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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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嘉鸿真人表面年高德劭,刚直不阿,实则与我父亲同样,都是为一己私利不计牺牲的人。”严玉诚收起笑脸,说起家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弃。
“我们按照计划伏击贵家主,然后将此举嫁祸给嘉鸿真人。”霁涯压低了声音邪恶地说。
严玉诚稍微睁眼,先是构想了一下合理性和成功率,然后才道:“证据呢?如何伪造?”
“不必伪造,我有真的。”霁涯抬手一抹乾坤袋,将霁霞君的令牌拿出来对着严玉诚晃了晃,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又放了回去,“届时只要在贵家主的身上留下玉霄派剑招痕迹,再留下这面令牌,便是我说造假也没人会信。”
“你如何肯定霁霞君不会出面澄清?”严玉诚没问令牌哪里来的,霁涯都拿出来了,他更倾向失踪多时,还被掩盖成闭关的霁霞君已经遇害。
“他再也不会替嘉鸿真人说话了。”霁涯发自内心地微笑,实话反而显得神秘且意味深长。
两人秉烛夜谈到凌晨,旭日初升时冥火殿的蔺沧鸣翻了个身,下巴有些痒,他伸手把身上的斗篷推开,宿醉带来的头疼让他颇为懊恼,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摸向脸上面具,好在并未有摘下过的痕迹。
蔺沧鸣裹着斗篷从床上起来,回忆起前半夜跟霁涯喝酒,那酒不愧是灵谷精心酿造,此时他还有些脚步发飘。
“纪公子在何处?”他站在门口喊来一个打扫庭院的侍从问道。
“回少主,纪公子在偏殿。”侍从答,“昨夜纪公子说陪您喝酒又送您回房很累,要属下等不得打扰他。”
蔺沧鸣点点头朝偏殿走去,还没等敲门,霁涯就打着哈欠推开了窗户。
“主上早啊。”霁涯揉揉眼睛,“昨晚睡得好吗?”
蔺沧鸣感觉这句问话有些耳熟,他眼神微微往下一瞟,就看见霁涯松垮的领口下大片雪白的皮肤,发丝压出了几道红印,在朝阳下格外鲜艳。
他强迫自己转开目光,哑声道:“……穿好衣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蔺沧鸣,怂
拿铳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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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四舍五入就是一万!
昨天jj把抽多的收藏清掉了,我深夜看见掉了一千收,虽然说本来也是虚假繁荣的数据,但我的心也好痛啊QAQ
昨天不该说少一千的!真的少了一千收,这是什么可怕的flag,贼难过,难过的没能写完一万字T^T
第32章 如梦初醒01
霁涯问得自然;但两人没一个睡得好的;蔺沧鸣回去洗漱并警醒自己以后不要随便喝酒;霁涯边打哈欠边对镜台扎头发。
昨夜和严玉诚的密谋十分顺利;严玉诚不愧是善于隐藏的野心家,对玉霄派的调查详尽无比,最终他们讨论起关键的玉霄派剑招上;玉霄派中也有严氏的细作;但现在联系恐来不及;霁涯干脆决定离开幽冥阁后亲自传授严玉诚几招速成剑法。
严玉诚狐疑地问他:“你为何会玉霄剑法?”
霁涯淡薄地笑了一下,望着茶杯中模糊的倒影说:“我曾经有个徒弟;他在拜我为师前是玉霄派之人;心底善良,为了救城中遇险的师妹触犯门规私自下山,被玉霄逐出师门;但他心中仍惦念玉霄,最终修炼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而亡。”
严玉诚沉默片刻;礼貌地道:“令徒该不是瘫痪在床多灾多难的小明吧,节哀。”
“看来你也知道。”霁涯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此事你知我知,我会替你说服我主;确保事成。”
严玉诚明白了从霁涯这里得不到一句真话,也不想再问,送霁涯从窗户离开;久违地睡了半晚,天亮时便被幽冥阁的侍从请上悬舟。
阁主云寄书亲自来送,抄着手倚在悬舟舷梯边,对严玉诚做出个请的姿势。
“严氏的小孩你不必担忧,等你带着家主的尸体回颖州时,我也会放他们回去。”云寄书保证道。
严玉诚微微躬身:“阁主自是一诺千金之人,我岂会怀疑。”
霁涯和蔺沧鸣早已上了悬舟,霁涯余光看见蔺沧鸣又露出不屑,他悄悄碰了下蔺沧鸣的胳膊,问道:“你就那么不待见严玉诚?”
