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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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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多门派大多持观望态度没有说话,但私下里全都在等玉霄派的答复,行动力高的无聊人士更直接前往宁榆城和颖州看热闹,下午时最新消息已经变成嘉鸿真人到底暗中派人抢了严氏边境多少商货,嘉鸿真人修为不如副掌门霁霞君必定早就想排除异己,嘉鸿真人早年被紫虚仙门逐出师门黑历史……
  霁涯在帐篷里翻滚了大半天,嘉鸿真人终于出面解释,说是霁霞君失踪,玉霄袭击严氏乃无稽之谈,是非曲直自有仙门裁审院调查,然而这番说辞苍白无力,根本堵不上悠悠众口。
  一直到日薄西山时蔺沧鸣还没回来,霁涯已经在软塌上转体无数个三周半,终于忍不住给蔺沧鸣发了传音。
  他想了想,可怜道:“主上,当你听见这条传音时,你可爱的下属已经快饿死了,如果不想失去我,回来时记得带点吃的。”
  在城外无人的山坡上运转九冥玄阴火练功的蔺沧鸣心念一动,玉简自动浮起,听见霁涯的声音后轻轻吐了口气睁开眼。
  他和霁涯待在一起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只得外出寻了片僻静荒野,望着平稳浮在面前的玉简,蔺沧鸣无意识地扬起唇角笑了笑,又干咳一声板起脸,起身拍了拍衣摆回去。
  进了客栈房间时蔺沧鸣环视一圈,没找到霁涯的身影,弯腰掀开帐帘,就看见霁涯横躺在榻上半个身子垂下去,只剩屁股和腿还在榻里,脑袋顶着地板,一副不安分的作妖姿势冲他嘿嘿一笑。
  “主上,再不回来我要憋死在帐篷里了!”霁涯哼哼着表示不满,伸手道,“我好饿。”
  “醒醒,你辟谷了。”蔺沧鸣无情地戳穿他,帐篷内光线昏暗,放下帘帐最后一抹夕阳的金红也被关在屋外,他扬手打开顶上的晶石灯,余光看见霁涯那个不雅的躺姿让里衣倒掀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肌肉轮廓不太明显,便让身材单薄了许多。
  蔺沧鸣漫无目的的想着,除了看好霁涯不准他离开,也许还要监视他保持锻炼,理智告诉他应该闭眼转身,提醒霁涯别这么失态,但他偏偏走到了塌边,把食盒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搁在桌上,蹲下去用指节装作不经意地在那片柔软平坦的小腹上轻轻一划。
  霁涯头皮一炸,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憋得耳朵发红。
  “胖了,少吃点。”蔺沧鸣背过手攥住指尖,清楚的看见霁涯反射性的收腹绷紧了肌肉,他的呼吸似乎也跟着提起,变得凌乱支拙。
  “你又没看过我以前长没长肉,怎么就胖了。”霁涯慢吞吞地扭回软塌爬起来,故意把衣角掀开低笑道,“肯定是你的错觉,不信我坐好了你再摸一遍?”
  蔺沧鸣:“……”
  蔺沧鸣别过头斥道:“放下,成何体统!”
  “啧,调戏完了还怪到我头上。”霁涯嘟囔了一句,自己看看完全不觉得胖,见蔺沧鸣清心寡欲的扭头,他眼珠一转,跳下软塌弯腰把手探进蔺沧鸣的斗篷,不等蔺沧鸣挡住飞快地在腰上掐了一把。
  蔺沧鸣拍开霁涯的胳膊连退数步撞上矮桌,意外霁涯的直接,忍不住皱眉色厉内荏:“放肆!”
