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别想拦着我搞基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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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些日子,间谍一直在默默打听,想找到泰锡人的宝物。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就打听到他们泰锡的王和泰锡的神子是多么多么好。
担心今年有蝗灾,南方的泰锡人不好过,他们的王早了一年就派人来这里,教他们做好准备。而他们的神子呢,送来一种高产、长得快的作物,还教他们养鸡养鸭用以阻挡蝗虫入侵。这些鸡鸭据说还是泰锡那些权贵送来的,养大之后一半送回去,剩下一半和下的蛋都是农民自己的。
前段时间经常看到农民在翻地,据说也是为了挖出深埋地底的蝗虫卵,这些卵被翻出来暴晒,或者被鸟雀啄食,明年就不会再一次生出许多蝗虫来。
而他们现在在这里干活修堤坝、挖人工湖,也是为了当地人有足够水源灌溉,土地有足够水分,庄稼长得好,还不容易让蝗虫肆虐。
正是这一系列的持续了半年之久的策略,蝗虫到了泰锡之后才被杀得丢盔卸甲,根本不成气候。
本国的国君花天酒地,有难民就赶到边境来受死,别国的国君提早半年就为可能的蝗灾做准备,只是为了让百姓能不饿肚子。
心情太复杂,宛若吃了一颗没有熟的酸柠檬,又酸又苦。
间谍的心情同样复杂,但是还好,大概因为他也没有将现在居住的国家当成是自己的国家。他小心把消息传回到国内,然而之后一直没有消息反馈,他也就只好继续在这里干活,一干就是几个月,一直到秋天。
几千个难民日以继夜地干活,堤坝修好了,石头和水泥修起来的堤坝把一部分水拦截下来,形成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难民站在湖边,看着他们为泰锡人修的湖,百味杂陈。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泰锡人不雇佣他们了,他们以后去哪里找吃的?听说国内现在乱了,都开始吃人了。但是留下来?怎么留下来?
士兵又敲着木桶来了,这是最后一顿饭。大家很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一点油,似乎糊糊比平日更粘稠一些。
尽管心里还担忧着自己的命运,大家还是认真吃着这最后一碗糊糊。吃到一半的时候,又来了人,是这边一个负责人,并不常来,来了就有事情要交代。
果然,这一次他也是来交代事情的,却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大人,您说、您说我们可以留在泰锡?”
“这是王子殿下和王妃殿下的命令,你们可以留在泰锡,只能以泰锡人的身份。那里有一些荒地,每个人能分到一块,这块地不属于你们,算是租借的。上面可以种植神子殿下带来的种子,这种种子现在种下,冬天到来之前就能收获。你们自己考虑,不想留下的站出来,现在可以回你们自己的国家了。”负责人说。
“阿兄,你说,咱们就在泰锡住下怎么样,我觉得,当泰锡人挺好的。”一个年轻人有些犹豫地看向他的兄长。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难民,其实应该是正式士兵,结果才来了泰锡就成了俘虏,稀里糊涂干了几个月的活。
他兄长默默看着他,本来应该斥责的,但是他犹豫了。
“你让我想想。”
同样犹豫的还有其他人,是不是应该和故国分手找下一个。毕竟是两个国家,很多规则、习惯都不一样,且他们一开始是敌国难民的身份,之后肯定不太好融入本地的生活。
回去?回去吃人还是被人吃?他们若是还有家,也不至于到这边讨生路。
倒是人群里的间谍,他一听分配土地就抬起了头:他想有个可以长长久久居住的地方,有房子,有一块地,以后娶老婆养孩子,除此之外无所求。
既如此,那就留下吧。
犹豫过后,到底是生存的决心战胜了那一点点不适,最后有九层人选择留下来,成为泰锡人。这其中有一些拖家带口过来的,就连大人孩子一块儿留下来。
花了一点时间给难民安排居住地,划分土地,编写户口,一直忙完已经是深秋,第二批的土豆都已经成熟了。
看到大个头的土豆一串串从地里挖出来,几个高个儿的汉子当即眼泪横流。
行了,他们能活下来了。
有了这一批收获的土豆,就算需要交六层税收(税收加租金)的难民都觉得日子一下有盼头了。圆滚滚的土豆是生存的希望。
经历过饥饿的人很珍惜粮食,他们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小土豆洗干净,和盐一起煮就很美味。中等的土豆选出圆润的做种,大的制作成土豆粉,洗过淀粉的土豆丝和削下的土豆皮也不会浪费,会制作成糊糊,其实味道还可以。
