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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夫君是块云片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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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门见山,薛南羽熟知他脾性也没惊讶,只是一笑。
  ——师弟这是打算荐我佳人?
  ——我欲自荐。
  陆靖当年的胆子可真是虎得没边了。
  ——师兄你看我如何?
  反正从颖都到上霄峰,他穷追不舍他那么多年了。这份心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薛南羽又不是傻子。听他这样坦白,薛南羽很是冷静,缓缓夹一筷子蔬菜,道。
  ——师弟,你醉了。
  ——我没!
  陆小公子放下筷子,有些不高兴。
  ——师兄你说,我是人才配不上?家世配不上?我要与你结道侣,难道就屈了你么?
  ——自没有配不上。
  薛南羽缓缓说。
  ——可你是一般的修道人么?我将来要回流云郡,你也是要回宁国的。将来天遥地远,难以再见,况且……
  长公子本想说宁与梁互为龃龉,但想一想,还是换个避重就轻的理由。
  ——你的父王兄长,知道你不想着寻一高门贵女开枝散叶,反打算和一个野男人厮混在一起吗?
  贵公子的婚姻从来都是政治筹码,薛南羽自己家中,就一直想要给他谈亲事的。
  陆靖立即红了脸,几乎是嚷着说道。
  ——要配高门贵女,要开枝散叶,有我哥呢!我父王逮住我干什么?再说他们从小见过你的,你又算什么野男人?
  突然想起来子扬可是独子,没其他人可以甩锅,陆靖顿时有些紧张。
  ——难道是师兄你,家中已定有亲了!?
  ——没有!
  薛南羽立即否认,随即愠怒地道。
  ——除非他们愿意找人抱着我的牌位成亲!
  ——呸呸呸!大好日子,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陆靖立即来捂他嘴。子扬的唇有点凉,陆靖这句话让他生气,他身上也在微微的颤抖着。陆靖看他这样不悦,有些吃惊。
  ——子扬你这是怎么了?我说想和你结道侣,你是这么生气的?
  他是真有些难过了,弃犬般地耷拉下头,显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陆靖坐回去,心不在焉地喝着闷酒,良久抬眸。
  ——究竟为什么不行?师兄,你告诉我。
  酒意上涌,陆靖微红了眼睛,透出一股呜咽的模样。薛南羽想过来揉他脑袋,陆靖一甩头闪开了。薛南羽只得叹一口气。
  ——师弟,你还小呐,不懂这世事的艰辛,才会说这样的玩话。
  陆靖猛然抬头。
  ——你是说要等我也及了冠,说出来的才不是玩笑,才是真心?
  薛南羽不语。陆靖便当他是默认,重重点头。
  ——好,好。我及冠也不过半年之后么……到时就算我亲往流云郡去说也行!
  大干不忌男风,子扬既说什么门第,他就不信自己亲到流云郡去,侯府的人还能说他配不上子扬了。
  看他发狠,薛南羽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叹口气。
  ——子安,我为你弹只曲子吧。
  说着他不待陆靖答应,就取来琴,为陆靖奏一支曲子来。琴声泠泠如泉上音,陆靖便在这曲声中不觉睡去了。醒来时天已大明,窗外的红梅映着白雪,子扬的白裘披他身上,人却是不见了。
  “那时候,我便已把原因告诉你了。”
  在水镜的泉池中,薛南羽对陆镜说着。他的气息仍然不稳,陆镜给他轻轻拍着。
  “你告诉了我什么?”
  陆镜不由吃惊。薛南羽面色苍白地笑笑。
  “你还能记得我弹的什么曲子么?”
  “你弹的是蜉蝣之曲。”陆镜念着那支曲的词:“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这和那晚上我和你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长公子的笑容愈发清浅:“这歌谣唱的什么意思?”
  诗三百之一,陆镜不可能不知道:“蜉蝣喻人生之短暂——”
  他忽然就闭了嘴,霎那间突然哑然。而薛南羽轻声笑了。
  “子安,这便是我的答案了——我注定早殇,注定寿数不长,因此才不愿与你、与世事世人,有太多联系。”


第38章 
  陆镜是真的惊讶了。他没想到子扬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而他现在搂着子扬,想起这二年来发生的事,又觉得这不像子扬用来做借口的假话。
  “你是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事?”陆镜有些迟疑。
  薛南羽的神情却是平淡得很。
  “子安你大概忘记了,我在颖都便是会观星的。而在流云郡里,我降生后父侯就遣巫者占星,把我一生的命运占了出来。”
  陆镜的心一跳:“是什么?”
