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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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甄未凉也不是没有阴沟里翻船划破衣服过,汗好在他还没有激情自戕。
寒风凛冽。甄未凉紧了紧衣服。考虑到跟着他的暗卫还得一路轻功跑,他没有放任墨水尽情驰骋。墨水是好马,难得一见的好马,这个好字体现在它难能可贵的体力、速度和忠诚上。令人惊奇的是,除了甄未凉,没有人能骑上墨水。对此,甄未凉感动非常,给它的伙食也越来越好,把它养得愈发膘肥体壮,速度也愈发惊人。
硬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墨水不待见甄寒。
连他手里的胡萝卜都不接,能不被他触碰就不被他触碰的那种。
甄未凉也不以为意,墨水有点脾气就有点脾气嘛。
京城距离小客栈距离颇远,一路也没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饿了就就近找地方啃干粮,偶尔生活喝口热水。日夜兼程两天,傍晚到达客栈时,甄未凉似乎听到暗卫松了口气。
他停住脚步,把墨水交给闻讯来迎接的十九,也不回头,只对身后招了招手:“下来,吃点热的。”
十七出门,吓了一跳:“你们咋出来了?哦首领让的啊?好好好我熬了粥给你们端去……”
甄未凉冲他们招招手:“十七,别那么小气。左右今日没有客人,又还在年中,把几个孩子叫来一起吃顿热饭罢。”
十七连连应声,连忙跑厨房再做了几个菜。
晚饭结束,甄未凉去规整行李,暗卫不声不响地消失,十九看着他们留下的碗纳闷,忍不住揪了揪十七的袖子:“十七哥,你说我们俩和他们相比,算是怎么回事啊。”
十七头也不回:“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十九低头:“哦……”
他们俩确实也没点暗卫的样子。
本来吗,他们就是差点被暗卫淘汰的,要不是首领说情,他们早没命了。
来到这里,与其说是保护首领和小公子,倒不如说是下岗再就业。
十七比十九大三岁,现在也不过才十六。他撸起袖子,在大冬天毫不在意地露出健壮的手臂:“发什么呆呢,干活!”
“哦哦!”十九赶紧收拾碗筷。
两天后是元宵节,可惜今年城里没有灯会。甄未凉前几年见过京城的灯会,倒是没看过原州城的。他边想边打开了衣橱的门。
甄寒这两年越长越高了,甄未凉拿出一件大氅,摸了摸厚度,觉得可以,便稍稍抬高声音叫甄寒:“寒儿,过来一趟。”
甄寒立刻来到门口,轻轻敲击并没有关的门:“师父。”
甄未凉还在翻衣柜,随手把怀里的大氅往他的方向一扔:“喏,拿去穿。你再过来看看,这几件应当也合你的身量。”
说着说着,甄未凉已经扒掉了甄寒的外衣,把几件衣服在他身上比来比去,最终挑出几件,仔仔细细地折叠好,满意道:“寒儿愈发高大了,且拿这几件去穿,这样的料子在原州城不容易买到。来日师父再带你去城里瞧瞧,实在不行再去京城。”
甄寒躬身行礼:“谢师父。”
甄未凉满意地打量着眼前健壮的少年,喟叹道:“寒儿真是长大了。”
想起什么,他又道:“你如今的衣服小了别急着扔,拿来给师父试试,说不定还能凑合。”至于十七和十九,那两个怎么都长不高的二等残废还是无视吧。
好在十七生在古代,否则他那个身量恐怕是娶不着姑娘了。
对对,还得给十七准备聘礼。
甄未凉一边念叨一边开始扒拉自己的小金库。
十七的那位姑娘家住的村庄不远,甄未凉也大概知道那里的婚嫁习俗。给打几套首饰,送几处田产,已经是顶级的聘礼了。而甄未凉犹觉不够。
能娶到妻子的暗卫很少。或者说,暗卫这种存在,本就是豪强的工具,似乎已经被剥夺了生理机能。
甄未凉对自己所掌握的暗卫机构进行了较为科学的改革。减少了不必要的人员折损,但暗卫依然是暗卫。
如果要认真,十七和十九的实际地位甚至不如墨水。
不,何止墨水,或许和甄未凉院中的鸡鸭差不多。
但十七和十九情况特殊,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离,但只是想娶个媳妇的话,甄未凉可以满足他。
所以……
甄未凉犹豫着,还是没继续添加聘礼。
这些,对一个暗卫来说,足够了。
哦,还有。
甄未凉打开匣子,翻出了一张地契。
身为暗卫,哪怕是一个失败的暗卫,十七这辈子也不可能摆脱这个身份。
而身为首领,甄未凉要做的,是把每个人的价值开发到最大。
当然,如果能满足自己的私心就更好了。
甄未凉叫了一声,一个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看也不看,将地契交了出去,吩咐几句。
