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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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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寄书一点点睁大双眼,赤红的眸子亮了亮,写满意外和不知所措。
  蔺沧鸣顺便朝靳笙也点了下头:“也多谢你当年救我。”
  “不用,阁主之令,分所当为。”靳笙倒是平静的很。
  云寄书拼命在脑内构思说辞,明艳妖冶的五官此时也失了气势,纠结得谁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也不用真道歉……我哪会生小孩的气。”云寄书背着手蹭了蹭指尖,得寸进尺道,“不如从今往后改口叫我义父?”
  “阁主,说正事吧。”蔺沧鸣自动忽略了云寄书的期待,“那个给我下毒的人,就是易双。”
  “什么?”霁涯诧异,“傀师不是意在还念草吗,为何下毒害你?”
  “也许傀师和易双的关系并不简单。”蔺沧鸣道,“我中毒失明后,傀师曾来看望过我,家父称他易兄,傀师本人似乎也表示惋惜。”
  “哼,蔺庭洲的虚伪朋友不只这一个。”云寄书抬脚勾起昏迷的易双肩膀把他翻过来,蔺沧鸿连世叔都不肯叫了,他愤愤地用鞋跟跺上易双的手指,在骨头碎裂的声响中易双骤然蹙紧眉毛。
  蔺沧鸣若有所思地看着易双,还是觉得不对。
  “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阻碍,他恨我,却不是因为仇。”
  蔺沧鸣彼时还小,就算比其他孩子成熟不少,也很难注意到那般复杂的目光。
  他自书院下学回家,蔺庭洲问了他的功课进度,又神秘兮兮地递上一个锦盒。
  盒子包的很漂亮,就是图案尽是蛇虫鼠蚁,不太修真,扣锁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蝎子,仿佛真的闪着油亮的外壳节肢随时蛰人。
  “这是什么人送的,爹你又交奇怪的朋友。”蔺沧鸣捧着盒子有些抗拒,“一股南疆风味。”
  “老朋友了,年轻时还救过我的命。”蔺庭洲哈哈一笑,“你小时候他来过,不是坏人,就是有些孩子气,拿虫子捉弄你,还把你吓哭了。”
  “我才不会哭!我又不怕虫子。”蔺沧鸣高声纠正,掀开盒盖做好了看见一堆恶心东西的准备,然而盒中只是一柄短剑,样式古朴沉稳,只在剑柄处镶了枚细小的暗红晶石。
  这个年纪的蔺沧鸣多少有点叛逆,活泼鲜亮的东西不一定喜欢,反而是简朴成熟的更让他感兴趣。
  “他叫什么?下次他来我能亲口道谢吗?”蔺沧鸣拿着短剑好奇道,跟自己一身简练的黑衣比了比,还挺配,就愉快地挂在了腰上。
  “他身份特殊,我尊重他的意愿,不好和你直说名字,等他下次再来,你可称他一声世叔,自己问他。”蔺庭洲蹲下替蔺沧鸣整理衣摆,“你娘又到姐妹家比剑了,你去叫她回来吃饭,顺便挑个剑穗。”
  “嗯,我这就走。”蔺沧鸣摸了下剑鞘脚步飞快,蔺庭洲看得清他那点配了新短剑想出去玩的小心思,干脆打发他去城西叫人。
  他出门走过几条街,想拦一辆轩车,身边路过一个男人,靠的很近,他本想让开,可腰间短剑忽然一热。
  那枚灵石发出微弱的红光,蔺沧鸣不解地抬头,刚好看见那个男人也颇为意外地站在旁边,手停在半空,和蔺沧鸣对上视线。
  “先生,你有事吗?”蔺沧鸣仰头问他。
  男人眉头拧在一起,嘴角的肌肉神经质的抽动,像是在忍耐什么,半晌才将手重新落在蔺沧鸣肩上,拍了拍。
  “没事,只是差点撞到你,不好意思。”男人低声说道。
  他气质文静相貌上佳,不像恶徒,蔺沧鸣也未怀疑什么,放任男人离开,混入人潮。
  蔺沧鸣和尽兴而归的瑄仪仙子走进配饰店铺,瑄仪仙子在琳琅满目的各色剑穗挂坠柜台前问蔺沧鸣喜欢哪些,却见蔺沧鸣揉着眼睛发愣。
  他的眼前像铺了层雾,怎么也散不干净。
  ……
  “易双触动了剑上的防御阵法,这才让我注意到他。”蔺沧鸣沉声道,“他们对还念草早有预谋,就是不知为何没有暗中偷取抢夺。”
  “那柄剑,还在吗?”云寄书问。
  “我毒伤痊愈不久,蔺府便遇袭击,剑也在当晚失落了。”蔺沧鸣微微叹气。
  “我收到消息赶去时已是覆水难收,只剩满目疮痍。”云寄书阖了下眼,“庭洲曾经联系过我,问我一个偃术师朋友的心魔问题,可惜我出言敷衍他,说正邪不两立,我的解决办法不适合他的正道朋友,却想不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讲话,若我早些察觉阴谋,便能救下他。”
  房内一时陷入沉默,霁涯蹲在易双旁边,不知道在翻来覆去检查什么,蔺沧鸣思考半天,憋出一句宽慰:“家父不会怪你。”
  “我知道。”云寄书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他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
  蔺沧鸣简单和他说了些这段时间调查的情报线索,傀师就是蔺庭洲的朋友易孤行,一个技术高超登峰造极的偃术师。
  云寄书面露痛惜,想责备几句蔺庭洲这是引狼入室,但事后诸葛毫无用处。
  “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会有交情。”蔺沧鸣还是问出了疑惑。