“看来你和他惺惺相惜了?”蔺沧鸣语气不善地反问。
“怎会,我是在为我们这趟合作打好队友关系。”霁涯轻笑一声,“我们要秘密行动,悬舟只能送到暮灵山下,剩下翻越暮灵山的路最少需要三天,朝夕相处总不好把气氛搞得太过僵硬。”
“哼,无用之功。”蔺沧鸣漠然转开视线,在严玉诚上了船后径自回了船舱。
霁涯对一声招呼卡在嗓子里,没能和蔺沧鸣攀上关系的严玉诚摊了下手,自己也跟了回去。
悬舟一日夜后停在暮灵山,南疆和修真境可以正常通过的城门只有一座,由幽冥阁幻海花榭宫和别离派共同派人把守,进出皆要详细盘查,三人不欲泄露计划,只能从危机重重的暮灵天险翻越山岭,直接进入杉河镇。
暮灵山峰峦雄伟万壑绵延,低处若撕裂大地的鸿沟天堑,高处直通九霄云上,如通天仙路,灵气充裕,景色壮美。
霁涯前来南疆时便是翻越的暮灵山脉,看着轻车熟路入山的蔺沧鸣,发现他想必也是来过。
蔺沧鸣食指一弯,向前送了一下,一只乌鸦从毛领上钻出来,落在他的手指上叫了两声。
“去吧,尽快回来。”蔺沧鸣低声吩咐。
霁涯踩着周围落叶四处观望,脚下一绊,从灌木丛中发现一棵山葡萄的秧,他蹲下去想摘两串,蔺沧鸣不知何时飘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别乱碰东西,暮灵山毒虫灵兽不胜枚举。”蔺沧鸣告诫他。
“才刚入山,没事……”霁涯不以为意地折下葡萄枝来,手一松,剩下的叶子晃了晃,不知是什么东西顺着风吹进了眼中。
左眼顿时下意识地眨动起来,眼泪被异物感逼的盈满眼眶,霁涯一只手举着葡萄藤,另一只手揉了揉眼,低头道:“靠,怎么还迷眼了。”
“刚才谁说没事的。”蔺沧鸣从他手里拿过葡萄串,有点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声,摘下一粒用指尖擦了擦放进口中,马上就被酸的吞了下口水。
前去探路的乌鸦很快回来,蔺沧鸣举起右手,无数黑羽遵从他指示的方向聚成乌云,让林间霎时笼上夜幕。
霁涯手臂有伤,他不好再拽衣领,就像上次一样把胳膊伸给霁涯,结果发现霁涯还在捂着左眼,拽住他时有点憋屈。
“还没好吗?”蔺沧鸣把霁涯拽上鸦群,严玉诚自然是御剑跟在后面。
霁涯流泪叹道:“我只是想吃个葡萄而已。”
蔺沧鸣本来不想管这点小事,但看见霁涯泛起血丝的眼睛,忽地又心软了,揪下一粒葡萄送到他嘴边,把剩的扔回给他,又蹲下捏着霁涯的下巴道:“别动。”
霁涯顺从地抬着脑袋,那颗葡萄被他咬碎,冰凉的酸涩几乎让他又挤出几滴眼泪来,他刚想说点什么,又恍然间想起那个梦。
不知为何,时隔数日再回忆起梦中种种,竟比刚醒时更加清晰,霁涯目光逐渐失了焦点,他有些困惑,他吃的明明是葡萄,却又回想起山楂的味道,递给他糖葫芦的小孩嘴角挂着得意的嘲弄……究竟是谁?