过完年没几天,甄未凉就置办了纳采的礼品,带着十七上门提亲。而后便是问名,交换了生辰八字,十七红着脸去下了聘书(纳吉)。之后的纳征,本该是十七这边找几位女性亲戚过去的,然而他没有亲戚,找几个女暗卫也不像样,只好甄未凉跟着媒人上了门。
一切顺利,丰厚的聘礼让十七的那位姑娘家中乐开了花。他们很快商定了日期,姑娘过了门。
这也意味着,这间小小的客栈将要离开三个人。
没错,离开。
十七是必须离开的,甄未凉不可能让一个对他们一无所知的女人长久居住在客栈。因此,他早在提亲之前,便给小两口在原州城置办了一家客栈。
当然,十七必须将这个客栈作为一个暗卫的据点。还是那句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暗卫的身份。至于他的后代,只要不作妖,甄未凉不会为难他们。
十七总算在春季抱得美人归,而甄未凉也终于腾出手来,在初夏时分带着甄未凉离开了客栈。
他给甄寒挑了一匹白马。这也是一匹好马。也是,能送到他眼前的,就已经是万里挑一。
甄寒之前只被他带着去附近的马场跑过几次马,甄未凉难免有些担心。他把甄寒扶上马,叮嘱道:“用内力护住大腿内侧,莫要磨出了伤口。我们不急,不必太快,慢慢地走,若是马儿不听话了,随时叫师父帮忙。”
甄寒稳稳地坐在马上,乖顺道:“是,师父。”
甄未凉很想摸摸他的头,可惜够不着,只得放弃,转身上了马。
十九尚且年幼,一人留下看店不现实。好在这客栈偏远,客人本就少,叫城里的十七多多照顾就没什么问题了。
反正他们暗卫的据点就在这原州城,出不了大事。
十九低头行礼:“恭送首领、小公子。”
旷野传出马的嘶鸣。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微明的天色下奔跑,白马在前,黑马稍稍滞后,以便随时出手相救。男孩偶尔一回头,见师父跟在身后,微微出汗的手心慢慢放松,再次握紧了缰绳。
正午时分,他们看到了一座城池的影子。
甄未凉叫住甄寒,师徒二人翻身下马,牵着马进了城。如今甄未凉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最普通的马都不敢买的毫无武功之人了,他毫不忌惮地牵着墨水这样绝佳的马,而无丝毫担忧。
炫富炫得心平气和。
马的价格可以与现代的豪车相较,墨水和宣纸(甄未凉临时给白马起的名字)无疑是豪车中的豪车。牵着这样两匹马招摇过市,不得不说,甄未凉有点小嘚瑟。
随便找了家酒楼,把马交给小二,甄未凉领着甄寒上了楼,要了几个菜。
“客官,要酒吗?”
甄未凉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必。”
他懂医术,自然知道酒能不碰就别碰。这些年,他真正沾酒的次数少之又少。因此,甄寒也没喝过酒。
“上壶好茶就够了,不必上酒。”甄未凉随手丢给小二一粒碎银,小二手忙脚乱地接住,喜笑颜开地走了。
甄未凉选的是二楼靠窗的位置。他注视着窗外,平静道:“感觉到了吗?”
“是的,”甄寒也向外看去,“有人跟过来了。”
“近年魔教行事转为幕后,我也极少露面,客栈中的客人也很少有见过我的。见我二人如此招摇过市,他们怕是按捺不住了。”甄未凉转头看甄寒,“他们不敢直接来试我,怎么样,敢不敢?”
甄寒平静道:“徒儿正有此意。”
菜很快上来,甄寒却站起身,向小二打听道:“附近可有什么点心做得好?”
小二笑着道:“这您可问着了,就我们酒楼旁边那条街,刘记点心堪称城中一绝啊!”
甄寒道了声谢,对甄未凉行了一礼:“师父,徒儿去去就来。”
甄未凉微微颔首。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几个暗卫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就算甄寒应付不过来,也不会出事。
他低头看桌上的菜,盯上了桌子中央的那只烧鸡。手指凌空随意划了几记,烧鸡惨遭分尸。他把两个大鸡腿夹进对面的碗里,自己夹了个鸡翅,细嚼慢咽起来。
孩子长身体,吃得正多。
☆、他是小掌柜(十一)
甄寒下楼后明显感到,那种威胁感愈发贴近。
同时,他能感觉到师父的暗卫紧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心中一暖。师父的手下有多厉害,他是有数的。要不是熟悉他们的气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更何况那些潜伏之人。
他加快了脚步,假装不认识路,往人迹罕至处越走越远。等他真正走进一条死胡同,那股敌意的气息也到了身后。
转身,果然。
“小兄弟,”来人是个半秃的中年人,笑得颇为亲和,“迷路了?”
