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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月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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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窝里像藏了根棍儿,直别别的,矗着他的腿根。
  “少爷……”常乐怕那样。
  渠锦堂却少根筋的敞开手脚搂着他:“睡觉,明儿还要早起卸货呢。”
  他说睡,可心还不能静,毛茸茸的头发,贴着常乐的脖子,一蹭一扭。
  “乐儿……”
  常乐木头一样直着身子,没说话。
  那两个字,听起来,太像月儿了。
  “往后,你好好教我,你教,我听你的。”
  “等我学得差不多,我也跟你去隅北收粮,再从廊河一路下甫阳,我都陪着你!“
  “晚上,咱还睡一个铺。”渠锦堂夹住常乐冰凉凉的腿,“我给你……当汤婆子,给你……暖脚……”
  稀里糊涂的,渠锦堂说着话,打起呼噜。
  真是累了,这些天他在店里的表现,常乐看在眼里。
  等渠锦堂睡死了,常乐睁开眼,掰他的手指,没撬动。
  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他一个下人,男人,和东家少爷成天关起门睡一张床上,日子久了传到老东家耳朵里,可就说不清了。
  常乐抿细了嘴,一定得想法子,让渠锦堂过了他的兴头,忘记还有他这岔子。
  ①摘瓢:割脑袋
  ②插人:杀人


第24章 
  天刚鱼肚白,太阳还懒在被窝里,渠锦堂就醒了。
  和往常一样,他眨巴眼,先捞着常乐的腰,贴他的脖子亲了亲:“你别起了,再睡会儿,卸粮我看着。”说完,光着身子从常乐身上翻过去,下地,麻利套上裤子,抓起褂子出屋。
  院里的一窝小燕叫喳喳,春初在栈房的瓦檐下筑的巢,他和渠锦堂在一块儿睡,已经四个月。
  常乐的睫毛,在眼睑下轻微的抖动,旧日里做下的习惯,他比渠锦堂醒得早,每回醒来,渠锦堂都叠手叠脚地黏在他脊背上,两人缠的好像衣襟上一对盘丝扣。
  起先渠锦堂被他推开还知道个脸臊,东拉西扯的拿话把事儿敷衍过去,最近……脖子后面被碰触的皮肤,丝丝麻麻的痒,常乐揪紧枕巾,他们不清不楚的搂抱,越来越往他拉不住的地方陷了。
  晌午的时候,伙计跑进来:“掌柜的,裴老板来啦!”
  “在哪儿?”常乐激动地站起来。
  “就在店外,正在套车呢。”
  渠锦堂看着人从跟前一阵风的跑出去,留了个心,也跟上去,心里突然不对付,来店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常乐为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姓裴……渠锦堂撇了撇嘴,暗下里把这个人记住。
  马车边比别人高出一头的男人,常乐直直冲着他跑过去:“裴大哥!”
  那人转过身,浓黑的一头头发,宽眉毛,眼睛亮得有神:“常大掌柜!”
  他那么喊他,长长的调子不是客套,嘴角的笑带了钩子,把常乐勾过去。
  “你怎么来啦?!”
  他俩站在一块儿,快把旁人比得看不见:“路过甫阳,来找你讨杯酒喝,不会不乐意吧。”
  常乐脸上招人的高兴劲:“我让人备席子去。”
  “不急,来办事,正好看看你。”俩人好的,赛过一对亲兄弟,“小半年没见,你是不是又长个了?”
  渠锦堂烦躁地盯着那人落在常乐肩头的手,看得眼酸,要是眼神能灼伤人,那人的手早叫他烧出个窟窿,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他和常乐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见他这么对自己笑过。
  身边有个声音,替他问出口:“那人谁啊?”
