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尖还没碰上,霁涯就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包子都吓掉了。
“咳,我是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你快去闭关,别磨蹭了啊,身体要紧。”霁涯赔笑两声,直接从蔺沧鸣身边绕过,贴着墙根跑走。
蔺沧鸣站在桌前,俯身把地上的生煎包捡了起来,扔回盘里,脸色逐渐阴沉。
他没感觉错,霁涯在刻意躲他,以往霁涯从不介意和他对视,哪怕隔着面具也能准确的找到他目光的焦点,敏锐又从容,但现在的霁涯却望着不知何处的虚空,敷衍地说出关心之语。
他凝视着指腹上沾到的一点油,明明在霁涯毫无压力的说出欣赏他时,他还希望霁涯能离得远些冷静一下脑子,但现在霁涯真的躲他,一股荒芜的焦躁和戾气又从眼底烧起。
蔺沧鸣拂袖将一丛火焰抛进盘中,火焰转眼将饭桌也吞食殆尽。
他缓步经过霁涯的窗前,笑了一声,悠然道:“你休息吧,我去闭关了,三日之后再见。”
霁涯盘腿坐在窗边榻上,没去推开窗户应上两声,往浴间放了些水洗去一身疲惫,换了件低调的长衫和玄青大氅,拿出玉简反复琢磨措辞,最后还是挂回腰间,又提笔写起信来。
蔺沧鸣要闭关三日倒也正好,他打算亲自去一趟颖州,弄清楚纵生塔中带出的玉简究竟记录了什么东西。
理智的想他没杀林妍儿,还救过蔺沧鸣,只要再证明他与蔺家灭门凶手确实无关,再加上嘉鸿真人的供词佐证,他和蔺沧鸣之间也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窗子的亮度忽然下降不少,霁涯抬头往外看了看,发现一片乌云正飘过来,东方天空低沉,乌云汇聚,只剩他们头顶这片天空还蓝着。
他在纸上留了几句话给蔺沧鸣以备不时之需,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三四天的门,也许运气好就用不上,他会在蔺沧鸣出关前就回来,但霁涯现在对自己的运气深深怀疑。
他潜意识里希望蔺沧鸣别发现这个,等他找到想要的答案,再放下这点芥蒂,装作什么都知道的称他主上,至于这层假象什么时候戳破就随风而去。
霁涯一向是主动的,很少有缩起来当鸵鸟的时候,但此刻他趴在窗口,却希望自己迟钝一点,日子照过。
奔涌的云海到傍晚时终于笼罩了整片穹顶,只剩天际一点苍蓝和夕阳边角的火红,霁涯迎着落日看过去,建筑是一层逆光的黑,勾勒出高低起伏的轮廓剪影。
他站在门前骤然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孤独,在逼仄漆黑的乌云下回过头,蔺沧鸣自从下午回了房间就再未出来。
长空划过几声鸟鸣,第一家商铺开了灯笼,暖色像燃烧的激流冲破夜幕,在街道上铺成喧嚣的光河。
霁涯回过神,又回了房间,打算午夜再悄悄离开,等他到达颖州,和严玉诚约定的时间正好。
静谧的别院无人打扰,几个时辰一晃便过,霁涯把信纸正面朝上摆好,蹑手蹑脚的关了灯,他上次想走窗被蔺沧鸣逮个正着,这次就干脆光明正大走门了。
推开房门时,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树叶哗哗作响,他站在门口仰头望了望天,若隐若现的月亮正被乌云层层盖上,预计不久暴雨将来。
走吧。霁涯单手按在门上,深吸口气,心说又不是出卖幽冥阁机密去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跨出一步,转身反手关门,下一瞬就在缓慢合拢的门后对上一双燃着青紫火焰的眼睛。
说对上又不太合适,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他只能看见透过面具跳动的火光,不知是不是脸上伤口又裂开,一道血红的线从面具边缘淌下,滴答一声落在地砖缝里。
一股寒气从脊背直直冲上霁涯天灵,闪电滚过乌云,站在门后的蔺沧鸣鬼魅般无声无息的露出笑容,在随后而来的雷声中轻声开口。
“你要走吗?”