甄寒不动声色地抱拳行了一礼,抬步就要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他身后的人拦住了。
“别急,我们就是有事想要请教你,”半秃笑道,“和你一同前来的那位风姿卓绝的少年公子是何方人士啊?他和我一位旧识有些相像,我想前去拜访,又不敢太过贸然。”
甄寒俯视着他——没错,甄寒比他高——平静道:“那是我师父。”
半秃微微屏住了呼吸:“不知令师姓甚名谁?”
甄寒咧开嘴,难得地露出了微笑。他从后背拔出破寒剑,笑得阴郁冷漠:“我师父的名号?”
半秃叹道:“小兄弟不要激动,我们没有恶意。”
“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甄寒收起笑,面无表情地抬起剑,“代价是——你们的命。”
下一秒,他的身形骤然消失,变声期微哑的嗓音却依然不疾不徐地在胡同中回荡。
“吾师,乃‘飘摇逸士’,甄未凉。”
待身形再次显现,甄寒皱了皱眉,从腰间掏出手帕,擦了擦剑刃,而后收剑回鞘,转身走出胡同。
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点心铺,买了一包点心回来。甄未凉食量小,已经大概吃饱,正一边喝茶一边等他回来。点心正好饭后给他吃着玩儿。
甄寒看着自己碗里的各种肉,无奈地落座,给自己夹了点素菜。
甄未凉含笑看着他,颔首道:“做得不错。”
甄寒微显赧然。
“这不过是地头蛇,不足为惧。我一直没让暗卫剿灭,本是因如今人手不足,着力于重中之重,倒不想今日阴错阳差。”甄未凉徐徐道,“正好,给你增添些实战经验。”
甄寒乖巧点头。
甄未凉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原本他是想带甄寒满世界乱跑的,但是根据刚刚收到的线报……
“寒儿,”甄未凉托着下巴道,“我们的路线怕是要偏移了。”
甄寒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武林盟主称病隐退,我恐怕得去争一争这个位置。”甄未凉苦恼地皱眉。
甄寒面色一白,道:“师父何必?武林中必然有其他豪侠前来争夺此位,徒儿相信师父不亚于这些人,只是师父一向闲适惯了,何必去受那个罪。”
“我也不愿去,”甄未凉叹了口气,“但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
皇帝的命令呗。
拿下这个位置不难,问题是甄未凉并不情愿。
他想过的就是在乡野开一个小客栈的日子,掌管皇室暗卫已是被逼无奈,现在又加上一个武林盟主。
皇帝的心思很好揣度。甄未凉拿下了这个位置,名门正派就相当于落入了朝廷手中,也好整合资源对付那些不利统治的势力。但问题是,甄未凉的身份一旦暴露,朝廷就会失去江湖的信任,甄未凉也会进入风口浪尖。
这也是甄未凉转入幕后,越来越不愿意进入江湖视野的原因之一——他和太子长得太像了。随着皇帝的老去,江湖见过太子的人会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人发现还好,一群人发现怎么办?
甄未凉已经琢磨着写了封回信,想让皇帝收回成命。但他估计,执拗的皇帝不会有所改变,只会让甄未凉自己想办法。
行吧,甄未凉现在真的很想弄死皇帝让太子上位。
果然,甄未凉当晚就收到了皇帝的回复:“凉儿何不恢复女儿身出面?”
甄未凉:“???”
便宜老爹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些年仅在回宫时女装的甄未凉感到眼前一黑。甄寒连忙上来扶他,却见他摆摆手,双手捂住了脸。
难道他……又要被迫……
不不不不行,弄死皇帝也比女装去当武林盟主好!
甄未凉把皇帝的信笺丢进火里,开始谋划如何毒死皇帝扶植太子上位。仅仅思考了一分钟,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能弄死皇帝,就能弄死太子。
他和这位兄长的关系虽然表面稳定,但还是不要随便刺激他了。
“师父?”
可能是表情太丧了,甄寒担忧地唤道。甄未凉搓了搓脸,叹道:“无事。”
只是想杀个人罢了。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需要去见一次太子。
或许,对双方做一些简单的修饰,他们看上去就没那么像了?
但他刚产生这个念头,太子的信笺就过来了。太子表示自己知道弟弟的难处,打算自此开始养胡须。万一这样还有人发现,双方就咬定是巧合。
甄未凉悲伤地叹了口气。
他好难啊。
太子真的以为,以武林中人的眼力,看不清他胡须下的脸吗?
算了算了,扭转不了就服从吧,大不了他撂挑子不干。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