  另个声音颇为佩服:“陇中开源商号的大少,跟咱掌柜一起上过把子山,过命的交情……”
  噗咚,石子儿掉进湖面,把心里砸个洞。
  晚上的席子安排在宝箧楼,只因为裴幼卿说想尝尝那道甫阳烟花巷子里传出来的名菜,虎皮火肉。
  渠锦堂也去了,隔着圆桌看他俩,一人身边一个如花的俏姐儿。
  男人上妓院,就是不玩也会找几个陪的,跟他们一样,渠锦堂身边也坐了个姑娘,软绵绵的胸/脯贴他的膀子往他杯里添酒,描得不能再红的唇,眼瞧贴到他脸上。
  渠锦堂厌恶地推了把,灯红花绿温柔乡,这些本该他最熟的东西,突然失了趣味。常乐又对身边的人笑了笑,搁在膝盖上的手,抑不住攥成个拳头。
  早上渠锦堂借送货躲出去,裴幼卿这会儿是头一回见他。
  这人的眼睛有意思,看他的时候锐得像针,看常乐的时候又……软得捻不起来的丝线一样。
  裴幼卿装没看出来,听常乐给他介绍,这是他们茂兴号的少东家,渠家老大。
  渠锦堂不知怎么,腾一下推开凳子,灯笼下红红的眼睛,不像敬酒,像个酒闷子喝高了来寻事儿:“裴大少,先干了!”
  常乐想拦,被裴幼卿在桌子底下摁着手背。
  “渠少爷是常乐的东家,常乐又是我亲弟弟,咱们自家人喝酒,图个高兴。”他也一杯酒下肚,神情,姿态,比渠锦堂大气得多,“他在茂兴号做事,托你照顾了。”
  一句话把渠锦堂变成了常乐的外人。
  那杯酒卡在渠锦堂肺里横冲直撞,渠锦堂忍着脾气:“亲弟弟?”,风月场上的老手似的把姑娘揉进怀里,轻佻地看向常乐,“往后可不能叫你常掌柜了,得改口,叫裴少爷。”
  常乐不自在的低头,裴幼卿瞧了一眼他的腮帮子,咬着:“他要是生在裴家。”有点护短的意思,替常乐抬身价,“比我有出息。”
  渠锦堂搂着女人,两人嬉笑从一个杯子里抢酒喝:“裴少爷对他倒好。”
  裴幼卿高大挺括地坐在那儿,一把男人的好嗓子,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那自然,我们在一起跑过隅北,在汴河上遇过翻船,是他下河捞的我。他在棋格子街和榆次当地的米商叫阵,开源给他当的保人。雷动天带人劫了你们茂字老号的货,是我跟他,一人揣一把枪,上的把子山,最险的时候,枪管子就对着后脑勺,子弹擦着耳朵过去。”
  渠锦堂懵了,老大个人,脸像被人狠狠煽了两大耳刮子似的火辣辣,裴幼卿提这些,这是明着告诉他,他现如今的逍遥,如今的快活,桩桩件件,都是常乐豁出命去挣回来的。
  偏偏裴幼卿还戳他心窝子:“我和常乐,是连命都可以交换的情分,叫他一声弟,是他让着我。”
  渠锦堂也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昏天黑地倒在床上,隐隐灼灼间,有人来解他的大扣,甜人的脂粉香,熏得他胃口翻腾,哗啦一下全呕了。
  姑娘掩鼻子,柳叶眉拧成卷子:“哎呦,爷,您憋憋,别吐这儿啊!”
  脑门上逼出密密一层汗,酒气去了大半,渠锦堂瞬了瞬眼,抓住女人的细腕子:“常乐呢?”
  “和那位裴大爷走了……”女人被他吃人恶鬼的红眼珠吓得缩脖子,“好像……上红菱那屋去了……”
  “哎呦!你他妈长眼睛了吗!撞他妈谁呢!”
  廊上一对对被冲开的男女,骂骂咧咧看着个疯子跑远。
  渠锦堂是真疯了,逮着拉胡琴的乌师就问:“红菱呢?!红菱住哪间?”
