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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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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开的掌心中飘过一阵黑色烟气,这种毒使的悄无声息;他不怕被人查到,用一方帕子擦了擦手,缓缓消失在原地。
  蔺沧鸣不解他为何要对自己下毒,闭目仔细过滤了易双的记忆,再次锁定了一个节点。
  霁涯眼前一花,陌生的环境光线偏暗,视野低处又尽是闪动的红,他眨眨眼睛等适应周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堪堪能让两人并肩通过的栈道上,向围栏外探头看去,下方是刺目的橙红,正断断续续的鼓起气泡。
  “这是……火山内部吗?”霁涯吓了一跳,流淌的熔浆把飘动的岩石表面分隔成鱼鳞般的小块,他有些眼晕,震撼地挪开了目光。
  “他们在那。”蔺沧鸣轻轻拽了下霁涯,把他换到靠近栈道山壁的一侧,只见前方不远处两个人正站在那里,易孤行趴在围栏上向下俯瞰,似乎有些茫然,易双抱着胳膊靠着山壁,唇线抿的笔直,脸色沉冷满是不甘不愿不忿。
  “蔺庭洲,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易双直白地问他,“先生,您与他相识比我早太多了,但我是你的助手,你从不承认的弟子,我比不上一个丝毫不懂偃术机关的外人吗?”
  “二毛,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这般极端。”易孤行转过身来望着他,眼中是淤积的悲伤,“这到底有什么好比较的?我只是去看望朋友受伤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选择,你也不要阻拦我的决定行吗?”
  “但我们需要还念草。”易双激动地提高了声音,“这个方案是你提出来的!我一直在想办法做出最完美的偃甲,不止为了实现你的夙愿,这也是我还活着的意义!我这个怪物除了偃甲一无所有!可你现在只是因为得到还念草的是你的朋友,你就放弃了吗?放弃你自己,也放弃我了吗?”
  “人是会变的。”易孤行闭了下眼,嗓音干涩语带恳求,“我不想再继续探寻何谓完美的人,完美的偃甲,或许我永远都得不到答案,我内心从未有过答案,又能认同什么答案?蔺沧鸣还小,看见他痛苦的模样,我又想起当年在广裕村遇见你……我明明能做到更多,让你不至于走到今天。”
  易双攥紧了拳头,深吸口气平复烦躁的心绪。
  “二毛,你太过沉迷偃甲了,而人会去疑惑,会去寻找,会去验证,会有感悟,才会去改变,还念草或许能让你做出这样拥有人性的偃甲,但你自己呢?你也放弃你自己了吗?”易孤行轻声劝道,“看一看偃甲以外的东西吧,当初是我将你带上这条路,现在算我求你,和我一样,走出去……”
  霁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即使知道是幻觉,还是不忍打扰。
  易孤行直到此时都未参与易双的谋划,他完完全全的不知情,只是以一个不忍子侄后辈受苦的朋友身份甫从瀚城离开。
  蔺沧鸣又想起那枚玉简,上面的记录从计划应当搁置到计划应当放弃,想必就是此时的易孤行做出的决定。
  易双似乎有些触动,他退后一步,后背抵上墙壁再无可退,苦笑了一声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你知道蔺沧鸣为何病倒吗。”
  易孤行一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做了什么?”
  “果然,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无药可救,先生。”易双重又提起一副玩味的期待来,“是我给他下了毒,我在南疆也学过一些蛊毒皮毛,这可是您教不了我的,解药就在我手中,你若不想那孩子陷入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就去和蔺庭洲谈判,用解药交换还念草,毕竟据我所知,蔺庭洲那个眼中不容沙子的个性,很难说他会不会和我拼个鱼死网破,但你和他是好友,他总要给你几分薄面。”
  “张二毛!你这是逼我做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易孤行气急怒吼,失望又痛心疾首。
  “你尽可以包装一下,就装作为了蔺沧鸣寻访名医所得的灵药,需要还念草交换,这样蔺庭洲非但不会怨恨你,还会感谢你居中牵线,欠下人情。”易双把建议娓娓道来,却好像触到易孤行的逆鳞,被他扬手一巴掌抽在脸上。
  “我从不利用朋友,就像我从来不会对你虚与委蛇。”易孤行冷声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交出解药,要么从此你我断绝关系,山海永隔,不复相见。”
  “先生!”易双对着易孤行决然离去的背影嘶吼,抬起手来,突然觉得自己抓不住他,“易孤行!你也要与我背道而驰……你也要背叛我!”
  霁涯上前两步,又不得不停下来,他看着将自己下唇咬出血来的易双,神色复杂地叹气。
  “你又有感想了?”蔺沧鸣斜睨他。
  “幸好主上不是个烂好人,不然我也要望着你的背影痛哭流涕了。”霁涯摊手表示庆幸。
  蔺沧鸣翘了下嘴角,也附和道:“那我也用同样的话回敬你吧。”
  目光透过面具落及霁涯,蔺沧鸣有点发散地想如果霁霞君真是嫉恶如仇与南疆划清界限的人,他只怕要错失这段缘分。
  “你会痛哭流涕吗?”霁涯看似兴致高昂地问,他的重点一向很飘忽。
  蔺沧鸣给他一个白眼,哼道:“你那只是修辞罢了,我也不信你会痛哭流涕。”
  “我的演技还是有这项的。”霁涯摸着下巴深沉道,“还有什么重要的记忆吗?”
