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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失格情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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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陈最出去把阙响换进去了。
  阙响进去就把陈好努力往上撑的身体给按了下去,揪着眉头:“都这样了,还不好好躺着,撑什么撑。”
  陈好扯着嘴角虚弱地笑了笑:“躺久了不舒服,想换个姿势。”
  阙响过去,小心翼翼帮陈好翻了个身。
  “谢谢啊。”陈好终于侧对着他说。
  “生病啦才知道讲礼貌,之前给你帮那么多忙,也没见你谢一声。”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陈好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阙响把他打断了,感觉他能一口气把自己给说断气。
  “行啦,嘴上谁都会说,算个屁,有本事你病好了,身体力行地谢。”
  “你知道我好不了了。”陈好对阙响一向不拐弯抹角。
  “我知道个屁,我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这话,阙响把脸扭到了一边,眼里一闪而过一点晶亮的东西。
  “响哥,”陈好第一次叫他哥,听着声音就是有事相求。阙响转头看着他,陈好说,“我死了,我哥肯定会非常难过,你到时要多陪陪他,开导开导他,帮他走出来”
  “我就不难过了吗?谁来开导我?”
  陈好笑:“你比我哥年纪大,也比他想得开,他是那种不容易想开的人,就会陷在难过里出不来,这时就需要别人拉他一把。我不放心他,也不知道跟谁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陈好脸肿得看不出原样了,但那双无辜又晶亮的眼睛还炯炯有神,看着阙响,把他唯一不放心的哥哥,交给他唯一信任的朋友。他现在这个肾,就是阙响找给他的,陈好想,如果一个人愿意给予这种程度的帮助,那他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阙响站在病床边,手垂着就刚好触碰到陈好的头顶,他把手指插进陈好柔软的头发里,看着他认真道:“我没你想得那么想得开,你不知道你要死了,我会有多难过。”
  “小崽子,我还有好多事情没跟你说,好多好东西没跟你分享,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绝对是天大的损失,你这辈子都白活了。”
  陈好艰难地做了个狡黠的表情,道:“那你现在赶紧跟我说呗,趁我意识还清楚,也能说话。”
  “不,等你好了再告诉你。”
  他怎么在这时候告诉这个小兔崽子自己的心意,阙响不敢,仿佛对陈好的喜欢,一旦说出来了,就把这份心意交到了他手上,他要带着这份喜欢一起死掉,阙响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缓过来那天了。
  这不符合阙响的人生准则,陈好活着,他会好好爱他,如果他真的没能熬过去,尽管会非常痛苦,阙响还是想留点力气给自己,让自己能够重新开始。
  “那也行,但愿吧。”
  陈好看了阙响半晌,最后说道:“响哥,谢谢你!”
  陈好有些知觉,阙响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他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或许是朋友吧,真正的朋友,陈好没有过朋友,所以不太知道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姑且就把阙响放在他一直缺席的朋友的位置上。
  所以有必要谢他。
  阙响出去,陈最没问陈好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没问陈最,两个都即将失去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两个心碎者相对无言。
  因为知道对方的心情,所以无法再向对方倾诉自己的痛苦,因为深切感受着自己的痛苦,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安慰对方,只能那么沉默静坐着。
  这伴随着绝望弥散的寂静,在林渐青来时打破了。
  林渐青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好几个肾和心脏方面的专家,几乎把全国最著名专家都聚集过来了。
  专家们跟医院方面沟通好了,带着陈好的主治医生,再给陈好检查、会诊,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专家们都走了,阙响也跟了上去,这层楼的走廊里就剩下陈最和林渐青两人。陈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手上拿了一支没点的烟,烟嘴上满是牙印。
  他明明出去就可以点上烟抽一口,可陈最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好像他在这里守着,陈好的生命就能少流逝一些,就能流逝得慢一些。
  林渐青双手插兜,在他面前站了了好一会儿了,陈最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林渐青伸出一只手,扶着陈最下巴,把他脸抬了起来……
  看到陈最这张灰败的脸时,林渐青捏着下巴的手紧了紧,眉头也皱了起来。收紧的手指捏的陈最下巴有些疼,陈最扭开了头。
