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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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鹤孤行的眼神,自然知道自己头上多了什么。他没有取下头上的花,只是勾起嘴角,捏了捏应诺的脸颊道:“皮。”
应诺突然红了脸,赶紧伸手想要将花拿下来,却被鹤孤行闪开:“既然给我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花是,人也是。”
应诺差点跪了:这个城主大人他有点撑不住啊。
二人进了房间,正对着大门的太师椅上一边坐着一个人,左边是七杀,右边竟是莫悬壶。
他坐在这里,唯一合适的身份就是应诺的师祖。那同时也意味着,应诺承认自己是药王谷门下。
花月夜对应诺而言,是深深扎入他人生中的一根刺,光是想想就疼得难受。更遑论要去面对,去认同这个人的存在。
莫悬壶去落星谷时,应诺也随着去了,毕竟最了解那里的就是他。鹤孤行失而复得,现在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肯定舍不得应诺自己去,便易了容也陪着一起。
根据花月夜留下的资料,莫悬壶很快就找到了彻底毁灭魔刀与洞窟的方法。对付这些死物自是不用像在人身上试验那般小心翼翼,简单粗暴的方式更为有效。
绝了后患后,压在废墟里的两具骸骨也被挖了出来。不管是离开时,还是后来带鹤孤行来此处,应诺都下意识忽略这里。此刻站在旁边,他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鹤孤行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应诺侧头望了望男人俊美的眉眼,往鹤孤行身旁靠了靠,终于提起了那个人。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对他的感情。”应诺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他毫无疑问是我的噩梦,然而又不仅仅是噩梦。”
“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神智退化得跟个幼童差不多,后来才渐渐好起来。他一直以为我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其实不是的。
“我记得我半夜哭喊着要吃糖葫芦,鲜少出谷的他次日一大早专门去了镇上买了好几串;我也曾发脾气打翻了他熬了许久的汤药,他却先帮我包扎烫伤的手指;还有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冬天将我的冰冷的脚塞进怀里,甚至会陪我玩一些小孩子家的无聊游戏……”
鹤孤行面露讶色。这些的确是他不曾想到的事情。
“我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印象,”应诺苦笑道,“我一度以为,他就是我的父亲。不过,等我恢复后,他就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
“我惧他、恨他,却又留恋温柔时的他,向往曾像父亲一样的他;也心疼边星阑死去时万念俱灰、决然赴死的他。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感情,所以最后我选择了逃避。”
“不过,”应诺回握住鹤孤行的手,“现在我从心底感谢他。如果扎在身上的那根刺最后会成为我的武器,如果那些苦难是留下你的契机,我甘之如饴。”
鹤孤行忽然想起,他们互通心意时,应诺曾问过,假如他死了,自己会怎么办?
他看向被葬在一起星月二人,突然明白了当初那个问题的意义。
也许应诺是在害怕,害怕他成为第二个花月夜吧。被偏执炽热的感情烧得粉身碎骨,终其一生,却只留下了自己与他人的修罗地狱。
一如花月夜为螟蛉血刃上的蛊虫所起的名字——修罗蛊。
幸得上苍垂怜,他们都熬过了属于自己的劫难。
房间除了九卫,还有两个眼生的姑娘。一个身着红衣,眉目艳丽,看起来有些泼辣。这人南玿认识,还打过交道,正是应诺的义姐封霓裳。
坐在她旁边的姑娘相貌清秀,除了与封霓裳眼神交汇时会露出些许神采,其余大部分时间神情寡淡,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她的身份封霓裳说出来时可吓到不少人。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帮应诺易容的千面狐狸。也是扮男人撩了封宫主就跑,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的人。
干青山事发时,封霓裳正追着千面狐狸到处跑,等她拎着人回到临枫宫,已经是药人的传言满天飞了。
应诺造访时问她:“药人离你那么近,怎么不去看看?”
封霓裳抱着坛子灌了两口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道:“长生不老,包治百病这种鬼话你也信?古往今来那么多王侯将相、手眼通天的人物,该嗝屁的一个没漏下,还轮得到你我这等凡夫俗子操心?”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应诺才选择将事情告知封霓裳,希望能借她之力说服千面狐狸。至少目前看来效果不错,千面狐狸以本尊的身形模样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就是最好的证明。
奉聿担起了司仪的任务,见二人进屋站毕,高声道:“一拜天地——”
礼成后,一群人便热热闹闹的开始喝酒吃菜,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才结束。
应诺心里还打着小九九,为了不喝醉,各种耍心机推酒挡酒,实在扛不住就让城主大人代喝。鹤孤行因此喝得最多,饶是他酒量好,也有了些醉意。
两人牵着手,晃晃悠悠进了新房。
屋内的红烛已经燃起,桌子上摆放着酒壶,和两只雕着金花的酒盅。鹤孤行拎起酒壶将酒杯斟满,递了一杯给应诺,笑道:“这杯酒,你还要推吗?”
