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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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自若的修者,还有一队和他们现在衣着相同的护卫,在高塔前的空地围成一圈,给那两个布衣男子圈出战场。
“是李四所说的让被囚者互相残杀,试验偃甲的威力。”霁涯语气发凉,“左边的王五有一条假腿,右边的赵六两条胳膊都是偃甲……卧槽,还能变出刀来!这金丹期的我都玩不起啊。”
蔺沧鸣嫌弃他的粗鄙之语,只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残杀的两人身上,表情热切癫狂令人厌恶,仿佛那不是人,而是两只缠斗的虫蚁。
赵六扣住王五的胳膊,偃甲手臂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弹出刀来,毒连灵力屏障都能腐蚀,轻易刺进王五下颌。
“别看了,趁现在走。”蔺沧鸣掐诀施了个留影术法,留下两个待在原地的虚影,扣住霁涯肩膀闪身带往无人的北侧。
霁涯虽然没表现出来,心里也隐隐不适,那些狂热的修者应当就是偃术师,也不知道这群人要抓男主做什么。
他和蔺沧鸣并未走正门,直接上了二楼,两人各自占据窗户一侧,同时偏头向屋内看去。
透过灯光晃眼的琉璃窗,屋内躺着一个表情僵硬的年轻男人,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面积狭小,家徒四壁还都贴着符纸。
霁涯竖起食指示意上方,然后无声地攀着飞檐上了楼,两人分别确认了十多层,根据建筑格局推测,赫然发现内中被囚者或男或女将近百人,都是迷蒙恍惚的模样,有些露在外面的皮肤能看出钢铁木头和各种灵石的拼接痕迹,有些则完美的很,不知是否做了伪装。
霁涯试着敲过窗户,这些人毫无反应,若是和李四一般受到毒烟和蛊虫的控制,那李四能意外清醒也实属幸运。
蔺沧鸣站在二楼檐上,仰头对霁涯招了招手,霁涯从中段跳了下去,低声道:“这群偃术师死有余辜。”
“据方才查探,十七层以上应该是偃术师和护卫居住的地方,还有炼药房藏书室等等,我们从北门进去,抓个人问情报。”蔺沧鸣也压着怒意吩咐。
霁涯一点头,和蔺沧鸣默契地分左右闪入藏到门后,塔内中庭一直连通至倒数第二层,并没有环形楼梯,每层都是独立的围栏走廊,层层结界填补了中庭的空余,根本无法肆意踏空御剑直上顶楼。
“最顶上那个看不见的房间也许就是傀师的住处。”霁涯贴着门里墙壁望向中庭,回头小声说道。
蔺沧鸣道:“小心。”
霁涯左右望了望,一楼左手边的房间骤然响起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步伐沉重,他深吸口气算准时间,快步朝门口跑过去,然后哎呦一声和出来的人撞个满怀,低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人拖着具尸体,被撞的一个趔趄,看见霁涯穿的衣服就直接恶劣地骂道:“敢在塔内随便跑,你也想听曲儿吗?”
霁涯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连连告罪:“饶命!属下帮您。”
他说着要去搬起尸体,弯腰时指尖一晃露出银针,裹着灵力迅雷不及掩耳地甩向那人颈间。
不想这位偃术师却有元婴初期的实力,虽然惊讶间防御慢了一步,但针尖只刺破一点皮肉就被他挡了下来。
霁涯暗说糟糕,不等他大喊就直接一掌拍上他胸前,尽量收拢灵力,左手捂住他大张的嘴,一点点将他撂倒在地。
蔺沧鸣等在门后,见霁涯带人回来,狐疑地试探道:“我方才好似察觉一阵灵力波动,比元婴期更甚,恐怕此地没那么简单。”
霁涯天真道:“是吗?可能我太弱了,什么都没发现,幸好这针上麻毒管用。”
蔺沧鸣不再废话,照旧施术问道:“傀师在何处?”
“傀师…在最高处。”偃术师断断续续的回答。
霁涯暗中揉揉眉心,蔺沧鸣能控制元婴期修者,实力必然在分神期甚至更高,他方才动用的灵力不知是不是引起蔺沧鸣的注意了。
蔺沧鸣抬头若有所思:“如何查询塔内秘密卷宗档案?”
“带上令牌,自传送阵法,往二十一层。”
对元婴修者问完两句,术法已然快到极限,蔺沧鸣想起方才此人呵斥,最后问道:“听曲是何意?”
“控制…继魂蛊……”偃术师留下一句,便闭上双眼昏死过去。
霁涯有点羡慕蔺沧鸣这个问啥说啥的术法,可惜没能从霁霞君的记忆中挖出这么邪门的东西来,他勉强笑笑,安慰自己不一定正面碰上敌人,还是会奏乐控制自己脑中蛊虫的敌人,再不济他还有一瓶抑制剂呢。
然而他越想越没底气。
蔺沧鸣从偃术师腰间解下令牌,见霁涯表情变幻莫测愁云惨淡,就拽着他往旁边一楼的传送阵房间里去。
霁涯被蔺沧鸣拽进屋,反手抓住蔺沧鸣的手腕苦着脸道:“主上,万一我突然昏迷什么的,你可千万要带我出去啊!我上有幽冥阁鞠躬尽瘁的大任,下有雁桥十几垧灵田要收,我不能死在这!”
