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抢走了霸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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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恢复之后,你还是这样的性子,我还是喜欢你……嗐,我在说什么。”刚才陆云峰听见尹扬说“讨厌”便下意识的说了反义词,但是“喜欢你”,听起来就十足的暧昧,不是那么回事了。
陆云峰生怕被尹扬当成登徒子,结结巴巴地解释,却越描越黑。
“没关系,我也喜欢你。”尹扬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依旧没有任何人到云州来寻找尹扬,陆云峰却不能再继续逗留了,他必须回去。
这一个月之中,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每天形影不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尹扬其实很怕痛,每每陆云峰都要小心地哄半天,却仍然弄得他流泪,他也不喊痛,只是咬着被角流泪,看得更让人心痛。
有好几次陆云峰都想算了,反而是尹扬拉住他缠绵。
终于,陆家催回的家书到了。
“跟我回家?”陆云峰握着尹扬的手。
尹扬摇头:“我要留在这里,也许,我的家人,会找到这里呢……”
“那在程立雪那里留个信,如果你家人去问他的话,可以找到我家。”
可是尹扬还是摇头:“我若是女子,跟你回家还有个说法,可是我现在跟你回去,算什么呢?做伙计,还是做书童?”
陆云峰也哑了,他虽是长房长孙,但也绝对不可能娶个男妻回家。
分别的日子来临,陆云峰不得不回去了,在回去之前,他把家里人随家书寄来的东西送给边关镇守的萧将军。
萧将军留他吃饭,席上说起边关虽已十多年不曾有过战事,但是隔壁国总是鬼鬼祟祟地派探子往来,抓到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着实烦心。
又说起隔壁国的大王子和小王子的八卦。
人类天生对八卦的收集能力极强,萧将军说起隔壁国王室秘辛,就好像“人在现场,我就是屋顶”的笃定。
“大王子是老皇帝的爱妃生的,小王子是皇后生的,不过嘛,皇后死得早,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被爱妃这么一调唆,老皇帝决定立长不立嫡,但是朝臣们希望立嫡不立长,小王子有许多大臣支持,大王子整天变着法儿的想搞死小王子。现在老皇帝也举棋不定,不知应该立谁。”
宅斗宫斗本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跟陆云峰常年混在一起的纨绔子弟家里也有不少这种事情,陆云峰的兴趣并不大。
萧将军又继续说:“论能征惯战,小王子不如大王子,但是那小子蔫着坏,你看着十几年不打仗了吧,我们没在大王子手里吃过亏,全都栽在那个小王八蛋手上了。边塞互市,他耍的那些个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几乎把边民的钱给榨光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能想到那么多馊主意,啧,以后肯定生不出儿子。”
“你见过那个小王子?”陆云峰问道。
“见过一次,骑在高高的白马上面,穿得一身华丽,那派头,真是不得了。就是太瘦,那小身板像被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我要是老国王,肯定也选大王子,身体好才是好,传位给他,万一过两天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陆云峰忽然想起尹扬,身材瘦弱,抱在手里只有薄薄一片,每次按着他的腰时,陆云峰都担心会不小心把他弄折了。
怎么聊什么都能想到尹扬,看来别人说的没错,喜欢谁,眼里总是有那个人的影子。
陆云峰摇摇头,给萧将军倒上酒:“来,我祝萧将军太平一生,早日调回京师。”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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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峰回去后,总是会想起在云州那道清冷如月的身影,纨绔们叫他一起出去喝花酒,他也总是推托不去,被人嘲笑莫非是在边塞苦寒之地冻掉了棍棍,也不在乎。
从家里到云州,路途遥远,两三年也才能走一趟,尽管思念,却也没有办法,陆家的继承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说放下所有责任说走就走。
每个月,他都会寄信和一些他在各地搜罗来的有趣的小东西,还有一些可以摆放比较久的零食。
尹扬也会回信,他说他很喜欢那些形状好看,吃起来甜甜的小糕点。
陆云峰就变着法儿的想办法托人给他送过去,怕路上坏了,包得密密实实,从二楼往下扔,拆开来都不坏的,才会给送上马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两人只在书信里分享着彼此的境遇,有时候尹扬两三个月没有回信,陆云峰便会紧张地托人打听边关形势、边关天气。
不到两年的功夫,陆云峰自认为自己已经成为除灵楼那位杜楼主之外,对两国边境的历史八卦最了若指掌的人。
一天,陆云峰听说云州的粮食供应出现了大问题。
“怎么会这样?”陆云峰不解,这两年,他一直关注着那里的消息,始终风调雨顺,从未听说有过什么灾害。
“是隔壁国的人故意为之。”老伙计把事情详细告诉陆云峰。
隔壁国的人,开了一个极高的价格,收购当地一种产量极低的农作物玉香糯。
平常的米面,正常年景亩产约有千斤,足以供应边塞十三州。
玉香糯的最高产量也不过亩产百斤,平均七八十斤。
活生生的少了九成的产量。
但是,架不住人家开的价高,普通米面不过三四个大钱一斤。
玉香糯五百个大钱一斤。
都是辛苦,为什么不来一波大的!
