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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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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真的又有一次机会了。
  “嗯。”蔺沧鸣低低的应了一声,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霁涯对面,目光停在霁涯身上,自己吃的心不在焉。
  霁涯尝了两口,发现真的不错,如果有人天天给他煮,他能吃一个月不腻,但温暖的粥流入胃里,却勾起难言的酸涩,让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我应该道个谢。”霁涯拿着勺子在碗里转了一圈,支吾着说,“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给我煮粥,值得纪念。”
  “你闭嘴就算谢了。”蔺沧鸣抱着胳膊往后一靠说道。
  霁涯莞尔,他把剩下的粥风卷残云地打扫干净,正要说出去散个步消食,一阵黑烟就横冲直撞地穿过房门落在屋里。
  靳笙对着蔺沧鸣拱手道:“属下见过少主。”
  “你不回幽冥阁,来这做什么。”蔺沧鸣板着脸道。
  “阁主想见您。”靳笙如实转达,“阁主要我与您一同回去。”
  “有事吗?”蔺沧鸣虽然也想把偃甲和敬和君的礼物带回,但既然阁主先开口,他倒要问问。
  “事关严家。”靳笙说着看了看霁涯,“还有您懂得。”
  蔺沧鸣心下微动,有霁涯在不好明说,靳笙的意思明显是有蔺家的线索。
  “明天动身回去,纪涯行动不便,你订悬舟吧。”蔺沧鸣决定道。
  靳笙又看了看霁涯,答应道:“是。”
  霁涯有点受不了靳笙直白的眼神,推辞道:“我要不自己回雁桥,或者先待在裕华堂?我这种身份也不适合跟你们去栖州吧。”
  “不用,傀师若是盯上你,你落单有危险。”蔺沧鸣找了个理由,“靳笙,有意见吗?”
  “一切遵从少主的意思。”靳笙点头道。
  蔺沧鸣起身招呼霁涯:“走吧,回去,靳笙你留下把碗洗了。”
  靳笙:“……是。”
  霁涯感觉靳笙站在桌前的背影略有点幽怨,他和蔺沧鸣走在裕华堂后院的花园里探听道:“我看靳兄尽职尽责,你为什么讨厌他啊?”
  “他是阁主的人,我为何要讨厌他。”蔺沧鸣矢口否认。
  霁涯听出这句话根本就是答案,因为靳笙是阁主的人他才排斥,于是明智的不问了。
  两人在花园转了一圈,霁涯和蔺沧鸣各自回房,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要乘悬舟回栖州,霁涯在浴间单手费力地洗漱一番,擦着发间的水才一开门,蔺沧鸣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房间里。
  霁涯靠在门边,艰难问道:“你忘拿什么了?”
  “没有,我今天在这睡。”蔺沧鸣理直气壮地搬了张塌搁在窗口,为了彰显决心,抬手就开始脱外衣。
  霁涯:“……”
  霁涯盯着他松开的领口心道,你在这睡,我就不用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反复被打断黑化读条
  霁涯反复被打断叛变读条
  小明思维升华。jpg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病就要去医院,千万不要乱配药瞎调剂量,也不要在别人的地牢里隔离,否则就会引发难以预料的惨剧(迫真