  蔺沧鸣反应大得让霁涯吓了一跳,他心说这也太纯情了让人很尴尬啊,赶紧赔罪道:“你瘦,比我瘦,没别的意思哈。”
  蔺沧鸣转身出了帐篷,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微凉的晚风,霁霞君从未和他开过玩笑,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摆正他持剑的手腕。
  他捂住被霁涯碰过的地方,皮肤血肉错觉般火热,像烧起一团无形的火,流窜在四肢百骸,又汇入心头躁动不安,炙烤着干渴的咽喉。
  蔺沧鸣望着帐篷上晶石灯晃出的影子舔了下唇,不得不颓败地承认他并不讨厌……甚至渴望更多,就像他渴望触碰霁涯一样。
  他平复下急促的心跳,又默不作声地回了帐篷,从霁涯打开的食盒里拿走一枚水晶虾饺。
  霁涯也默契地不再提方才的逾越,他把今天玉简吃的瓜兴致勃勃地讲给蔺沧鸣,末了嘲笑嘉鸿真人垃圾公关,吮了下食指的油渍道:“如果我是嘉鸿真人,这会儿还不如直接认下霁霞君杀了严建章,就咬定是霁霞君私自行动杀人过后叛逃,不知所踪,马上发通缉令通缉霁霞君,再卖惨说自己修为太低门内事务都被霁霞君暗中把持,过几天找个面目全非的替死鬼就说把霁霞君当场格杀,这事儿就能压下去。”
  蔺沧鸣差点被虾饺噎着,他心说你到底多恨自己啊。
  “幸好你没在玉霄派。”蔺沧鸣若有所指地感叹。
  霁涯把食盒推给蔺沧鸣,蔺沧鸣不打算再吃,擦了擦手靠在角落里拿玉简凌空写字,给云寄书发讯息简述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不多时玉简就亮起光来,蔺沧鸣扬手铺开传音云图,烟雾缭绕的背面对着霁涯,霁涯看不见画面,但云寄书的声音很快传来。
  “吾儿可安好?现在方便吗?”云图中是云寄书的问候,尾音拖着调子,有种半梦半醒的慵懒风情。
  蔺沧鸣眼皮一跳,冷声道:“霁涯在,好好说话,不然我关了。”
  霁涯扑哧一声,暗自替蔺沧鸣树洞“老爹太妖孽了怎么办”,他体谅地道:“我有点撑,要不下去走走?”
  蔺沧鸣还没说话,云寄书却先发制人出声拦住了霁涯。
  “不用走,纪公子在倒也正好,我让你见一个人。”
  霁涯不解地望向蔺沧鸣,蔺沧鸣摇摇头也不知云寄书是什么意思,就把云图推了些,在霁涯身边坐下让他也能看见。
  云图中是幽冥阁大殿的王座,光亮似是风中残烛,时明时灭,明明空无一人,厚重恐怖的压迫感还是透过云图扑面而来。
  霁涯等了片刻,正想问云寄书什么时候回来,云图中就闯入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长发随意披着,赤红如血的耳坠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一件宽松的暗紫锦袍腰带系得松垮,外衫下不着寸缕,露出胸口妖冶的火焰刺青。
  霁涯盯着云图把一句你爹好潮啊吞了回去,眨了眨眼赫然发现不止里衣没穿,连腿都是光着的。
  他正感叹云寄书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的,就见云寄书倚在王座上勾了勾手指,一个熟悉的人僵硬地走上前去,跪伏在云寄书翘起的裸足旁,双眸空洞地垂首。
  蔺沧鸣就听见咔的一声,侧头瞟见霁涯面无表情地把筷子捏断了。
  云寄书用两根手指把那人的头扭向云图,轻笑道:“纪公子,这个人你想必……”
  “话先停下!”蔺沧鸣一转云图拍桌道,“去穿好衣服再说。”
  云寄书:“……”嘁。
  蔺沧鸣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霁涯,他的师尊就算失忆作风奔放点,和南疆邪派头头还是相去甚远的,只怕被云寄书吓到连表情都僵了,实在造孽。
  霁涯手心发凉,他尽量冷静地观察蔺沧鸣,似乎并未认出那人是谁。
  他当然不是被蔺沧鸣的潮爹吓到,他是被跪在云寄书座下的向逍惊住。
  云寄书怕是为了蔺沧鸣交友安全考虑,刻意去查他,找到向逍就等于清楚他伪造散修令牌的事,万幸向逍不知道他具体来历,他所有背景都是编的,向逍无法肯定他来自修真境。
  怎么办,怎么圆……
  霁涯面上一派镇定,心里有些气急败坏当初没干脆将向逍灭口,状似随意地将佩剑立在桌边,手缓缓挪到了桌下,如有万一他可以用佩剑做幌子,随时召出藏虹刺杀…偷袭……
  霁涯忽然感到慌乱,这焦虑并非来自于幽冥阁的压力,而是他即使在脑中飞速将最坏的逃亡结局做了预演,还是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不设防的蔺沧鸣出手。
  他用余光端详规律地扣着桌面的蔺沧鸣,骨节攥得发白,不久之前他还大胆妄为地撩拨蔺沧鸣,这会儿却要考虑身份败露成为幽冥阁的通缉犯。
  他曾经什么都不怕,但现在他却开始胆怯。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求教正确的砍上司叛逃方式,在线等十万火急!