应诺接过,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怎么会,我可是从小惦记到大,到底是喝上了。”
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鹤孤行微醉的眼中,藏不住的深情如满溢而出的水流,汩汩涌出。他抿了抿嘴唇,伸手抱住应诺,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甚至带上了些许羞涩道:“诺哥……阿诺,我今日好快活啊。”
应诺转了转眼珠,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小鹤弟弟应我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你先应我。”应诺咬住鹤孤行的耳朵,假装生气道,“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鹤孤行被那一口咬得浑身颤栗,明知这人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说吧。”
应诺闻言立刻放开手,转身跑到床边,从被子下面掏出了一堆玩意,捧到鹤孤行面前。
那是一套大红的喜服,上面还有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和一杆喜秤。
“说好嫁给我的呢?”应诺将喜秤握在手里,期待地看向鹤孤行。
鹤孤行打开衣服,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套女子的婚服,比划了一下,发现还是照着他的身高定做的。
“你是收买了阿金还是阿银?”鹤孤行好笑地问道。
“嘿嘿。”应诺没有回答,而是痞里痞气地催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要娶媳妇掀盖头!”
鹤孤行无奈地揉了揉应诺的脑袋,宠溺道:“那麻烦夫君先转身,容我换个衣服。”
应诺竖起耳朵,听着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乐得人都找不到北了。
约摸一刻钟,身后的人开口道:“好了。”
应诺转身,就见鹤孤行顶着红盖头,端坐在床边。女子的婚服领口微开,露出纤长的脖颈与漂亮的锁骨,周身的艳红称得那抹白格外晃眼。
应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有些紧张地走到鹤孤行身边,用喜秤小心翼翼挑起盖头的一角,故作镇定念着唱词道:“南斗六星秤杆上,福禄寿喜聚吉祥,天降祥瑞在烛夜,挑开红锦见娇娘!①”
随着最后一字的尾音,大红盖头被掀起,露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鹤孤行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了应诺的腰:“盖头挑完了,是不是该入洞房了,夫君?”
说着,扯下了应诺的腰封。
应诺老脸一红,又非要嘴硬地继续占便宜:“夫人莫急,长夜漫漫,为夫会好好疼爱你的。”
鹤孤行勾了勾嘴角,猛得将人往怀里里一带,应诺的膝盖顿时碰到了床沿。为了稳住身形,他赶紧用双手按住鹤孤行的肩膀,一只腿屈膝跪在了床上。
未等应诺反应过来,鹤孤行忽然伸手,揽住了他另一只腿的膝窝,往床上一放。两人的姿势顿时变成了应诺跨坐在鹤孤行身上。
“今晚,你不是我的小娘子吗?”应诺憋嘴道。
“是啊,”鹤孤行解开应诺外衣的系带,左手从下摆探入,缓慢抚摸着掌心细腻的皮肤,一本正经道,“所以,我要好好伺候夫君啊。”
鹤孤行用右手取下头上那朵红花,在指尖碾碎。鲜红的花汁染满了手指。他抬手涂抹着应诺的嘴唇,轻声道:“都是我的。”
说罢,仰头吻住应诺的双唇。
他极近温柔地舔舐吮吸着唇瓣,仿佛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舌尖似是询问地扣打着贝齿,待对方启开一道缝隙,便立刻挤了进去,如攻城掠地般地侵占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追逐着柔软的舌头,似是要将他吞吃入腹方才甘心。
鹤孤行平日在情事上总是温和的,这样粗暴的吻还是头一回。
应诺没有准备,一时间被夺走了所有思绪,脑海中只剩下鹤孤行口中的炽热与缠绵。他瘫坐在鹤孤行的腿上,毫无自觉的呜咽呻吟着,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鹤孤行眸色更沉。原本寻找里衣系带的手瞬间失去了耐心,直接用指气划开前襟,应诺整片胸膛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
鹤孤行放开那对被啃噬到红肿的唇瓣,细密的亲吻沿着脸颊、脖颈慢慢向下,最后含住了应诺胸前嫩红的茱萸。
他一手揉搓着怀中人腰肢上的敏感出,一手从后方抓住的衣领,用力一拽,将应诺喜服的上衣尽数褪下。
突然被扽开双手,让应诺失去了平衡。慌乱间他下意识身体前倾,搂住了鹤孤行脖子,两人双双倒在了喜被上。
鹤孤行顺势翻身,将应诺压在了身下,手从裤腰伸了进去,用力捏着肉乎乎的后丘。而后低头凑到应诺的耳边,小声道:“夫君,我这揉面的手艺您可还满意?”