  “就是我告诉你的。”薛南羽淡淡说道:“我注定早殇,寿命不永。若离开流云郡,及冠后便会有一场生死劫难,我会在这场大劫中魂魄离散,毁灭整个流云城。”
  “……”
  陆镜想起来那只朱雀,瞬间哑了。片刻后,他想起这是在水镜中,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地道。
  “那一段命运已过去了。咱们如今身处水镜,你并没有离开流云。”
  薛南羽凄然的笑。
  “水镜中的父侯因这星命倒是没让我走,颖都召集诸侯少主入国子监的征召令下来后,父侯把诏令拦了下来——因他公然违令,这么多年都只能随梁王伴驾留在颖都,难以再返流云。”
  这便是流云侯为拦阻命运所付出的代价了,可命运之残酷并不会因一位父亲的爱而有所保留。薛南羽静静的继续说着。
  “可在水镜里,我在及冠那年的秋天依旧是迎来了自己的死劫。镜中的我于大雨中病死,随后镜外的我来了……是夜潭水暴涨,流云城被灌成一片泽国。”
  “所以,子安。”
  长公子抬起头,目光藏无尽苦涩:“这便是我的命运了。若去颖都,流云郡毁于大火;若不去颖都,便会有潭水灌漫——”
  他紧紧蹙眉,胸膛不住起伏,为这过往的思忆痛楚。他抑制不住这份疼痛,开始不住地喘息。陆镜忙驱动沐灵之阵的效力更大一些,对他说道。
  “不管是大火,是大水,这些命运都已过去。”虽然他并不知道流云郡的大水是怎么回事。
  “这些劫数都已完结。”陆镜凝视着薛南羽的眼睛:“将来无论再有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
  “子安呀,子安。”薛南羽叹息一般地道:“你以为命运会就此完结?”
  “接下来还有什么!?”
  “无论还有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发生。”薛南羽微微冷笑,眸中暗流涌动:“哪怕我让自己死了,也绝不会——”
  他的话突然顿住。陆镜被他这样类似自我诅咒的话激怒了,一下捏住他的下颚。
  “你就这样厌恶我的!?”陆镜的呼吸因愤怒而变得急促:“宁可咒自己死,让我伤心?”
  “听好了,子扬!我不管什么命运,什么星辰!我已失去过你一次了,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都绝不会让这事儿再来一次!”
  他忽然蛮横地朝薛南羽压下来,近乎粗鲁的亲吻他。薛南羽一开始还在抗拒,可片刻之后他放弃了。他开始搂住了陆镜的脖颈,忘情地也吻着他。
  沐灵阵法的光华大盛,他们哗一声同时滚进了水里。水声汩汩,水面震荡,他们在水下忘情的拥抱、亲吻,做着许久以来都想去做的事情。终于水面再次绽开,陆镜抱着薛南羽浮出水来。他脸上是一派欣慰满足,而两人间的情感与命运纠葛,也终在这一刻转化了。
  “子扬。”陆镜轻吻他的脸:“你还好么?”
  薛南羽阖着眼嗯一声,陆镜把他抱出水面。
  陆镜为薛南羽脱去湿透的里衣,为他擦干身上头发、为他穿好衣裳和白裘,再让他躺在阁中榻上休息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看他熟睡了,陆镜这才小心地抱着他出暖阁来。
  他们在暖阁呆的时间很长,采墨和医者都还在等着。远远地看他们出来,采墨第一个迎上来。
  “怎样了?”
  陆镜嘘一声:“睡了。”
  薛南羽这是真睡着了,不是深陷于噩梦的昏沉,而是足以让身心松弛的安睡。采墨也吁一口气。
  把长公子带回房中躺下,采墨看长公子的衣裳已全换了,把陆镜拉过一边,对他轻笑。
  “你们在那阁里的时间不短。”
  陆镜点头:“我在里面设了个治病的阵法,就带着他多泡一会儿。”
  采墨嘻嘻笑:“那阁子里可是有床榻桌椅各种家什的。”
  “所以呢?”陆镜茫然:“你是觉得我们该在里面烹一杯茶?”
  采墨咦一声,索性把话挑得再明一点。他把两只食指碰碰,低声问:“你们有没有这个?”
  陆镜一时不解,待反应过来后红了脸:“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
  采墨的嘴张成一个圆,上下打量一番陆镜,艰难道:“你是不是……腰不好?”
  陆镜崩溃:“混账!我好得很!喂,他眼下是什么样儿?我又不是那玩意儿上脑,怎么会趁人之危?”
  “说得好。”采墨笑嘻嘻。
  “可你分明是三月里的白菜——早有心了。为何又会胆小鬼打仗——临阵脱逃?莫非你是那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这一连串俗不可耐的歇后语把陆镜臊着了,他揪住采墨就要打。榻上的薛南羽忽轻轻咳了一声,采墨忙挡住他的拳头,往那方向努一努嘴,道。
  “你的心尖尖醒了,你还不快伺候去?”
  于是陆镜放开采墨,到薛南羽榻前轻唤:“子扬?”
  薛南羽依旧阖着眼,低声问:“有粥么?”
  膳食汤粥都是常备的,侍从们忙端进来。陆镜扶起他喝了两口,他便摇头不愿喝了。扶他重又躺下,陆镜看他眼睫微动,轻问。
  “可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长公子如实回答:“胸口有些发闷。”
  于是陆镜脱了靴子也上榻去,从身后抱住他,双手交叠地护住他心口、给他灵气,问他。
  “好一些了么?”
