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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锦衣不带刀-第31部分

小说: 锦衣不带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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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空白地看向李报国,李报国没有理他而是叹了口气,将绣花针往头皮上擦了一擦,别在了袖子上,自言自语道:“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
  该怎么和老厂公禀报此事呢,唉……
  “你们偷听点自觉点行不行!”和四暴怒的声音炸开在十来步外,“声音响亮得都快赶上咱东厂打鸣的那只鸡了!”
  赵精忠和李报国:“……”
  和臻吼完了两个光明正大听墙角的,突然不敢回头去看陆铮鸣了,心里头已经不是慌乱而是大地震了。
  完了完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告白,还是个头比他还高,胸肌比他还大的野男人告白,他干爹会不会气得提刀来砍死他啊?
  毕竟他干爹临走前警告过他,玩弄别人肉/体可以,感情,不行。
  当东厂提督的前提条件就得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都狼心狗肺了怎么还去和姓陆的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啊???
  和四纠结成了一团,要是他脖子够长,这时候准得一头扎地里不出来了。
  陆铮鸣望着他别过去那张就差写出一个“愁”字的脸,想笑可最终却是无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不求你现在答应,只是今日听见了国师的这几句谶言,便忽然有种若不在今日说出口,唯恐以后世事无常,忽生波澜,再无机会告诉你我的心意,以至于成了一生之憾。”
  和四脸色蓦地黑了下来,他倏地转过脸,两眼锐利得像藏了刺,气得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喜欢我是件这么难的事,都需要提前留好临终遗言了。怎么的,还真担心督主我吃了你这个瘦精精的小锦衣卫不成?”
  陆铮鸣默了一默,然后向和四露出一个鲜少出现在他脸上的温存笑意:“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左右我们的日子还长。”
  和四懒得搭理他,揣着一肚子的暗火径自转过身,往牌坊外走去了。
  说来也奇,短短几十步的路,刚出了牌坊前一会功夫外头就是大雪连绵,和层白惨惨的罩被似的将整个燕京照得密不透风。
  和四也没打伞,独自一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踏雪而行,仿佛是在和谁赌气似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在生姓陆的气,他只是被陆铮鸣那两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捅了心窝。
  他打小漂泊,见惯了人事冷暖,也过惯了颠沛流离,离合悲欢。可就在刚刚,突然就为陆铮鸣那两句话动容了。明明知道这人嘴上半真半假,明明知道他身份存疑,明明……
  和四扪心自问,自己是一个人真把日子过傻了吗?八百年春心萌动一回,就他娘的为了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快要肝脑涂地,涕泪纵横了。
  风卷着雪花很快给他披了层薄薄的白罩子,从远处看,甚是像一个踽踽独行,飘曳在深夜里的野鬼孤魂。
  赵精忠本想赶上前去殷勤地给自家督主打伞遮雪,李报国伸出一脚把他绊了个狗吃屎,头也没不抬道:“轮得到你吗?”
  赵精忠趴在雪里眼睁睁地看着姓陆的小子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摘了自己的斗篷披到了自家督主身上。忠忠顿时悲从中来,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悲伤绝望!
  和四被兜头罩了个斗篷,不耐烦道:“光天化日的,你离我远点,也不怕被你们北镇抚司的探子看到!”
  陆铮鸣老神在在道:“这黑灯瞎火的,十步之外人畜不分,任谁看到我两,都只以为是两个发了失心疯,在雪夜里流浪的乞儿罢了。”
  和四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忽然轻声道:“你说真龙非龙是个什么意思?”
  陆铮鸣沉吟着不说话,只是看他。
  和四扭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将斗篷拉得紧实了些,转而望向远处夜幕下皇宫那巍峨模糊的一片剪影,语气渐渐变得冷酷而坚定:“不论说的是谁,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是应运而生的真龙天子,其他人都只是无角恶畜罢了。“
  陆铮鸣欣然点头道:“这是自然。”
  ……
  大雪封城,各家各户都早早歇下了,尤其是一些没钱没炭的穷人家,更是天一擦黑就熄了灯裹着被子,去梦里避寒了。
  宴太傅今儿本来也打算早早地歇下,可是小皇帝近日也不知怎地突然发愤图强,日日用功读书不说,还每每写些读后感,课后作业给他批复。只把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太傅大人为难得歪嘴苦脸,可是皇帝的作业不敢不批啊。
  等到了撂了笔,宴行生正打算吹灯拔蜡睡觉了,结果窗棂声叮叮响了两下。
  这声音熟悉得很,宴行生愣了片刻,顿时一头冷汗,看着半明的窗户像看张血盆大口。
  窗棂又叮叮响了两下,宴行生知道自己不能再瞪眼了,他战战兢兢走到窗下,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掀了窗。
  一支短得只有手指长的白羽箭入木三分插在窗棂上,箭身卷了张薄薄的纸张。
  宴行生看了它一会,才拔出羽箭,卷开纸张,掸眼一扫,绷紧的脸上先是一松,后又蹙起眉头。
  这眉心还没舒展开来,自家院墙上突然闪出一道黑影,那黑影快如闪电,直接从墙头掠下。
  不等宴行生高呼“有贼”,那人已飞身到了屋檐下,随意扫了两下身上的积雪,一手提着个酒坛兴致冲冲地朝着宴行生吆喝道:“老宴,今儿我请你喝酒!”
