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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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眼前的场景慢慢地出现了变化,两岸的居民房渐渐远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片茫茫绿野,仿佛钢筋丛林里长出来的绿洲,绿野中是一片断壁残桓,杂草丛生,还生长着无数苍绿的树木,高矮错落,让本该荒芜的地方散发出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许铭侑动了动坐麻了的腿,喉结微动,开口道:“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道歉?”
“不是的,我带你来摘枇杷。”
“枇杷?”
余浮给他解释:“是啊,我之前来这边骑车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很多枇杷树,没人管理生的有些乱,不过很甜,岸边钓鱼的老人家告诉我这里以前是农村,规划后没来得及开发,所以就有很多拆了一半的老房子,以前住这里的人家院里大多会种些果树,这些年来就剩下了这些枇杷树。”
他把车停在一条小路的路口,移好位置确保不会挡住路,笑着对许铭侑道:“到了。”
他带着人往前走,小路很窄,路边是快到膝盖的杂草,郁郁葱葱,长势甚是喜人,再往里走是一片小树林,有带刺的藤蔓从树上蜿蜒下来,余浮一一拨开,对后面的人道:“小心脚下,有的砖瓦是空的。”
他们在小树林里蹿着,没一会儿就看的了一棵枇杷树,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打理,这树长得相当豪放,不过枝丫上密密挂着黄澄澄的枇杷,余浮站在树下看了看,搓搓手对他说:“我爬上去,你在下面接着。”
许铭侑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人就像窜天猴似的窜上了树,没多久就摘了个大枇杷,“接着!”
他只能伸手去接,枇杷一个接一个地掉下来,接得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树上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几个都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给他砸出了一肚子火,听到那人居然还在偷笑,他抬头正要骂人,却见树上的顾西昭抬脚踩到了一根已经断裂了的树枝上,心里一跳:“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乐极生悲的顾同学发出一道惊呼,从树枝上掉了下来,许铭侑下意识地去接,在重力的冲撞下,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余浮还有点懵懵的,身下的胸膛微微振动,传来闷闷的一声:“趴够没?”
等身上的人起来了,许铭侑撑着手坐了起来,眉头皱得死紧,肚子里的火一浪一浪的,连头发丝都快立起来了,恨恨地瞪着面前的人,“你他妈是傻逼吗?”这傻逼差点没把他砸断气,刚才砸他胸口上的时候仿佛自己在胸口碎大石。
余浮有些不好意思,手里还抓着一个又大又黄的枇杷,刚刚就是为了摘这个才掉下去的,看许铭侑就快气炸了,讨好的把枇杷递了过去。
许铭侑不想接,面前人头上还沾着草叶,白皙的脸上有一道黑色的指印,眼睛却一如既往的明亮。
他觉得每次生气的时候,一看到这人的眼睛气就会莫名其妙地消散,可是他今天就不信了,谁也挡不住他想生气!
于是他打算转开眼,目光流转时看到了那人的腿,眼睛被上面的血刺了一下。
“你腿怎么了?”他问。
余浮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小腿上擦破了一大块皮,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刮的,血都把袜子边缘染红了,痛觉也才后知后觉地到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换了位置,余浮跷着腿仰躺在车上,怀里抱着几个大枇杷,身下垫着的是许铭侑的外套,嘴里叼了根草,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调调,腿还跟着旋律一晃一晃,惬意得似乎马上就要原地螺旋起飞。
许铭侑咬碎一口牙,今天不仅气没消,现在还做上了人力车夫,他蹬着蹬着,就听到后面的人喊停车,便把车停了下来。
余浮一下车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岸边,那里正有一个老人坐在小马扎上钓鱼,许铭侑也走了过去,听着一老一少聊天,往鱼篓里看了一眼,一条鱼都没有。
这老人他们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从他的话中听出他一大早就来了,现在还一条鱼都没有,难道是传说中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余浮跟老人聊完天后给了老人两个枇杷,老人笑呵呵地跟他们道别,许车夫蹬车蹬得勤勤恳恳,听着后面的人跟他碎碎念。
“刚才那个老人,在渠边钓鱼已经好几年了,每次都是一大早来。”
“他钓到了鱼就会放掉,鱼篓里从来没有鱼过。”
“听他说他的儿女一直在外地,逢年过节才偶尔来一趟,家里就他一个人,坐不住,还不如出来钓钓鱼,遇到人了还能说上几句话。”
……
他就这样絮絮地说着,就像是在聊着什么家长里短,许铭侑慢慢地也没那么烦躁了,安静地听他说,内心安宁无比,忽然有一种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不过安宁很快就被打破了,后面那智障指挥他走这走那,一会儿停一会儿又要走,十分嚣张,他的暴躁因子又不甘地沸腾了起来,心口堵着一团怒气无处发泄。
他一脸恼怒地蹬着,可身下的车忽然一顿,接着车身往旁边一侧。
余浮吓得坐了起来:“咋滴了咋滴了?”