  霁涯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云寄书翘起一条腿状似回忆,懒散又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
  “几百年了吧,我最初见他,只是想看他笑话,看他失魂落魄怀疑自己。”云寄书从靳笙手里接过杯茶,翘起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
  南疆在修真境百姓眼中无异于洪水猛兽,云寄书第一次穿上修真境流行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尽是华而不实的繁复,他心底不屑,暗说衣冠禽兽哪里都有,也不会因为修真境多套几层皮就比南疆好到哪去。
  他拿着张老旧的地形图比对周围,幽冥阁给他提供的情报有限,出了南疆就需自己详加调查分辨。
  荒草漫布的小路上艳阳也驱不散满目阴森,他骂了一阵那个需要他跨境追杀的鼠胆叛徒,天空是疏而不漏的监控网,他不能御器腾空,只能徒步走了一个上午,却始终不见人影。
  “该死!让我抓到你非得凌迟解气。”云寄书一拳砸在树干上,扑簌簌的落叶掉了一地,树林深处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凝神细听,声音细碎落地并不沉重,应是女子。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女子的呼救声伴随着惊恐啜泣,突然又惊叫一嗓子,脚步错乱压断了无数树枝。
  云寄书冲上前去,在山坡上接住滚落下来伤痕累累的姑娘,不客气地问她:“你从哪跑出来的?”
  女子颤抖着缩在他怀里,肋下扎了根尖锐的树枝,疼得抽着气,一时无法回话。
  云寄书心生不耐,把她扔在地上面露杀意:“你聋了吗?再不说话你就不需要舌头了。”
  “恩公饶命!我…我从西南边的土匪寨子里逃出来……我没有钱了,求恩公饶命!”女子吓得边嚎边求饶。
  “啧,谁稀罕你的钱。”云寄书背在身后的右手指甲逐渐染上黑色,他打探到了目标,当即决定杀掉此人灭口,以免被人查到他来过。
  “这位姑娘,还有公子,打扰了。”
  一道真诚正直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是用灵力传音,但来处并不遥远。
  云寄书猛然攥起右手回头,扬声道:“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抱歉,在下迷了路,见到这位姑娘需要帮忙,本想及时过来。”蔺庭洲从一棵树后赧然现身,对云寄书拱手行礼,“但没想到公子先我一步,毫不迟疑出手救人,又亲切安抚姑娘,不求报酬,实乃大义之人,在下佩服。”
  云寄书眯起一只眼睛,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心说这人阅读理解做多了有毛病吗,女子也听懵了,忘了哭,半晌后才机灵地说:“是,多谢公子救我,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当牛做马偿还。”
  蔺庭洲径自走到女子身边,隔着衣袖查看她的脉象,柔声问道:“在下蔺庭洲,是个剑修,敢问姑娘芳名?因何落难?”
  “我叫如盈,是城主府中的侍女。”女子稍稍镇定下来,“我三天前出门替小姐取东西,不知怎的就昏迷过去,醒来发现自己遭人掳到一处山寨,那里有不少修者,我被关押的地方里寨门很近,又稍微会一点功夫,就趁他们醉酒时爬出天窗逃走,中途被一个喽啰发现,我拼命打晕他一路逃到这里,被这位好心公子所救。”
  “原来如此,想不到此处山水秀丽,竟还有这样欺压良善的污秽之地。”蔺庭洲沉声义愤,“姑娘放心,在下和这位公子既然遇上,必然不会放任恶徒嚣张下去。”
  “小子,我说过话吗?”云寄书忍不住出声提醒。
  “公子不必谦虚,我相信以公子为人,定然不会放过匪寨,公子不说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吧,公子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与其孤军深入增加危险,不如你我结伴而行。”蔺庭洲慷慨发言,甚至还上前一副我懂的模样拍拍云寄书的肩膀。
  云寄书挥开他的手,指尖带了些许麻毒,想试一试这个愣小子,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蔺庭洲抽手很快,险险擦着他的指尖就收了回去。
  “对了,如盈姑娘伤势沉重,先服下此药,在下为你处理外伤。”蔺庭洲把一个药瓶递给如盈,又敛眸打量了一下她,然后礼貌至极地拿出一块手帕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呃……这倒也不必。”如盈有点尴尬,“事出危及,我当您是大夫就好。”
  “不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能有损姑娘清誉。”蔺庭洲认真道。
  云寄书翻了个白眼,趁他看不见直接把他推开,弯腰握住如盈身上扎着的树枝用力一薅,嗤笑道:“都滚起来,多大点事,丫头给我带路,小子你若不想死,就跟着我少说废话。”
  如盈张着嘴,一声痛呼都断片了,半天才想起来。
  蔺庭洲摘下手帕,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请教公子大名?”
