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变成了我的猫[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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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亭身体一顿,扶着他往前走,“没有。”
顾釉看了眼身后的方向,难道小猫回到季家了吗?又一阵失落袭向心头,少年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也好,以后待在他身边说不定连饭都吃不饱。
这个时间肯营业的出租车不多,简亭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给薄其煊打了个电话。电话不厌其烦地响了三遍,薄其煊才烦躁地接了电话,语气特别冲,“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
“嗯?”几秒后,薄其煊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直起身子,靠了在床上,又看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懒散道:“这么晚了,简大少爷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别贫了,我找你有事。”简亭说。
“啥事啊?”薄其煊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差点睁不开了,“赶紧说啊,我还要睡觉呢。”
“你来XX街西路口一趟。”
薄其煊闭着眼睛道:“大半夜的你让我去那干什么?”
“来接我们。”
薄其煊立即睁开了眼,他咽了口唾沫,满怀期待道:“除了你还有谁啊?”
简亭看了看肩膀上已经睡过去的人,叹了口气,“顾釉。”
薄其煊有些失望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么晚了,简亭身边除了顾釉还真挑不到合适的人。
“他怎么了?”
“他发烧了,你赶快开车过来,接我们去医院一趟。”
薄其煊纳闷地嘟囔着,“他怎么发烧的啊?”
简亭额头青筋直跳。
薄其煊越想越奇怪,他直接坐了起来,有种身在迷雾的感觉,问道:“我记得季家就在XX街附近吧,你不把顾釉交给他舅舅,你逞什么能要送人去医院啊?”
简亭头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薄其煊这人的问题太多了,被他一连串的发问,整个人头都大了。
“你别问这么多了,赶快过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薄其煊听着嘟嘟的声音,瞪大了眼睛,简亭居然敢挂他电话,有他这么求人帮忙的吗?
态度恶劣!
简亭扶着顾釉往前面路口走去,没过多久,薄其煊的车到了。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黑了的脸,“上车。”
他是生气简亭挂他电话,不过他这人很有原则,不会因一时冲动耽误了事,尤其是在顾釉的事上,他可不会自恋的觉得他比顾釉重要。
上车时,顾釉忽然醒了,他的眼睛很亮,倔强地说不去医院,至于原因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薄其煊扫了一眼面色正常的简亭,识趣地没有多问。
简亭见他态度坚持,心中有些发闷,但还是让薄其煊车头调转方向,往他家的地方开去。
顾釉松了口气,心中惴惴。
他没有再睡,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窗外夜色如同浓墨,暖色的车灯打在前方,照出一条路。
来来往往的树木上层被涂成一团团黑,看起来比天空的颜色要浓重一些。
车子越往前走,这条路越是熟悉,等看到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别墅区,眼皮一跳,他坐直身子,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许多。
记忆的阀门就此打开,顾釉看着身旁闭上眼睛的简亭,心中惊疑不定。
刚刚路过的别墅区正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顾家,而现在车子走的这条路,正是通往游家的方向。
游家,游匪。
十几年前,A市发展还算可以,这块区域有不少楼房,住的都是家世优渥的富贵人家,顾家和游家只隔了一条街道,附近几个孩子经常约在一起玩。
游匪并不是A市人,但他的母亲是。
母亲去世后,跟随父亲回国拜祭,并照顾孤身一人,身体不好的外婆。
小时候的顾岫性格冷淡,不喜与人接近,看起来挺高傲的一个小少爷,却是这块儿出了名的“路见不平一声吼”。
而游匪,正是他路见不平招来的人。
即使顾岫冷着张脸不让他靠近,但游匪仍然执着,执着地说:顾岫,我要和你做朋友。
顾釉看着身边已经隐隐醒来的人,那张脸莫名其妙的熟悉之处让他心惊,还有那点红痣,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你什么时候搬来的?”车停下后,简亭已经睁开了眼,恰在此时,顾釉盯着他的侧脸,问出了口。
简亭仿佛没有察觉出顾釉眼神的不对劲,他眼睛弯了一下,胳膊一伸,替他打开了车门,“你是指这里吗?”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间呼吸交缠,顾釉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不自在的扭过了头,那个暑假过后,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简亭无声地笑了一下,灼热的目光落在少年红透的耳尖上,坐回了原位,“进去说吧,外面冷。”
顾釉像个毛躁的小孩,手脚慌乱地推开车门下了车,简亭跟在他后面,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的薄其煊一脸幽怨,“你们好慢。”
简亭心情不错,没和他计较,拿出钥匙打开门,回头对薄其煊道:“把你家的家庭医生叫来一趟。”
薄其煊:“……”
进门后,简亭带着顾釉先上楼去了卧室,让他先休息一会,然后贴心地关上门,下楼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釉慢慢走到床边,摸着干净柔软的面料,有种阳光晒过得干燥感。
他仰面躺着,眼睛不禁闭上了。
因为熟悉的街道,梦里的他,再次回到了小时候。
*
半个多小时后,薄其煊的家庭医生来了。
在医生掀开被子,要碰到顾釉的手时,顾釉醒了,或许是到了新环境,刚刚睡得并不踏实,一点小动静都能把他吵醒。
看到医生身后的简亭,顾釉莫名感到心安,知道要量体温,接过温度计,五分钟后,看着温度计的温度,将近39度。顾釉原本很白的肤色现在烧的发红,明明只是简单的发烧,简亭却十分担心。
医生给顾釉吊好水,已经快一点了。
薄其煊眼底青黑,不断打着哈欠,等医生收拾好医药箱,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整座别墅陷入安静,仿佛从未有人踏足一样,简亭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放了两个枕头让顾釉靠着。凉凉的输液管贴在手背上,顾釉无心睡觉,迷糊中,不禁想起刚刚那个短暂的梦。
他问:“简亭,这是你家吗?”