第一年高价收购时,还有人犹豫。
第二年那人继续高价收购,并说第三年会开出更高的价格。农户就放弃了原来种植的品种,一窝蜂的去种玉香糯。
第三年玉香糯成熟的季节,来收购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土地已经全部被玉香糯占据。
大丰收的季节,原本10两银子一斗的玉香糯的价格却暴跌到10个钱都没有人买。
很多农户连把玉香糯从地里收割上来,拖到城里去卖的钱都没有。
因为雇车和麻袋也是要钱的。
许多人就只能把玉香糯留下自己吃。
但是玉香糯的产量实在太低,就连农户自家十几口人吃都有些勉强。
云州,曾经一州可供十三州的边塞粮仓,竟然连供应云州一地都做不到了。
更惨的是,这不是天灾,风调雨顺的,自己活生生作死,云州太守都没法找户部哭惨要钱粮。
现在云州的粮价已经翻了五倍,再这么涨下去,当地百姓就要吃不起饭了。
陆老太爷接到皇帝直属组织灵楼的密信,要陆家运粮去云州,平进平出。
从江南采买粮食的价格不贵,贵的是运输费用,当然完全由陆家承担,否则平时给他家免那么多税图什么?
原本在做丝绸生意的陆云峰一听说要去云州,马上把已经几乎完全谈好的生意交给族里其他人,顶着母亲的责骂,一溜烟的收拾行装,奔赴云州。
路上走了几日,眼看着快到了,却遇上一伙山贼,嚷嚷着此路是我一开,此路是我栽。
陆云峰本以为这些乌合之众随便打打就会跑,没想到,这些人却意外得扎手,护粮的军士与他们打了个平手,纠缠许久。
身为少东家的陆云峰一马当先,手提一条青缨亮银枪,舞作一团,碰者死,磕者伤。
忽然,一枝羽箭从密林深处,悄无声息地向他射去。
“小心!”
有人抱着陆云峰,将他拉开,白色羽箭就插在陆云峰刚刚站着的地方。
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传来,陆云峰睁开眼睛。
三年不见,那张脸上已不见少年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清雅的气度。眉眼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尹扬?”陆云峰高兴地大叫。
尹扬站在陆云峰面前,眼神有些闪烁,他转过身,面对那些山贼举起手中的雁翎刀,刚刚还坚持不走的山贼们见状,互相看了一眼,迅速分开逃进密林之中。
“呼,这些狗杂种。”陆云峰长出一口气,揽着尹扬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
尹扬低头看着刀:“我现在在程氏医馆里谋一口饭吃,今天是来采药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不是说这附近都挺太平的吗?怎么,你采药还随身带这么大的刀?”陆云峰接过雁翎刀,掂了掂重量,在他耳边轻语,“你拿得动吗?”
尹扬抢过刀:“以前是很太平,自从粮价上涨之后,就不怎么样了。”
几十车的粮食次第运进云州城,尽管第一拨运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全城的人吃,但是一整条主路上,都是装着粮食的大车,一打听那价格,还跟以前一样,不仅如此,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过来。
本来怕粮食继续涨价而疯狂囤货的百姓顿时松了口气,不买了。
把粮食标价标到十倍的商人,争相降价。
很快,粮食价格回到原来的水平。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陆云峰安顿下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一把抱住尹扬。
三年来,尹扬长高了不少,以前只到他的肩膀,现在只比他矮了寸许。
“现在你不用掂脚了。”陆云峰调侃着他的动作,换来尹扬恼羞成怒的一拳。
“哎呀,学会打人了!”陆云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双双倒在床上。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香艳旖旎的开始,不料尹扬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行……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以往这个理由,陆云峰只在家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姨娘嘴里听见,他疑惑地看着尹扬,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你变成女的了?”
