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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月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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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意思……
  端枪的咧嘴,舌头舔过上牙膛,邪性地笑了。
  硝烟味的枪口在脸上划过,渠锦堂抬头,看到的就是让他心肝俱裂的一幕:“常乐!”然后就被枪托砸晕脑袋,赵庆的手脚让几个大兵剪到身后,捆猪猡那么绑上,红着眼,口水流了一地,“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人用枪管托起常乐的脸,左右看了看,是个细皮嫩肉好模样的少爷,“老子身上这身皮都扒了,你跟我讲王法?我就是王法!”
  亡命之徒的眼睛,手里有枪谁还吃当兵的苦,不如占个山头当大王。
  “来啊!把他们连人带车都押上!”
  ①灯笼:匪话里报家门,灯笼等于「照」,意思自己姓赵。
  ②里口:匪话地盘。
  ③并肩子:匪话兄弟。
  ④飞龙子:匪话大洋票。
  ⑤板山,啃富:匪话喝酒,吃饭。


第39章 
  摇摆、晕眩、浪里断了栀的船,渠锦堂大叫一声醒来。
  常乐握他向天的手,搂到怀里:“在呢,我在这儿!”
  后脑上一片漏风的黏糊,渠锦堂眨了几次眼,才把他找准:“月儿……”
  手抖抖索索往他脸上摸,常乐攥着他的腕,把脸贴到他的掌心,是他,渠锦堂的心定了,定了,又想起倒地前最后一幕。
  “他们……没打你吧?”常乐摇头,他不信,非要支棱手,一遍遍的在他脸上摸,摸到两片哆嗦的嘴,“那个拿枪的,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常乐侧脸,嘴唇蹭过他的掌心,像个小心翼翼的吻,“你摸摸,我好着的……”
  黑魆魆的,有人顺着茅草扒过来:“东家醒啦……”
  豁口的破碗接的半碗有怪味的水,常乐接过来,用膀子撑着渠锦堂起来,水的滋味都没在嘴里过,渠锦堂咕嘟一口,盯着碗底舔舌头:“这是哪儿啊?”
  伙计递过来半个脏兮兮的窝头:“少东家,这是牛头岭山上。”
  常乐想掰成小块喂他,冷冰冰的窝头粗的拉嗓子,渠锦堂摇头,后脑闷闷的钝痛:“我睡多久了?”
  “两天了……”常乐抱着他的脑袋,在怀里换了个躺得舒服的姿势。
  因为黑,渠锦堂没看见常乐眼里的血丝,蛛网似的,渠锦堂闭眼昏睡了两天,他就睁着一双眼,把他抱在怀里守了两天。
  适应了昏暗,渠锦堂渐渐把这个充满各种气味的地方辨了个大概,应该是在地窖,四面没有窗,一屋子人他全认得,都是跟他们来的伙计,蔫了吧唧地蜷在墙角没了精神头,靠几个石头一样硬的窝头果腹,半大的小子早饿得手脚酸汪汪,别说跑,说话都嫌费力气。
  渠锦堂挨个看过去,没找到赵庆:“赵大哥呢?”
  有人咬碎一口牙,代常乐说了:“给那帮天煞的带走了!”
  铁锁哐哐地响,一把刺眼的光,所有人都抬头挤到那把光的下头,伸手,狗扑食一样地抢上面扔下的窝头。
  常乐抱着渠锦堂哀求:“行行好,给点水吧!”
  “掌柜的!”一钩子带风的鞭子,常乐抱着渠锦堂死死埋下头,“再嚷嚷,赏你爷爷的尿喝!”
  地上嘻嘻哈哈的笑:“还拿他们换赎金呢,把门锁上!”
