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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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打输了那小命就没了,就算打赢了那也是没什么好处啊。 ”乔公山说着话,拿眼偷偷瞄着掌柜道:“掌柜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掌柜重重拍了下桌子,大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都是自己。 。 。 ”猛然顿住,回头偷偷看了看周围,道:“老丈跟我来,我先带你上楼看看客房。 ”
“啊?哦,好。 ”乔公山站起身随着掌柜来到楼上,将他引进了房,回身关了房门之后,转身盯着乔公山狠狠地看了一段时间,轻声道:“老丈,我偷偷的和你老人家说,刚才那话不但你老人家说的在理,就是我们心里又何尝不是那么想的呢?毕竟咱们都是老百姓,谁打赢了咱们都得遭殃,你说是不是?”又道:“再说也没办法啊,这范阳城现在就在他宇文家的手上啊。 他们要打仗我们也没办法啊。 刚才送你老来的那个人你老不认识,我来告诉你,那是宇文家三公子手下四匹狼里地老四黑面狼,平日里不知帮着那三公子干了多少坏事。 强抢民女,奸yin掳掠,只有他们想不出的,没有他们干不出来地,可算是坏透了心了!”
乔公山道:“听掌柜的意思,这宇文父子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那掌柜的你怎么还把儿子送去当兵啊?”
“你以为我愿意我那个独苗儿子去当兵啊?还不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送他去学堂读了两年书,回来非跟我说大丈夫当仗。 。 。 仗什么剑取什么功名!你说他这不是作死吗?这战场能是他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都怪我老伴死的早。 我把他给惯坏了,怎么说都不听。 打都打了几次,后来实在是管不住,索性随他去!要死就让他死去!”掌柜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半晌又无奈接着道:“不过也好,这次总算是为守住着范阳城尽了一份力,没有放那些狗日的进来,要不然地话。 唉!我是真怕啊,前面那两座城听说在他们进城之后给杀地啊。 。 。 那个河间城里面是血流成河啊!十户人家里都不定能剩一个人啊,要是这范阳城破了,我这条老命也就肯定丢在里面啦!”
乔公山大惊,连忙问道:“掌柜地,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掌柜奇道:“就是听城里面人传地啊?”
“哎!错了!”乔公山顿足道:“你被别人骗了!”
掌柜眨眼道:“错了?我听好多人这么说的啊?”
“哎,那些人肯定是故意造的谣!”乔公山道:“我就是从河间过来的!哪里有这些事!”
掌柜指着乔公山迟疑道:“你是从河间城过来的?”
乔公山一楞,片刻硬着头皮重重点头道:“是!我就是从河间过来地!我也不瞒你了。 我这次来本来是想来看看我侄儿就走的,可是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个宇文父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明天见我侄儿,非拉他走不可!绝不能给这些没人性的东西卖命!”
掌柜的惊道:“啊?老人家你要把尉迟将军拉走?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尉迟将军一走,这范阳城就破定了。 那我们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吗?”说着说着已然跪倒地在,抓着乔公山衣服哭道:“老人家啊,你可千万不能把尉迟将军拉走啊!他要走了,我们就没活路了啊!”
乔公山不知尉迟敬德怎么会在百姓之中有这么高的威望,心道难道那宇文父子真是死人不成?他却不知道这城中百姓接触宇文父子的日子也是很短,再加上宇文氏乃是仓皇败退,来到这范阳城中所作所为又是名声不佳,自然比不了尉迟敬德以一万对八万、独破四营的威风八面。 乔公山拉起掌柜,道:“掌柜的,我不是说了朝廷地军队不象你想的那样嘛?你还怕什么呢?再说。 你不也是讨厌宇文父子的横行不法吗?”
掌柜却依据带着哭腔道:“他们虽然讨厌。 可现在毕竟还是一条活路。 但一旦城破,谁知道到时候怎么样啊?说不定我这条老命就要葬送在那些人手里。 还有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你说你这个。 。 。 ”乔公山被掌柜搞的一肚子火气,但却又不能太过责怪他,谁能知道他出了这门之后会不会去告密啊?自己这颗脑袋总还得要啊。 只得压住了脾气,道:“那掌柜的你说怎么办?”
掌柜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半晌道:“我瞧出来了,你一定是他们那边地,老人家,我求求你,你给我写张条子,就说我是你侄子,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你侄孙子,等城破的时候叫他们千万饶了我们!”又道:“你放心,我一会就去军营里把我那混小子叫回来,这次他要再不回来,我就是打断他的狗腿也不再让他当兵了。 老人家,我求求你,求求你。 ”
乔公山苦笑不得,道:“你说你这。 。 。 ”
“老人家,你就救救我们父子俩一命吧!来世我们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老人家啊!”