第30章 阁主01
  蔺沧鸣完全没意识到霁涯的进退两难;他的斗篷搭在榻上;一副无论霁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的坚定。
  霁涯叹气道:“我是手受伤;又不是瘫痪;你这样寸步不离让我很为难啊。”
  “我不会吵你。”蔺沧鸣靠着窗口坐下,卸了晚雨铳调整药匣。
  “我睡觉会说梦话,踢床板;要多吵有多吵。”霁涯不放弃地警告他。
  “没关系;我自封听觉。”蔺沧鸣对答如流。
  霁涯顿了顿;他无法动摇蔺沧鸣的决心,只好扔下毛巾躺回床上;把床帘放下闭上眼睛。
  蔺沧鸣擦拭晚雨铳的零件时发出细碎的响声;霁涯把眼皮压的死紧,半晌后还是没忍住朝床帘外看了过去。
  透过薄纱,蔺沧鸣正架着一条腿调试晚雨铳的瞄准角度;外衣松散地披在身上,敞开的领口延伸到紧束的腰带,他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一点月光下冷白的皮肤,即使带着面具,霁涯也能看出他的随意慵懒。
  蔺沧鸣把晚雨铳支在身边,若有所感似的朝霁涯看了一眼;挑了下嘴角。
  霁涯心跳微微加速,他有些不妙地想最近被蔺沧鸣撩到的次数太多,顶着巨大的诱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但一睁眼就发现周围热闹的很,有无数男女老少走在街上,在皎洁的月下和昏黄的灯影中,他们有说有笑,面容却不甚清晰。
  霁涯向远方看去,那里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他恍然感到自己牵着什么人,就低了低头,对跟着他的孩子笑道:“吃糖葫芦吗?前方三丈远有个摊,我没带钱,你去买两串绿山楂的,听说是上个月新研究的口味,你尝尝,好吃我再吃。”
  那小孩似乎很烦,甩开他的手迈着大步去买了两串,自己咬了一口,把另一串递给霁涯,用压得低沉的声音说道:“物超所值。”
  他的声音很清脆,即使压低也没多少气势,霁涯忍笑揉了下他的脑袋,手背又挨了一下。
  霁涯也不生气,咬下半个果子嚼了嚼,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这分明是醋吧!”
  他感觉自己的牙都倒了,抽着冷气哼哼,小孩眼神空洞,但听见他的声音却动了动嘴角窃笑起来。
  霁涯抬手想去抓那孩子,小孩步伐灵活,几步就闪进了人群,他扬声去喊,叫了个名字,但却怎么也听不见。
  “醒醒!”
  霁涯喘着气从梦中惊醒,舔了下唇,并没有什么酸倒牙的绿山楂,他正躺在床上,蔺沧鸣俯身按着他的右手不让他乱动,他左手正薅着蔺沧鸣落下来的头发。
  “我好像做了个梦。”霁涯赶紧松手,悄悄把指缝里那两根发丝扔到床下,皱眉苦思片刻,“似乎有个熊孩子哄我吃酸的一批的绿山楂,别的记不清了。”
  不知为何,蔺沧鸣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单凭这句话就能在脑中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他冷哼一声站直,把一缕长发往耳后掖了过去:“半夜乱喊,下次让阿翎大夫给你开碗安神汤。”
  霁涯盯着他拢头发的动作,又强迫自己挪开眼,小声道:“你不是要自封听觉……话说你连睡觉都戴面具吗?”
  蔺沧鸣放下帘子隔着面具瞪他,知道霁涯的身份后他更不可能放松伪装,转身回窗前道:“我的习惯,干你甚事。”