  “常乐!”渠锦堂急急捧着他的脸,两人的鼻尖,差了一道气儿就碰上了,柔软的呼吸喷到嘴上,“没事儿……”常乐搂他的脖子,贴上他的额头,“没打中……”
  手里的茅草发出枯折的断裂,怎么可能没事!腥苦的辣味在嘴里蔓延,渠锦堂咬紧牙膛,这个人是他捧在心尖用命疼的人,说好要护他一辈子,不让他再受一点苦。
  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常乐不知道拿什么话安慰,没有他,渠锦堂万不能跟来遭这趟罪,只能捋他的头发:“别担心,赵大哥应该是让他们放下山要赎金去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咱……”
  生死一线,说不怕是假的,可常乐就在身边,真说怕,渠锦堂没觉出多少后悔,指腹摩挲常乐皲裂的嘴皮,怪那一口有味道的水吞得太囫囵:“想给你舔舔……”
  说着话,湿滑的舌尖就来了,常乐的脸埋在他的手掌底下,滚烫的额头,睫毛抖索地摇坏的扇子似的,最终没让开。
  俩人躲在角落,借黑暗的荫蔽背着人,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稠重的呼吸:“我们会出去的……”
  屋里有人小声的抽泣,「出去」,这个词儿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一日一餐,一次见光放风,尿在地上砸出泥坑,人就被推回地窖,走得慢些,鞭子撵着脚就咬上来,常乐总和渠锦堂挨在一起走道儿,那些盯他们的人,脸上稀稀拉拉的笑叫他心里没底,总好像揣着个哑雷,指不定哪天要响。
  这份担心,应验在他们被关的第五天晚上。
  地窖的门打开,是那个平时对他们吆五喝六的,拿鞭子指着常乐:“你出来!”
  外头几把火炬,这个时候把人叫去能有什么好事儿,渠锦堂扒着常乐不放:“要去,我跟他一起去!”
  持鞭的嘴角挑起个很轻蔑的笑,把他们看穿:“那个也带上吧。”
  几杆枪杆押着他们,这伙人不是匪,因为不是道上的,没有开山立下的规矩,枪眼杵杵戳戳,把他们当对好玩的玩物,经过一处矮土坡,歪脖子的大槐树上绑了个人,是赵庆,两个拇指被马尾吊地老高,已经废了。
  “赵大哥!”
  枪杆从后边狠狠捅了一下腰:“叫什么叫,走!”
  来到的是牛头岭上拜土地的荒庙,守护一方的土地公婆,脑袋滚到地上,供桌上比神还张扬,跋扈岔腿坐着的人,是那天用枪托住常乐的头儿。
  中间一口烧香的炉子点着火,四周围森森的眼睛,把常乐和渠锦堂比得芝麻粒儿小。
  有人阴阳怪气地吹哨,上来把他们一左一右地扯开:“又不是小娘们,搂那么紧干嘛,分开!”
  领头的笑笑,抻着桌沿跳下来,三两步踱到他们面前,擦过渠锦堂,笑眯眯地来到常乐跟前,眼神,轻佻地在他身上走了一遍:“你们俩,谁是管事的?”
  “我!”渠锦堂被两个挎枪的兵揪麻雀翅膀似的摁跪半条腿,昂头大声喊,“我是管事的!”
  领头的睨眼打量他身上的布衣,那天混乱中确实有人叫了声少爷,可是对谁,他不好说,但他有办法弄清楚:“你?”他像是有分晓了,绕着常乐转圈,手指划过缎子的衣襟,停在胸口,“没见过老板穿布衣,倒让伙计穿绸的。”
  嘶喇,常乐的马褂连长衫,全给扒开,渠锦堂嘶吼着挣扎,挨了好些拳脚,也没停下那只手,揪住常乐里衣领口上的那粒扣子,用力往下一扯。
  全瞧见了,晴天下白雪无痕的一身好皮肤,左右一对樱色的乳,秀气的、干净的、新世界里的一把韶光似的,暴露在一屋子饿极了眼的男人当中。
  十天半个月没碰过女人,领头的气儿也沉了,两根手指拨过乳尖,拽住他胸前的玉帽花,常乐红着脸伸手去抢,来不及了。
  白玉莲花高高举过头顶:“这也是伙计戴的!”