要是实在觉得吃腻了不好吃,也能加一点野菜一起煮。
国王的食盐和神子的酱油都出现在南方,少少一点钱就能买到,难民也会用土豆换一点,有些还要换一点豆腐改善一下伙食。
一想到外面还在饥荒,他们都能挑剔口感了,这些‘新泰锡人’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情绪。
间谍认认真真种了几个月的地,每天他都会在自己的土地上巡视,会捉虫、除草,仔细打理。他的土豆长得特别好,收得也比别人多。
他问收税官,怎么样才能把这块地买下来,收税官给了他一个数字,他仔细算了一下,努力一点,五六年就可以了。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泥砖屋子里,手里捧着一个煮熟的土豆在吃。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要谢谢自己原来的主人:谢谢你把我派来泰锡。
而他的原主人,这会儿已经气得脸都是紫的。他的部下不敢劝他,又不得不劝他:“大人,我们走吧,泰锡人都快打到咱们门口了。”
蝗灾退去和土豆丰收给了泰锡人底气,他们不原地抵抗了,他们要主动出击,不割下你几块肉,你就不知道疼。
泰锡士兵在边界堵了几个月,难民几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时间久了,很多人放弃退回他们自己国家,南方的城市和村庄的年轻人也加入队伍,补充了兵力,他们终于可以分出一部分人手主动去追击这些该死的家伙。
沙姆王子和沙迦王妃各自带着一批精英追击。他们都是主动出击是最好防守的信奉者,所以他们手下的人都愿意听从两人的指令。士兵们凝聚成一条心,指哪打哪,自然所向披靡。
这些士兵憋气憋了几个月,现在是放开了手去打,短短一个月就打到这个城市,而且眼看着就要攻破城门。
而城里的士兵和百姓,虽然畏惧泰锡人如畏惧狮子和狼群,但是他们实在没有力气,太饿了,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抵抗不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城里的权贵只好收拾了细软准备逃命了,也包括这个城市的城主。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泰锡人对异国权贵都很凶残,杀光、抢光,没有烧,大概觉得这样太浪费。
对于平民,他们的政策是,有需要会去他们那里‘借粮食和物资’,没需要你自己关起门别出来晃。一般来说,泰锡士兵不杀平民,也不折腾他们。倒不是泰锡士兵仁善,仅仅是因为,平民没有油水,而且他们未来都会是泰锡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深知泰锡人凶残面目的权贵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都卷起细软,披上乱糟糟的斗篷,混在平民堆里,准备回头乘乱出城,去投奔亲戚去。
要放弃这么多的土地和财产,大家当然很不甘心,更不愿意去看亲戚脸色过活。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好死不如赖活着,总比落在泰锡人手里好,不是杀了就是变奴隶,更惨。
这个城的城主如今就面临这样的选择题:要命还是要脸?
他看着那灰扑扑的老鼠皮一样的斗篷,皱着眉,一脸反胃恶心:“你居然让我披这种肮脏……”
他话没说完,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城门破了!”
什么?
这个城主的脸一白,二话不说披上那件灰色老鼠皮一样的斗篷,捏着鼻子:“走。”
第117章
泰锡士兵在沙姆王子和沙迦王妃的带领下已经攻破城门; 并且无人阻拦一路策马到城主府。一群穿得差不多灰扑扑的仆人们涌出来,被杀了几个; 更多逃窜了去。
这些人逃难都不忘带东西; 都是从主人房里搜出来的值钱玩意儿。这么一混乱; 地上就多了很多值钱的小玩意儿。
有几个士兵心一动,忘记了战前训话朝着那边走过去; 眼看着别的士兵也被吸引,阵型就要乱; 身后一支箭直接射穿了为首那个士兵。
“擅出队伍,杀。”沙迦王妃冷冰冰的声音和利箭刺破咽喉的声音一起响起,蠢蠢欲动的士兵一下找回了理智。
沙姆忽然在空气中嗅到一点香气,这不是寻常香气; 而是一种珍贵的外国进口香料的气味。顺着风向他看过去; 只看到一群看似慌乱的灰衣人,他们有意识地在护着中间那人。
他刚要说什么,和他并驾齐驱的沙迦王妃已经用刀指向那一处:“第一排; 拿下他们!”