许铭侑使劲蹬了几下车都纹丝不动,憋着一口气下了车,有边车轮陷进了坑里,他的脑壳又熟门熟路地开始隐隐作痛,车上的人还敢说话:“刚刚就跟你说了不要走这边,这里的路很烂,真是太不听话了。”
许铭侑是真的忍不住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闭嘴!”
他气到车上还有个人都忘了,伸手想要把车抬起来,使了半天劲,一咬牙连人带车地抬出来后,抬头看到车上四平八稳坐着的人,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气疯了,尤其是那人还一脸惊叹地看着他,顿时就有种想要撸袖子打人的冲动。
他不住地喘息着,额头青筋直跳,而顾西昭却还在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鼓了鼓掌:“牛…牛批!”
许铭侑:“……”啊啊啊啊!气死了!
他挥了下拳头,那人却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着他,于是手就下不去了,只能暴躁地一脚踹到了车轮上,操!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
枇杷的季节过去了,他们迎来了大学后的第一个儿童节,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小孩子想当大人,而大人却总认为自己还是个宝宝。
儿童节当天,许铭侑接了个兼职,在游乐场里扮人偶给小朋友发气球,两个小时150块钱,除了辛苦一点,工资也算可观。
他现在打着好几份工,家教、咖啡店服务生、24小时便利店晚班店员,不仅要支付学费和生活费,还要还爷爷生病时欠下的债。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摩天轮下,穿着厚重的兔子人偶服,手里拿着一大把五彩缤纷的气球,见到小朋友就发。
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人偶服太厚他有点吃不消,趁人少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垂着头坐了一会儿,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脚丫,还对着他左右晃了晃。
他顺着脚抬头看去,一只猫咪人偶站在他面前,见他看过来,把脚丫收了回去,没拿气球的那只手对他做了个飞吻。
许铭侑:“???”
作者有话要说: 许铭侑有气无力:“我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傻逼气死!”
有句话叫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会变得幼稚,大概……是这样吧……吧~
第48章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二十五)
飞吻只是个开始,猫咪递了一个气球过来; 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还是个胡萝卜气球; 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他满头雾水地接过,小猫咪开心地原地蹦了下,接着就开始跳起了舞。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他一会儿扭屁股一会儿又晃晃脑袋; 许铭侑手里还握着气球的线呆呆地坐着,就见小猫咪自己一只猫跳还不够,硬是把他拉了起来。
许铭侑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隐隐猜到猫咪人偶里会是谁了; 果不其然; 见他不动; 猫咪凑近他说了句话,透过厚重的人偶传出来有些不清晰。
“是我鸭!”是顾西昭的声音。
许铭侑:“……”不要; 老子不想跳; 你不嫌丢人我还想要脸呢!
余浮死拽着把他拉起来:“跳嘛,反正也没人知道是谁。”
对于沙雕来说,人偶服简直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战甲; 披上了就可以毫无羞耻之心地为所欲为。
许铭侑很无奈,一只爪子被拉住,跟着他转来转去,见他实在是不想动; 猫咪放开了他的手,自己转起了圈圈,彩色的气球缭绕在他身周,梦幻又可爱。
转了一会儿,大概是转晕了,他停了下来,扶着脑袋身体晃了晃。
许铭侑的嘴角无法抑制地翘了起来,走上前,拉起猫咪的爪子,一手背在后面,弯腰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游乐园里此时正好放起了一首欢快的圆舞曲,他们便随着乐声尬起了舞。
许铭侑从人偶的眼中看出去,顾西昭玩得开心极了,竟然还做了几个街舞的动作,旁边有小朋友的声音传来:“妈妈快看,小兔几和小猫咪在跳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跳完后一起谢了幕,又趁着人多拿着气球上去一通发,许铭侑手里的气球快发完了,一个小孩子指着他的萝卜气球说:“我想要那个。”
负责人员规定他们不可以跟顾客说话,可听小孩要的是这个,许铭侑才不管那么多,正要开口拒绝,小孩子的妈妈就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说:“不可以哦,小兔子是要吃萝卜的,你拿走了它就要饿肚子了。”
小孩子乖乖地被牵走了,他们的气球也发完了,距离下班还有10分钟,一猫一兔坐在一处台阶上聊天,许铭侑热的汗如雨下,觉得就像是被放在一个大蒸笼里蒸,全身都在冒着热气。
他徒劳地吹了几口气,问身边的人:“你怎么来了?”他知道顾西昭的家庭条件不错,完全没必要大热天的来受这种罪。
余浮也热的不行,此刻听他这样问,悠悠道:“体验生活。”
许铭侑似乎是轻笑了声,拖着声音:“那你体验到了吗?”
