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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桃花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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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将此人面容深深地记在脑海之中。对于白忘言所说,楼月鸣却是颇有不解的挠了挠乱发,诧异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傻的人?就因为这一见钟情,竟舍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白忘言却只是摇头笑了笑。陶陌见他说的如此这般,不由得心中一热,抬起眼来望向他,却正好与白忘言的目光交汇。刹那间,他只觉得那双桃花眼之中饱含着平日少有的炽热,简直要将他整个人融化。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剑痴极为迷惑的摇了摇头,叹道:“人之一生,自然要为手中这三尺青锋贯彻的信念而活,怎能为了此等感情放弃性命!”他又是紧锁眉头,望着那画像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推门出去了。
  “哎,师弟!”见这楼月鸣摇着头踏出门,迈入夜色之中,云月羽没办法,也只好对白忘言与陶陌二人道了一句“告辞”后,追着楼月鸣出了门去。
  门应声关上。
  烛火在并不宽敞的客房之中跃动,将这本该被夜色笼罩的屋内映出温暖的光,窗外,冷风将云吹散,露出一轮弯月。
  白忘言起身将紧闭的窗户与房门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无动静后,他将那摊在桌面上的画轴缓缓卷起收好。就在这时,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衣剑客缓缓开口说道:“刚才那话,倒真是楼道长会说的。”
  “什么?”白忘言笑笑,抬起头来望着他,“为贯彻信念而活吗?”
  陶陌点了点头:“若是为情所困,也就不是‘剑痴’了。”
  为情所累,根本无法达到“人剑合一”的极致,陶陌对此心知肚明。在苗疆时,澹台盈也与自己说过相似的话,身为剑客,不能因情用事,只有超脱一切,才能练成无上剑法。一旦因情而有所困惑,剑招便无法干净利落,拖泥带水,乃是武功大忌。
  “哈哈哈,”听他这么说,白忘言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怀抱着画卷,对黑衣剑客一侧头,微笑着问道:“那陶少侠有何见解呢?”
  因为这个略有些生疏的称呼微微一皱眉,陶陌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叹了口气:“以前大概也是这么想,但是现在……确是不会了。”
  以前,他身似浮萍风雨飘摇,感情不过是种拖累罢了,而如今……他是无法像楼月鸣那般说出如此潇洒的话。心确实已被束缚住,就算他不想承认,但事实也是如此。
  听他如此回答,白忘言的笑意更浓,这白衣书生信步走到陶陌身边坐下,牵住陶陌的手,笑吟吟道:“我不会让你这般为难,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会护你周全。”
  白忘言说的认真,陶陌却想起他不会武功这事,刚想笑着调侃一句,心中却猛然一动,又想起在神剑谷剑阁之顶上的事,面色顿时沉下来。面前这人虽不会武功,但竟是以身为自己挡了那致命的一爪……陶陌不由得暗自攥紧拳头,刚想开口诉说些什么,白忘言却又将话头岔了开。
  “阿陌,我去玉兰春宴寻人这日,那两个道士可有什么动静?”白忘言一边将那副画仔细收起,一边随口问道。
  陶陌思考片刻,如实回答道:“那两人离开客栈后,我起初跟在他们后面,但刚出了巷口就跟丢了。”
  对于陶陌的回答,白忘言倒也没有显出意外的神色,只是继续问道:“那两人可有说些什么?”
  “他们谈话中提到玄鳞子明日就到皇都,还有关于那流水剑……”陶陌微皱眉头,“你可知道《阳离诀》?”
  “《阳离诀》?”白忘言面色如常,却只是简短的回答,“知道。”
  “我听楼道长问,那《阳离诀》最后一卷是不是藏在流水剑中……”陶陌顿了一下,“但云道长却呵斥他,让他不要继续再问了。”
  “原来是这样。”白忘言了然道,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也不打算做什么过多的评论。陶陌见他这副闭口不谈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越发诧异,难不成自己猜对了?而且这件事甚至与白忘言的师门有所关系?他心里这么思索,也顿时开口追问道:“怎样?”
  白忘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罢了,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阳离诀》是重玄派内秘传心法,可多年前就被人窃走其中三卷,玄鳞子奉命追查那被盗走的三卷,如今两卷已经找回,就差这最后一卷。若真是藏在流水剑里,那么八成就是被他的好师弟一心子窃走的……可这真与那摘星揽月有联系?据我所知,那两人最近只偷盗与承旭王有关的东西……”
  “嗯,”陶陌点头,“那两人去的方向,就是承旭王府。他们还说,那摘星揽月最近出没在附近。”
  白忘言顿时眯起眼来:“竟真是往那边去了?”


第116章 夜之下
  “竟真是往那边去了?”