  前车之鉴·严玉诚发来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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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还有更新,今晚一定写_(:з”∠)_


第39章 视而不见01
  “那个人;我似乎在哪见过。”蔺沧鸣忽然回忆起来;捏着袖口轻轻摩挲。
  “是吗。”霁涯的嗓音有些干涩。
  “吾儿何不问问纪公子。”云寄书语气悠闲地出现在云图之中;又把上次宴席时那套礼服正装穿了出来;对着面色平静的霁涯饶有兴趣地挑眉。
  蔺沧鸣想不起来,便也觉得大概不是重要的人,他蹙眉审视霁涯;霁涯不似往常随性放松;似乎处在某种极端的边线;收敛严肃的表情一瞬间和霁霞君恍然重合。
  蔺沧鸣无端地惶乱,霁涯坐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他却看见霁涯离他越来越远。
  “你这是何意;有话何妨直说。”蔺沧鸣不耐地问云寄书。
  “唉,局中人最是痴愚。”云寄书好声好气地吐出讥讽,“纪公子;本座给你先解释的机会。”
  霁涯动了动唇,长睫投下幽深的影,半掩眸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他的目光微微转向蔺沧鸣,挣扎了一刹那。
  “有话都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蔺沧鸣耗尽了耐心冷声道,“霁涯;你先。”
  “阁主带来的人名叫向逍,是带我入落雁山的向导。”霁涯阖了下眼,看起来似是失了不少气力。
  蔺沧鸣思考半天;才从脑海深处捡回这么一个人来。
  那时他为抢泣血鹃和霁涯交手,霁涯临走前带上了那个捅了两剑的向导,他根本未曾在意。
  但现在云寄书把这个翻了出来,便是代表对霁涯身份起疑调查。
  “继续,坦白从宽。”云寄书好整以暇地笑着催促。
  霁涯不知道云寄书的个性,唯一拿得准的就是云寄书在意蔺沧鸣,只要蔺沧鸣肯保他,他就性命无忧。
  他沉默着构思说辞,一面看向蔺沧鸣,意外地发觉蔺沧鸣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焦灼。
  “纪涯,本座面前顽抗无用。”云寄书话音一凛,狭长的双眼冷光闪过,鬓边长发无风自动,大殿内骤起一阵万鬼悲泣般的风啸。
  杀意透过云图令人气息窒碍,霁涯却不愿受制地抬头直视云寄书,他厌恶被人威胁,一种不知何时起深埋心底的不甘浮出水面,气氛仿佛粘稠的蛛网,他的右手破釜沉舟地探向桌边佩剑。
  “等等。”蔺沧鸣出手迅疾按住霁涯的臂弯,“阁主,在我关上云图之前说清楚。”
  霁涯愣了愣,压在臂上的手力道轻微,指尖安抚般压了一下,他绷得发疼的肌肉下意识稍稍放松了些。
  云寄书猛地站起来,挥袖带起的气劲将向逍轰下台阶,沉声怒道:“你这个好跟班从情报贩子手里买的令牌,南疆找不到他的资料,如此来历不明的散修潜入幽冥阁,你还要护着他吗?你别忘了,本座才是阁主!”