“闭嘴。”蔺沧鸣反手拍了他一下,“想死没那么容易。”
“好吧。”霁涯马上收起丧气来,绝境求生才是他的风格。
蔺沧鸣研究了一下房内刻着的阵图,然后拿起令牌灌入灵力对着墙上的“贰拾壹”扫过,细微的失重感传来,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二十一层。
霁涯自房间出去,走到围栏前向下俯视,地板的阴影如同晦涩的符文,楼上偶尔有模糊的谈话声,他赶紧缩了回去。
蔺沧鸣拿令牌就近打开一扇藏书室的门,霁涯跟过去站在门口,然后微微抽了口气。
这里没有纸质的书册,墙面是蜂巢般的格子,每个木格里都整齐插着枚或金铁或玉石的记录媒介,只露出缀着一小节红绳的末端,习惯上统称玉简,温润的浅蓝色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正中间有套桌椅,桌上浮着薄雾似的云图画面,蔺沧鸣回头看了眼霁涯,霁涯懂事地撤出两步,道:“我去外面望风,有动静我会帮你拖住。”
蔺沧鸣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自己小心。”
霁涯替他关上房门,走到传送间另一侧的藏书室门口,衣袖一抖落下另一枚令牌。
这是他在那具尸体上找到的,和偃术师带着的一样,就藏起来没告诉蔺沧鸣。
他刷开房门,踏进藏书室,那墙壁上的格子其中一排正快速挪动,到了一个位置又停下。
霁涯走近了才发现,这一层所有藏书室约莫都是相连的,只是分成不同的区域方便借阅,他在桌上的云图点了两下,指尖写出李四告知的真名试了试,不久之后墙壁果然移动起来,下方其中一格闪着金芒停在中线上。
他微微使力抽出玉简,灵识探入,精确的讯息出现在脑海当中。
内容不多,但触目惊心。
霁涯睁眼开,又把玉简送回木格,然后在云图上搜索霁霞君。
虽然不知这里到底包括多少秘密档案,会不会有霁霞君的记录,搜搜总没坏处。
他写完之后,墙壁又开始移动,他默念两遍冷静,将停在中间的玉简抽出。
'玉霄派副掌门霁霞君,本名未知,分神期'
'宁昭六百三十年九月初二,继魂蛊……'
'傀师直属,……'
'……'
'宁昭六百三十七年七月二十六,霁霞君失踪'
霁涯捏着手中玉简,掌心不禁渗出细汗。
许多地方本来颇多字数,但偏偏罩着层光,告诉他仅凭这块令牌没有资格阅读那些内容。
可就是这样也让他心情沉重,根据打探和原着,第一个时间是蔺家灭门当天,又说他是傀师直属,乍一看好像他真因为脑子里的蛊虫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而傀师对他的记录一直持续到他跑路,说明这些年霁霞君一直没能摆脱傀师。
“哈,我不会真是男主不共戴天的仇人吧。”霁涯仔细一想,不禁有些胃疼。
他本想试着把玉简带出去,但玉简忽然震了一下,霁涯好奇地又看了一遍,把玉简内容映成云图展开,瞟到最下方,呼吸蓦地一滞,像被无形气压扼住咽喉,表情霎时冻住。
……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落絮山'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堕星湖'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纵生塔'
……
九月十三,就是今天。
有人知晓了他的身份,正在监视他,正在录进这枚玉简。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二十四小时之内前一百名评论有红包掉落鸭(我不可能有一百个评论的_(:з”∠)_
第26章 纵生塔01
霁涯攥着玉简的手逐渐用力;眼神沉冷下来;他慢慢抬头望向平整干净的天花板;那里除了光线柔和的晶石灯;很可能还有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
“我‘回’纵生塔吗。”霁涯低声念了一句,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图,半晌也没有新增的消息。
玉简内容再次平静下来;霁涯对着玉简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还期望能看见九月十三申时一刻霁霞君重回二十一层档案室呢。”
霁涯把玉简放在桌上;又试着搜索蔺瀛和靳笙,一无所获。
他最初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后冷静分析;监视者从他进入落絮山开始记录,直到堕星湖和纵生塔,同行的两人都无讯息;他可以大胆推测监视者是从他脑中蛊虫得知了他的行踪,且只有靠近一定距离才能被发现,否则李四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捉回去。
而有这种本事;能控制整个纵生塔,想必就是那位“在最高处”的傀师。