  蔺沧鸣闭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衍魂晶承载的记忆到此为止。”
  “啧,断在这人干事。”霁涯不悦,“你最终吃了还念草,说明并没有用上解药,莫非是易双不肯妥协,与易孤行决裂了。”
  “那他们分道扬镳,又是如何狼狈为奸的?”蔺沧鸣微微蹙眉,这也是他看到现在最为不解的问题。
  他们还在传音交谈,春词提醒的画外音再次响了起来。
  “少主,纪公子,阵法快要支撑不住,你们请守住心神,幻境将要撤回了。”
  “好。”蔺沧鸣应了一声,提起口气凝神以待。
  霁涯往他旁边站了站,栈道发出一阵虚幻的波动,像浸入被鱼尾搅起浪花的湖水,他轻轻眯起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像空中滚落的粉尘一样逐渐崩塌的世界。
  无意义的光斑逐渐充盈,霁涯做好了重见天日的准备,然而就在此时,蔺沧鸣忽然踉跄一步,诧异地低头。
  “有人偷袭!”蔺沧鸣腹部一凉,斗篷晃动了一下,他瞬间反应过来,幻境尚未完全散去,他看不见现实中的人和利器,只能凭借本能后退,冥火瞬间燃起裹在周身。
  “这边!”霁涯只反应了一下,就扬声对蔺沧鸣高喊,他还记得窗户的位置,望着逐渐沸腾的岩浆,毫不迟疑地翻越护栏跳了下去。
  脚下仍是平面,霁涯面色不改,在虚空中砸开窗户翻出,同时也放出无数细碎剑芒防身。
  蔺沧鸣随后跟了出来,霁涯正要站到他身后保护,却见蔺沧鸣的动作不太自然,他像被谁揪住了领子带出来的,蔺沧鸣看不见那个人,晚雨铳瞄向身后,却被敌人制住手腕被迫松了手。
  场面有些滑稽,霁涯看见蔺沧鸣腹部似乎透出一片暗色,他定了定神直接冲上前去,怒斥道:“叛徒还敢在幽冥阁的地盘放肆!还要我提醒你后果吗?”
  蔺沧鸣悬在半空的身形一停,霁涯就知道这句威胁果然对了,现场支撑阵法的只有两人,春词一句话前这屋里还相安无事,下一刻蔺沧鸣就突然被偷袭,除了熟悉阵法的春词或者傅堂主叛变,想办法暂时拖住了云寄书以外,没有别的可能。
  “攻他下盘!”
  霁涯像要救人一样接近了蔺沧鸣,又出言提醒,蔺沧鸣弓下腰背放弃了冥火,被制在身后的指尖甩出一道剑气,从他被抓住到现在不过几个眨眼,对方来不及封他灵力,但也没重视这道剑气,垂下视线防御时,霁涯一掌拍了过来。
  “唔……”
  崩毁的幻境中响起一声忍痛的闷哼,蔺沧鸣趁机攥紧五指握住一柄剑气凝成的虚影,无数剑光爆发开来,冲破无形的枷锁。
  同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幽蓝火焰也填满整座火山,在一片森冷的鬼火中,摇摇欲坠的幻境终于破碎消失。
  “阁主,少主!你们无碍吧,是属下失职……”只见春词面色苍白正半跪在地将源源不断的灵力灌入阵中,将阵法缓缓稳下。
  云寄书站在门口,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中闪动的赤红比衍魂晶的辉光更加耀眼。
  “傅堂主,千机堂这个位子莫非是给叛徒世袭的吗?”云寄书望着坐在地上捂住眼睛的堂主,杀气裹在轻飘飘的嘲讽当中,傅堂主浑身一震,豆大的汗水砸落下来。
  霁涯扶着蔺沧鸣小声问:“伤没事吧?”
  “无碍。”蔺沧鸣深吸口气,又将下意识涌至喉咙的低吟压下,傅堂主应该是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却不想弄巧成拙,“你的手呢?”
  “还行。”霁涯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方才情急之下先是摸了蔺沧鸣沾在衣服上的血,又用染血的手糊在转移了注意的傅堂主脸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算有用。
  云寄书看了看还算完整无事的两人,暗中松了口气,转头对傅堂主冷笑道:“让你的新主人出来说话,我就给你个一般痛苦的死法。”
  作者有话要说:幽冥阁常识:叛徒活命是不可能的,安详死亡更不可能
  对自己幽冥阁身份十分认同且完美融入的霁涯表示:学会了,马上抽一个幸运反派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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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黑科技专家写起来好难……长在我的虐点上_(:з”∠)_


第72章 只欠东风04
  幽冥阁主的威胁放眼南疆修真两境也无人胆敢熟视无睹;傅堂主的脸上一片暗红伤痕,血从眼眶里淌出来,在酆都宴的烧灼下看不见东西,便越发恐惧云寄书看他的眼神。
  “阁主饶命,阁主饶命啊!属下不是有意背叛阁主,是中了花落月那个叛徒的蛊,身不由己控制不了自己!”傅堂主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拼命磕头求饶,“属下本意绝对不敢伤害少主,拼命反抗蛊毒才故意中了纪公子这招;绝不是想绑架少主!”