“嗯。”简亭心不在焉,倒了杯热水放在桌边。
“你几岁住在这里?”顾釉撑起几分精神,目光紧紧锁着他。
简亭一愣,有些奇怪,先前的怀疑又再次翻滚到脑海,看着顾釉相似的面容,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他面上却出奇的平静,试探地问道:“你很好奇我小时候啊,莫非咱们认识?”
顾釉耳朵和脸一样发红,心中有些懊恼,及时发现了自己不对劲,他摇了摇头说随便问问。
简亭见他这是想缩回壳子里,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从小住在这里,七岁那年出国了,今年才回来。”
说完便悄悄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他并没有说实话,他自小住在国外,由于要拜祭母亲和照顾外婆才回国,与顾釉认识也不过一年。
但这种情况下,很显然不能说实话,他当初的事跟顾岫倒了个干净,一说这些就会被察觉。
他想要的话,他还没套出来,怎么能自己先暴露身份?
简亭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上次因为那颗乱了的心,才选择逃避,这次,他不会了。
顾釉闻言,一下子忘了之前的顾忌,紧张地道:“你没记错吧?”
他问完便在记忆里寻找与简亭相关的一切,却发现根本没有,因为十几年前,这块地没有姓简的人家。
“没有。”简亭毫不迟疑,顾釉也不明白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他发现整个脑子都混了。
简亭一直注意着他,发现他面色苍白,故意笑道:“你怎么了?”他这样问着,手自然地搭上少年苍白羸弱的手腕,发现很凉,下一秒,他听见少年问道:“你认识游匪吗?”
他的眼里含着期待,又仿佛有着恐慌。
简亭瞳孔微缩,握着顾釉的手不知不觉紧了些,“他是你什么人?”
顾釉的手腕被握得生疼,但他没有挣开,认真观察着简亭的神色变化,蹙眉问:“你认识他?”
“认识。”
顾釉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复,但不得不说听到这两个字时,他心里是惊喜的。
“他在哪,你知道吗?”
简亭问:“你和他是朋友?”
顾釉微窘,想起小时候的事,呐呐道:“算是吧。”
简亭呼吸急促了几瞬,他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要蹦出来。
他声音无比冷静地问道:“你之前不是住在孤儿院吗,怎么会认得他?”
顾釉低眸,不由自主攥紧了被子,露出几丝褶皱,扯了扯唇,“意外认识的,他小时候帮助过我。”他说完又抬起头,盯着简亭的双眼,期待地问道:“他在哪?”
这一刻,简亭无比确认,顾釉就是顾岫。
因为游匪这个名字,是他当初骗少年的,因为初到A市,人生地不熟,名字被人嘲笑过,他不想被刚刚结识的顾岫笑话,便改了个假名字。
这个名字的存在,自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没得到游匪的消息,顾釉有些失望,他想再问几句,但看出简亭不愿多言,皱紧了眉头又躺下了。
简亭见状,无声地松了口气,帮他掩了掩被子,低声说:“等你醒来我就告诉你游匪在哪,现在先休息。”
哪怕简亭可能是在哄骗自己,顾釉还是抱有了一丝希望,他眨了眨眼,然后阖上了眼眸。
简亭则守在他身边,细细描摹着少年的容颜,他眼眶有些红,怕自己接下来会忍不住,毕竟渴求十多年的人就在他身边。
苦笑一声,拿着烟去了窗边。
外面夜色无边,几棵零星穿过云层洒下几点光芒。
顾岫,你真的回来了。
我很高兴,你把我当朋友。
香烟燃尽,顾釉的水也吊完了,简亭动作轻盈地拔掉针头,尽量不吵醒熟睡的少年。
第二天,顾釉醒来时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坐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看着自己皱巴巴的睡衣,红了脸。
简亭睡得时间短,醒的却比顾釉早,他端着早餐,在门口敲门,“釉釉,醒了吗?”
