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穿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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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竹猜到了宁折打算作什么。
“如此只要我与宁折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宁折道出了答案。
林简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折道:“你要变成布碗?”
“是。”宁折点了点头。
不等林简竹有所反应,宁折已经化身为了自己的“徒弟”布碗。
布碗看向林简竹,眼神之中仍旧是属于宁折的沉稳与泰然,显得十分不相配。
“师父。”布碗样貌的宁折笑着喊道。
林简竹有些恍惚,直到被宁折牵起了手,他才意识到自己收的徒弟确确实实只是宁折的一个马甲而已。
“走吧。”林简竹再次踏入了秘境之中。
经历了相同的经历,无数闪烁的色彩颗粒之下,林简竹牵着宁折的手,再次踏入了秘境之中。
秘境之中是熟悉的藤蔓,血色的世界一如往昔。
两人本以为会经历一番恶战才能够来到秘境之中的宁折面前,却不料秘境之中的一切都对两人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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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竹看着眼前的睁开眼,眼神却透露着无尽荒凉的宁折道:“你是谁?”
时间倒退回两人刚进入秘境的时候,林简竹原先想要松手,却被布碗牢牢握住了手,他的手很小,很暖,想到宁折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林简竹握住宁折的手不自觉紧了些。
两人仿佛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闲庭漫步于这荒唐的世界之中。
“他不想现身,我们找不到他。”林简竹看向布碗。
“那就逼他现身。”布碗笑着道。
布碗的长相很好,看上去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即便知道这不过是宁折的一个马甲,林简竹还是忍不住将他当作一个真正的孩子来看待。
林简竹蹲了下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他看似无比嚣张,可实则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布碗说话时脸颊一鼓一鼓。
真可爱,林简竹捏了捏他的脸。
“?”布碗感到自己的脸突然被微凉的指尖捏了一下,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林简竹正一本正经地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布碗的眼睛瞪得浑圆,不敢置信。
“继续。”林简竹一脸严肃,似乎刚才捏了布碗的人不是他。
“再捏捏我的脸呗。”布碗笑得甜滋滋的,拽着林简竹的衣角,没脸没皮的。
林简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用手摸了摸布碗的头,没有捏他的脸。
布碗顶着被林简竹揉乱的头发,眼神有些委屈。
林简竹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他双手捧着布碗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离开布碗额头时,林简竹发现布碗笑得傻乎乎的,少年形态似乎对宁折心智的影响很大。
就在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时,秘境之中地宁折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你的办法就是这个吗?”林简竹有些意外,没想到年幼的宁折竟然如此······老谋深算?
布碗有些无语,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本来打算以自己为饵,诱惑秘境之中的宁折出现。”
“霍,早知道晚点出来了。”秘境之中的宁折接话道。
“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差的。”布碗看向了秘境之中的宁折。
秘境之中的宁折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殊途同归,你我二人注定有此一战。”
林简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你们······”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林简竹意识到这两个人在本质上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因为遭遇不同造成了不一样的人生际遇。
布碗非常自信:“之前梦中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你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自取灭亡?”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赢家是谁,不是吗?”秘境之中的宁折一脸阴沉道,“开始吧。”
展现在林简竹眼前的仅仅是宁折与布碗双双消失了,经过一段不算久的等待之后,宁折出现在了林简竹的面前。
宁折缓缓睁开眼,眼神却透露着无尽荒凉。
“你是谁?”林简竹的声音很镇定,但他的手却渐渐收紧。
“你猜?”宁折保持着刚睁眼时的状态道。
林简竹松了口气道:“你成功了?”
