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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狐媚惑主-第23部分

小说: 狐媚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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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还要摇头轻哂,“梅洛到底是光禄寺卿家的女儿,眼高于顶,什么都瞧不上,不如你来的好养。”
  他的本意是夸赞秋白芍,可落在秋白芍眼里,男人失笑无奈后的的情愫,和不久前的她一样,如出一辙。
  她早该想到的,尉迟砺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刻意冷落梅洛,可明珠蒙尘她还是明珠,稍一刮风下雨,吹洗去了尘埃,就能见到明珠的光彩。
  活在同一座王府里,尉迟砺早晚会发现梅洛的好。
  她的梅姐姐那样善解人意、那样才艺双绝,他怎么能永远视而不见。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迫在眉睫的夺嫡之争与梅洛而言,就是她化龙的风云。
  秋白芍无力阻止,她什么也做不了。
  现下唯一安慰的,就是她知道,不管尉迟砺如何,梅姐姐心里是只有她的。
  没法和梅洛相见的日子里,秋白芍就爱自己练筝,她记得梅洛喜欢她的勤勉和聪慧,于是倍加努力,不想叫她失望。更也是……当她抚着琴弦时,就能想起梅洛说的那句:
  “我与他弹高山流水、汉宫秋月,可我与你,弹的是玉楼春晓。”
  每每想起这句话,秋白芍便能顺气不少。
  梅姐姐是爱她的,她不过是没法拒绝王爷,不得不应付罢了。就如自己一样,那只是在敷衍地伺候主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每当尉迟砺去了海棠阁,秋白芍就一遍遍地练筝,从天黑弹到破晓,她闭着眼,只闻筝音,只想着那首玉楼春晓。
  薏儿见自家主子闷闷不乐,心里发愁。眼见难得有个光明和煦的暖和日子,她立即努力撺掇秋白芍出去走走,心里想着也许主子看看花园的美景,心情就能好些。
  秋白芍左右也是无事,她既不用管事,也不必伺候尉迟砺,薏儿连番劝说,她便应下了,带着人出门逛逛。
  “主子,咱们难得出来花园走一趟,你别这样闷闷不乐的。”薏儿见她一路上还是绷着脸,于是小声嘟囔,“您再这样下去,小心绷出满脸褶子来。”
  秋白芍好笑地横了她一眼,“你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
  薏儿讨好地笑了笑,“好嘛主子,你不要不开心了,听说花园里开了好多兰花,咱们去看看吧。”
  “嗯。”秋白芍提了提肩上的披风,“对了,梅姐姐呢,该叫她一块儿出来的。”
  她有许久没好好同梅姐姐相处了,尉迟砺去海棠阁去得勤,纵有不去海棠阁的时候,那就得来白芍院。两人总是没法得空相聚。
  “王妃应该忙着理事吧。”说到这个,薏儿有点不高兴,王府的理事之权本来是她们的,硬生生被主子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图什么。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梅洛和自家主子的关系变得不同寻常了。
  “你去海棠阁问问,求王妃来花园走走。”秋白芍道,“她日日闷在屋里都该闷坏了。”
  “好吧,那奴婢去去就回。”薏儿不放心地叮嘱,“主子您不要乱跑,一会儿奴婢该找不到您了。”
  “去吧,我就在花园里等你。”秋白芍摆手。
  打发走薏儿,秋白芍带着余下的丫鬟朝花园而去。冬初,午后的阳光正好,冷冽的空气混杂着花园里的花草香,令人清爽精神。
  她确实好久没出来走动了,还是要多见见日光才能照去身上的阴气,也省的总是胡思乱想。
  看了一圈,冬季花开得不多,那几朵兰花被秋白芍挨个赏完了还不见薏儿回来。旁边的丫鬟见她也走了一会儿了,遂问道,“主子累了吗,我们找个亭子歇歇吧?”