  「我在宝箧楼……有个相识……」
  常乐的话,一遍遍的,在脑子里嗡嗡响。
  渠锦堂怕了。
  怕去迟一步,他的月儿,就要和别人好了。


第25章 
  “他就是和你拜堂的少爷?”裴幼卿听过常乐的身世,幼年丧母,卖入渠府,十多岁被送去陇北最北的地方当了斗上的一名学徒。
  这些都不是常乐跟他说的,唯一一次,他提起渠锦堂,是在把子山,常乐喝红了眼,靠在他肩上,拿额头难受地蹭,用那种根本不望人听见的声音喊,少爷……
  “没拜堂。”常乐给裴幼卿斟酒,在陇北做生意,酒胆和酒量都练出来了,没那么容易喝醉,“拜堂前就让人发现了。”
  “发现你不是个女的?”
  常乐咕嘟一口,把酒闷了。
  怪不得把个半大孩子送那么远,裴幼卿看他的脸色,好像有话说:“你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
  常乐摇头,又点点头,端起杯子,酒色里惆怅的眼睛。
  这是笔算不清的帐:“他看样子,怕是没忘记,还记恨着当年呢。”
  常乐举着杯,眼前晃悠悠的烛火,烛泪从烛沿上垂下来,晕了酒光,晃虚了眼。怎么不恨呢,深宅高院里金枝玉叶的少爷,差点娶了个妓院里卖出来的假姑娘,换了他也恨。
  裴幼卿心疼他这个弟:“上回我和你说的事儿,你想好了吗?”
  常乐迷蒙地侧着头看他,不是好时机,但裴幼卿不想错过:“开源马上要去关外开商铺,缺个当家……”他有心惜才,也是偏护,在他这儿没人敢给常乐脸子看,“渠家人用你,可有过去那段,渠锦堂放不过你。总有一天他要当家,到时候你怎么立得住脚?”
  常乐低着头,裴幼卿很少看他这样,他见到的他,总是挺着一把英骨,有开山海破风浪的胆魄。
  他拿不定主意,裴幼卿一眼就看出来他俩之间还有事儿。
  至于什么事儿,裴幼卿不好说,只把两只酒杯碰得当啷响:“你也不必发愁,我巴不得渠家人不用你,不管以后怎么样,开源号永远有你一号位置。”
  红菱叫了菜进来,凤眼溜溜向桌边:“我才出去一会儿工夫酒就空啦,鸢儿啊,去,再烫两壶好酒来。”她是常乐在陇北救下的妓/女,跟着他来甫阳,在宝箧楼挂红牌,轻易不出茶围,“别光顾着喝酒,虎皮火肉,常爷,快尝尝。”
  她对常乐有意,常乐待她却隔着一层,裴幼卿知道他心里没红菱:“你可偏心啊,我也很久没见你,怎么不见你给我夹菜?”
  “你常爷喝多了,今儿宿你这儿了。”红菱刚要高兴,裴幼卿拉起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得陪我喝个痛快,咱上别屋,别吵着你常爷……”
  搂着人来到门边,裴幼卿不忘:“我刚跟你说的,好好想想吧。”
  人一走,屋里又冷冷清清剩下他一人,红灯笼照着他,孑然一把影子,像水里摇晃的月亮,突然静下来,比寂寞先来的是冷,常乐斜着步子往床上倒,红烛被暖,心里却有个地方,被挖塌的井一样怆凉。
  等少爷掌了事儿,常乐闭上眼,那时候,就用不上他了吧。
  渠锦堂一间房挨着一间房的找,领了不知多少骂,比他爹一辈子教训他的都多,他两眼通红,焦躁和悔恨一双轮子似的在后头撵着他,他刚才把一个脱得只剩裤衩的男人从女人的肚兜上扒下来,要是常乐也……
  你可别让我看到你这样!