  眼睛看着别处,喊了声:“林哥。”
  “这段时间很难熬吧,怎么不告诉我呢?”林渐青这语气里,满是责怪的心疼。
  “告诉你也没用。”
  “告诉我,我至少可以陪陪你。”林渐青在陈最身边坐了下来,抓起陈最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我陪你等专家们会诊的结果。”


第76章 希望
  “告诉我,我至少可以陪陪你。”林渐青在陈最身边坐了下来,抓起陈最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我陪你等专家们会诊的结果。”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陈最心里难忍的悲痛。陈最无法控制鼻子开始发酸,眼圈也红了。
  因为陈好这事儿,他没法工作,毛遂脚不沾地去给他收拾烂摊子了。阙响表面不说,心里估计也跟他一样。而他在陈好面前更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绝望和难过。陈最只能一直咬牙死撑着,无法发泄无法倾诉,他把自己压抑成了一块没有情绪的铁板。
  林渐青这几句话,像把一个溺在水里的人,拎起来,让他呼吸了几口气,死去的感觉活了过来,陈最清楚地体验到了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马上受不了了,把脸埋在手里,悲恸而沉默地哭起来,没有声音,只有微微颤动的肩膀。
  林渐青摘下他手里被咬得乱七八糟的烟蒂,拿去垃圾桶扔掉,重新坐回陈最的身边,把他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抚摸他有些刺手的发茬。
  林渐青也沉默着,安静的走廊里,只有低沉压抑的哭声。林渐青面沉似水,目光沉沉落在陈最身上。
  他的“小朋友”还真是一生曲折,太让人心疼了。
  陈最哭了半个来小时,抬起眼睛和鼻子都通红的脸,看着林渐青整齐挺括的裤子上起了几条褶皱,多了几块深色水印,才觉得很难为情。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林哥,把你裤子弄脏了。”
  “不碍事。”
  陈最撩起衣服抹了两把脸:“你怎么来了。”
  “我看该你出席的好几个活动都不见人,就让人给毛遂打了电话。”林渐青从兜里摸出一张手巾,“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你有事要告诉我,即使我没办法解决,我也会陪着你。”
  林渐青给陈最擦了擦脸:“就像现在这样。”
  陈最微微撇开脸:“对不起。”
  林渐青捧起陈最哭红的脸,固执地把泪痕给他擦干净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重新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专家们商量了一下,然后把结论告诉了陈最他们。
  陈好这个情况,还是只有换肾,无论使用什么医疗手段,也都只有减缓一点这个过程。也没有转院的必要,一路颠簸对病人并不利。归根到底,他的问题不是医疗设备和技术的问题,只要有了合适的肾源,这个医院的技术完全够了。
  也许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也许是哭过发泄了一通,陈最听到这个结果,倒还显得平静。
  “那个,除了医院你们自己也尽量找找肾源,发动亲戚朋友配配型,正好就碰到了合适的也有可能的,只是被动等待会错过很多机会。”其中一个专家说。
  目前也就只有这样了。
  没办法,接下来毛遂、周亮……反正陈最那帮哥们,几乎都来做匹配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陈最和阙响多次到红十字会,寻求有没有合适的肾源捐赈,结果也都无功而返。
  眼看陈好一天一天恶化,除了等待就只是束手无策,只能看着陈好一天天离死亡更近,陈最也一天天离崩溃更近。
  ……
  林渐青看着自己面前那份张凯丽刚刚给他送过来的报告,这是他偷偷去做的和陈好的配型。
  林渐青翻开报告,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据。配型六个点,三个点及以上都算是配型成功,点越多,排异越少,他看了看自己的情况,成功了四个点,这意味着,他的肾是可以移植给陈好的。
  林渐青淡淡看着眼前的报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敲了一会儿,他很快做了决定,或者说这个决定其实在他去做配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此时只是开始执行。
  他给陈最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是陈最惊喜异常的声音:“林哥,真的吗?你和陈好配型成功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怎么会在这个事情上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过来。”
  “好的好的,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林渐青听到陈最激动不已声音,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一些,也觉得有点酸酸的,陈最整颗心都在陈好身上啊,可以看出陈最多重视这个弟弟了。
  正是这样,如果陈好真的不治身亡了,陈最可能也会因此丢掉半条命吧。林渐青想,少一个肾对日常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陈好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他也不希望陈最因为他弟弟的死而痛苦。