霁涯胳膊一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右手下意识的握住剑柄,左手指尖一勾,短刀落入掌中,勉强装作无辜又好奇地问:“你不是闭关了吗?”
“我若闭关,还拦得住你吗?”蔺沧鸣逼近一步,霁涯徐徐后退,又退回阴暗的屋内,“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秋夜风凉,你不去闭关修炼,小心染上风寒。”霁涯冷下脸色,退到卧房背后就是镜台,已是再无退路。
“既然不知道。”蔺沧鸣在霁涯面前站定,五指扬起缓缓合拢,一个瓷杯出现在手里,被他优雅地递向霁涯,“喝了它,在飞花城你敢喝,现在你还敢吗?”
霁涯往酒杯里瞟了一眼,泛着暗红的液体,腥气四溢,又隐隐带着烈酒的辛辣。
“犹豫吗?这就是酆都宴,是我的血。”蔺沧鸣挑起嘴角,“只要你喝了它,我就放你走……师尊。”
霁涯霎时一怒,挥手打翻了酒杯,暗骂我灵魂出窍被你抬棺抬走也是走,二话不说抽剑刺向蔺沧鸣右肩,蔺沧鸣双指夹住剑刃轻轻一错,铸材普通的佩剑就一分为二。
剑上传来的力道让霁涯略失平衡,蔺沧鸣捉住霁涯右手手腕想前一拽,左手扣住肩膀,抬腿踢在他膝弯,顺势往镜台上重重一压。
霁涯闷哼一声,单手撑住镜台边沿,前额磕在镜面上,眼前花了一下,随后刺疼起来,鲜艳的红顺着破碎的镜子散开。
“唔……哈,你早知道我是霁霞君,蔺沧鸣,看我在你面前装疯卖傻很好笑吧。”霁涯喘了口气稍微仰起些头嘲讽道,左眼一片红色,从碎裂重影的镜子里看见蔺沧鸣动了动唇角,面具上森然的鬼火熄了下去。
“你的师尊喊你主上,足够让你愉悦吗?”霁涯舔了舔下唇,“事到如今,我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我会骗你,我诓人从来不打草稿,你又要如何分辨今后我说出的每一句话?”
蔺沧鸣压着他肩膀的手加了些力道,声音沉冷:“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治好你的魂识裂痕,再严刑逼供。”
“那你不妨试试。”霁涯轻声笑道,不屑地挑了下眉,“那位嗜好虐待的严建章也不过养个焚血虫罢了,你有多少手段,比它更厉害的尽可以拿出来,看我究竟怕不怕。”
蔺沧鸣呼吸顿时滞住,前世霁霞君临终前的画面又浮现出来,他在霁霞君的眼中找不到恨和恐惧,这两样情绪现在成了他的专属。
他恨蔺家血案的凶手,怕霁霞君死。
霁涯盯着镜面,捕捉到蔺沧鸣一瞬间的动摇,左手短刀觑准时机斩向身后,逼得蔺沧鸣不得不松开他自保,霁涯无意和蔺沧鸣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咽不下一口气,容不得别人威胁他,见蔺沧鸣退开,直接闪身拍开窗子跳出窗外。
晚雨铳响了一声,霁涯凭本能闪开半步,右腿还是被弹药划伤,麻木感飞快的侵蚀过来,他腿一软单膝跪下,又一皱眉并指在伤口处直接割开,运起灵力逼出麻药,用刺痛唤回知觉。
蔺沧鸣追出窗外,正要去扶霁涯,却忽感不对,眼前之人竟是幻影,随后背心一阵磅礴掌力透体而过,轰然击在院中石桌上,烟尘过后只余满地石粉,他不及防备往前跌了几步,手中晚雨铳却对准身后扣下扳机。
霁涯人在半空正要闪向房顶,却没想到蔺沧鸣机敏应变,他只好掐一道雷诀劈开快不及眨眼的弹药,结果晚雨铳弹药作用众多,毒烟在空中爆散,阻挡了两人视野。