  要是那样,他怕他控制不住。
  渠锦堂抹了把脸,把穷凶极恶的表情从脸上抹下去,乓的,推开走廊最后一间厢房的门。
  屋里的红灯笼比外头暗一些,桌上的蜡烛已经灭了,静得一点烟没有,渠锦堂往桌边走,头一眼先看到桌上那盘动过一筷子的虎肉火肉,三双筷子三个盅,他拿起酒壶,打开盖在鼻子边嗅了嗅,是他们今晚要的酒。
  嘎吱……嘎吱……架子床动了。
  渠锦堂被人扼着喉咙似的掰过头,床上有人,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像被根纤绳套住脖子,往那边拉,绣了牡丹的大红被下头藏了人,渠锦堂颤抖的手,轻轻贴到那层被面上,用碾碎那朵牡丹的力道,呼啦一下拽开被子。
  身上忽然凉,常乐皱了皱眉头,没睁眼,伸手摸着被角往身上扯,渠锦堂纹丝不动,常乐的眉头更紧了,手,顺着被面摸到渠锦堂手上,蜻蜓点水的一下,像洋火头子在手背上擦过,兹拉……把什么给点着了。
  渠锦堂猛一哆嗦,啪的拍开常乐的手,把人翻过来,去解他的扣子。
  先扒袍子,长衫从领口到腰,一共六颗纽襻,解了好一阵子,然后是裤子,丝啦扯开裤带,连亵裤一起扽下来,常乐乖巧的东西贴着大腿根晃了晃,软软耷拉着,干净的,渠锦堂的心飘飘忽忽定下来。
  没一会儿他又呼哧呼哧喘上,灯笼黯淡的红光一闪一摇的摆在那具白身子上,雨打的斜柳那么摇曳,晃得他的心也跟着颤,眼睛,不由自主地要溜到常乐身上,像个害了怪病的人,非得靠看一眼别的男人撒尿的地方,才能杀一杀心头的痒。
  这哪儿是病啊,这是瘾,勾起来就灭不下去的野火。
  没盖被,衣服也大大敞开,常乐冻的说梦话,嗫嚅着取暖:“红菱?灯是不是灭了?冷……”
  渠锦堂给他掖被子的手停了,红菱?!连做梦他都惦记着女人!
  又听他用一种奶猫似的嗓子,轻轻的,寻着渠锦堂的呼吸,把脸贴进他热乎的掌心,贪恋地蹭了蹭,裴大哥,好冷,我好冷……
  鬼使神差的,渠锦堂蹬掉鞋子,放下床幔子,他也躺下来,曲起条手臂,身体的一侧紧贴着常乐,虎口掐他窄小的下巴颏,抬起他的脸。
  “真的冷?”
  常乐舒服的往他怀里钻,冰凉的肩膀,可怜的耸着。
  冷,他说,裴大哥,我冷……
  渠锦堂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头,吧唧亲在他的耳朵尖尖上,又吸住他的耳垂,狠狠扯了扯:“一会儿就不冷了。”


第26章 
  呼哧呼哧,鼓噪的呼吸,拉了风炉子似的往耳朵眼里涌。
  常乐的眼皮难受地哆嗦,有什么,很黏,很滑,顺着他的耳朵尖,舔过他的眼窝,鼻根,把他的嘴啃得湿哒哒。
  身上也不舒服,像三伏天压了一床厚棉被,整个人泡在热汪汪的泉水里。
  渠锦堂弓着腰趴在常乐身上,没人形地吸他的嘴,啃他歪到一边的脖子,他们的胸扭着挤着起伏碰撞,两双脚紧紧缠到一块儿,常乐嘴里发出抽丝一样的哼哼,渠锦堂听得头皮都发麻,捧他的脸,滚烫地吻下来。
  说是吻,完全不像个吻,像遭了几天饿的畜生,终于逮着口吃的,迷迷瞪瞪的,常乐被渠锦堂舔开了嘴唇,舌头缠住舌头,发了痴的嘬弄。
  他感觉那上头有他尝过最好的滋味,吮一吮就会出水儿,一汪的甜,比晒干的大枣儿,熟透的甜杏儿都要好上千倍万倍,常乐让他吻得喘不上气,鼻子里嗯嗯哼着迷醉的鼻音,没力的手心,软绵绵地搡他有股子蛮劲的肩膀。
  渠锦堂亲猛了,脑子过电似的一阵白一阵晕眩,心脏跳得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月……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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