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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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豪门大户来说,价格再贵也不是问题,他们穿得起。须得叫曾经穿过红衣的人个个没得好下场,再传出一些与红衣有关的神鬼怪谈,才能使这种染料彻底消失于人们的视野里,才能使旁人初见红衣人的时候足够惊异。
圣母见他什么都猜出来了,自己没有可补充之处,不免觉得索然无味。“今日就先聊到这里吧,易灵体,要不要救小鹏鸟,你赶紧做个决定嘛。”
“嗯,我也已经考虑好了,”宋彩沉静地说,“江晏是为我而死,为了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世界而死,他值得被救,也必须被救。”
圣母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慢慢放松自己,把我想象成你的朋友……”
然而宋彩话锋一转:“我还没说完。”
“还要说什么?”
“你告诉我预言是假的,江晏却深信不疑,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一旦我把他的魂魄带去了我的世界,等入睡之后还是会身不由己地回到这里,继续这场由你织造的噩梦。他懂,什么都懂,所以甘愿赴死。你说,这样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能忍心辜负?”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要易灵体,凭本事来拿。”
气氛陡然僵住。
圣母冷冷道:“你当我没法子对付你了么?”
“你当然有,你是了不起的天神圣母啊,只不过,加个‘表’字可能更适合你!”
“放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的命不由你做主。你刚刚说能送我回到片刻之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把自己送回片刻之前,阻止我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因为传送咒是最高级的术法,违逆时间法则必将招来恶果。你根本不可能帮我救他,一旦我把身体还给了你,你就会立即进入时空虚洞,有必要时还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我。”
“你既然知道,最好乖乖配合,否则我采取的措施可不会让你太好受!”
圣母的元魂周围扬起旋风,宋彩却露出笑意:“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掌握了主动权!”
话毕,他的额印竟又开始闪,鲜红欲滴,胜过之前的每一次。与此同时,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充沛力量席卷而来,那力量不属于江晏的妖丹,而是来自于圣母的元魂。
他猜得没错!这额印连通了圣母的元魂之力,圣母可以通过额印随时施力,他也可以反向操作,将其主动吸过来!
眼见着沙尘飞卷,魂力如水流低处一般被削弱,圣母却毫无还手之力,但凭宋彩和江晏一起消失在面前。
她大惊失色——姓宋的臭小子竟然也会使传送咒!
第141章 天道可由人15
圣母可以窥探到宋彩绝大部分的私秘,但当宋彩不去思索的时候她就没办法了; 比如传送咒; 宋彩一直用说话的方式避免往那方面想; 因此圣母也没能及时察觉到异样。
实际上,圣子交予宋彩的那些咒法符号每一天都在排列更新,把巫人咒术一点一点灌输到他的脑海。但作为最高等级的术法,基于时间层面的传送咒一直不曾出现过,直到江晏的妖力全部回流到妖丹中的刹那。
“你竟敢用我的力量来对付我!!”圣母的元魂被这个咒术抽走了大量魂力; 气得暴跳如雷,刚想挤进时间虚洞把他抓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变化。
她怔了一瞬,想着自己来九江岸是为了做什么……想起来了; 易灵体逃了; 臭小子竟然还学会了弑神咒。介于自己没能拿回本体; 元魂无法将吸来的力量完全容纳,只能先撤到这地方; 另想办法。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心中有了计议。
在这之前。
宋彩利用传送咒直接回到了刚出曜炀宫的时刻。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魂魄归位的刹那,一阵天旋地转,宋彩的脑海中也多出了一段记忆; 那是未曾发生却又明明亲身经历过的可怕场景。
当时无暇思考,现在想来才觉得错漏百出。圣母的力量复苏,第三征兆显现,妖兵们的额头出现符文; 这些都和前两次半妖与灵兽族群的异常反应差不多,但妖兵们为什么会心性大改,受到圣母的操控?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因为符文的功效只是汲取力量,而江晏也是妖,他却没有受到影响。
宋彩庆幸自己不算太蠢——这根本就是一场考验。
系统那个碧池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圣母就是终极反派,原以为它是故作深沉,其实它丫的是想把反派的帽子扣在它宋爸爸头上!因为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敌人,除了自己,就是爱人,江晏根本没法对他下手。
“宋公子,你怎么啦!”蓝姬拉着他大叫。
宋彩定了定神,察觉到鼻子下面凉丝丝的,一摸——竟然是鼻血。他慌忙擦了两下,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问蓝姬:“公主殿下跟出来做什么?”
蓝姬道:“我拦着你呀,别去找他了,不急在这一会儿!”
宋彩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婚书,当即点头:“公主说得对,我们快走,回曜炀宫!”