他突然间发起愣来,以至于没发现蔺沧鸣扒着他的眼皮,朝他靠近到了一个能数清睫毛的距离。
蔺沧鸣的心跳声快了不少,没了斗篷遮掩竟然开始不习惯,霁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靠的那么近,霁涯还能分心。
蔺沧鸣涌起几分不悦,他拿着沾湿的手帕擦过血红的眼下,微微张开双唇,朝霁涯左眼轻吹口气。
霁涯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往后挪开,神智这才回到脑中,他捂着左眼面露错愕,意识到蔺沧鸣做了什么时,耳尖隐隐泛起浅红。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怎样。”蔺沧鸣故作淡定地起身背过手去,霁涯难得露出不在掌握的震惊模样,倒让他收获了意外之喜,他随意想着如果此时是霁霞君又会怎样,可惜没能得到答案。
他对霁霞君的印象只有刻板的冷情和悲伤,远不是霁涯这般鲜活真实。
“……咳。”霁涯清了清嗓子,确实略为受惊,他的眼睛只剩微弱的摩擦感,想来是无碍了,他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我们何时停下?”
蔺沧鸣见他开始转移话题,一种久违的得胜感涌现出来,挑起嘴角道:“天黑以后,暮灵山入夜最好宿营,否则容易被灵兽袭击。”
霁涯点点头,平稳了心态又活络起来,挤着左眼扬头含笑道:“主上,我感觉还是不太舒服,再帮我吹吹?”
蔺沧鸣握了下拳,扭头走开:“……哼,自己滴药水去。”
霁涯捕捉到了蔺沧鸣欲盖弥彰的掩饰,愉快地闭上了左眼。
严玉诚本想追上问问什么时候降下,结果灵识加持的视野中满是蔺沧鸣俯身凑到霁涯面前,霁涯仓皇退开的画面。
严玉诚感到眼瞎,并且放弃了询问。
入夜后三人已经赶到暮灵山腹地,黑暗中飘渺不定的影子混着呜呜风声,明灭的光点不知是星火还是兽瞳,月色照亮的狭小缝隙不值一提,蔺沧鸣收起鸦群,一只手托着蓝紫的火团,跳动的光亮映在他冰冷的面具上,更显诡异骇人。
霁涯自乾坤袋中拿出一捆叠好的帐篷,选了块平整的林地搭建起来,蔺沧鸣自然是坐等享受的,但霁涯搭完两顶,就拍拍手往周围插了一圈剑气结界,在帐篷边清开草丛围起石头生火,把一盏晶石小灯挂在帐篷门口。
蔺沧鸣等他坐在篝火边彻底不动了,才确认道:“你只带了这两座帐篷?”