  林渐青带着配型报告去了医院,果真,配型是成功的。
  看到林渐青,陈最才觉得愧疚和亏欠,更觉得自己在电话里那么高兴不合适,虽然弟弟是有救了,但是面对捐赠的林渐青,他可是活生生少了一个器官。
  “林哥,刚刚电话里,我只是想到弟弟可能有救了,一时没想到你的心情,就……”
  林渐青把手放在他肩上:“不用解释,我知道。”
  陈最低着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你愿意救陈好,我真的……”陈最又很没出息地抹了下眼睛,那种久旱逢甘雨,在绝处时找到了一丝希望的感觉,让陈最控制不住过度激动。
  林渐青的手从他肩上移到他脸上,用拇指蹭掉他眼角的眼泪,可是越蹭越多,陈最和那晚一样,哭得停不下来。然而那次是因为绝望,这次正好相反,是因为希望。
  林渐青见擦不干净,干脆一勾陈最的脖子,把他拥进自己怀里,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肩上,让他哭个痛快。
  陈最也把手环在林渐青腰上,抱着他,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
  林渐青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按在他脖子上,轻轻拍着他后脑勺,小声安抚他:“小朋友,别哭了,医院大厅里到处都是人,都在看你呢。”
  陈最在林渐青肩上蹭完眼泪蹭鼻涕,带着哭腔闷声闷气,不停地说“谢谢”。
  “好啦,我要真要你谢,就不会做这种决定了。不要哭了,你鼻涕全部蹭在我衣服上了。”
  陈最抬起头来,林渐青肩上全是他的眼泪鼻涕,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对不起”,说着又笑了。
  林渐青看着陈最这样子,真是每个表情都让他心里又酸又疼,还很软,真的恨不得把这人揉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就不放开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林渐青又不觉叹息,他不能。他甚至不能提出来,因为不是时候,陈最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陈好的病情,这时候说情爱什么的,不合适。
  要说林渐青一点私心没有,也不是的。
  他想等陈好这件事过去了,陈最想起他来,或许在感激和亏欠之外生出一点其他什么情感呢,或许就被打动了,愿意跟他试试呢。林渐青倒不会下作到用这种事情去威胁陈最,但是如果陈最主动因为这件事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拒绝。
  陈最鼻子全堵完了,闷出了回声,问道:“林哥,你什么时候去做的配型,怎么都没告诉我?”
  “带医生来那天就顺便去做了,今天才拿到的配型报告。”
  “你……为什么会想去做这个?”是啊,林渐青跟他无亲无故,陈好曾经还那么陷害过他。照陈最过去对林渐青的了解,他算不上睚眦必报,但也觉得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林渐青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你那天在我怀里哭得那么难过,我就想万一我的能配上,你不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吗。”
  林渐青带着笑意的眼睛深深地看着陈最,那种炙热的情感从他眉梢眼角里涌出来,陈最对上一眼,便差点觉得自己被淹没了,他心脏在那一秒几乎停止了跳动,赶紧移开了眼睛。
  “林哥,我……”
  “你什么都不要想,接下来只管好好照顾陈好,嗯,再加上照顾我一段时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最点了点头。
  陈好的病情是耽误不得,移植当然越快越好,林渐青也很利落做完了应有的检查,好在他平日生活就挺健康,各项指标都还达标,过两天就可以移植。
  然而这跟医生沟通之后,林渐青才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要动这个手术,必须得直系亲属签字,换言之,就是必须得到他父亲或者母亲的签字。林渐青原本是想自己就偷偷把这件事办了,不告诉他父母,因为他知道,他父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看着陈最因为有了希望而展开的眉头和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心事重重离开了医院。
  手术很紧急,也没有给他预留更多的缓冲时间,当天晚上林渐青就回了自己父母家。
  这天很难得的是,林父也很早就回家了,难得吃了个一家三口的饭。吃完饭他们坐在客厅里,电视当背景音放着,林母带着眼镜在拿着电脑看学生的论文,他和他爸谈论一些公司的事情,看起来无比融洽。
  可林渐青脑子里一直在打官司,要怎么开口,绝对不能让他父亲知道。林渐青想的是说服他母亲给他签字,先不要告诉他父亲,结果没想到,他爸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回家了。


第77章 柳暗花明
  一直到夜深了,他父亲熬不住回房休息了,林渐青才坐到他母亲旁边,难得做出一副低眉顺眼撒娇的样子。
  林母瞥了他一眼:“你都等你爸走等半天了,有事情就直说吧。”
  林渐青斟酌着措辞,开始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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