“简竹怎么知道是我不是那个人,或者不是我们合二为一了?”宁折的笑容带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淘气。
“你们的眼神不一样。”林简竹的话语一向精炼。
“那你能详细说说哪里不一样吗?”宁折的手即将抚上林简竹的头。
林简竹甩过去一个眼刀仿佛在说,你敢弄乱我的头发你死定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宁折的语气委屈巴巴,同他冷酷嗜血的外表反差极大。
林简竹快看不下去了,避开宁折的手后道:“你们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已经死了,而你的眼睛还活着。”
“简竹说得不错,连同这个世界在内,注定是会走向灭亡的,因为这里自天道打算重启世界时,原先向前的轨迹就已经走向了灭亡。”宁折解释道。
“你获得了他的记忆?”林简竹猜测。
“是的,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宁折叹了一口气,看向这个血色世界时眼神复杂。
“这里就是整个世界重来一次的代价吗?”林简竹没有急着离开。
“其实你所看见的藤蔓曾经全是人,而另一个时间线上的恒世,与其说是恒世,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的完美复刻品,没有什么事物是能够扭转时间,天道或许可以,但那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宁折的笑意收敛,脸色沉重。
“与其将恒世的时间倒回到一切尚未开始之时,不如直接开启存档,然后将已经放任原先打通的世界,让他彻底走向灭亡?”林简竹略微蹙起眉头。
“虽然我不知道存档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上你理解的没错。”宁折点了点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康天干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全知全能,因为他有飞升的实力,是天道无法完美复刻的存在,于是他和康天干约定,让他帮自己的忙。”林简竹顺着思路说了下去。
“对,出了康天干之外,还有一个例外,全世界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天道复刻灵魂的人就是你。”宁折笑了笑,面对自己是天道复刻品这个时,没有出现什么自我认知的恐慌。
“这件事还是不要公之于众了。”林简竹仔细思索后道。
“好,都听你的,不过就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公之于众,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假亦真时真亦假。”宁折牵起了林简竹的手。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林简竹没有挣脱宁折的手。
宁折将林简竹揽入怀中,他们于虚空之中看着这个秘境的破碎。
他对林简竹道:“即便我是假的,我对你的爱也还是真的,更何况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是假的呢?”
林简竹的睫毛微动,良久才道:“我无所谓真假,只认准了你这个人。”
宁折笑了笑,道:“也是,反正这个世界都没了,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
宁折轻轻吻上了林简竹,林简竹亦是闭上了眼,彻底被毁灭的秘境是两人最为绚烂的背景,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见证。
75、番外一
很多很多年之后; 恒世还是老样子; 前任剑尊走了,自然有他的徒弟林简竹继位;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运转不下去。
宁折和林简竹当年大婚的事情很突然; 毕竟一个是灵界的剑尊,另一个是魔界之主; 据说当时灵魔两届在网玦之上争论不休,只为争辩两人谁上谁下,当然此事至今仍无定论,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其中的内幕。
尽管当时所有人都很震惊; 但许多年过去之后大家也早就习以为常。
魔界,一家不知名的破旧客栈。
一个举止粗鲁的男子把腿搁在板凳上,正同对面的人谈天说地。
“哎;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他的眉头皱起; 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坐在他对面的人带着斗笠; 身体坐得笔直; 手轻拂于酒盏之上,举止从容,同这家破旧的客栈格格不入。
很显然那位举止粗鲁的男子嗜酒; 爱唠嗑; 逮着谁都想说两句,每天不喷点唾沫星子就浑身难受。
头戴斗笠的男子没有回话,他拿起酒盏往唇边送去,略微掀开的斗笠露出了他的下巴与脖颈; 他的下颚线条流畅,他咽下酒时喉间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单是如此管中窥豹,变能知晓他定然是个是个美人。
那举止粗鲁的男子见想要搭话之人没有回他,也不气馁,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冷淡的态度,继续道:“哎,想想当年那个叫笼中人的秘境里死了多少人,灵魔两界差点因为这事打起来,好在新任剑尊横空出世,直接摆平了大乱子。”
旁边另有一人听见了他的话,忍不住对他道:“新任剑尊我是佩服的,如果不是他,恒世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但你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世道安稳反倒不好了?”
那举止粗鲁的男子将搁在凳子上的脚放回了地面,又抬起另一只脚,隔在了凳子上,他对着那插话之人道:“倒也不是,你小子一看就没经历过魔界乱的时候,啧······”
“你是说魔界之主还不是陛下的时候?”头戴斗笠之人突然发话,他的声音如同冰泉相击,悦耳且清脆,吵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了些许,周围很多人都停了下来,竖起
耳朵默默听着,期待能听到些许别地没有的奇闻趣事。
那举止粗鲁的男子挑了挑眉,语气阴阳怪气道:“哟,原来您不是个哑巴呀,还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怕不是哪门哪派出来历练的小公子,从史书上学着点皮毛就敢和人高谈阔论了?”