蓝姬到了嘴边的劝词又给憋了回去,一脑门的狐疑,心想刚才还非去不可的,怎么一下就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曜炀宫赶,速度已经很快了,宋彩却还嫌不够,一路上催了好几遍。大约还剩百里路程时,蓝姬的剑柄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惯力使得她整个人都朝前扑了去,半空中哇哇叫嚷起来。
宋彩转头看去,正瞧见几条血藤拖走了蓝姬的佩剑,还有两条要去抓坠落的蓝姬。他连忙调转方向,赶在血藤缠住蓝姬脚踝之前接住了她。
蓝姬两臂挂在宋彩肩上,气愤道:“宋公子别怕,等我拿回宝剑,把它们全剁碎咯!”
宋彩却不肯放她去,就这么半拖半抱地继续赶路,头也不回。蓝姬不大理解,在他耳边咋呼:“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我看数量不多,应该能应付,多杀几条是几条呀!”
宋彩马不停蹄:“这是陷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听我的!”
眼见着曜炀宫就在前方,两人打算降落,却在刚降到云层之下时就被一丛枯树冠托住了。乱糟糟的枝条齐齐往中央收拢,像是要把他们裹成蛹。
蓝姬不大适应没有妖力的自己,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却被几根枝条戳了胸,恼得大骂:“我他娘的真生气啦!好个下流的……树?我呸!什么树能长这么高啊!”
宋彩定睛一看,骇然道:“是圣母搞的鬼!下面还有很多!”
蓝姬扒开树枝往下看,果然有几百棵大树都朝上空飞来了,在树上做窝的小鸟都给吓坏了,呼啦啦的到处逃窜。
她也不逞能了,伸手就去勾宋彩:“宋公子!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儿了吗?”
宋彩也努力去够她,终于抓住了几根手指,道:“别慌,我想办法!”
他先用妖火给蓝姬凝出一个护盾,又放火去烧那些枯枝,想召唤系统使用电推子,系统却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装聋作哑不受召唤了。
妖火烧得树枝噼啪作响,可它们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变成炭了也不放松,承接不住两人时就抛给另一丛树冠,继而呼啸着朝地面上的那一团血色飞去。
宋彩知道圣母必然在下面等着呢,被她抓住就完了,于是朝蓝姬喊道:“我甩个暴击过去,但是力道不一定掌握得好,有可能伤到你,你护着点儿脸!”
蓝姬大惊:“光护脸就行了吗?”
宋彩:“三、二、一!”
蓝姬:“啊呀!!!”
轰的一声响,托着蓝姬的那棵树整个被炸成了木渣,蓝姬也被一团黑火裹着朝下弹射,身影越来越小,残存惊恐的骂声在半空飘荡。
宋彩默念“哈利路亚”,又甩出一记暴击,炸碎了自己的这棵树。不得不说,真不怪人家蓝姬骂,这动静太大了,他自己都险些被震得吐血。而与蓝姬像点了火箭筒似的坠落之势不同,宋彩先是被崩上了天,随后才往下落,所以和蓝姬相隔了好一段距离,快落地时都瞧不见她在哪儿了。
他心想蓝姬可别摔坏咯,不然杀她的凶手就变成了自己。地面越来越近,他给护盾加了一道缓冲,却发现坠势太猛,缓冲不给力,便闭着眼做好了重摔的准备。谁知须臾之后,下方忽然腾起一道温柔的托举力,把他稳稳接住,又缓缓放到了地面上。
他睁开眼睛,心惊肉跳地去看对面的人,是江晏!
江晏一手提着蓝姬的后领,一手托着黑火,见他平安无恙顿时松了口气,将蓝姬一扔,转身对上了还未完全成形的圣母。
圣母就和当日在荆棘林中的模样差不多,一个闪着红光的元魂,被一丛血管样的藤枝包裹着,张牙舞爪地行凶。但这次江晏不再分神去对付那些血藤,而是给自己凝出妖火护盾,专注于攻击圣母的元魂。
宋彩把蓝姬护到自己身后,计算着江晏的攻击点还能剩多少,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脑筋一转,对江晏道:“我知道如何杀死圣母,弑神咒!江晏你坚持住,设法取她一丝魂力,交予我施咒!”