顾釉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
简亭为什么要叫我釉釉……?
整个人都有些囧,他穿上简亭的拖鞋,站在门口踌躇了几秒,才缓缓拧开门把。
简亭看到他,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醒了,来吃早餐。”
“我到楼下吃吧。”顾釉又别扭道:“我这衣服……”
简亭挑眉,绕过他把早饭放到桌上,嘴角一勾,“是我的疏忽,你穿我的衣服吧。”
顾釉心中无端放松了,“那我先去洗个澡。”他看了看桌上的早饭,“我一会就吃。”
简亭问:“你发烧刚好能洗澡么?”
“能的,我把温度调高一点就好了。”顾釉嫌弃地看着身上的睡衣,迫不及待想把它换掉。
简亭还是不放心,摸出手机跟医生询问了一遍,知道可以洗后,才稍微安心了。又对着少年嘱咐了几句,从衣柜里挑出几件比较小的衣服递给了顾釉。
顾釉抱着衣服去了浴室,简亭坐在床上等候。
简亭明白他现在的心理,年少喜欢顾岫,喜欢了十年。如今在试探的过程中,被顾釉吸引,等发现顾釉就是顾岫。
怎么能不惊喜,不意外呢?
半个多小时后,顾釉裹着一层水汽出了浴室,即使是简亭最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仍然有些大,裤腿被挽到脚踝处,衣袖也挽了好几层。
虽然看着有些不伦不类,但在简亭厚厚的滤镜下,却觉得十分可爱,看见少年穿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涌起一阵满足,整个胸腔都沸腾着。
顾釉头发还滴答着水珠,潋滟的桃花眼像笼罩着一层水雾,显得魅惑勾人,简亭拿起吹风机,朝他招手,“过来。”
上次顾釉给猫猫吹毛的事他还记着呢。
顾釉亦步亦趋向前走去,离简亭很近,“低一下头。”
暖风吹在脖颈处,有几分瘙痒,顾釉难耐地扭了扭头,耳根子跟着红了。
简亭眼神愈发温柔,大手穿插在柔软的发丝尖,柔和的风慢慢将头发吹干,简亭拿起一把木梳,把少年吹乱的头发梳好,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釉眼神眨了眨,没说话。
简亭又给他理了理衣领,端起桌上凉了的饭菜,说:“饭菜已经凉了,等我给你热一热再吃。”
本来面带微笑走出房门,结果看见下方的两个人时,简亭温和的表情裂开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眼里全是厌烦,“简然,你怎么进来的?”
简然无辜道:“是父亲给我的钥匙。”
简亭剜了旁边鹌鹑一样的顾声,压抑着怒火走进了厨房,他把凉了的饭菜倒掉,拿出早上刚买的蔬菜洗净,准备给少年重新做一份早餐。
“哥,你还没吃饭吗?”简然站在厨房门口,探头问道。
简亭不作理会,手脚利落地切好菜,开始热油。
简然咬着下唇,扫了一眼四周的摆设,看起来十分冷清,想起教室里后排空了的两个座位,他问道:“哥,您今天请假,是身体不舒服吗?”
“简然,你再说这么多废话,就给我滚出去。”简亭冷冰冰道。
“哥,父亲让我住在这里。”简然说。
简亭冷笑,语气冒着丝丝寒气,“你不用拿他来压我,如果没地方住,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但这里绝对不行。”
“还有。”简亭回过身,看向客厅里的顾声,“把他一起带走。”
“顾声是我的朋友。”简然语气发软,“哥哥,我刚来A市,人生地不熟,正好让他带我在A市逛逛。”
简亭正要说些什么,客厅里忽然传来顾声讶异的声音,“顾釉,你怎么在这?”
简然神色一凛,复杂地看了一眼简亭,转过身立即去了客厅,准备一看究竟。
顾釉的冰块脸跃入眼帘,随后是他那一身宽大的衣服。
简然险些维持不住表情,他一眼就认出了顾釉身上穿的是他哥哥的衣服。
一个可怕的猜测不断轰击着大脑。
莫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