  渠锦堂跪在地上,磕着膝盖向前挪,吼得比他还大声:“这是渠家太祖公传下的东西!是我给他的!我是渠锦堂,甫阳城茂字老号的少东家!”
  一帮子人笑得东倒西歪,看西洋景地围住可怜兮兮的一对落难鸳鸯,糟践他们寻开心:“就你?还少东家?东西是你顺来的吧!”
  “你给他的?你凭什么给他呀?!”
  “说啊,他是你什么人呐?!”
  “还能是什么人……”有人扔下枪,学戏台上唱旦的掐嗓子,“郎君啊,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梢梢儿,把奴浑身上下来咬……”
  桀桀的怪笑声,山洪一样淹着他们来,与其说嫌脏,不如说艳羡,真真假假的好奇:“瞧那小胸/脯白的,够骚,比小娘们带劲!”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磨屁股呢!”
  渠锦堂被人剪高了双手,推到常乐光裸的身上,踩他的大胯,撞向身下人。
  “洞房!洞房!”
  淫猥的叫声中,很轻的一声,揪着心:“少爷……”
  渠锦堂盯着常乐的湿眼睛,撑起肩膀:“别怕,闭上眼,闭上眼睛……”
  背上的拳脚,倒春寒落下的一场冰雹子,渠锦堂挺着背死扛,血肉铸的皮骨哪儿经得住这么毒打,很快疼得没了知觉,常乐被他牢牢护在身下,凄厉地喊:“我才是渠家的少爷!你们打死他,我也活不成,大不了两条尸,你们一个大子儿也别想拿!”
  领头起脚揣开压着渠锦堂的几个人:“成了,打死了,拿什么换钱!”
  渠锦堂像口破面口袋倒在地上,常乐趴过去看他,被领头拽着手腕拉回来,耷拉到小腹上的衣角,两只手指夹着挑开,他在一边早就看地心火旺,解开皮带扔到地上。
  “你要做什么?!”常乐扭起来。
  雪白的身子,火一样在眼底晃:“玩过小妞儿,玩过唱戏的婊/子,你这样的小少爷……”手指夹住乳/头,狠狠一拧,“今儿我也当回新郎,咱们入洞房!”
  常乐真是豁出命了,领头的一时没捞着好,恶狠狠掐他的脖子:“给我把刀扔过来!”
  火光在破庙的残壁上忽闪,照出一群魑魅魍魉的影子,没了一点人模样。
  “妈个巴子!”常乐的脸给煽肿了,暴虐使他有了一种被摧残的美,领头的呼哧呼哧红着一双恶鬼的眼睛,割断他的裤袋,白莹莹的屁股,熟透的桃似的蹦出来。
  “啊啊啊!!!”
  渠锦堂疯了,疯子才有他这把蛮不讲理的力气,谁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动的,刀子就到了他手里,领头的惊惶地瞪住刀尖:“你敢!我弄死他!”
  那么多人,那么多杆枪,齐刷刷对准他。
  常乐想劝他不要干傻事,可开口的声音像一团被人揪住的纱,困在水下,闷闷发不出。
  偏偏渠锦堂读懂了,他说,少爷……
  眉是弯的,眸子带笑:“别怕,闭上眼睛……”
  恍然间,天地一白链,银花花的刀光,照着头上劈来。


第40章 
  常乐没有听话,他的眼瞪得死死的,眼前一片瓢泼,泪不是从眼眶里留出来的,是打泉眼上凿开一口窟窿。
  啊——
  他的叫声,没人听过那种叫声,要把魂都从嗓子眼里抠出来,这些心肝在枪林弹雨中变硬磨出铠甲的人都被震慑了,渠锦堂扔了刀,抱住自己的手,滴滴答答的,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打到地上。
  领头的一时没拉住,缎子在手里丝啦一下溜出去,常乐敞着一身好衣裳扑到渠锦堂身边,地上的刀边,血忽淋拉地躺着一截指头,比铡草刀断得还干净。
  当兵的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他们豁然通晓,这是两个不怕死的人,死都不怕的人,多少是值得敬畏的,瞄准他们的枪口踌躇放下,枪只能成全他们,分不开他们。
  常乐用身子撑起渠锦堂佝偻的身躯,血把他的手也染红,烫得他觉得那一刀是应在自己身上:“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渠锦堂滚着冷汗的脸贴在恸哭的脑袋上蹭了蹭,剁下的连心指,说不要就不要了:“坡上吊的,是开源号河西口的管事……你们要钱,让他带上这个走……”
  他妈一个小白脸,也敢跟他讲条件,领头的色厉内荏:“放他走?他要跑了不回来呢?!”
