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穿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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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的黑云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搅弄得混乱无比,在宁折专心对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时,林简竹的剑刃已至,并且刺入了宁折的胸口。
铭君剑落道实处时,林简竹几乎不敢相信,宁折明明早已察觉到剑刃所在,他为何不避不退。
“呵。”
随着一声轻笑,林简竹发现周围的水汽已然不受自己控制,而宁折虽然被刺伤,却没有留下一滴血液,仿佛这道剑伤无足轻重。
“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斗法之时尚留一线,可不是个好习惯。”宁折向着林简竹的方向又走了一步,剑刃刺得更深了。
林简竹紧紧盯着宁折,心猛地一颤,却不料宁折骤然间化为一道血雾,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
宁折一手轻轻抚上林简竹的手腕,另一手轻轻摸着林简竹的双眼。
“你做了什么?”林简竹发现此时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你先告诉我刚才你是如何将此界之中的小幽冥界化为己用的,我在告诉你我对你做了什么。”宁折抚摸林简竹的手一刻不停,仿佛是在把玩一块绝世美玉。
“两次刚踏入秘境时,我都能察觉到无数令人晕眼的色彩颗粒,不停地吞噬与融合,想来这一幕并非是你故意给我看的,而是这个世界固有的一部分。”林简竹悄悄将神识置于先前蔚左给他的符咒之上,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起先我还很疑惑,是你给了我答案。”
“哦?”
“先前我说你想要在恒世之中另创一世不过是在试探你,但你承认了,恒世之中的幽冥界常人都知道那是一篇荒芜而又伤人之地,却无人知晓那是一片容纳灵魂的净土。”
“只不过那里的魂魄皆为颗粒,细微到常人无法察觉,便容易被忽视,由此我就能推测出那些色彩颗粒是此地的魂魄颗粒。”
“至于我如何能控制这些力量为己用,”林简竹说到这,倏忽一笑,对宁折道,“那与你有关,这世间死过一次的合道期修士恐怕只我一人了。”
宁折没有听懂那句“与你有关”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心中出现了一种无力感,那种感觉告诉他即便自己再用力,付出再多也无法抓住他想要的,他不喜欢这种感受。
将无力感压回心底后,他察觉了到林简竹的不对劲:“简竹,你在拖延时间,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时,他已经知道了林简竹为何要同他解释这么多,林简竹启用了蔚左离开前悄然安置在他手中的符咒。
就在林简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时,宁折狠狠地盯着那道影子,咬牙切齿道:“简竹,你骗我!”
“你会回来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是林简竹离开秘境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69、掉马
然而对于林简竹而言; 不过是眼前光华闪烁片刻; 他就离开了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秘境。
蔚左早已等候在传送阵法旁,他见林简竹从阵法之中走了出来; 却没有看向自己; 心中略有些许讶异。
但他没有多想,如同往日一般对林简竹道:“小师叔; 秘境之中情况如何了?”
林简竹将视线转向了蔚左,但动作却有些僵硬,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道:“老样子。”
蔚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简竹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你若无事; 就持拜帖去走魔界一趟。”
“魔界之主如今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他的魔界现在还没乱起来,但是灵界已经在商量怎么杀宁折了; 更何况宁折如今在秘境之中; 为什么要去魔界递拜帖?”蔚左不知道林简竹与宁折之间的事; 自然无所顾忌。
听到灵界即将围剿宁折; 林简竹的呼吸一窒,仿佛是前世的场景又一次重现在了他的眼前,但此时的林简竹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 即便是在蔚左面前; 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
“秘境之中的宁折与恒世的宁折不是一个人,”林简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他接着对蔚左道; “不,他们应该还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
蔚左明白了林简竹的意思,他道:“所以恒世之中还有一个宁折,他如今在魔界替秘境之中的宁折背锅?”
