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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人间食色-第68部分

小说: 人间食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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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的感情不是童话故事,往往很复杂,王子和公主也要面对生活的琐碎。两个目标步调理想都不一致的人,很难生活到一起去。可惜我十几岁的时候,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能怪你,你还小。”海湾补充。
  迟归温和一笑,开进了美色岛:“过了很多年,我才和我妈关系缓和了一些。那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再和她建立她想象中的那种亲密关系。她应该有点苦恼,但至少比以前好,所以也没有再强求。”
  “原本可以这样相安无事下去,可又出了我爸这件事。他们在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无从得知。据我妈说她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爸的一本记事本随手扔了。”
  海湾截口问:“什么记事本?”
  “那里面有很多已经失传了的菜谱,是我爸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迟归道,“为此,我爸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吵架吵到最后都会绕到这件事上来。那天他喝醉之后给她打电话,也是在说这件事。”
  海湾触动心弦,唏嘘道:“我觉得叔叔——伯伯?反正你爸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给你妈打电话,事隔这么多年,怎么还会纠结?或许这只是借口罢了。他心底深处仍然放不下你妈妈,所以才会在喝醉之后下意识地打给她。”
  迟归侧头看了看他,语气透露出惊讶:“你怎么知道?连我也是后来才体会到。”
  “虽然你聪明,又不代表在感情上也能聪明。当局者迷,那可是你爸妈。”海湾得意地说,“我有体会,见过这种事儿。”
  “远舟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因为条件不好被他爸给拆散了,所以他一直不和他爸说话。但是过了很久他还老抱怨他爸,也是放不下前男友罢了。”
  迟归接道:“总之,他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我妈可能一气之下说了些伤人的话,比如后悔和他在一起过、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之类。我爸的心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发作的。”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总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冷漠,渐渐的她也不常联系我了,只在逢年过节寄卡片,极特殊的日子——比如生日时,才通电话。”
  海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迟归有心结这也不能怪他,从他追述的口吻中可以看出,父亲在他心里占据着不亚于自己的地位。
  迟归的母亲却也不能算错,谁也无法未卜先知,前夫酒醉来电争吵,作为人的本能当然会感觉愤怒和难过,口不择言也是人之常情,她又岂能预料之后的结果。
  谁都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海湾只觉得人生无常,譬如在草地下长眠的邢佳然母亲,又譬如在餐厅里溘然长逝的迟归父亲。
  就像朝露,去日苦多。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来这儿之后,我就变了。我以前特别怕死,也不想进医院,可现在都不怕了。世界上就是有很讨厌的事发生,今天他病了,明天你被人暗算了…… ”
  “但我看着你们陪佳然,陪着他爸爸,还有大家对佳然妈妈的敬重和追悼。我就觉得有些人能活成这样,有些人拥有那么多爱,好多事都不重要了。”
  “也许我们也有这一天,可我有你啊,你也有我。我们都不再是孤单的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迟归听得动容,停在家门口,解开安全带去吻他:“你长大了。”


第84章 高兴
  晚上海湾洗过澡,换过花花绿绿的丝绸睡衣,在二楼主卧的大床上蹦来蹦去,跳得比兔子还欢快。
  迟归从卫生间出来,呵斥道:“下来!多大了还这么淘,掉下去摔着。”
  “我不下来,哎——就不下来!”他两手捧着脸,像个小无赖似的摇头晃脑,“打我呀,打我呀,抓不着我!”
  “你发什么神经。”刚才还觉得他已成熟稳重,转眼他又原形毕露,“快给我下来,再跳我真收拾你。”
  海湾仗着床够大,自己又灵活,因而很是张狂:“有本事抓住我啊,就不下就不下,抓我呀!”
  迟归到露台边脱了鞋,打着赤脚走回去,伸手抓他裤脚:“越说越不听,下来!”
  “哎抓不着我,抓不着我!”海湾灵活地向左一蹦,脱滑地跳到了对角。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令迟归咬牙切齿:“我数三个数,再不下来你今晚就有大麻烦了!”
  “威胁我啊?”海湾继续跳着,床垫被他折腾得像朵弹力云,“我才不怕!”
  “一……”迟归不理他,很有原则地数着,“二……给我过来!”
  他跑到左边,海湾却又蹦到了他方才站的位置,“我警告你,给我过来。”
  低沉的声音远比咆哮时更有威胁力,海湾审时度势向他那边探出一步,脚趾尚未挨着被单,忽然收了回去:“就不。”
  迟归耐心耗尽,一步登上床,猛虎扑食、猎豹出击般冲了上去:“还敢跑!”