面对嘲讽,头戴斗笠的白衣男子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是朝着大海扔了一块石头,海浪已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市井无赖之所以称之为无赖,不仅是因为他们游手好闲,还因为他们热爱制造麻烦,无论是给自己还是给别人,他们钟情于此,乐此不疲。
那举止粗鲁的男子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回应,心中莫名不爽,于是继续对着旁人吹牛道:“我跟你们说,当年的魔界才叫真正的魔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遇着不爽的事情上去就是干,生死全凭实力,哪里来的律法规则,拳头就是王道,哪像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得遵循这个那个的,烦人。”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魔界还有这么混乱的年代,自我出生起魔界就是现在这样子了,和灵界也差不太多,只是风俗习惯不太一样。”旁边那人接话道。
“嗨,小屁孩,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就早些年魔界之主和剑尊的合籍那事,我看就是个阴谋。”那举止粗鲁的男子猛地灌了一口酒,眼神飘忽,似是快醉了。
客栈之内越发安静,如此就显得那一声嗤笑格外刺耳。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
那举止粗鲁的男子气急败坏道:“畏畏缩缩,不敢露面,口气倒是不小。”
白衣男子依旧淡然,他提起酒壶给自己又到了一杯酒,慢慢地品了品,直到周围的人耐心都快要耗尽,才开口道:“魔界太平的时日真是太久了,叶公好龙之辈层出不穷,真正经历过曾经魔界的人对陛下无不奉若神明。”
“切,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那举止粗鲁的男子不屑道。
“我确实经历过······”白衣男子说话间接到了一份网玦上的消息,于是话语停顿了片刻。
此举勾起了客栈之内听八卦众人的好奇心,众人纷纷道:“什么啊,快说下去。”
白衣男子从网玦的消息之中回过神,接了下去道:“推翻前任魔界之主的战役。”
客栈之中顿时热闹起来,有人相信想让他多透露些内幕,有人不信觉得他只是博关注,实际上在吹牛。
“呵,吹牛谁不会,我还说我就是前任魔界之主呢!”举止粗鲁的男子随口道。
“你当然不是,”一阵风吹过,斗笠遮住面容的白纱被风吹得有些飘起,斗笠之下的那人嘴角微微勾起,“因为万言现在在我手里。”
白衣男子起身走出了客栈,徒留客栈之内鸦雀无声,极为震惊的众人。
“那个,如果他没说谎的话,参加过那场战役,手里捏着万言魂魄的岂不是······”
“北冥洲洲主言子耀?”
“他来中州作什么?”
“没和大佬多说几句真可惜。”
“你们真的信,就他那个样子,怎么也不像的好不好。”
······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那举止粗鲁的男子仿佛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他的眼睛睁得极大,似乎看见了什么极为骇人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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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耀虽然已经离开了客栈,但他的神识最后默默地看了看在酒馆之中大放厥词的市井无赖,心中暗道:不过是将他置入陛下尚未登基之前混乱魔界的幻境之中,竟然吓成这副样子,还说什么向往,真是无聊。
他步履匆匆,来到了宁折的宫殿外,身上的白衣斗笠幻化为朝服,手执令牌于殿外高声道:“臣言子耀,前来觐见,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大殿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言子耀只觉得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境,他心中略感困惑,先前陛下传召称是有要事相商,为何如今却无人回应?
他刚打算再次出声时,曾遥也来了。
曾遥依旧如同往日那般,仿佛事事皆可玩乐,他道:“言兄可是也接到了传召?”
“不错,只是不知陛下为何久久不曾回应。”言子耀仿佛公事公办。
曾遥亦是喊了一声,结果同言子耀完全相同。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嘛,我还有很多公务,西洲民风彪悍得很,几刻不守着都得闹翻天,不管了,我直接进去瞧瞧,你呢?”
“我和你一起。”言子耀看了一眼构造复杂,极为华美的大殿。
曾遥的表情有些奇异,他道:“你不是最尊敬陛下嘛,怎么也跟着我‘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