场面并不是很混乱,城主灵机一动想出的妙招‘撒珠宝’在沙迦王妃的冷酷无情政策下没有成功,并且这两位还通过一丝丝的高档异国香气准确追踪到了躲在人群里的城主。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昨晚的熏香入睡。
眼看着城主就要被包围了; 他又是灵机一动,把副官一推; 嘴里大叫着:“城主小心。”自己就准备后撤入人群中。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沙迦王妃第二箭已经准时到达。箭射中了露出窃喜表情的他的后背,并且穿胸而出; 城主倒在地上,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远处马上的沙迦。
或许他想问:为什么你知道是我。
马蹄蹭了蹭泥土,沉默缓缓在胜利者和失败者之间流动,空气里燃起青铜兵器相撞击之后的冷酷味道。
“如果你是真的下属,这个时候应该喊‘大人’,而不是‘城主’,因为‘大人’才是你最常用的称呼,人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选择自己最顺口的称呼方式。当然,作为城主的你,就算意识到了,也绝不会对自己下属喊出‘大人’的吧?
“很遗憾,你输了,城主。”
沙迦既不嘲笑他,也不夸耀自己,她很冷漠,像个没有感情的女神。
“泰锡……为什么,是泰锡?”城主的嘴里吐出一口血。
这年代的人出手就是下死手,不给敌人留机会,沙迦那一箭从背后穿心而过,这个城主在地上抽搐了几分钟,到底还是不甘心地咽下了这最后一口气。
至于之前被推出来的那个‘假城主’,不知道是过于忠心,还是不愿意面对未来悲惨的命运,他也干净利落给了自己一刀,就躺在真城主的边上。
但是他们身边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决心,直接跪下来,束手就擒。
这也代表着,这座城市已经彻底被泰锡攻下,成了泰锡又一个新加入的版图。
同时,这也为这次泰锡人的出征写下一个句号,派人接管这个城市之后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派人送来土豆种子,现在它是泰锡的城市了。”沙迦王妃调转马头。
沙姆王子看向自己的王妃,他完全不看那美丽城主府和地上的金银一眼:“我的王妃,我们回家。”
“好!”
泰锡军队大获全胜的消息被快马加鞭传到库里的时候,库里所有人都高兴地跑到街上抱着陌生人跳舞。战争结束了,士兵也该回来了。
听说国王喝了一夜的酒,他大概是高兴,并不仅仅为战争的胜利,可能更高兴自己有了合格的继承人。云泽骑着白马到了城门口,他上了瞭望台,抬眼望去,外面已经是白雪飘飘。不知道军队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闲的时候,云泽一天去一次,忙的时候,他三天去一次。
那一日他在神殿为人治疗伤口,侍卫走进来,说:“殿下,南去的军队回来了,所有人去跑出去迎接他们了。”
云泽怔怔立了几秒,他低下头:“我知道了。”却还是为病人继续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好,又提醒病人近期不要让伤口碰水,他才准备出去。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去里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上了马车:“去王宫。”
库里飘着雪,地上本来厚厚一层的积雪,现在被踩成肮脏的泥水。每个人都裹得和熊一样,他们站在大道两边翘首以盼。
云泽到了国王的队伍里,他们就站在王宫之前,就在那个石头垒起来的平台上。远远看着军队从很远地方像是蚂蚁一样走过来,排成细密的线条。
其实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种‘家国天下’的思想,士兵们没有想过自己是在保家卫国。这年代的士兵,更多是一种职业,而不是一种很神圣的荣誉。但是这不妨碍大家冒着风雪站在大道两侧等候他们,等候凯旋归来的战士们,并且为他们欢呼。
声浪从远至近,人也越来越清晰,云泽一眼看到马上的美尼斯,他好像瘦了,也黑了。
他们走到台阶前,下马,过来和国王等人拥抱、亲吻脸颊和问好。
“好!”国王只说了一个字,他伸手拉起沙姆王子,第一王妃拉起沙迦王妃,其他人跟着站起来。
“走,回家,我们好好庆祝!”没有任何长篇大论,国王直接带着人去宴会,宴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热腾腾的饭菜,热腾腾的炉火,还有洗干净晒过的被子,一切都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
“把手伸过来我看看。”云泽对美尼斯说。
美尼斯伸出左手,检查了一遍,没有伤。
“你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我看看。”云泽又说,但是下一秒他被美尼斯抱住了,手臂勒着他,紧得透不过气。
“殿下,我好想你。”
云泽心里一大堆话,被吹散了,心也软了,表情也软了:“我也好想你。”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看到云泽寄过来的药物,美尼斯就知道云泽发现了。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有破绽,但是在真正心爱自己的人眼里,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被发现。
“你瞒着我,我更担心。”可是怕影响前方的美尼斯,他都没敢说出自己的担心。
“只是小伤,早就好了。”美尼斯挽起袖子给云泽看自己的右手,完好无损,一点痕迹都没有。
云泽伸手捏捏手臂上的肌肉:“你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