余浮啧了下:“还行吧,挺开心的,就是……”话没说话他就突然闷哼了一声。
许铭侑看见他捂着头晃了晃,身体不稳地往前倾,他急忙把人扶住,急道:“怎么了?”
余浮刚才正说着话,就感到有人在他头上重重地拍了下,这人偶服为了支撑住形状,里面是有钢架的,刚才他跳了一会儿已经很累了,现在被那么一打,只觉头部一痛,眼前阵阵发黑,坐都坐不住了。
许铭侑匆忙间看到身后有人缩手回去,顿时明白了,他站起身往后面看,有个人站在台阶上方,刚才那只手就是他的。
许铭侑声音阴沉地对他说:“道歉。”
那人看了下自己的手,似乎没想到对方反应那么大,皱着眉不悦道:“我就轻轻拍了一下,你们装出那么严重的样子来,是想讹人啊?”
许铭侑怒极了,努力地忍着怒火,手握成拳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我再说一次,道歉。”
那人不耐烦了,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他妈不道歉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顾客就是上帝,你们穿成这样不就是来给我们玩的吗?”
这人居然还那么嚣张!许铭侑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手上的气球在一边的栏杆上细细系好,那人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服了软,转头得意洋洋地跟身边的人道:“看嘛,这穷酸相,还想让我道歉。”
他话刚说完,就见一团东西撞了过来,反应不及就被按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拳头就向着他的脸招呼了上来。
下面的人被打懵了,身上的东西体积太大他根本就没法挣扎,于是一边闪躲一边污言秽语地破口大骂,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幕,一只巨大的人偶骑在一个人身上,明明是只呆萌可爱的垂耳兔,可打人却凶的不得了,拳拳生风不偏不倚的打在脸上,全身冒着煞气,被人拉开了还伸出小短腿来踹了几脚,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时有个妇人挤进了人群里,发现被打的是她儿子后,顿时就不依不饶了,拉着许铭侑不让走,还一边尖着嗓音大喊大叫:“打人了!还有没有理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许铭侑气还没消,冷冷地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孩子?快跟他差不多高了的巨婴吗?
这边的骚乱引来了不少人,余浮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恢复了过来,除了头还有些晕以外,暂时没哪里不舒服,他走过去站在了许铭侑身边,冷眼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刻薄的人总是宽于律己,苛待他人。
这场闹剧在随后而至的工作人员的调解下画上了句点,被打的人不对在先,而且是隔着人偶服打的他实际上没受什么伤,奈何母子俩一直不依,非要他们赔偿,游乐园为了不闹大,对付这样的泼皮无赖,只能破财免灾。
不过对于余浮两人,许铭侑出手打顾客也实在是犯了忌,工作人员带余浮大致检查了下,确认没有大问题后,对他们说:“出了这样的事,虽然错不完全在你们,但既然你们做了园内的员工,就算只是临时的,也要遵守园规,这样吧,今天你们确实辛苦,工资我就不全扣了,一人给三分之一也就是50吧。”
出了游乐园后,两人坐在广场的喷泉边休息,许铭侑还有点担心,摸了下余浮的头,温声问:“还好吗?”
余浮笑了出来:“没事儿,铜头铁脑。”
许铭侑也笑了,笑完后抿着唇道:“抱歉。”
余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害得他白累了一场,被人打了,连个道歉都没收到。他笑着抬手拍了拍他:“跟我道什么歉,我跟你说啊,要不是我当时头晕,我都要亲自撸袖子上场打了,对付熊孩子,就是要打一顿才能记住。”
两人对视着,四目相接,没一会儿就一齐笑着转开了头,余浮语调里满是佩服:“诶,你是怎么做到穿着那么厚的人偶服还能行动自如地打人的?许哥威武霸气啊!”
许铭侑很自豪地扬了扬下巴:“你都叫我许哥了,那我当然就得有些本事,不过嘛,打人你就不用学了,哥罩着你!”
余浮立刻换上了张马仔脸,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好嘞,以后小的就全仰仗许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