林简竹颔首,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这也太惨了吧,”蔚左有些想笑,但想起恒世之中如今被掀起的轩然大波,有些笑不出来,“那我可要去见见我们这个倒霉的魔界之主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林简竹取出拜帖递给了蔚左,没有多说什么。
蔚左接过帖子时,抬眼瞧了瞧林简竹,他心中隐约察觉到了异常,却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他向来不会因为子虚乌有之事犹疑,蔚左接过帖子后就去了魔界。
林简竹感受到手中的拜帖被接过,听着蔚左的脚步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一层层的山峦之中,他松了口气。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蔚左设定的传送地点,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在剑宗之内,尽管出来已经很久了,但是他的耳边还留存着秘境之中宁折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往常不同,他没有御剑回到康天殿,而是用了个术法。
转瞬间,林简竹已然端坐于大殿之中,空茫无神的目光落在了大殿的某一个角落,似乎有些走神,康天殿之内空荡少物,一如往常,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但笑意尚未沾染彻底,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道禁制将布碗拦在了门外。
“徒弟布碗拜见师父。”布碗穿着剑宗的弟子服,在门外恭敬地行礼。
“何事?”林简竹心中对布碗起了疑心,康峰自他成为长老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布碗离开的时间太长。
几乎是在他刚前往秘境时就离开了康峰,直到他离开秘境,布碗才回到宗门,若说其中没有问题,林简竹是不信的。
“师父,布碗从山门之下的小镇里买了糖葫芦,味道特别棒,师兄说有好东西要分享,所以布碗想献给师父。”门外布碗拿着糖葫芦,表情天真又烂漫,眼神却透露出些许违和。
“咳,咳咳,”林简竹压低声音轻咳了几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哽在喉间的血腥气,“我问你,为师离开康峰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若布碗是普通的孩子,他自然听不见殿内的轻声的咳嗽声,可布碗不是。
披着布碗马甲的宁折听出了林简竹的异样,他皱起眉头,心中担忧又焦急,然而他被这一道禁制拦住无法进入,只得在门外继续伪装。
“我和师兄一起在小镇里住着。”布碗低声道,似乎是怕了师父的严厉。
“与哪位师兄,报上名来。”林简竹的语气越发冰冷。
布碗越发委屈起来,他道:“是叶齐,叶师兄,师父不信可以去问的。”
林简竹拿出了网玦,找到了叶齐,向他发了一则消息。
【社会你简哥】:叶齐,之前你陪布碗去剑宗小镇的时候,布碗失踪过吗?
【一叶飞花】:小师叔好,之前和布师弟下山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师弟他怎么了?
【社会你简哥】:无事
林简竹将网玦放了回去,眉头微蹙,难道他错怪了布碗?
布碗到底是他自幼时的家乡捡回来的徒弟,同他已然缔结了师徒缘分,只要他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其余就都是小事。
想通了这些,林简竹便将拦住布碗的禁制撤了去,并对布碗道:“是为师错怪你了,进来吧。”
布碗刚踏入这座庞大的宫殿时,只觉得其间寂寥无比,殿内黑沉沉的一片,光线自外而来却无法照亮室内的一切。
所以尽管康天殿很大,他还是觉得如同囚牢,叫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布碗······”林简竹坐于案桌之后,刚想询问自己的徒儿究竟有何事非要来主殿寻自己,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说不出话来。
“简竹,你连我都认不出了吗?”此时的宁折已经彻底丢弃了布碗的外表,他一袭墨袍,缓步走向了林简竹。
然而林简竹却在宁折靠近之前召起铭君剑,一道剑光闪过,铭君剑稳稳地指向了宁折的颈侧。
宁折仿佛没有察觉到已然抵在命脉处的利刃,他语速急促问道:“简竹,在秘境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如今······”
“呵,与你何干?”林简竹笑得讽刺,“倒是你,化身布碗成为了我的徒弟,恐怕是居心叵测,所图者大。”
“我倒是不知剑宗之内有什么东西,值得陛下潜伏宗门,扮作我的弟子,不如陛下直接与我说了,剑宗自然双手奉上。”
宁折听了亦是轻笑一声,道:“简竹,你在想什么,值得我这么做的当然只有你啊。”
“我倒是不知道魔界之主的脸皮会这么厚,”林简竹知道如今的自己断然不是宁折的对手,索性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宁折见林简竹将剑收起后,隐约瞥见他另一手似乎握着什么,却又隐藏在案桌之下,似乎是不想叫外人知晓,他心中突然有些不那么痛快。
林简竹摸索着,在案桌对面摆放了一个蒲团,示意宁折坐下。
待宁折坐下后,林简竹才开口道:“秘境笼中人之中的宁折是真的宁折。”
宁折知道林简竹还有下文,于是耐心等待。
“当然,如今如我交谈的宁折亦是真的。”林简竹的手拿起案桌之上正在冒着烟气的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继续道,“他给你的名声抹黑,你打算怎么办?”