“对啊。”霁涯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和蔺沧鸣住个邻居,至于严玉诚,他打算让严玉诚走远点通宵练剑去,需要什么帐篷。
“你打算和我住一间?”蔺沧鸣缓缓绽出一个揶揄的笑容,“你伤势已无大碍,我可不会再看着你。”
霁涯百口莫辩,他还真忽略了这点,蔺沧鸣干脆默认了他不会和严玉诚挤一间,他心思一转,无所谓道:“我怎敢高攀主上,我当然是和严少爷住一起了。”
远处抱着剑靠在树根下的严玉诚:……你不要过来啊。
蔺沧鸣面色一僵,莫名感到不爽,他凛冽的视线隔着面具都让严玉诚暗自心惊,严玉诚提剑起身,默默绕到树后装作刻苦地开始演练剑招。
“进来,换药。”蔺沧鸣拽了把霁涯的衣领,弯腰迈进帐篷拿出药盒。
“生气啦?我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叫上严少爷去找些灵果。”霁涯歪着头没心没肺地说,“主上如此想和我同房……同帐篷,我当然会答应。”
蔺沧鸣手一抖,一枚沾着药膏的棉签掉到了地上,他解开霁涯的绷带时用了点力,冷声道:“胡说什么,闭嘴。”
“主上真没兴趣?”霁涯似笑非笑,他一双乌黑的眸子被晶石灯晃出雀跃的光点,狡黠灵动又无可捉摸,右手的绷带拆了一半,他像是举累了手一样,自然地将半条胳膊搭到了蔺沧鸣腿上。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蔺沧鸣慢慢抽走绷带,他心中塞着什么钝重的东西,淤积得烦闷不堪,又升起一股无形的躁动,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之人即使失忆性情大变,也仍是他的师尊。
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蔺沧鸣垂下视线,攥紧了绷带僵硬地说,“你只是我的下……”
“嘘……我们好歹共患难过,现在说那个词也太伤人。”霁涯竖起食指打断了他,然后捂着嘴窃笑道,“我说主上对灵果感不感兴趣,您是不是误会了,没想到主上也只是假正经。”
蔺沧鸣:“……”
蔺沧鸣半信半疑地看着霁涯那双毫无难过失望的眼睛,一时也分不出霁涯是在玩笑还是什么,却又觉得好像自己被调戏了一般,咬牙怒道:“滚出去!”
“好好好,等我摘完果子回来,我不会走太远。”霁涯见好就收地退出帐篷,笑意敛下。
这位少主不好拿捏,霁涯摸了摸左眼,既然撩了人,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蔺沧鸣握拳砸了下矮桌,这才想起来霁涯还没擦药就跑了,他抬起拳头用苍白的骨节敲了敲前额,再次发誓以后绝不再做什么轻浮的举动,不能被如今的霁涯带偏。
他正把绷带收拾起来,玉简蓦地光芒闪动,云寄书给他传来一份书页,还有语气急迫的传音。
“我已连夜破译玉简内容,整理了一份较为重要的讯息给你,你先看一下,我已让人分析偃甲材质来历,等找出傀师藏身之处,必要报蔺家血仇!”
蔺沧鸣心头一紧,他把那页书纸映成云图浮在半空,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除了上次在玉简中看到的讯息之外,多出的内容让他无意识地捏碎了矮桌一角。
'蔺家长子蔺沧鸣伤重垂危,傀师前去探望。'
'蔺家家主蔺庭洲得救治之法,蔺家长子蔺沧鸣已服下还念草,傀师认为计划应当放弃。'
'傀师承诺颖州严氏好处,严氏家主撤退放弃救援蔺家。'
'霁霞君孤身赶来,非傀师对手,更已中蛊,不足为惧。'
'傀师清理现场,已不见蔺沧鸣下落,傀师认为霁霞君救走蔺沧鸣,可留霁霞君一命,以蚓投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日万吧,今天吃太饱了QAQ
第33章 如梦初醒02
云图的光芒将帐篷晃得亮如白昼;蔺沧鸣良久才松开手;轻轻抹去掌心的木桌碎屑。
他仔细将破译的所有内容都看过几遍;倒了杯茶靠着清苦的味道冷静下来。
蔺沧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重伤过;最多只是在习剑时受些皮肉伤,蔺庭洲因此总无奈地说瑄仪下手没轻没重,他的父亲比起修炼更爱风雅;性情敦厚;从不认为自己会得罪什么人招致报复。
但从玉简中看;他确实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傀师会去探望他;说明和他的父亲有一定交情;甚至为此一度放弃还念草,但为何后来又要对蔺家赶尽杀绝?
蔺沧鸣收起云图向帐外看了一眼,霁涯和严玉诚都没回来;他出去往火中添了几把枯枝,坐在暖融融的火边裹紧斗篷。
如果阁主没有骗他……蔺沧鸣第一次如此希望云寄书的话值得信任,如果霁霞君就是那个在火光流矢和喊杀密布的噩梦中将他送走的神秘人;那霁霞君带他回玉霄又不准他下山,他就可以积极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