了。”
第57章
应诺觉得人弯了后果然不一样,他现在看城主大人裸体时的滤镜都开始发黄了。
换作以往,他二话不说,吭哧吭哧抱起鹤孤行就扔棺材里,可能还敢顺手调戏一下。但现在,他在害羞个什么劲啊!
鹤孤行本来挺冷静的,可架不住自己心上人红着一张脸,眼睛动不动偷着往他下半身瞟,很难不多想。
这一想嘛,脸能做到想瘫就瘫着,某些地方可就没那么听话了。
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鹤孤行先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吗?”
应诺一惊,心虚地随便找了个理由:“城主,我可以帮你把这些疤去掉。”
“你觉得丑吗?”鹤孤行问道。
应诺立刻摇头道:“没有。”
“你讨厌它?”
“不是,”应诺垂下眼帘,“看着怪心疼的。”
“那就不用了。”鹤孤行心道,要的就是你心疼。而后收起小心思,委婉地提醒道,“虽然我不怕冷,但是也没有裸身的癖好。”
应诺搓了把脸,眼一闭手一伸,将人抱起来,急吼吼地放进棺材里,生怕迟了一秒,就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窘迫。
身体没入黑乎乎的水中,也让鹤孤行暗中松了口气,将注意力放在了药水上。
有了应诺的提醒,他当然是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然而泡了近一刻钟,除了粘稠感和一股刺鼻的味道,并没有其他感觉。
“不疼吗?”应诺觉出了不对,问道。
“嗯。”鹤孤行回道。
应诺皱着眉蹲在棺材旁,伸出手指搅了搅黑液。方才他以为是自己体质的缘故才不觉得疼,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难道是时间太久都死了?
不,不可能,当年他泡在里面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他师父换过这玩意。每次去洞里都是看看死了几个,把死人拖出去后,过些日子再换几个进来。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鹤孤行见应诺一脸苦恼,出声安慰道:“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不用在意。”
“不行,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应诺烦躁得抓了抓头发,在棺材旁来回踱着步子。
他顾不得演什么前辈的戏,嘴里不停念叨着鹤孤行听不懂的词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你等下,我去查个东西。”
被点了穴道的城主大人只能老老实实泡在水里,看着应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凝神听了听,人似乎没有离开洞窟,大概在查阅书籍,隐约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应诺开始并不抱什么希望。他师父那时就是个疯子,毁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关于“恶棍”的研究,差不多全军覆没。
不过,在其他的医书上写的批注幸存了下来。
“找到了!”应诺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掏出怀里的匕首贴在鹤孤行的手臂上,“你忍着些。”
说完,一刀就划了下去。
在鲜血涌出来的时候,那滩黑水终于发生了变化。明明是静止的状态,没有外力,水面却涌动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非常活跃。
鹤孤行还未来得及感叹,就觉得身上仿佛被万千绣针刺入,皮肤下犹如虫蚁爬行咬噬。饶是他早有准备,擅长忍耐,也不由呻吟出声。
疼痛一寸寸深入,一层层加深,应诺听着鹤孤行喉间的低吼,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专注蛊虫的动静。
越早逼出噬元蛊,才能让他越早结束痛苦。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应诺将鹤孤行拖起来,让他上半身露出水面,下身依旧泡在里面。不过片刻,噬元蛊肉眼可见的躁动起来,在鹤孤行的上半身四处乱窜,可蛊虫几次经过手臂上的伤口,硬是没有钻出来。
两方交战抢夺宿主,无疑加剧了对身体折磨,此时的鹤孤行只觉得整个人好像要炸裂一般,被痛感刺激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全身内力暴走,硬冲破穴道也只是时间问题。
应诺咬紧下唇,快速思考着对策。
噬元蛊不愿意离开,可能的原因有二。第一,它离开宿主后会死;第二,鹤孤行体内的“恶棍”虽然威胁到了它,但还不足以杀死它。
果然是稀释后不够强悍的缘故吗?那么,就只能引诱了蛊虫离开了。
思及此处,应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踩入棺材,跨坐在鹤孤行身上,捏开他的嘴巴,然后双唇微启覆了上去,同时将内力缓慢输送给对方。
虽然在蛊楼时噬元蛊都是透过伤口侵入宿主的身体,但应诺自身的血液能克制蛊虫,噬元蛊感知后,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哪里会老老实实踏入陷阱。
所以,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口对口了。
果不其然,噬元蛊察觉了应诺的内力,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一个新宿主的吸引力毋庸置疑。
他直直冲了过去。
毕竟只是只凭本能行动的蛊虫,哪有人类那么多坏心眼,等它察觉到这具身体根本没有生存条件时,为时已晚,除了等着被耗死别无他法。