蔺沧鸣回手甩出一道漆黑锁链穿透烟雾,霁涯干脆召出藏虹借着毒烟掩护,锋利的剑刃电射而出,刺中蔺沧鸣握铳的右臂,同一时间雾中飞来的锁链也缠住霁涯的脚踝,将他拖到地上。
霁涯腿上有伤,爬起来的慢了些,蔺沧鸣扔了火铳直接翻身跨坐在霁涯身上,单手扼住他的咽喉,有些狼狈地偏了下头甩开落下的鬓发。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蔺沧鸣气急败坏地俯身低吼,“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我还是那句话……咳咳,何妨一试?”霁涯眼中是分毫不退的怒意,剑指一转,藏虹剑自天空竖起,悬在蔺沧鸣背后,下一瞬便携万钧之势倏然落下。
蔺沧鸣仰头一惊,他若不躲,这一剑能直接把他和霁涯穿成一串,手下意识的松开,接着便被霁涯翻身压倒。
“你看,你不敢。”霁涯按着蔺沧鸣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没伤的左臂,有恃无恐地翘起嘴角,又偏头咳嗽两声,吐出口血沫。
蔺沧鸣左手燃起一团火光,热度尚未挨上霁涯,霁涯已经放出一道如山雨般清静幽雅的剑气,搅散了火,蔺沧鸣右手一招,晚雨铳飞旋而来,霁涯偏身闪避时,蔺沧鸣又借势将他掀了下去。
天空电闪雷鸣,森白的光不时照亮周围,两人在庭院滚了几圈,霁涯的新衣服也沾满灰土草叶,蔺沧鸣散了头发,规整的衣裳也扯得难堪起来。
霁涯有些厌倦了,索性躺在地上扔了藏虹任由蔺沧鸣掐着他的脖子,展开一个灿目的笑:“来,我腻了,杀了我。”
蔺沧鸣咬了咬牙:“我只想让你说出凶手,你与蔺家到底有何关系!你修为根基更胜于我,但你如今还能用出几分?认清你只是俎上鱼肉罢了。”
“真是无力的威胁。”霁涯撑起一点身子,扬头靠近了蔺沧鸣耳边,放轻声音得意道,“你给我戴上镣铐,你怕我走,还怕我死,拿起火铳却不敢瞄准要害,怕我永远离开你,你的底线在我面前暴露无遗,你因我而畏首畏尾,你说这镣铐到底戴在谁身上?”
蔺沧鸣喉咙一紧,指尖发凉,缓缓松开了霁涯。
“有形的枷锁有挣脱的一日,我仍是自由的,那你呢?你要如何挣脱这无形的桎梏?”霁涯笑着问,又轻飘飘地下了结论,“你输了,沧鸣。”
“你爱上我了。”
蔺沧鸣再次听见这个称呼,几乎在霁涯开口的一瞬间就注定败退,像被炽热的手攫住心脏,再也无处挣扎逃避,他不发一言地移开眼神,怔怔地盯着青砖地面,一滴冰凉的雨砸落下来,溅起一点泥土。
“终于下雨啦,赶紧起来,我还有衣服在后院没收。”霁涯动了动腿,轻松地眨眨眼睛。
蔺沧鸣默然起身,给霁涯让出路来,看他拍了拍衣裳轻盈跃起翻过房顶。
霁涯落在后院竹林前,他逐渐收敛笑意,幽幽叹了口气。
他背后偷袭那一掌,只有一成灵力打在蔺沧鸣身上,剩下的全轰了桌子。
他下不去手,言辞凿凿地说蔺沧鸣输了,可他也没赢。
他站了一会儿,雨势渐大,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一阵破风声穿透雨幕,霁涯抬手接了,发现是一瓶解毒丹,他摇摇头,挥袖回报了一道浅青的柔和剑意,透过建筑,落在房前的蔺沧鸣身上,替他解了那一掌锁住的经脉。
霁涯理了理衣裳,纵身御剑闯入雨中,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天际。