霁涯收起玉简越过桌椅一步,玉简顿时发出危险的红光,提醒他无法外带。
他叹了口气;傀师若是想杀他,既然发现他的行踪,那必然能偷袭得神不知鬼不觉;可非要等他看见玉简,再玩这一手,无非是让他坐立不安心惊胆战,可见其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正当霁涯犹豫要不要拿走玉简时,走廊传送间内又传出声响,他站在门口侧耳细听,脚步正往蔺沧鸣所在的藏书室去。
“这位幕后先生,不知你能不能听见,我一向恃宠而骄,既然你对我还有兴趣,就别怪我贪得无厌。”霁霞君微微翘起嘴角,反正也潜入敌营,有他分神期的修为做后盾,来此之前更在盖给那位守门女孩的夜行衣上留了传送法宝的定位,保证随时能撤,何不玩个大的。
他挥手一拳砸在桌上,将搜索控制藏书的法宝震碎,动静果然引来门外经过的人注意,脚步声改往他这边。
“什么声音?是索隐镜又崩了吗?”门外的人好奇过来拿令牌开门,“这东西总坏,也是最近录的内容太多,该找人来修……”
他边踏进屋内边说,刚看见四分五裂的桌子和索隐镜,门后一只手就不声不响地劈在他颈上。
“抱歉,我要去修你们老大了。”霁涯拍了拍手,把昏死过去的男人拖到角落,索隐镜已碎,他把玉简收进乾坤袋,拿走男人的令牌出去关上房门。
霁涯随后下至二十层,把所有威力够劲的范围爆炸类符篆法宝都找出来,固定在传送间里靠塔外一侧的地板上,施了个障眼术法,然后给蔺沧鸣发消息。
还在另一间藏书室的蔺沧鸣心中一紧,门外来人不知为何突然折返,他松了口气,又发现霁涯来讯。
【纪涯:有监视,中止见面!】
蔺沧鸣迟疑地看着云图,手指抬起片刻,下一条讯息又至。
【纪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纪涯:我暂时比较危险,你继续看,我替你吸引仇恨】
蔺沧鸣指尖在云图上划出几个含糊的笔画,轻轻一点,字迹融进云图。
【幽冥阁少主蔺瀛:珍惜性命,好自为之。】
蔺沧鸣不觉得以霁涯那个随机应变能作什么死,也就没再理会,看了眼桌上索隐镜,他方才查过蔺庭洲和母亲瑄仪仙子,还有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相关记录。
他试着查了李四的名字,这时墙壁终于运作起来。
“看来是中蛊之人才有记录。”蔺沧鸣查看一遍之后又放回玉简,然后突发奇想,试着查了纪涯。
索隐镜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书架坐标位置,蔺沧鸣自己也不禁笑笑觉得无聊,南疆人别说脑子有虫,脑子有坑都是正常的,总不能什么锅都给傀师。
他站在那琢磨片刻,然后试探着写上还念草,这时索隐镜终于有了反应。
墙壁转动起来,一个位于最高处的玉简停在书架中线上,蔺沧鸣挥手一引拿下玉简,灵识探入简单看去,除了光线遮蔽的地方还有不少字,眼底一喜,终于是有了线索。
'宁昭五百八十七年四月二日,幻海花榭宫争夺还念草失利,瀚城蔺家蔺庭洲插手,节外生枝,还念草归于蔺家。'
'五月十日,多管齐下仍不得一甲子后还念草的位置,傀师认为还念草已绝迹,不宜与蔺家冲突,计划应当搁置。'
'……'
'……蔺家长子蔺沧鸣已服下还念草,傀师认为计划应当放弃。'
'……查出蔺沧鸣拜入玉霄派,不宜与玉霄派冲突,应暂且观察,等待时机。'
'蔺沧鸣失踪,傀师下令追捕,务必生擒。'
有用的内容到此结束,蔺沧鸣脸色发白睁开眼睛,若假设这卷宗是真,那这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幻海有傀师的内应,但幻海争夺还念草失败,蔺庭洲得到还念草,而它最终的下落竟是被自己服下?
蔺沧鸣有些茫然的回忆,他幼时过得并不特别,和其他孩子一样贪玩,一样不喜欢课业,在修炼上天赋不错,家中富裕父母慈爱,他吃还念草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吃过还念草?
蔺沧鸣不得不放下玉简,试着假设它是真的,顺着这条线捋清思路:还念草没了,所以傀师用到还念草的计划不得不放弃,但不知为何蔺家被灭后又开始追查他的踪迹,直到他被霁霞君带回玉霄,因为忌惮而选择暗中观察。
如此说来,是否代表严氏和枫林派都有办法再从自己身上弄到还念草,才会千方百计拉拢他,让他加入。
霁霞君救他,也是……这个目的?霁霞君苦于无法突破分神期瓶颈,也需要还念草,他会是凶手吗?
蔺沧鸣突然觉得心中滞涩,翻涌着无处发泄的怒意和失望,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推论解释得通,前世玉霄派连勾结南疆这等罪名扣下来,都未将他逐出师门,而霁霞君也从不准他私自下山,好像玉霄就是他的牢狱。
真正当证据指明的时候,他又觉得他的师尊不该是这样,他五指按在桌上,深深陷入几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