  陆铮鸣话音未落,眼睛已扫到宴行生手上的白羽箭,脸上笑容顿时一收。
  宴行生幽幽地叹了口气:“兄弟,别紧张,晋国的人是来了,但是交代这段时间不用和他们接头,以免打草惊蛇。你还有几天和你的小情儿幽会偷/情的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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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这两章都特别甜哟~~~姓陆的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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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各自筹谋
  三尺见长的小桌,摆了一碟花生米,两坛燕京春。
  陆铮鸣和宴行生两兄弟各占一方,一个愁眉不解,一个满面沉凝,盯着各自面前的酒坛子沉默不语。
  宴行生手指头在桌上写写画画又擦擦,磨叽了半天,长长地“唉”了一声:“兄弟,我早说了,这个燕京待不得。咱两刚来燕国那段时候就该包袱款款,卷了到手的银子跑路。去西域的大漠黄沙里头躲着也好,去北边的苍山林雪里藏着也好。总归天大地大,他们也犯不着大张旗鼓地在燕国里搜捕我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
  他摇头晃脑地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叹口气喝一口,仿佛要将满脸的苦大仇深灌下肚去,“你偏偏把这倒霉差事当事业干,哦,不对,是为美色迷了眼。现在好了,跑是跑不掉了,也不现在的燕京里头埋伏了多少他们的耳目。”
  见陆铮鸣抱臂皱眉坐在那岿然不动,宴行生便自己主动碰了碰他的空碗:“咱两现在这身份,你还好些,只是个锦衣卫百户。我这倒霉催的是皇帝太傅,天天和那小王八蛋两抬头不见低头见,脖子上简直架了道催命符。”
  陆铮鸣一掌拍开了酒坛的封泥,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放心,他们知道你有几斤几两,顶多让你刺探些燕国朝堂上的事儿,不会把刺杀燕帝这种重担交给你的。”
  宴行生酒劲上了头,脸涨得通红,激愤地一拍桌:“刺探燕国朝事也别找我啊!要我说,直接往咱大燕最权势显赫的那位九千岁床上塞上个把翘屁美男,准能成事,对吧?”
  陆铮鸣提起的酒坛一顿,两道箭一样的目光嗖嗖地扎向宴行生。
  宴行生无辜地和他对视。
  陆铮鸣啧了一声,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烫进了胃里,似乎将他方才就浸在冷水里的身子暖和了一点,他说:“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你自己也说了,我两只是无足轻重的棋子,派我们过来也不过是打探这大燕的虚实。真正要命的大事轮不到我两掺和其中……”
  宴行生一脸死相:“以前是轮不到,现在的你……难说。就以你现在肆无忌惮和东厂那位打得火热的势头,不出三日,他们便能将你两的奸/情摸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宴行生啧啧两声,“你打算如何是好?兄弟可提醒你了,咱们上面那位可是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燕国有内应,晋国有靠山,这次是对燕国理政殿上的龙椅势在必得。你可别被男色蒙了心,站错了队。”
  陆铮鸣又喝了一口酒:“用不着你废话,我心里头清楚。”
  宴行生在心里大声唾骂,你压根一点都不清楚!你知道那位东厂提督是个什么来头吗?你知道自个儿又是个什么命吗?你两碰一起,那就是祸害苍生,生灵涂炭!
  陆铮鸣喝了半坛酒下肚,方搁下酒坛,捏起那张薄薄的纸条道:“你分析的这些我早就想过,也拎得清楚。只是咱们到了燕国这么久,燕国是个什么情形,你我都清楚。”
  宴行生寻思着:“燕国什么情形?皇帝八岁,宦官当道,其他的文臣武将是拎不起的糊墙烂泥?”
  陆铮鸣一记冷眼射过去。
  宴行生只得稍稍端正态度:“行吧,我承认这燕国还是有点家底的,咱上面的主子想轻易地改朝换代没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光是你家那位手下的东厂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虽说宦官当政是历朝历代之大忌,但就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燕国朝臣里头也没几个治世能臣,你家那位算其中一个,起码对那个小王八蛋是没二心的。”
  陆铮鸣突然打断他:“听说昨天内阁的杨首辅请你去喝茶?”