他叫蓝姬掩护自己,盘腿坐下,作势要念咒。没想到圣母闻言当即撤出战局,令血藤支起屏障,自己逃了。等江晏击碎那些血藤时,对面空无一物,圣母已不见了踪影。
“没取到,跑了。”江晏言简意赅,把宋彩从地上拉了起来。
宋彩没有迟疑,一手拽住江晏,一手拽住蓝姬,撒绷子就往曜炀宫奔去。
片刻之后,守宫门的妖兵瞧见了疾奔而来的三人,忙不迭打开了宫门放他们进来,但个个心生疑惑,不理解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三角恋?看起来还挺和谐是怎么回事……
宋彩气喘吁吁,蓝姬上气不接下气,只有体魄强健的江晏脸不红气不喘,奇怪地道:“为什么要用跑的?”
蓝姬也道:“对啊,为什么要用跑的,我累死了!”
“对不起!我一紧张就会忘了可以飞!”宋彩仓促解释了两句,而后反身扑向江晏,死死抱住。
他吓坏了。江晏的死让他吓坏了。现在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江晏,简直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亿还要好,比让他成仙成神还要好。
他也不避讳旁人,抱着江晏不肯松手,用力感受那颗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平稳而有力,是活着的,是充满生命力的!
江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说传送咒可以让被传送的人记住未来时间里发生过的事,但那会像梦一样扑朔迷离,叫人很难相信,何况他那时已经死了,不清楚宋彩使用了传送咒。
宋彩的举动叫江晏心尖蓦地一疼,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便也抱住宋彩,在耳边说着悄悄话:“没事了,我会保护你。”
宋彩拼命点头。
“你受伤了吗?”
宋彩又拼命摇头。
“可真荒唐,我好像看见自己死了。”
宋彩一下哽住,只在他怀里发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海中尚在演绎着那一幕,抹不去的梦魇一般。被毒红的火舌舔过的皮肤,被锐利的血藤穿透的心脏,还有爱人口口声声说的那句“我活不了了”,一点一滴都是对宋彩的拷打和摧残。
江晏忽地捧起他的脸,瞧见了那两道不肯断绝的泪痕。
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不是梦,不是假想,是真的!
宋彩也理智了些许,想到自己还穿着要命的枫火凤凰服,便疯魔了一般开始往下扯。江晏帮着一起扯,嫌解开腰带扣太麻烦,干脆直接撕破。
于是,旁观的众人亲眼见证了这两位的感情——当一个人和你睡过了还想再睡,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随时随地都想撕衣的时候,必定是真爱了——啧,羡慕。
蓝姬睁大眼睛,看着江晏急不可耐地撕烂了宋彩的腰带,宋彩则急不可耐地撕烂了自己的袖子,不由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道:“那个……虽然我十分、十分、十分不想打断你们,但是……但是还有别人也在看着呢,要不然咱先回房间?”
江晏瞥了她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宋彩披上,又认真地系好领口,不叫他的里衣露出来。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我想看,是你们自己脱的嘛!”蓝姬不满地嘟囔,“你哪里能体会到我的心情,我是极力说服自己才出言提醒的,早知道就等宋公子再脱两件之后……”
“你住口,他一共才穿几件?”
“不好几件呢嘛!你看那下摆,层层叠叠的,起码五件吧!”
宋彩失笑,擦干了眼泪:“三件……”
“你还真理她,时间宝贵,我们回房。”江晏说着拨开挡路的蓝姬,伸手环住宋彩肩膀,搂着往穹顶殿而去。
宋彩回头,尚能听见蓝姬在跟卫兵抱怨:“真小气哎,看两眼怎么啦,不是他们自己脱的吗!你们就说我有理没理,是不是我有理?”
……
回到房中,江晏叫人抬了暖炉进来,又准备了沐浴的热水,插好房门之后才帮宋彩解下玄色外衣。先前一路奔跑出了一身的汗,江晏打算再替他除去里衣,换一身新的,可手指到得领口又停住了。不知怎的,经过昨夜,两人面对面时都有些难为情。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气氛登时更尴尬了。
宋彩望着那件外衫,实在爱惨。
尘世间有千百种艳丽,他的世界却非黑即白。如果黑和白是空乏人生的写照,那江晏就是填他空乏的一笔。
他爱这玄色,比从前更甚,因为从此刻开始,它变成了宋彩这个庸人的保护色。
宋彩从前不信命,但现在信了,一日更比一日信得紧——在遥远的未来,在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命就是那缤纷多彩的千百种可能,而那千百种可能里,贯穿始终的只有一个江晏。
“算了,不换也罢,索性结束之后再换,”江晏拉他坐在床边,“不过,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
宋彩红着脸说:“没关系,我不怕痛。”
“是么?”江晏扬眉,“昨夜你喊痛的来着。”
宋彩:“……那我以后不喊了。”
江晏捏了下他鼓起的腮帮子:“可以喊。”
宋彩笑笑:“但我们还有以后吗?”
说完他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