  薛南羽点一点头,躺在他怀中匀长的呼吸着。陆镜凝望着他,看他应睡着了,轻轻嗅他的脸。薛南羽的唇角立即扬了起来。
  “还没睡么?”陆镜捏一捏他的手指,低问。
  “睡着了,便感觉不到你。”薛南羽翻过身来,轻答。
  陆镜心中暖流漾动,在他耳边说道:“我会一直陪你。”
  于是他两都笑了,一连又亲好几下。由衷的欢欣愉悦从陆镜心底涌出来,多年的念念不忘终于有了回响,他从未觉得如许满足过。
  陆镜忘情地轻唤他的子扬,甜甜的吻他。子扬阖目安静地躺他怀中,陆镜心神荡漾,想起采墨所说的那些话,曾有过的隐秘绮念又鲜明了一些。
  “子扬。”他环抱着他:“你的生辰快到了。”
  “还早。”薛南羽答:“得到晚冬。”
  “也没几个月了。”陆镜小兽一般地在他脸上闻闻嗅嗅,在他颈后轻轻拱了拱:“你生辰过后便是春天,我希望你到时能好起来。”
  “我也希望。”薛南羽轻声答:“到时玉钟山上的花儿都开了,我陪你去爬山,去游湖,去好多好多地方。”
  这都是他昔年许过他的,他也一直念念不忘。
  陆镜莞尔,他觉得世间一切美好都来了,妩媚的春光,他热爱盼望了那么多年的子扬。
  “我到时也会给备你一份大礼。”
  他轻声应着,两人又缠绵地吻在了一起。
  寂寂秋色,却带融融暖光。从此陆镜与薛南羽朝夕相处、日夜相伴。陆镜精心细致的照料自己恋慕多年的人,长公子也卸下了他多年的防备。他们如胶似漆地每日都在私语,两只鹦鹉似的随时随地都可以亲吻。
  这一幕在看惯了风月本子的采墨眼里可谓是菜鸡互啄,他一直满心期待他家公子可以坦率一些,可真当这时刻来了,他又觉得这两只实在是起腻。而在他看来薛南羽冷了这么多年,在陆镜跟前一朝摘下面具,那股子矫情劲可是放大了不止十倍。
  譬如说对各种病痛薛南羽一贯是忍着的,如今有陆镜在身畔,他便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胸口闷,一会儿呼吸不畅,陆镜便百般地抚慰亲吻他。
  再譬如说那些苦药他是再不肯喝了,陆镜便每日抱他去泡池子。两个叽叽咕咕的在里面一泡就是几个时辰,陆镜巴巴地抱他回来,回来后再百般地哄他多吃些东西,这样大半天就过去了。
  又譬如说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样也多起来了。有一次他咳嗽了半日带出些血,陆镜自然是心疼得不行,他便恹恹的说嗓子里发苦,只想樱桃吃。采墨在侧立时瞪大了眼,暗想这样深秋近冬的时节上哪给他找樱桃去?
  可陆镜那傻子却说他的子扬难得有想要的东西,他不能不满足,便出去找一棵樱桃树,连根挖出移到暖阁里。他在阁中不知设什么阵法,守到第二日,树上的樱桃竟然都累累的长成了。当那鲜红欲滴的佳果端进来,薛南羽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激动,仅仅吃了三粒便不愿吃了。陆镜把这稀罕果子随手给了影七采墨,又接着去伺候他的心尖尖。
  “原来一个闷葫芦一旦打开,居然是会这么作的。”
  这一幕幕让采墨止不住的摇头叹气:“但这两个小辈终于不再憋着,我老人家总算是放了心。”


第39章 
  又是七八日过去,长公子终于从昏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不再那么虚弱无力,神智也变得清明。想起自己不甚清醒时对陆镜的百般依赖,薛南羽羞愧不已。这一日他早起正了衣冠,吩咐采墨准备早膳过来。
  他给陆镜准备的是羊肉、胡饼还有馎饦汤,自吃的是一小碗粥,和几块云片糕。
  陆镜忍不住过来凑近长公子的食盒,看到那些云片糕有鸡子大小,经模具印成荷叶或梅朵图案。雪白的糯米粉夹着层层黑色馅料,这些糕点看起来精巧得不像是吃食,倒像是一幅幅塑画。
  “枣泥的?芝麻的?”
  陆镜好奇心大起,猜着那些香香甜甜的馅料,拈起一块就要吃,却被薛南羽一下打在手背。
  “你不能吃这个。”
  长公子轻斥,陆镜便有些委屈:“为什么?”
  “这些里黑色的馅料是我的药,尝起来是苦的。”
  薛南羽夹起一块糕点含在口里,默默咀嚼,就着清粥喝下去,才说。
  “让采墨拿些平常的来吧。”
  他吃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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