“你。 。 。 唉!好,我写!”乔公山被逼无法,无奈道:“你去拿纸笔来。 ”
“哎!”掌柜答应一声,飞声下楼去取纸笔,半晌楼梯上一阵“咚,咚,咚。 。 。 ”,掌柜又飞奔而回,将纸笔放在桌上,摊好了纸,研得了墨,向乔公山道:“老人家,请!”
乔公山想了想,问了一句:“掌柜的,你贵姓?”
掌柜连忙道:“免贵姓乔,我叫乔得财,犬子叫乔阳。”
乔公山不仅意外道:“你也姓乔?倒还真是有缘?”掌柜乔得财大喜,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有缘,有缘。 那我认老人家做伯父更是顺理成章了。 ”
“恩,”乔公山点了点头,提起笔开始想措辞。 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却也肚中墨水不少,然而乔公山想了半天却依旧不知写些什么好,犹豫半晌,写下个几个大字“乔得财乃我侄。 乔公山。 ”放下笔,将纸交给乔得财,道:“掌柜的,你看看行不行。 ”
“伯父怎么还叫我掌柜的?叫我得财就行了。 ”乔得财满脸高兴接过纸来,狠狠的看了几遍,方始道:“行,行!”
“恩,行就好,不过我还是叫你掌柜的,你也还是和刚才一样称呼我就行了,免得被人看出异样来了。 ”见乔得财一脸同意地连连点头,乔公山也是无可奈何,心里叹了口气,道:“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先躺会,你也下去做事吧。 ”
“哎,好,好,等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再上来给你老人家端几个得意地小菜。 ”乔得财一脸喜色,倒着退了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
乔公山来到门前试了试,见门并未锁起,心中稍稍安了安心,想起自己不过是多了句嘴想要打听点事就这么洗理糊涂地收了个侄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到床上躺下,想了一点心事便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一直迷迷糊糊不知多少时分,乔公山在睡梦中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敲门,这才悠悠醒转,坐起身子抖擞了一点精神,听见果然是外面有人敲门。 乔公山上前打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一人,顿时大吃一惊!颤声道:“宇文将军,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离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离去
乔公山正在惊慌失措之时,却见宇文成都展颜一笑,道:“乔老丈,我可是亲自来请你过府赴宴,你可不要推辞哦。 ”
“赴宴?”乔公山一楞,回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回头迟疑道:“还是不麻烦宇文将军了吧?我就在客栈里随便吃点就好了。 ”
“哎,乔老丈是尉迟将军的伯父,就是我们的贵客,怎能随便呢?乔老丈不必推辞,跟我走吧。 ”宇文成都说罢走进房里将乔公山轻轻推出房外,关上了房门,道:“乔老丈,请!”
“啊?哦,好。 ”乔公山无法,只得随着宇文成都下楼。
等到楼下,宇文成都又稍稍停顿,也不与掌柜乔得财多说,直接引着乔公山出来坐上马车,自己也上马打鞭而去。 至于乔德财心中自是又一番思前想后,坠坠不安。
一行人回到宇文氏在范阳的临时府地,下马入门,来到大厅,此时厅中桌前已有数人坐着,见宇文成都和乔公山进来,众人都是站起身,其中主位上宇文化及抱拳笑道:“乔老哥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
乔公山连道不敢,在客位首席贴着尉迟敬德坐了下来,等宇文成都起身将桌上的众人介绍了一遍,他与众人客气了几句,便转头向尉迟敬德道:“敬德,你醒了?”
“伯父。 醒了。 ”尉迟敬德一醉两三个时辰,醒来之后正待再要喝时。 门口两个亲兵已经急忙跑了进来,二人将乔公山到来之事一说,尉迟敬德顿时吓的呆若木鸡,满声冷汗一激顿时清醒了过来,刚要出去去寻乔公山,正好此时宇文成都来找他与乔公山,指望看看乔公山劝解地效果如何。 一问之下知道两人并未见面。 宇文成都这才让尉迟敬德先来大厅等候,自己去接乔公山过府。
乔公山哼声。 道:“你还知道醒啊?”
尉迟敬德不敢答话,只得低头畏畏诺诺。 一旁宇文成都不知乔公山意有所指,只以为他是在恼怒尉迟敬德醉酒,便笑言劝道:“乔老丈也不必过分生气,尉迟将军虽然贪杯却是一位真英雄。 ”
“哼,哼,我看他倒想是个狗熊!”乔公山讥讽完。 向宇文化及道:“这些日子舍侄多亏宇文大人和将军多加照顾了。 ”等两人谦虚几句,又问道:“不知怎么没有见到三公子?”