  渠锦堂一眼看穿他:“那你就往我身上再开两枪。”
  常乐听他这么说,立刻瞪大了眼睛挡在他身前,领头的服了:“好,好……”一脚踹在边上看傻眼的下属腚上,抬下巴指地上的断指,“去,拿上把人放啦!”
  地窖的铁锁头铿的开了:“进去!”
  有人揉着眼皮,闻到一股血腥气:“掌柜的……东家回来啦!”
  大家伙七嘴八舌地给他们腾地儿,铺茅草,抓到一手黏答答的血:“这是怎么的了?!”
  常乐捂着渠锦堂的手,那么用劲,还是止不住他的血顺着伤口濡湿衣衫:“锦堂,松手……”
  渠锦堂已经疼晕迷了,依稀听见常乐的声音,乖乖松开手……露出来了,狰狞血腥的伤口,外翻的皮肉包着一截残断的白骨,胆小的霍地闭上眼。
  常乐撕了里衣,一头叼在嘴里,一头往他的断指上缠,疼痛卸去了渠锦堂的英勇,因为疼,他忍不住小声呜呜。
  常乐把耳朵贴到他哆嗦的嘴唇上才听见:“水!还有水吗?!”
  “快,快!”半碗水接力地传到他手上。
  他又变成了儿时伴在渠锦堂身边,守着他的月儿:“锦堂……水来了……”
  渠锦堂也想听话,连日的提心吊胆、饥饿、旧疾新伤,最坏的事儿来了,他发病了,在这种关头,不能叫常乐看出来,抻脖子去叼那口豁了沿的碗,水洒了一半。
  “坏了,这是发烧了!”常乐拿面颊碰他冒虚汗的额头,烫嘴的温度,“锦堂,张嘴……”
  渠锦堂的手,死死揪住一把茅草,他的腮帮因为长久忍耐,痉挛了,常乐忽然仰头,一口吞下那半碗水,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嘴唇胶着、舔舐、吸/吮,舌头在口腔里缠绕,常乐用嘴,把水一口一口喂到渠锦堂口里。
  带着黏腻劲儿的吞咽声,实在太像两个人在接吻,年轻的没忍住,从交织的臂弯下头悄默声抬头,刚看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儿,就被老伙计扽着袖管,摁着头狠狠揿回两个膝盖。
  碗已经空了,啄吻却没个尽头,还有那些嘴抵着嘴,零零拉拉飘出来的,小声呢喃的话音……
  “疼吗?”是掌柜的,开口的沙嗓子,弄丢了一魂一魄。
  又是一阵亲亲,换了少东家,哄姑娘也说不出这么臊皮赖脸的话,他说了:“你亲亲就不疼了……”
  年轻的挎着肩想,掌柜的才不会呢,接着就听见脸红心跳的声音,雪花瓣飞到脸上,滚烫的一记,呀……脑袋里叮铃当啷敲喜锣,他忽然无师自通,掌柜的是甘心情愿的,他们俩人的心呐,早一根藤上的铃儿,响到一块儿去了。
  常乐撩开衣服,拿干燥的身子暖他发汗的后背,是责怪,责怪里却掺着千丝万缕的心疼:“谁要你这么做了……”
  渠锦堂动情地说着傻话:“我看见他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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