  身边的白衣书生在说完这句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再不言语。陶陌见他不再开口,心里暗暗将他说的与之前所听的话加以联系,越发对那个承旭王府好奇起来。
  摘星揽月瞄着承旭王府偷东西,重玄派的两个道士又盯上了他们……这一环扣一环,简直就像是螳螂捕蝉。
  那么到底谁才是那只黄雀?
  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来,陶陌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寒,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去这一切的根源之地探查究竟。
  就在陶陌脑中冒出这样一个主意的同时,他一抬眼,却发现白忘言正紧锁眉心,定定的盯着他看。
  那是刺透一切迷雾的目光,陶陌心中一凛,总觉得自己这颗心仿佛瞬间剖开,大剌剌的展示在他面前。
  就在陶陌忐忑不安时,白忘言开了口:“阿陌,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致命的伤害。”
  “你是指什么?”陶陌反问。
  白忘言微微颦眉:“别再去王府了。”
  一听此话,陶陌面上虽无异色,但心中顿时一沉。白忘言聪明过人,偏巧又对他十分了解,心思拿捏得极准,竟是被一语戳中。
  “嗯。”陶陌点头应道,目光却是在不断躲闪着白忘言,自以为遮掩的十分顺利。白忘言叹了口气,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轻抚着黑衣剑客挺拔的背,喃喃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站到你身边,千万不要出事……”
  白忘言这轻声软语的一句话,让陶陌觉得心像是化了开来,他忙伸手去搂住对方,轻叹道:“好。”
  跳动的火光熄了,屋内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最深的黑暗之中,陶陌只觉得自己在走一条很长的路,身体沉重,如载千斤。不知走了多久,才将身后那熊熊燃烧的火光甩在身后,而前方竟又是出现一线微弱的白光,他不由自主的往前快步追过去,随着越来越近,那白光越发强烈,甚至现出洞外的一方天地。白衣白发的书生站在那桃花树下对他招了招手,可就在下一刻,那桃花树竟又是熊熊燃烧起来,书生对他笑了笑,踏入那片大火之中,与火焰化为一体……
  眼睛猛地睁开,陶陌大口喘息着从床榻上坐起身来,他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冷汗不断的从额上沁出来。
  面前仍旧是熟悉的冷夜与寒月,没有只通一人的狭长暗道,也没有熊熊燃烧的桃花树。陶陌深吸一口气,这噩梦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简直要消磨掉自己所有的魂魄,那道刻在骨子的烙印,简直就像是随时被这噩梦连根拔起,甚至连长好的新肉也要一起腐烂。而屡次在梦中看见白忘言,也是触不可及……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陶陌叹了口气,他终于缓过气来,习惯性的往旁边一伸手,却是抓了空。他身侧那人早不知何时消失,连被褥都是冷的。
  怕是离开了许久。
  凉夜之中,陶陌却觉得自己的身手比平时矫健了许多,他如猫似得从一处屋檐跳到另一处房顶上,冷风掠过他的脸颊,留下了冰冷的触感。夜中街市灯火通明,甚至比白日更加繁华,不夜皇城在夜幕下,更宛如一大块流光溢彩的琉璃。小贩们比白天还要卖力的吆喝;白天紧闭的店铺此时终于开了张,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酒肆之中热闹非凡,醉酒的人扭打成一团;妓子们招揽着生意,从雕梁画栋的高楼之中传来旖旎的歌声。陶陌站在灯火难以触及的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座不夜城。
  他从未在除皇城之外任何一处见过此等景色。
  这是夜幕下糜烂的白日,如今腐朽的篁国,简直就像是临近风雨还不自知的危楼。
  最后再向这夜下琉璃城投去目光,陶陌转过身去,没入了黑夜之中。
  月华倾斜,如水般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银潭,树影摇曳,便如潭中的水草,随波逐流。
  陶陌轻巧的跨过白天那条隐蔽的街道,转入了那繁华背后的静谧长街之中。与闹市截然不同,承旭王府在夜下简直就像是一只早已死亡的巨兽。它就这么趴在冰冷的月下,用嶙嶙白骨警示着来人。
  轻巧的翻过王府围墙,陶陌终于落到了承旭王府之内。而这王府内,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充满死气。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院杂乱的荒草,足有半人之高,荒草之中,零七八落的散着碎石与杂物,陶陌还没在这草丛之中走几步,就踢到了不少残破的瓷片,这里曾经或许是个繁茂的花园,栽种了大片大片花朵。借着月光一看,陶陌才发现,这院子之中左右各有两个很大的池子,只是这池子之中的水早没了,留下了干涸发裂的池底,那龟裂的无数裂缝之中,竟似潜藏了无数阴影,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中挤裂开来,而这池底的荒草中还掺杂了不少瓷盆,似乎……
  曾经养了不少的荷花。
  承旭王乃是当朝二王爷,只是英年早逝。坊间传闻中,似乎是因谋反一事被摄政太后处死,但又有人说他是被人陷害,加上独子失踪,王妃去世,三件事变成承旭王肩上的重担,最终将这位年轻的二王爷压垮。
  不论到底是如何原因,承旭王最终于孑然一身中撒手人寰,连同这座曾经华贵的王府也被遗忘在世俗的记忆之中,成了一处荒废多年的死域。沉寂的夜下王府中,更加鬼气森森,寒风于空屋之中穿堂而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仿佛随时就能飘出一两个鬼影来。
  陶陌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在这废弃的王府大院之中,不时向周围投去警觉的目光。不知那两个道士白天到底查到了什么,但如今一看也仅仅不过是座荒芜的地方罢了。那摘星揽月当真会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吗?想到这里,陶陌不由得攥紧了剑柄,若真是在此遇到了那贼人,定要夺回玉佩,不能放她跑了!