  宴行生耳朵一竖,匪夷所思道:“你们锦衣卫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杨首辅就随口一提罢了,这你也知道?”
  陆铮鸣哼笑了一声,不作回答。
  宴行生面色愤愤:“你们这群朝廷走狗,皇帝爪牙!”骂完忽然发现似乎把自己也骂了进去,顿时面露讪讪摸了摸鼻子,“罢了,不和你计较这些。杨首辅的确提了一遭,这不还没成行吗?”他狐疑地看着陆铮鸣,“你什么意思?我可告儿你啊,杨大人可算是朝里头为数不多的清流了,人家都快七十古来稀了,什么幺蛾子可都折腾不动?”
  陆铮鸣指尖摩挲着纸条慢慢道:“杨淮是清流没错,但他有个在吏部当侍郎的女婿徐渭,而他妻室的外甥则是户部尚书云丛。云丛暂且放到一边,徐渭可是一直以来在暗中不断联合其他朝臣,抵制上谏东厂的主要推手。”
  宴行生听着不对:“咋的,兄弟?我之前和你说得那么多口水都白费了???到了这关头了,你还想替你小情儿清除政敌呢?!”宴行生拔高音量,“哎!哥们,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穿着的是锦衣卫的皮,腰间挎着的是绣春刀!!!你姓锦,不姓东!你和东厂是死对头!!!”
  陆铮鸣若无其事地掏掏耳朵:“你可以再吼大声点,明儿全燕京就知道咱两是晋国派来的探子了,后个咱两一个下北镇抚司大狱,一个进东厂大狱。如果有幸,乱葬岗上搞不好还能卷个席子扔到一块喂狗。”
  宴行生:“……”
  宴行生强自镇定,偃旗息鼓咬牙压低声音:“你说你一个小锦衣卫百户,突然打探朝里头这些关系户,到底想干嘛?”
  “不为什么,”陆铮鸣淡定地举起酒坛喝酒,灌酒的空隙里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抓着这些人的把柄,就是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你不还想娶工部尚书家的闺女吗,命都没了,可只能娶鬼了。”
  宴行生被他的话冷得没来由打了个寒颤,他举起破碗也喝了一口酒,恨恨地将碗一扔:“你就折腾吧,老陆!看看到时候你家那貌美如花的督主大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把你扔到床上好好地‘疼’一遍呢,还是丢进油锅里好好地炸一遍!”
  陆铮鸣灌酒的手蓦地一僵。
  ……
  且说那头,和四回宫里头已是黑灯瞎火,他厚着脸皮挂出自己的腰牌,开了特权进了宫门,回到了司礼监。
  在宫里盯着的秉笔太监余涟前来禀报了一通消息,道是给云王的接风洗尘宴结束后,云王便出宫回了自己在宫里头的私邸。
  至于那位身份尴尬的少年,则是被太后以“投缘”的缘故给带回寿春宫,安置下来了。
  果然不出和四所料,他慢条斯理地解了罩在外头的斗篷,扔到了一边,卷起袖子在小太监奉上的水盆里头边净手边问:“皇上那边呢,可歇下了?”
  余涟躬着身,递来一块白巾给他擦手,余光扫了一眼陌生的斗篷,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即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夜宴结束后陛下便回了干清宫去了,听跟前伺候的来福说陛下心情尚可,回去后还看了快一个时辰的《大学》才睡下。”
  和四瞅了一眼时辰,擦干了手:“这么晚了还读书?”这小混蛋是打了鸡血还是被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兄弟给刺激到了,这么用功?他一边猜度着一边随口吩咐道,“读书伤神,以后交代御膳房那边,晚上给陛下备些好克化的汤点。”
  余涟应了个是,心思一转,捧起那挂斗篷道:“这斗篷湿得厉害,让奴才扔了吧。”
  和四瞥了一眼,佯作不在意道:“湿了而已,回头烤干了便是,留下吧。”
  余涟眉心攒着的那点疑惑更深了,等到出了庑房,恰巧和守门的赵精忠迎面撞上,他看了一眼烛火半熄的窗户,示意赵精忠借一步说话。
  赵精忠愣了下,随余涟走到一个僻静处。
  余涟开口便问:“督主今儿突然出宫,去见谁了?”
  赵精忠“啊”了一声,搔搔后脑勺:“没谁啊。”
  余涟端详了片刻他的脸色:“我知道了,你去吧。”
  赵精忠:“???”
  余涟目送一头雾水的赵精忠远去,停在原地思忖片刻,往李报国栖身的厢房去了。
  赵精忠被余涟那么一问,心头顿觉不好,他着急忙慌地找去了和四那,敲敲门听人没睡,便大惊失色地闯了进去:“督主!”
  正捧着破书苦思冥想的和四被他吓了一跳,见着他满脸凝重,不由地将书放下:“忠忠,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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