  “姓云。”云寄书简练道,“我是个好人,现在要去替这丫头报仇。”
  “这……好,我给你们带路。”如盈一咬牙站起来,“若此寨不除,日后必有他人受害。”
  云寄书有些怪异地瞅了眼如盈,觉得她一开始的慌乱和现在的勇气比起来有些违和,但蔺庭洲却又开始佩服如盈,他听得想笑,暗想就看看你能瞎到几时。
  两人在如盈的带领下很快返回匪寨,高大的竹篱围墙上流淌着结界的光彩,门口站着两个迎着烈日打哈欠的守卫,云寄书比划了一下,蔺庭洲眨着神采奕奕的双眼,用口型道:什么意思?
  云寄书眉头一跳,深吸口气克制住干掉这两人的冲动,低声道:“把其中一个人引来,拷问他如何穿过结界。”
  “拷问不太好吧。”蔺庭洲沉吟一声,“那我先去。”
  云寄书在灌木丛后抱着胳膊看戏,蔺庭洲走近了些,故意踩中一根树枝,把那个看门的人吸引过去,动作敏捷地捂住他的嘴扯进林中。
  这不是挺熟练的嘛。
  云寄书腹诽,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指不定背地里也是个杀人越货的熟手。
  蔺庭洲把那个惊恐的小喽啰带过来,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放开他轻声道:“兄台能否告知出入结界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凡人,吃不起饭才进的寨子,别杀我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
  蔺庭洲有些为难,叹道:“唉,令人因生计落草为寇,是此地城主无能。”
  “片面之词,再说他吃不起饭关我何事。”云寄书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切掉你十根手指,你再说不知道,我就信你。”
  “住手!不要滥用私刑。”蔺庭洲按住云寄书袖中落下的刀尖阻止他,“兄台,这位公子不好说话,他认真起来我拦不住他,你还是说了好,这些钱你收下,去做个正经营生,我们会解决这里,你不用担心遭到报复。”
  小喽啰看着蔺庭洲递给他的银票,是他一辈子都没摸过的数目,他颤抖着接下来,飞快地把腰间钥匙搁到蔺庭洲手里,连连低头道谢,转身就跑。
  “啧。”云寄书烦躁地回了下头,“你就不怕他是寨主故意放出的迷雾,看似下山,实则绕路回了山寨报告,让你人财两失?”
  “我不想恶意揣测别人。”蔺庭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若他真是寨主的眼线,自甘堕落助纣为虐,我自会杀他。”
  “哼,天真。”云寄书扯动嘴角,“带上钥匙,我们走。”
  “如盈姑娘还是等在此处吧,进入山寨之后恐让姑娘受惊。”蔺庭洲担忧道。
  “我这三天也观察过不少地方,可以给你们指路。”如盈摇摇头,“都到这里了,让我亲眼看见恶首伏法,也能心安。”
  “姑娘如此坚强,在下佩服。”蔺庭洲点头不再阻拦。
  云寄书越感可疑,但他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劝告蔺庭洲,就放任他在前方带路,寻了个人少的位置用钥匙通过结界,翻上竹篱潜入寨中。
  如盈确实没拖后腿,纵然受伤也动作利索的紧跟在两人身后,蔺庭洲根据如盈的指示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逐渐接近寨主所在的腹地,云寄书看他走的顺利,心生不快,就暗中甩出几根银针,故意暴露他们的位置。
  云寄书选择的地方很巧,不会让整个山寨都注意到,却能将附近巡逻的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起,蔺庭洲像是不知内情,伸手把两人往后拦。
  “抱歉,是我大意了。”蔺庭洲握着剑柄,却并不拔剑,“云公子,劳你……”
  “我保护如盈姑娘。”云寄书悠哉地退开,说是保护如盈,实际又把如盈推到自己身前,不肯将背后暴露给她。
  蔺庭洲一点都不失望,身形一闪带起飘忽的残影,只用剑鞘对敌,不消片刻就将围过来的人全数击晕,挨个拖到角落暗处。
  他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没修为高深的护卫,这当中或许也有身不由己之人吧,应该交由执法堂按律定罪。”
  云寄书一直盯着人堆,其中一个手指忽然一颤,一只蚊子从他袖口飞出,不显山不露水地悄然接近蔺庭洲。
  “也许你一时手软,就等不到看执法堂定罪的那天。”云寄书瞟了眼蚊子,委婉地提示。
  他心说这人死便死了,这般天真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只可惜这毒蚊见效很快,蔺庭洲来不及后悔。
  “方才无人偷袭,我当然不会下狠手。”蔺庭洲若有所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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