应诺感觉到气劲移到了自己体内,立刻抬头闭上嘴巴,然后迅速起身把鹤孤行拖出棺材,用匕首划破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
挣扎抽搐的鹤孤行慢慢平复下来,应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无碍后,他再次走到棺材旁,压着手臂的伤口,挤出更多的血液。
鲜血顺着指尖滴入黑水中,原本躁动的水面突然沸腾起来,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味道的消散,棺材里的水渐渐变得澄澈,细小仿若尘土的黑色物质一点点沉淀到了底部。
忙完这一切,应诺还未来得及松气,他吞进体内的蛊虫忽然发疯似的暴动起来。鹤孤行的子蛊已经被七杀养成了伪母蛊,实力不可小觑,被逼到走投无路时,自是要拼死一搏。
应诺漏算了这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差点当场昏厥。他担心吵醒石床上的鹤孤行,偏此刻又疼得无法走路,只能死死咬住手臂,在地上如垂死的鱼般翻腾打滚。
幸好这场争斗只持续了一炷香。应诺疲惫的爬起来,对身上因为抓挠剐蹭出的伤口毫不在意,径直打开洞窟的门,直挺挺地将自己摔进潭水中。
熟练地仿佛做过无数次。
应诺在水中泡了一会,冲掉身上的血迹后,吃力地爬到岸上,等体力恢复了些才重新返回洞中。
他换了身衣服,挨着躺在石床上的鹤孤行,将毯子一拉,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应诺睡得并不踏实。梦中鹤孤行因为他没有及时引出噬元蛊,被生生折磨死了,他万般懊悔自责,依旧无济于事。
然后他发现自己站在断情崖边,似是要跳崖殉情。他刚跃下,回头却看到年幼的鹤孤行趴在崖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诺哥哥!”
应诺猛得睁开眼,映入瞳孔的是鹤孤行焦急的面容,他揉了揉眼睛,口齿不清地问道:“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鹤孤行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按住应诺的双肩,一字一顿质问道:“你是不是将噬元蛊引到了自己身上?”
应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眨了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我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感觉到了,”鹤孤行盯着他言之凿凿道,“你在那个时候亲了我。”
应诺心下一惊。
如果他承认自己吞了噬元蛊,免不了要牵扯到体质的问题,那费尽心思掩藏的秘密可能就要露馅了。
“蛊虫是从你手臂上的伤口出来的。”应诺避开了问题。
但鹤孤行显然没打算轻轻揭过,不依不饶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亲了我?”
应诺忽然注意到,鹤孤行一直在用“那个时候”,没有明确指出时间。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确定的只有亲吻的事情,然后根据这个行为猜测原因。毕竟在鹤孤行看来,他没有亲他的理由。
抓到破绽的应诺立刻有了主意,他撇开头,装作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嚷嚷道:“对,我是偷亲了,怎么样?觉得吃亏要亲回来吗?”
“为什么要亲我?是不是为了引出噬元蛊?”鹤孤行语带薄怒。
“都说了蛊虫是从伤口跑出来的,我亲你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高兴就要亲人?”鹤孤行怀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习惯?”
应诺被追问的有些烦了,脱口道:“废话,我以前也没喜欢上谁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鹤孤行眼睛亮了起来。
这可是应诺清醒时对他说那两个字,醉酒的哄骗完全没有可比性。
然而话没问完,就被应诺打断了:“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说着整个人往毯子里一缩,再次直接装死。
方才的确是有些话赶话,他也急着摆脱困境,但应诺很清楚,那句“喜欢”藏着的真心实意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鹤孤行嘴角克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他在应诺的旁边躺下,侧过身抬起胳膊搂住毛毯里的人,轻笑一声道:“应诺,我也心悦你。”
第58章
说实话,不论他心中的顾虑有多深,有多清楚自己这个麻烦不该留在重霄城。
应诺听到鹤孤行那句问文绉绉的“我心悦你”,第一反应是哆嗦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暗爽得绷不住咧开了嘴角。
只是笑着笑着,眼神就黯淡下来。还没等他沉浸在自己的小愁绪中,又听鹤孤行忽然道:“既然互通心意了,下面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应诺从毯子里探出头,羞恼道:“鹤大城主,你还是那个一脸正气说不知廉耻的城主吗?现在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是说,你是不是可以把易容卸了,我都没有看过你长大后的模样。”鹤孤行故意道,“诺哥哥想到哪里去了?”
应诺:“…………”
把他的九转金丝大环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