  海湾见势不好,躲开他的擒拿猛然跃下床,仓皇向外逃窜:“啊——哈哈哈,追不上我,追不上我!”
  他一路“嘻嘻哈哈”地挑衅,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回荡在宽阔的房子里:“有本事抓住我啊,抓住我今晚我就听话!抓不住我,哎你抓不住我!”
  迟归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穿过小客厅,越过大书房,从外面露台的走廊里直接进了客房。他捕捉着海湾遗留的踪影,顺楼梯而下,几步来到一楼,见他正撅着嘴藏在冰箱后面。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不带出丁点响动,刚踱到冰箱门前,海湾突然蹿出,落荒而逃。
  “抓不住我,啊哈哈哈哈!”他竟然还在耀武扬威。
  迟归一怔,低头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恨恨威胁说:“你给我当心!最好永远别被我抓住,否则你完了。”
  海湾正横坐在楼梯扶手上,闻言“哼”了一声,讽笑道:“就知道吹牛,有本事抓住我呀!”说着吐出舌头嘲笑:“略略略略略!”
  “你给我下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迟归气得两只手插在腰间,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我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激怒我。”
  “哦,那我好怕呀。”海湾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打起了鼓,看他的样子当真严肃至极,万一引火自‘焚……
  迟归见他眉间似有犹豫之态,心里暗暗笑他:“小家伙果然没见过什么风浪,两句话就吓住了。”
  海湾正在做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是过去还是继续跑,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是漠然忍受命运无情的嘲弄,还是挺身反抗迟归暴力的威胁?
  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仿佛正在计算两万五千七百九十三的立方根是多少。
  “还不快下来?”迟归继续加码,故意用带有诱惑性的声音蛊惑他:“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过来,今天就饶了你。人生的选择题,做错了可要后悔终生。与其叹早知当初,不如眼下顺势而为。你要想好了。”
  “我、我……你过来!”海湾心虚地招招手,“凭什么我过去?”
  迟归不愿与他进行幼稚地争执,抬脚走了过去:“你听话一点。”
  “我……”他的手刚到近前,海湾顺着楼梯扶手“哧溜”滑了下去,“我就不听话,哈哈哈!”
  今日份的慈爱到此为止,迟归脸色一黑,两步跃到一楼,在空旷的大厅里跟他玩起了防守反击追逐战。
  两个人你来我往,左扔一个抱枕,右抛一只橙子,你上房梁我爬梯子,你下泳池我断水源,尖叫声伴随着爽朗刺激的笑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地飘扬。
  最后海湾跑得筋疲力竭,在三楼楼梯口的第二级台阶上被迟归当场擒获:“跑啊……”他喘了一口气,“再跑啊?”
  “我我我……错了!”海湾一面道歉,一面偷笑:“饶了这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那就下次再饶。”迟归一把拎起张牙舞爪试图反抗的人,将他拖进了大卧室:“看我怎么整治你!”
  “英雄!”海湾两手抱拳,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央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英雄息怒哇!”
  迟归提来一张实木为基、真皮为垫的椅子,弯着嘴角道:“你倒是乖觉,不过太晚了点儿。”
  他先将海湾强行按坐在上面,继而抽出领带将他双手反剪绑在镂空的椅背上,最后用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
  “啊啊——你干嘛!”海湾两腿不停地乱蹬,这下真的慌了,他可从未玩过此等一言难尽的游戏。“放开我,我真的错了!救命!”
  “老实点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说不听?”迟归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看你还怎么狡辩,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呜呜——呜呜!”海湾费力扑腾,透过眼罩下面的一丝缝隙,隐约能看见迟归的动作,他在褪衣服。
  今日荣辱都在于此,海湾拼命蹬腿,企图一脚将他踹出去,不过片刻,只觉股间一凉,裤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呜呜呜……呜!”
  迟归猜得到他大概在喊什么,左不过是让自己放过他,或是道歉认错一类的套话。
  这个小滑头褪去自卑后愈发刁钻,他才不会轻轻放过,故意曲解道:“说什么,要我好好疼你?别着急啊宝贝儿,保证让你喜欢得找不着北!”