蔺沧鸣在前院屋檐下站了许久,拧了拧袖子,攥出些清凉的水,他有些茫然地胡思乱想,纵然他撑了御风诀时霁涯还是坚持给他打伞,现在他任由风雨淋身,霁涯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都是误会,散了散了,我没要辞职,就是请几天假,请假条都留了的,误会了啊!过两天就回来了
第51章 暂别01
瀚城的暴雨持续一夜;等清早路边灯笼熄灭时;乌云才渐渐散开;露出洗濯澄净的天空一角。
几道暖金光屏从院墙边的竹林里透过来;露珠映出绚丽的彩虹,泥土和竹叶的气息弥漫在院子里,风吹起令人神清气爽的凉意。
蔺沧鸣坐在屋檐下裹着斗篷;望着逐渐升起的旭日;这才突然回过神;已经过去一夜了。
他想起霁涯额角撞到了镜子,上面还有血;这里毕竟是客栈;应该收拾一下,该赔钱的赔钱,免得被客栈报到执法堂去;徒增麻烦。
他撑着腿站了起来,在微风晨雾中打了个哆嗦,开门走进卧房;捡起了摔碎的瓷杯,施个净尘诀清理掉镜子上的血。
地板被毒酒腐蚀出一个不规则的窟窿,蔺沧鸣出神地盯着地面,也不知道他和霁涯的关系能不能像修补地板那么简单。
他微微叹了一声;转身时又看见桌上放着张纸,字迹随性地写了什么。
蔺沧鸣怔了怔,过去拿起信纸;看完之后定在当场,半天没有动作。
霁涯说他几天内就会回来,如果自己没出手拦他,他照旧会回来。
那现在呢?
蔺沧鸣将信纸折好放入乾坤袋,想起他从蔺府带出来的信件,霁涯和那位李兄认识蔺庭洲,并且还给了一副解毒的方子,如果李兄此人真的前来诊视过他,他应当记得。
那他什么时候中的毒?难道是因毒而失去一段记忆吗?
他缓缓在方凳上坐下,捏着玉简艰难地打开雁书,霁涯的名字还在。
蔺沧鸣的指尖落在云图之前,颤了两下,反复斟酌着措辞,觉得有许多疑惑要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心霁涯看见讯息想起来把他从雁书里抹去……他眼神失焦地瞟着窗户,无意识将云图画面敲出圈圈涟漪。
瀚城的雨丝毫未影响严氏辖域,霁涯迎着雷暴天气请勿御剑的警示牌顶风超速,等天亮时已经在颖州吃了顿早点。
严建章身亡让颖州气氛严肃不少,楼宇外高悬的置影云图正在播放严氏家主推举会议,霁涯没看到尾,反正严玉诚拉拢人心一直可以的,肯定有办法让自己坐上家主之位。
严氏家族就在颖州中心位置,占地广阔富丽堂皇,结界前车水马龙,进入结界便只能步行,霁涯顺着一尘不染的白玉砖石大道悠然散步,在守门的侍卫处问了问,被引进门房排队候着。
说是严氏的门房,但规模也和会客厅差不多,有些商贾世家的壕气,霁涯喝了杯茶,才终于轮到他进内厅。
“这位先生请坐,不知先生要欲往何司拜访何人?”有个姑娘坐在书案之后声音温柔的问,边把上一个人递上的拜帖收入抽屉。
霁涯想了想,微微颔首笑道:“劳姑娘通传一声贵宗现任家主,就说‘纸鹤’来了。”
姑娘愣了一下,前两日她确实收到上边的传令,说若是在门前遇到传讯的纸鹤就放进来,但怎么看眼前这也是个人啊。
“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去请示一声。”姑娘郑重答应,走到一旁屏风后拿出玉简低声说了句什么,等了一会儿,又微笑着出来,伸手示意道,“先生可以进去了,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