  “也好。”秋白芍颔首。她正准备提步,忽地听见远处遥遥地传来一阵乐声,玉石相击溪水绵绵般动听流畅。
  一行人驻足,秋白芍侧耳听了会儿,她知道的曲子不多,但这首玉楼春晓梅姐姐给她弹过,她印象极深。
  “前面是哪院的姨娘?”她问向丫鬟。
  “奴婢也不知道呢,”丫鬟摇头,“主子稍等,等奴婢去前面看看。”
  “不必了。”秋白芍抬手,饶有兴味地领着人探去。
  玉楼春晓也作春闺怨,讲的是春意融融之际,闺中少女的情愫。
  王爷这段时间不是在海棠阁就是在白芍院,府里的那群姨娘如旱地盼雨,估计是看天气不错,预备着能在这里守一守尉迟砺。
  绕过□□,树丛之后是一座八角亭,此时亭幔勾起,可见亭中的一男一女。
  秋白芍站在远处,有些意外,没想到尉迟砺先她一步被这琴声勾了去。但不知弹琴的是谁。
  距离有些远,她往前又走了几步,立在树后。
  当尉迟砺身影侧转,露出了琴者的面容,秋白芍呼吸瞬间凝滞,如落冰窖。
  梅洛,三王妃。
  她往后退了两步,膝盖发软,扯着帕子的手泛出了青白之色。
  她看见尉迟砺搁笔,拉起了桌上的纸,展给梅洛看。
  琴音得以停下,梅洛伸手接过,她看着那张纸随即笑了,笑得温柔如春,比之那首玉楼春晓里的春色都更加动人。
  这笑蛊人,从前的秋白芍是,如今的尉迟砺也是。
  他眉眼柔和,一点儿没有梅洛新婚时的冷俊,那长长的凤眸里流淌着一览无遗的爱意。
  “洛儿。”
  秋白芍听见他这样唤道。
  梅洛抬眸,下一瞬她被男子搂入了怀里。她坐在亭里,身前是那把双凤绕尾的筝,身后是气宇轩昂的夫君。
  没有别人插足的余地。
  秋白芍扯开嘴角,笑得自嘲难看,笑得眼眶湿红,落下泪来。
  梅洛永远先是三王妃,然后才是她的梅姐姐。
  这花园美景在一瞬间黯淡失色,秋白芍转身,大步离开。
  “我与他弹高山流水、汉宫秋月,可我与你,弹的是玉楼春晓。”
  她连这唯一安慰自己的话,都没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她爱父亲,可父亲从未将她和娘放在心上;她又爱尉迟砺,可尉迟砺身边哪有多少她的立足之地;当她终于有了可以托心的人,那人却已然是别人的妻子。
  秋白芍走着,迎面的风冰凉刺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哭湿了满面——她还以为她是在笑着的。
  为什么……
  那个人拥有了全天下的佳丽,为什么还要抢走她唯一的寄托。明明说过的,他讨厌梅洛、他要休了她,为什么现在又摆出了这幅伉俪情深的模样。
  秋白芍走不动了,她蹲在地上,靠着海棠阁的墙角失声痛哭。
  她没了,她什么都没了。她明白与梅洛而言,那可能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她看见了,就觉得天都塌了。
  给她留一点,就留一点……求求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海棠阁前院的六月雪谢了,枯叶落下,再没有琴弦能够让它停歇。那把琴搬去了花园里,有了永不凋谢的百花作陪。
  秋夏已过,白芍的花期去了。从今往后,玉楼春晓再不独属与秋中白芍。


第31章 
  园里亭中,尉迟砺对着梅洛问,“你近来好像很喜欢弹这首玉楼春晓。”
  梅洛手指搭在弦上,她扭头问道,“王爷不喜欢听么,不喜欢臣妾就不弹了。”
  “弹你的。”尉迟砺下颚微抬,“只要是用心的曲子,本王都爱听。”
  他坐了一会儿,眯了眯眼,支着头撑在石桌上,露出些困倦,“最近朝中的事忙,总是时不时地发困,整个人提不起精神。你颇懂医理,有什么提神醒脑的好方子?”
  梅洛莞尔,“王爷猜猜,臣妾会告诉您么。”
  尉迟砺笑了,“是了,你劝我休息还来不及,怎么会告诉我怎么提神。”
  “午后好眠,王爷该去睡一会儿。”梅洛柔声道,“咱们回去吧。”
  “好,依你。”
  ……
  回到海棠阁,将尉迟砺伺候歇下后,秋石面色古怪地上前。
  “怎么了?”梅洛问。
  秋石看了眼里间睡着的尉迟砺,凑到了梅洛耳旁私语,“方才秋侧妃来过了,她一个人在院外哭了好一会儿,奴婢瞧着神色不太对。”她说完,又敛着眉补了一句,“侧妃来之前,薏儿过来请您去花园与侧妃赏花。侧妃怕是看见了主子和王爷了。”
  梅洛叹了口气,“知道了。”
  “主子……”秋石欲言又止,像是要提醒什么,又无法大方地说出口来。
  “你下去吧。”梅洛闭着眼,扶着桌子坐下,面带疲惫。
  她知道白芍心里难过,她对着这个头一回见面就羞辱自己的男人,也未尝快活。
  这个僵局,该变变了。
  ……
  秋白芍应当确实看见了花园一幕,连着几日她都少来,来了也是神色寡欢。
  梅洛也不跟她说什么,有时候言语太过单薄,中间的梗不去除,她这回说了,下次还是一样的闹心。
  一连大半个月两人都是这样,淡淡得好像隔了一层薄膜,朦朦胧胧的没法真正靠近。
  秋白芍如此冷淡,秋石忍不住感叹,“她和王爷在一起时,主子什么都没说,轮到主子和王爷亲近一些,她就摆这份冷脸。主子……小门小户的女儿,到底是自私重利的。您之前的那些,真是不值当。”
  梅洛抬着下巴让秋石给自己画花钿,闻言淡淡地笑了下,“你错了,爱之深责之切,我之前不计较,不过是因为我不在乎。”
  秋石手里的笔一顿,“主子是说,她如今那么揉不得沙子,是因为太过在乎您?”