  海湾又兴奋又恐惧,两只脚踝不出预料地被他提起来,红绳在一隙光影中晃了几下,自己被折成一个完全暴露的羞耻姿势。
  “呜~”他认命地“哼”了一声。
  室内一片狼藉,迟归扶起歪倒的瓷花瓶,从里面抽出一根印第安工艺品上的五彩长羽,回来对着他道:“不听话的小孩儿,要被惩罚哦。”
  海湾只听见他运动后略带沙哑的嗓音,先已酥软了大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论如何控制不住。
  迟归打开环绕音响,经典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练习曲,四面八方海水般漫了过来。
  海湾仰起头,遮住视线不能动,每一分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那细微的、轻柔的触觉,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呜嗯……”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在羽毛搔刮到小湾湾的刹那,整个人瞬间绷紧,如蝉振翅般高频率地打起摆子。
  与此同时,乐声陡然升高一个八度,迎合着他的情绪变化。
  “知道错了没有?”迟归贴近他面靥,与他呼吸相闻,“嗯?”
  海湾岂有不知之理,匆忙点头:“呜呜呜!”
  迟归低低笑了笑,接着指尖一挑,将凉凉的果胶涂进了他最爱的地方,像一块黄油被热度融化,四处水汪汪滑腻腻。
  “我的湾湾,像颗熟葡萄。”他坐到椅子边缘,俯下身去嘬他的小宝贝,“嗯……一包水。”
  “呜——呜——!”海湾全身似火,熊熊燃烧着,而他的话无疑是泼上去的一罐油。
  他“轰”地爆了,身体不住向后倾倒,连人带椅“嘭”一声摔倒在地上。
  迟归一条胳膊垫在他脑后,护着他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顺势坐了下去,他们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相嵌。
  月影西斜,室内光华如昼,巴赫的曲调循环往复,节奏一如他们爱着的频次。
  迟归最后起来时,海湾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喜悦的泪水,像个初为人下的小妻子,全无方才半分淘气的架势。
  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双手因为血液不通已经麻木,迟归给他解开领带,像捧着一颗琉璃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来了两回。
  直到月亮都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乌云里,海湾才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
  他口中的束缚早已拿去,但长久的禁锢让他尚且不能适应自由,依然只用嗓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此刻毫无一点尊严,埋头在迟归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地摇着头哼哼,仿佛在说“不要了”,又似乎是说“不敢了”。
  迟归顺着他蓬乱的黑发,将他幼嫩的脸蛋扳过来,修长手指拭去晶莹泪花,他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湾湾不哭。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是不是?”
  此言一出,海湾哭声更振,几有冲倒长城之势:“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我不敢了!”
  “我哪有欺负你?”迟归被他逗得闷闷笑起来,“我是在疼你呀,小傻瓜。”
  “你……嗯,你才狡辩。”海湾无力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控诉:“我算看清了,你根本是个老色‘鬼,老混蛋,老不正经,老啊——”
  迟归不等他说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又来了两回。
  翌日清晨,西雅图的第一缕阳光掠过蔚蓝的华盛顿湖、穿过碧绿的美色岛,照进旖旎慵懒的室内,打在了海湾光溜溜的屁股上。
  他侧身熟睡在迟归怀里,被单半遮半掩与那双大手共同挡在上面,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鸟儿的歌唱打破了宁静,海湾皱皱眉,翻个身。迟归赶上去,臂弯一展又将他捞了回来:“唔,醒了?”
  “嗯……吵死了,破鸟。”他意识模糊地抱怨,听在身边人耳里却像最可爱的撒娇。
  “饿不饿,想吃什么?”迟归拨开他眼前垂下的头发,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给你做。”
  “呃嗯——”海湾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赖唧唧道:“想吃煎饼果子,你给蓝蓝做的那种。”
  迟归点点头,坐起身说:“这个容易,等一刻钟。”
  海湾也不答话,歪着圆圆的脑瓜偏过身,睡靥朦胧地盯着他观赏。
  金色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蜜合肌肤细腻无暇,英挺鼻梁高耸坚毅,薄唇红润清凉一如冰镇后的花瓣,双眼宛若画上的飞凤华丽无俦。
  他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塑,美好而隽永。
  “看什么?”迟归没有一分羞赧之态,他永远那般自信从容,勾起一侧嘴角浅笑着问他。
  湾湾眉眼弯弯地问:“高兴了么?”
  “你这么卖力地逗我高兴,我自然不能不高兴了。”他又控制不住去啄他。
  “高兴就好。”海湾从后拥住他,双手圈住他腰身,轻轻叹道:“高兴以后就不许再难过了。”


第85章 拉斯维加斯
  在西雅图待了三天,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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