  “放屁,我敢打赌你倒立也想不出我这么卑鄙的招式;说故意是侮辱我吗?你分明就是大意!”霁涯不满地拆穿他;随手掐了个诀聚起一团水雾清洗受伤的右手。
  蔺沧鸣盯着他没比傅堂主脸好多少的掌心,关心和愧疚在霁涯不以为耻的炫耀中荡然无存;恍惚地寻思他要是没这个血,还不能给霁涯开发出如此特立独行的偷袭呢。
  春词一点点收起阵法;长吁口气走到门口低头请罪;云寄书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指了一下道:“人交给你,一个时辰内本座要他有问必答;做好了你就是堂主;做不好就滚去喂蛊吧,这千机堂是时候肃清一番了。”
  “是,属下定不会让阁主失望。”文静温柔的春词露出些许激动;直接上前提着哭嚎的傅堂主拖回屋内关上了门。
  “两任堂主都是傀师的人,傀师渗透之深,令人不敢小觑。”蔺沧鸣走远了些,在院中凉亭里坐下,细细给霁涯掌心涂药。
  “千机堂对机关偃术多有涉猎,看来是被傀师钻了空子。”云寄书倚在凉亭柱子上,房内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还有春词兴奋的笑,他扭头嗤了一声,“都是疯子。”
  “你看见幻境内的记忆了吗?”蔺沧鸣问云寄书。
  “没有,要投入三个人的幻影,他们负担不了。”云寄书微微摇头,“但方才傅逾衡突然撤手,将我困入阵内,我似乎看见某座修建在火山内部的建筑。”
  “是记忆最后张二毛和易孤行见面的地方。”蔺沧鸣道,他简单转述几句在幻境中见到的画面,有些疑惑,“易孤行直到最后仍坚定自我,不知是何事令他发生转变。”
  云寄书冷哼一声:“我这里可不是公审堂,不管他什么心态原因,都难逃一死。”
  “我总觉得哪里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霁涯配合地弯着手指让蔺沧鸣给他缠上绷带,轻轻蹙了下眉,“我自以为看人还挺准,记忆中的易孤行和我在纵生塔见他时差别很大。”
  “副掌门何不把高见落实成直观易懂的文字报告呢?”云寄书微笑道。
  “阁主批评的对,是属下工作不到位,还要多向少主学习。”霁涯自然地面露惭愧。
  云寄书:“……”
  云寄书终于发现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聋的人,蔺沧鸣专心致志地给霁涯包扎了手,酆都宴溶在血中,对宿主本人并无半点害处,但若旁人沾上丝毫,都如万蚁噬骨灼痛钻心,霁涯敢主动去摸连他都不由得泛起点微妙的佩服。
  蔺沧鸣还有些外伤尚未处理,云寄书想了想,一句提醒还没出口,却见到霁涯掀开蔺沧鸣的斗篷衣襟试图查看他的伤势。
  “咳。”蔺沧鸣余光看见云寄书面无表情地挪开脸,不禁感觉有点别扭,“没事,回去再说。”
  “那你先吃药。”霁涯坚持让他顾一顾自己。
  云寄书心说要不我走,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时间刚过去一刻钟,春词就擦着手开门交差了。
  “阁主,傅逾衡已经招了。”春词恭敬地对云寄书轻声说道。
  “叛徒的下场,有兴趣来欣赏一番吗?”云寄书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思挑衅霁涯。
  “自当遵命。”霁涯低头答应,虚扶蔺沧鸣起身。
  傅逾衡仰面躺在地上,看起来似乎和刚进去时一样,但却如陷入流沙挣扎过后的脱力绝望一般,神情空洞但求一死。
  “傅堂主,既然早知道怕,何不自我了断,免得在幽冥阁和傀师之间举棋不定。”云寄书笑了一声,“傀师的基地在何处?”
  “……暮灵山,我只知道这个。”傅逾衡机械性地开口,嗓音嘶哑,“我有一张传音符,可以联络傀师。”
  春词从他腰上解下乾坤袋交给云寄书,云寄书直接暴力抹去灵识印记,找到那张传音符,夹在指上却未动手。
  “傀师的自信来源就是你吗?只是千机堂堂主便自以为能突破幽冥阁重重防线?”蔺沧鸣冷声质问,“他还有什么后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阁主杀了我吧!”傅逾衡崩溃地喊叫起来,“求您看在属下多年苦劳的份上,赐属下一死!”
  霁涯对他这么快就从求饶到求死感到好奇,忍不住瞥向一旁好像隐隐有点失望的春词,这姑娘先前提示他注意安全时轻柔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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