尹扬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不行就是不行,你,你都脏死了,赶紧去洗澡,我还要干活呢。”
“那你晚上来我这,我带了好多小点心,在这边都吃不到,你肯定喜欢。”陆云峰微笑看着尹扬急匆匆地跑出门。
太阳落山,星星出来,月亮升起……
陆云峰拿出了许多造型漂亮,又香又甜的小点心,用精致的瓷盘装着,今天为了保护这些小点心,他打山贼的时候,都比别人积极几分。
打了初更、二更、三更……还是没有等到尹扬。
程立雪莫非是故意为难他?
陆云峰跑去程氏医馆找他,程立雪却说尹扬早就走了。
陆云峰派人到处去找,听说他在傍晚的时候出了北城门,之后没有回来。
难道是错过了关城门的时间,被困在外面了?
陆云峰去求熟识的萧将军,偷开城门。
萧将军不敢放太多人走,言明只能放陆云峰一个人出去,其他的伙计不行,万一是奸细呢?
“兄弟,早点回来,听说外面的草原上有一只孤狼,咬死过好几个人。”守门的士兵好心告诫。
谢过守城士兵之后,陆云峰出城四下寻找尹扬的踪迹。
走出了十里地,眼前的植被从密林变成了大草地,草比人都高。
顺着晚风吹来隐约的几句对话,陆云峰十分确定,其中有一个声音是尹扬的,他急忙向那里走去。
“……我要教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有这个资格么?”
“我是你大哥!”
“你不过是个庶孽。”
“呵呵,庶孽?今天就让你尝尝庶孽的鞭子。”
鞭梢在风中甩出的空爆声,传进陆云峰的耳朵,他加快脚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从草棵里钻出来,前方是一小块空地,一个高大的壮汉手中挥着马鞭,追打尹扬,尹扬手中只有一根树枝,很快树枝被抽成两截。
“住手!”陆云峰手中的枪尖直逼壮汉咽喉,让他不得不向后倒退几步。
壮汉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陆云峰:“呵,原来是你啊。”
转着他转头望向尹扬:“你就是为了他,才做出背家弃国的丑事!”
陆云峰听得一头雾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壮汉冷笑道:“你们相好一场,还不知道他是谁吧?他是我弟弟,乾国的皇子,晋王尹扬。”
听他报出自己的名号,尹扬的脸刷得变白了。
“胡说!”陆云峰根本不信。
壮汉嘿嘿一笑:“你问他呀,你看他敢不敢否认。”
陆云峰转头看着尹扬的侧脸,声音轻柔:“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你。”
尹扬扭过头,不说话。
陆云峰的心一点一点得冷下去。
“这是真的?”陆云峰看着他。
尹扬咬紧嘴唇。
“哈哈哈,你们慢慢聊,我不奉陪了。”壮汉跃上藏在草中的骏马扬长而去。
夜风吹过草原,草叶起伏,哗啦啦,吵得人心烦意乱。
“你看这片草原,像不像当初我救你时,马车里铺着的那块波斯长毛地毯?”陆云峰站在尹扬身后
尹扬原本是很喜欢他的声音的,此时听见他如过去般温柔的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你在害怕?怕我?”陆云峰伸出手,将他拉到怀里。
尹扬低下头,被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抬起下巴,陆云峰的眼睛逼视着他:“失忆、书信往来……都是骗我的,对不对?禹朝的王爷,为大禹做任何事,都十分应该,无人可以指责你……”
“……只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我这么一个助你成就大业的炮灰,也是需要支付报酬的?”
陆云峰说完,便重重吻在尹扬的唇上,几乎可以称之为啃,过去陆云峰在最粗暴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尹扬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里散溢。
他抬手想将陆云峰推开,手腕被抓住,迅速反拧在身后,过度扭曲的骨骼与韧带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反击。
陆云峰的手扣在他的后脑,让他根本避无可避,紧接着他的脚下被勾住,接着一股大力推向他的胸口,整个人向后倒在草叶之中。
陆云峰的身体重重压下去,吻到身下的人全身瘫软,才稍稍放开。
月光下,尹扬的眼眸像汪着一潭水,倒映着满天的星子,那双弯弯的眉毛痛苦地纠在一起,他的胸口急剧起伏。
“怎么,你还很委屈?”陆云峰冷笑看着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挖空心思讨好你,你在信上说睡不好,我在南方深海中寻了香鲮木为你安眠,你说爱吃甜点,我甚至买下了一个糖坊,就为盯着他们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