宇文化及目视宇文成都,后者连忙站起身道:“舍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必是有些事耽误了。 ”“哼,这个逆子!乔老丈,不要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宇文化及也道。
“哦,”乔公山额首道。 正待再说话,这时宇文成惠却从外面进来,一边伸手在脸上不停摩擦着,一边向自己父亲、大哥稍稍点头招呼道:“父亲,大哥。 ”近到桌前,在空着的座位上坐好。 又向乔公山,道:“乔老丈,你来啦?”
“是,三公子。 ”乔公山也含笑答应。 宇文化及却硬声道:“又去干了什么勾当去了?脸上怎么了?”
宇文成惠缩了缩头,怯声道:“没什么,路上给树枝挎了一下。 ”将手放下,却是几道血痕。
宇文化及哼了一声,刚要训斥,宇文成都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 既然人来齐了。 那大家就动筷子吧。 ”说着话便当先夹了一块鱼放到乔公山道:“这鱼做的大有工夫,乔老丈可以多尝尝。 ”
乔公山连忙道谢。 眼睛却一扫宇文成惠脸上的血痕,那么整齐的三道排在一起,哪里会是什么树枝挎的?分明是不知哪个女人手指甲抓地。 乔公山默不作声,只是低头吃鱼。
虽然其间众人过来敬酒时乔公山都是尽量推辞,但他敬别人酒时却是极其爽快,而尉迟敬德虽然有心多喝,但被他眼神一瞪,却也是少见的只喝了三杯就停了下来。
一席上众人中各人心里都有各人地心思:乔公山只望席间众人都是喝的大醉,自己与尉迟敬德好趁夜逃跑;尉迟敬德只盼乔公山心情好些,等会好不追究自己的过错;宇文父子则想着乔公山劝解开尉迟敬德,从此攻城掠地不在话下;宇文成惠则是能得醉且得醉,即时行乐。
酒过三巡,三过五味,一场酒喝了有一个多时辰,最后曲终人散,乔公山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紧紧抓住尉迟敬德,一手手指着他鼻子数落道:“混小子,叫你来投军,你给我天天喝大酒!你说你这样对的起我死去的兄弟,你那死鬼的父亲吗?对的起我这个老头子吗?”
此时众人虽然散去,但宇文父子却都尚在,尉迟敬德看着众人一脸难堪,急声道:“伯父,这里。 。 。 等会回了大营你再数落我可好?让大人和将军看着笑话啊。 ”
“你还知道别人笑话你啊?那你知不知道我下午去你那里时你烂醉如泥地那副蠢样啊?”乔公山虽有些酒意,却并没有尽醉,在这里装醉卖疯只求消去宇文父子的疑心,闻言跟是大声训斥。
“伯父,你。 。 。 ”尉迟敬德向宇文化及干笑道:“大人,我先带我伯父回军营休息去了。 ”
宇文化及点头道:“恩,好的,让乔老哥早点睡觉。 ”宇文成都道:“只怕乔老丈人老筋骨不行,睡不得军营中的硬床,还是我送乔老丈回福来客栈吧。 ”说罢便上前来分开乔公山拉着尉迟敬德的手。 乔公山装醉之中不敢太过用力,只得任由他拉开自己手,向宇文成都醉笑道:“小老儿我自己走。 ”
“好,好。 乔老丈你自己走。 ”宇文成都见达到目的,便也放开手笑道。
乔公山无法,只得望装醉望门口走去,心中焦急,几次回头想要示意尉迟敬德,却都只见他虽然满脸关切却都因惧怕自己骂他而不敢上前,不由心中恨恨。 几次三番之下便也不报任何希望,来到门口登上马车望客栈而回。
尉迟敬德等乔公山登车。 终于犹豫道:“要不还是我也跟去吧,我怕伯父醒来看不到我只怕又要生气了。 ”宇文化及闻言劝道:“现在乔老丈酒醉,你说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地,不如明早等他睡醒了你们再见面吧,再说只要尉迟将军不再如前几日那样每天醉的人事不知,那也就最是乔老丈心中所愿了。 ”尉迟敬德张口欲言,想了想又闭嘴叹了一口长气。 便也向宇文化及告辞。
宇文化及将尉迟敬德送出了大门,回转了府去。 尉迟敬德又是摇头叹了口气,打马而回。 一路快马加鞭,不到片刻便来到营外,将马缰丢到一旁迎上来地兵卒手中,尉迟敬德便想回到自己帐中再喝个痛快。 走向里走之际,却发现营门外一侧柱子上绑着一人,上身赤luo。 蓬头缟面。
尉迟敬德微微诧异,走到那人身前,招来一旁看守的小卒,问道:“这是什么人?”
小卒连忙答道:“这是个奸细。 ”话音未落,那人已然抬起头一口口水吐到尉迟敬德身上,怒吼道:“我不是奸细!你们还我女儿来!”
小卒大怒。 拿起搁在一旁的鞭子向着那人死命抽去,喝道:“叫你嘴硬!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