  “好好好,我多嘴。”霁涯抿着唇笑,蔺沧鸣怼他一句他反而高兴起来,这上司的报恩后遗症痊愈大半,他那颗波动的心也平静不少。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霁涯用手背压住双眼,脑中又浮现蔺沧鸣指尖绕着黑发的画面,让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
  后半夜他睡得安稳,翌日早上醒来时,蔺沧鸣还垂着头倚在窗口,霁涯爬起来揉了揉眼,下床也没见蔺沧鸣动,就蹑手蹑脚过去,把斗篷拿起来盖在了蔺沧鸣身上。
  他进了浴间洗漱更衣,再出来时蔺沧鸣已经不见了,依然神出鬼没,但总算让霁涯有时间去解脑中蛊虫。
  傀师的笛子也是一件法宝,霁涯返回浴间,灵识侵入研究了一下用法,将笛子吹出一个音节。
  蔺沧鸣回来叫霁涯收拾东西现在就走,在房间里没找到人,心下一紧,莫大的不安笼罩上来,他疾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周围一看,只见霁涯坐在楼下,老大爷似的拿着柄扇子享受暖阳。
  霁涯听见楼上的响声,抬头笑盈盈地朝蔺沧鸣挥了挥手。
  蔺沧鸣后退了两步,长出一口气,有些恼火,却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霁涯。
  霁涯解决了蛊虫的威胁,哪怕手还绑着绷带吊在胸前,也感觉轻松不少,他悄悄把那支笛子留在了密室门口,等阿翎看见钻研一下还能给其他中蛊的病患提供帮助。
  “别晒了,回幽冥阁。”蔺沧鸣下楼站在霁涯面前催促。
  “到了栖州我是不是要低调行事。”霁涯跟上蔺沧鸣,深谋远虑地道,“比如住在客栈不露面,或者易个容什么的。”
  “嗯?”蔺沧鸣不解地偏头,“我有宫殿,你不用住客栈。”
  “您是幽冥阁少主,突然带个小人物回去,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霁涯语气沉重地暗示他,“况且我还这么英俊不凡。”
  蔺沧鸣:“……”
  蔺沧鸣措了半天辞,终于破罐破摔地说:“纪公子真不要脸啊。”
  他说完之后,又诡异地松了口气,好像突破了什么下限,让他的道德水准一并下滑,彻底把尊师重道抛诸脑后。
  “哈。”霁涯爽朗地笑了一声,“这才对嘛。“
  蔺沧鸣:“……”
  他的师尊到底怎么回事,挨骂还挺高兴。
  两人散步走到飞花城人少些的地方,蔺沧鸣放出鸦群,霁涯眼神明亮地打量他,蔺沧鸣踌躇一瞬,还是伸出右手道:“抓稳。”
  霁涯挑了挑眉,直接上前用左手搭在蔺沧鸣肩上,蔺沧鸣没再打算抱他上去,说明这个上司病已经彻底好了,可喜可贺之余还有点小失落。
  悬舟停在城外,霁涯坐在鸦群之上,远远看见撑起的黑色船帆上幽冥阁的标识,角落里印着个漂亮的瀛,他感慨一声财大气粗,羡慕道:“私人悬舟,指哪停哪,就是好啊。”
  蔺沧鸣视线一扫,若有所指道:“你从前没有吗?”
  “我只是个穷苦散修,能买得起船票就不错了。”霁涯托腮道,他只在刚来的那晚坐过一次玉霄派的悬舟,再说那船也是门派公用的。
  “你现在不是了。”蔺沧鸣纠正道,“你现在是我的人。”
  霁涯脸色一变,歪着头重复道:“你的人?”
  蔺沧鸣自己也斟酌着略有歧义的用词,哪怕并不待见幽冥阁,也不得不改口道:“哼,幽冥阁的人。”
  “哎呀,不用分的那么清。”霁涯意味深长地笑,还没嘿嘿几声,就被蔺沧鸣揪着领子扔向悬舟。
  鸦群距离甲板不远,霁涯落在甲板上跑了两步稳住身形,靳笙指挥船长起航,霁涯就迈着步子去招惹他。
  “靳兄,我一直没问,我是怎么从纵生塔出来的啊?”霁涯问道。
  “你们被压在塔底,我炸开一条通道。”靳笙直白道,“我救的。”
  “那可要多谢靳兄救命之恩了。”霁涯低了低头,“靳兄行动如此果断及时,可谓天下文武共一石,靳兄独占八斗,小弟十分佩服!”