  他就这么紧攥着剑,疾步向王府之内走去。
  王府之内,却远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富丽堂皇。相对于皇族来说较为朴素的摆设,木椅长桌,统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一切都维持在多年以前的一瞬间,桌上那白瓷茶杯之中,其中茶水早已干涸,留下了浅棕色的水渍。陶陌暗暗地数了数这堂室内的椅子,仅有两把而已,两把椅子后,悬挂着一副早已看不清的画卷,即使借着月色,也看不出上面所绘的东西。陶陌在堂室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忽然,这诡异的寂静之中有了什么细碎的响动,陶陌心中一惊,忙攥着剑柄向那声音方向追了过去。承旭王府虽是较为朴素,但仍然极为繁琐,他一直循着这声响追到了后院之中。后院比前院更为荒凉,杂草丛生,明月之下,一块嶙峋巨石斜插在草丛之中,犹如匍匐在草丛中的猛兽,而它本该在的台子上,却早已被断木所占据。
  枯木之后,是一处隐在阴影中的房屋。
  陶陌走近这房屋仔细端详,又见它周围还环绕着干涸的池塘,心中不由得惋惜起来。若是在当年,这里的夏日一定是乘绿荫之凉意,枕荷塘之飘香,昔年如此惬意,如今却荒凉凄惨。陶陌仰头望了一眼上面“菡萏堂”三字,迈步探了进去。


第117章 菡萏堂
  这“菡萏堂”之中,不过就是寻常书房。红木书桌上,砚台之中早已干涸,架在笔山上的笔也已因干燥而分叉开来,隐约能看到上面还沾染了点墨痕。陶陌小心走到书桌前,忽然发现那纸上似乎还画着什么轮廓,可因年代久远,那纸早已变得又薄又脆,若不是上面有翠玉镇纸压着,大概早就被吹不知哪去了。
  他借着月光眯眼看向那副画。层层灰尘之下,密林之中,河边女子回眸而望,虽是寥寥数笔,但这画中神韵已足,依稀能看出这女子装束不同于中原,头戴银冠,身佩银饰。陶陌一眼看去,只觉得这女子衣着略有些眼熟,却不能肯定。只可惜这幅画虽是形神具备,但终究是未完成的佳作,甚至还被故意撕扯掉了一个角……
  月光越过窗棂,斜洒进了屋内,陶陌转过头去望向窗外,只见窗外一轮明月竟是亮的刺眼,那银芒不逊于白日烈阳,他稍抬起手来,眯眼将那月光遮住。窗外月下,刚好能一眼望见那干涸的荷塘,与掩在荷塘后的那一方小亭,若是王府主人仍在时,定会在夏日静坐在这菡萏堂中,感受这夏日荷风吧。
  月华倾斜,挥洒在书桌旁的书架上。蒙着灰的书层叠摞在书架,摆设也早已被盖上厚厚一层灰霜,只不过是平凡大户人家都有的厚重书架罢了,层叠的藏书也在彰显著其主人渊博的学识,陶陌不经意的向那书架瞥了一眼,目光却被牢牢地锁在右下角的那一格书架上。存放着画卷的瓷瓶被摆放在书架的右下位置,刚好能半遮掩住这个难以被发现的地方,陶陌忙俯下身,借着月光小心的望着那奇怪的一隅。
  月光斜映进来,旁边均是落满灰尘的地方,唯有这里像是被擦过似得。
  陶陌心里一惊,这王府之内早已没人居住,难道自己这是发现了那摘星揽月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赶紧伸出手来,小心的向那地方探过去。被月华所映照不到的地方,书籍之间,似乎藏着一只玉制的小兽,陶陌的手指只是将那小兽轻轻旋转一下,顿时,那书柜之中便发出格格声响,宛如齿轮转动。陶陌闪电似得将手撤回去,他熟悉这响动,在森罗山庄之中他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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