应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了半壁江山,鹤孤行却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于是立刻奋起反击,伸手去解对方的腰带。谁知扯了半天也没解开,仔细一看,那人竟系了个死结。
“鹤孤行,你!”应诺气结。
“哎,怎么变成死结了?”鹤孤行一脸无辜,他退到床边站起身道,“躺着看不清楚,不好解,你过来帮我弄一下。”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诚恳,让应诺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人。
因着鹤孤行站在地上,两人之间高度有落差,为了方便解系带,应诺便跪在床边,低头研究那腰带该怎么弄。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有些硌腿,他也没多想,直接往后蹭了蹭,堆到了小腿上。
鹤孤行微微躬身,伸手抓住裤脚,柔声道:“阿诺,压着衣服不舒服,我帮你拿开。”
应诺此刻满脑子都是“脱掉媳妇的衣服”,也觉得腿上有东西碍事,就“嗯”了一声。
得手的鹤孤行差点没收住喉间的笑意:“诺哥哥,还没解开吗?”
“你别催,”应诺垂着头,“还有两个解就好了,你到底是怎么系的,渔夫打的结都没你的复杂。”
鹤孤行从袖子里取出脂膏,挖了一大块,在掌心捂热,不安分的手指探进了后庭。
应诺身体瞬时绷紧,仰头道:“鹤……”
剩下的话语被鹤孤行的唇尽数吞没。
口中的氧气再次被掠夺一空,鹤孤行左手撩拨着应诺身上的敏感之处,右手不紧不慢地扩张着后穴。
应诺知道自个今天是栽了,也不在执着于替娘子宽衣解带。他寻思着呆会鹤孤行上他,难道还能不脱衣服?不如自己多系几个结,看他提枪上阵时怎么办!
于是应诺抱住鹤孤行的腰,热情又用力回吻,主动放松身体,配合按压花瓣褶皱的手指,以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鹤孤行察觉到自己腰上不安分的双手,但难得应诺如此热情,他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样的享受,于是故作不知。
反正他的诺哥哥还是在做无用功。
“阿诺,躺下。”鹤孤行把人放倒,身体挤进应诺的双腿之间。
应诺瞅着他腰间那堆疙瘩,坏笑道:“夫人,你的擀面杖还拿得出来吗?要是太久了,为夫可就先睡了。”
鹤孤行忍俊不禁。
只见他撩起裙摆,褪下裤子,露出早已昂扬挺立的玉茎,欺身上前,直捣龙门。
应诺:???
应诺:!!!
他的脑子今天是喂狗了吗?
鹤孤行扶住应诺的臀瓣,缓慢地抽插了几下,待后庭适应了异物,方才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应诺觉得自己仿佛是惊涛骇浪中身不由己的小舟,每一次翻涌与陷落都由浪涛掌控。
他死死抓住被褥,秀气的双足弓成了新月,圆润饱满的趾头泛起了层层红晕。细碎的呻吟从喉中溢出,被快感支配的脑海不再纠结于他物,只剩下身体最为诚实的反应。
应诺微睁的双眼中,平日那个人前高高在上、冷漠又沉着的城主,此脸上写满了欲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也只有他能看到这样的鹤孤行。
他渴望着鹤孤行,他想要更多。
应诺张开的双腿紧紧环上了鹤孤行的腰,为自己带来更加深入的冲刺。囊袋拍打着他的臀部,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却也让二人更加兴奋。
挺立的玉柱吐出乳白的液体,应诺用着略带哭腔的嗓音唤着心中唯一的名字。
“鹤孤行——”
滚烫的元阳一方射入后穴的内壁,一方滴落在腰腹。
鹤孤行低头吻了吻应诺腹部的伤疤,而后凑上前啄了两口唇角,笑道:“夫君可还满意?”
应诺松开的双腿微微发抖,哑着嗓子道:“满意满意,我们歇息吧。”
“那可不行。”鹤孤行抱起他,自己坐到床上,让应诺坐在他身上。他低头轻轻舔了舔对方微颤的喉结,“今天可是春宵苦短的洞房花烛夜。”
话音未落,应诺便觉得自己那里的玩意又涨了起来。
应诺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做到哭着求饶,如此看来平日里那些欢好,鹤孤行是相当克制了。
“生气了?”鹤孤行讨好地问道。
应诺眼睛一闭,等着对方割地求饶。心里盘算着让鹤孤行做些什么,才能对得起他差点被折断的腰。
可半晌没听到动静,他心里顿时按捺不住,眼睛偷偷睁了道缝隙,瞥向身侧之人。却见鹤孤行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