  “左右是吹嘘,为何不把剩下两斗也给我。”靳笙冷漠地接受了一顶高帽,还觉得不够高。
  霁涯:“……”
  蔺沧鸣从他身边经过,扣住他的后颈往前一带:“你说不过他。”
  霁涯深受打击,忍不住问道:“这位仁兄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真不知道?”蔺沧鸣走下楼梯打开舱门,又把隔壁一间的钥匙递给霁涯。
  霁涯心说我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哪能知道。
  蔺沧鸣审视的目光一闪而过,轻声道:“你早晚会知道的。”
  霁涯开了房门进去,坐在窗口边俯瞰下方景色,不多时隔壁又传出琴声,和他上次听到的是同一首曲子,但悲凉却少了一些,他靠在窗边,在悠远的琴曲中陷入浅眠。
  ……
  栖州是整个幽冥阁辖内最繁华的主城,幽冥阁就坐落在城外群山之中,依山而建诡谲磅礴,城中楼阁城堡多是深色,哪怕艳阳高照也驱散不了四伏的阴森杀机。
  悬舟第二天便到栖州,霁涯上了甲板,俯身往下方看去,是和修真界完全不同的异域风情,凶险中散发着毒性的魅力。
  修者视力大多不错,哪怕不用刻意使用灵识,霁涯也能看见城中走过的女子明媚大胆的衣着打扮,幽冥阁一向不讲规矩,男人梳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打赤膊也没人说你有伤风化。
  他回头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蔺沧鸣,忽然指了指下方调笑道:“主上,我要不要入乡随俗,少穿两件?”
  “闭嘴。”蔺沧鸣想了一下霁涯袒胸露背的画面,再代入霁霞君的脸,只觉得浑身恶寒,完全接受不了,他严肃地警告道,“……敢随便脱,我打断你另一只手。”
  霁涯又恢复了被威胁的日常,他老实地答应,又好奇道:“主上,那个设计成头骨的楼是什么地方啊?”
  蔺沧鸣起身过去看了一眼,抿着嘴无语叹气:“执法堂。”
  霁涯沉默一秒,不禁开始怀疑幽冥阁的执法公正。
  霁涯话多,拽着蔺沧鸣趴在船边问东问西,蔺沧鸣忍着不耐给他解答,有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干脆喊来了本地人靳笙,等悬舟在城外万仞山前降下,两人都能去当导游了。
  “我先送你回冥火殿。”蔺沧鸣伸手拽了下霁涯,把一块令牌递给他,“如果有人问你话,不用理他们。”
  霁涯接过令牌,暗中觉得这是个了解蔺沧鸣的好时机,刚要道谢,跟在身后的靳笙绕过蔺沧鸣,对着空无一物的山谷单膝跪下。
  蔺沧鸣啧了一声,面露烦躁。
  霁涯一看,小声问道:“什么意思,阁主来了吗?我要不要也跪一个?”
  “不用。”蔺沧鸣把霁涯往身后一挡,霁霞君好歹是修真境的副掌门,无论他失忆还是如何,都不应该跪南疆的阁主。
  霁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只见本来平静的天空霎时间乌云密布,幽暗的山谷中绽开一团火光,宛如蒸腾的烟云,刺目的蓝色爆炸开来,又陡然收缩回去,凝成一缕跳动的鬼火。
  他在强光下眯起了眼,靳笙低头道:“属下恭迎阁主。”
  蔺沧鸣只是轻轻颔首,语气微寒:“阁主。”
  霁涯终于确信他们是真的感情不好,蔺沧鸣一声阁主都喊的很勉强。
  鬼火上下飘着,冷中含怒的声音传向周围:“靳笙,你可知罪。”
  “属下违背阁主命令,自当领罚。”靳笙镇定自若地答。
  蔺沧鸣皱眉道:“是我逼问他,你……”
  “你闭嘴。”鬼火猝然膨胀,语气陡然一凛,“冲动行事,你若遇险,我想救都来不及。”
  霁涯放轻了呼吸站在蔺沧鸣身后,他有种误入复杂家庭关系现场的尴尬焦虑,但一向让别人闭嘴的少主被吼,霁涯还微妙的有点幸灾乐祸。
  蔺沧鸣咬了咬牙,碍于霁涯还在,他不能说什么,只好沉着脸扭过头。
  “这位想必就是纪公子吧。”鬼火稍微熄了些,转了一圈飘到霁涯身边,“吾儿对你十分上心,听闻你救了吾儿一命,本座应当感谢你。”
  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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