宁折看着林简竹无神的双眼,想起前一世与林简竹还是至交好友时,他也常常这样同自己隔着桌子聊天。
他很快回过神道:“他意图将这口黑锅扣到我头上,那就让他扣不成。”
“哦?”林简竹的神色仍旧淡淡的。
“旁人不知道他与我是同一人,我就对外声称那人不是宁折,不过是有人蓄意假扮,意图抹黑魔界之主。”宁折亦是平常语气,如同在于林简竹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轻松。
“那么果断,万一那是未来的你,这么做,不后悔?”林简竹的指尖仍然握着骨瓷茶盏,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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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交谈
“不管他是谁; 他伤害了你; 那他就该死,就算是未来的我也一样; ”宁折的眼中隐约泛着猩红的光芒; “但是,就凭他的所作所为; 我敢向你保证那绝对不是未来的我。”
宁折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被林简竹掩藏在案桌之下的手,他不知道林简竹此时此刻究竟握着什么,或者说是谁的东西。
“的确不是未来的你,却是曾经的你。”林简竹的手终于放开了那盏骨瓷茶碗; 他抬起头试图同宁折对视。
但宁折只能从他的眼中看见一片空茫,叫人心疼。
“曾经的我?”宁折径直问道。
“是,我与他交手; 亦多方试探; 他的记忆停留在你前一世杀死龙楚辰; 天道重启恒世之时。”林简竹不欲多言; 他重新低下头,假装看向了茶盏。
“如此,那便说不通了; ”宁折自言自语道; “曾经的我······”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林简竹亦是出神良久。
宁折用视线描摹着林简竹的轮廓,趁着对方稍有的走神; 他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便是他想要共度余生之人。
终于,他还是低声唤了一声:“简竹。”
林简竹在那一声充满关切之意的名字里,听出了些许思念,他回过神来,或许是对往事的回忆,在回忆里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美好的色泽,也叫如今的现实显得没那么残酷。
“那便要问你了,”林简竹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悠然道,“你的事如今与我无关。”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宁折不欲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
“瞎了,失明了,看不见了,”林简竹身上的锋锐仿佛能扎得人遍体鳞伤,他的语气有变得冷硬,“你不是早就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宁折取出些许丹药,耐着性子道:“简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讳疾忌医,先试试这些丹药,说不定哪一味对了症,就解开了。”
宁折说完便将无数丹药扔到了不大的案桌之上,原先空荡无物的桌面此时堆满了丹药。
林简竹虽然目不能视,但神识的感知还在,他知道宁折恐怕是急了,可也觉
得他的做法未免有些离谱,于是失笑道:“倒是用不着,我虽然看不见,但神识并未消失,不过是小事罢了,倒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丹药?”
“我记得内服丹药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林简竹随手拿起了一个雕刻精致的盒子,打开闻了闻,竟然是品级极佳的丹药。
“这些自然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宁折随意地拿起了一个盒子,向林简竹介绍道,“魔界之中多废土,混沌之气不利于灵植生长,但也只是不利于生长罢了。”
“你将灵界的灵脉移了过去?”林简竹猜测道。
宁折赞同道:“简竹的想法同我当时一摸一样,但是当我将灵脉搬过去后,灵脉不是被混沌之气同化,就是发生灵暴,总之这个方法行不通。”
林简竹这回不再搭理宁折,他略微侧过头,无神的双眼给他平添几分脆弱感。
宁折知道林简竹是想听他说完,于是也不卖关子,他直接揭露了答案:“是灵界修士。”
“你······”林简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些语塞。
宁折自嘲地笑了笑,道:“灵脉能够产出灵气,灵界的修士也可以,既然不能把灵脉搬到魔界,我直接召集灵界的修士,让他们不停地源源不断地供给灵气有何不可?”
“我知道我这么做就像个昏君,”宁折的坐姿不再像先前那样端正,他的姿态肆意,气度傲然,“结合我平时的行径,魔界暴君之名可以说是名不虚传。”
“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林简竹对宁折在魔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