  蔺沧鸣听见云寄书发火,反而松了口气,云寄书还没查出霁涯的身份,这倒是好事。
  “把他带回幽冥阁细审,本座怀疑他是修真境之人。”云寄书压了压声音平静道,“你若还记得自己是幽冥阁少主,本座的命令照办即可。”
  “阁主,即便属下伪造令牌确实有罪,也是因身份卑微却想为幽冥阁献力才出此下策,罪当不至死。”霁涯缓缓开口,“属下拜入幽冥阁,献上泣血鹃,助少主擒回严氏促成合作,飞花城纵生塔几次舍命救下少主,为少主抛头洒血不求回报,少主信任属下实是属下三生有幸,若说属下别有用心,但请阁主一问少主,若少主有一分怀疑,属下愿当场自尽以证清白。”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坦荡,蔺沧鸣若非发现他按剑的手就信了,但霁涯自尽二字一出,无论真假,蔺沧鸣都不愿再听。
  云寄书冷笑道:“伶牙俐齿,东窗事发还妄图挑拨离间……”
  “够了。”蔺沧鸣一把抓起玉简掐断云图,从桌边拿走霁涯的佩剑警告,“我这次替你背书,等我回来你还有什么伪造假装暗中行事,统统招供画押,一句虚谎五十鞭。”
  霁涯没料到蔺沧鸣竟做的这么绝,直接关了云图,他稍稍睁大眼睛,有些磕绊地道:“……啊,好,多谢。”
  蔺沧鸣攥着玉简掀开帘帐出去,抬手想布下结界,又轻叹一声放弃了,站在门口劝道:“别走,等我回来,听见了吗?”
  霁涯按着桌子站起来迈出去的腿停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眼睛眨得飞快,睫毛扑簌簌的,半晌后又坐了回去。
  蔺沧鸣的话不只是警告,甚至掺了一丝放低姿态的恳求。
  蔺沧鸣希望他别走,甚至没下任何结界禁制困住他,单是希望他别走。
  霁涯揉了揉太阳穴,道:“好,我等你。”
  蔺沧鸣出门右转开了另一间有蟑螂的客房,甩出一道符纸贴在墙上隔断声音,这才重新铺开云图。
  半空中重新出现靠着王座的云寄书,只是王座右侧扶手碎了一半,雕刻精致的骷髅四分五裂。
  “吾儿真是长本事了。”云寄书咬牙笑得难看。
  “他是什么来历你不用再查,我心中有数。”蔺沧鸣直接道,“把注意放在傀师身上吧,霁涯我会看着。”
  “你有数?何妨说出来分我一点。”云寄书道。
  蔺沧鸣说:“与幽冥阁无关,我保证他不会威胁到幽冥阁利益。”
  “平日也不见你多关心幽冥阁,怎么现在还懂上幽冥阁的利益了?”云寄书心里不痛快,句句都带了刺,“既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先叫声义父再提条件,否则别怪我横刀夺爱。”
  “你……”蔺沧鸣一阵懊恼,所谓人在屋檐下,即使他把霁涯绑在身边,霁涯名义上也是幽冥阁的人。
  他犹豫了半天:“各退一步吧,你若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可称你一声世叔世伯。”
  云寄书确没多高兴,蔺沧鸣是为了霁涯才服软的,想想总觉得不是滋味,他敲了敲只剩半截的扶手,勉强道:“我比庭洲年纪轻些,叫世叔吧。”
  “世叔。”蔺沧鸣憋屈地拧开眼。
  “哈,乖侄子。”云寄书露出笑意,“我不知道你为何相信那小子,凭我多年经验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你不想我追查,我就卖你个面子,但你最好留个心眼,小心让人背后捅刀。”
  “嗯。”蔺沧鸣匆匆答应,“上次玉简多谢你,傀师可能和家父有交情,我欲先往瀚城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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