  梅洛沉沉长叹,“情这一字,伤神啊。”
  “前天太后那边又来催促了,”秋石画完最后一笔,一边端详着有没有差错,一边道,“看样子皇上的身体快是不行了。”
  这句话引人沉思,半晌,梅洛颔首道,“也好,我也累了。”她转回身,盯着镜子里上好花钿的自己,像是在端详妆容,又像是在和自己对视。
  她凝视着,接着抬起了手,解开了高束的衣襟,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一对锁骨。这动作像是打开了包裹玉雕的绸布,布一解开,便展现出了玉的美态。
  然而这尊玉太过罕见,让人不敢多窥。秋石后退了一步,重重低头,双手绞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镜前的女子伸手,她右手反握着触上了脖颈,随后闭上了眼,深深吸气。
  她模仿着被人锁喉的姿势,右手五指用力收紧,很快脸色开始不正常的涨红。她张着嘴吸气,脖子被扼住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恐惧。
  窒息、充血发麻、眼前开始浮现了晕黑。
  秋石咬着牙,低低啜泣。
  良久,梅洛终于松手,她卸了力气,撑在桌台上咳嗽了半晌,整个屋里就只剩下女子的喘息。
  好一会儿的功夫,她终于平复下来,擦掉了眼角溢出的几点泪,那并非伤感所出,她的面容是平静的。
  梅洛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伤心而哭过,她什么事都懒得做,尤其是哭这种费力气的活儿,她绝不会因为自身的情绪而垂泪。
  女子仰着下巴仔细看自己脖子上的指印,红得可怖。
  “还是淡了点。”她蹙眉,“先凑合吧。”
  那衣襟还是开散着的,露出一点脊背,由此可以看出,女子修长雪白的脖颈是如何向下延续、续出了衣下妙曼的身姿。
  红梅探出了墙头,望着那若隐若现的一支,愈加惹人浮想整树的容姿。
  “你来。”她开口,声音还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
  秋石颤了一下,她不想过去。
  梅洛无奈地回眸,眸里目光潋滟,在那半张如玉的侧脸上,配着她的眉眼、她唇畔一分无可奈何的笑意,还有那将落未落的衣衫,像极四月芳菲。
  美得不可收拾。
  “过来。”她又唤了一声秋石,“你再磨蹭,脖子上的痕迹消了,我就得再重掐一遍。”
  秋石终于挪了步子,她脸上满是泪,站到梅洛跟前,抬袖擦了擦才低头俯身。
  梅洛仰头,给她留出了足够的空位。
  宛如鸿鹄扬颈,她张开了上臂,抚着秋石的后脑,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皮肤触到濡湿,那是未干的泪,随后锁骨覆上了温软,在温软之后,磕到了硬。物。
  秋石抽噎着,张嘴咬住了女子的锁骨,她的牙齿衔着主人的皮肉,迟迟狠不下心撕咬。
  梅洛抱着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放在她后脑上的手打着圈抚揉,“傻丫头。”
  秋石哭得愈加厉害。
  她闭着眼,眉心紧竖,痛苦地眼睫都在发抖。
  终于,她用了力气,咬出了痕迹。
  痛是带着血味的,梅洛僵了一下,很快又克制地放松下来。
  顷刻,秋石退开。梅洛摸摸她的头,像是在赞扬学生的师长,和煦地把帕子递给了她。
  “去找白芍罢。”她说,自己将衣衫理好、系紧,从容不迫,“告诉她,我很想见见她。”
  秋石挽着帕子按在眼下,欠了欠身,“是。”唇上粘的血她没用帕子,用了自己的舌拭净。
  她转身出了门。梅洛坐在原处,碰了碰衣领,确保万全无虞后,起身去了炕床上坐着,静静地等人过来。
  等候的时间不长,秋石是哭着去的,语气神态都很不自然,秋白芍这几日纵然表面上显得冷淡,可心中无一不记挂着梅洛。
  她直觉出了什么大事,顾不上梳妆打扮,立即往海棠阁赶。
  到了门口,她远远望见了坐在炕床上的梅洛,女子神情淡淡的,但和平日里的懒淡不同,更像是精疲力竭后的绝望,透着一股空洞与麻木,神如槁木。
  “梅姐姐……”她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么?”
  直到她坐在梅洛身边,搭上了梅洛的手后,梅洛才发现她来了。她抬眸,望向了秋白芍。
  那双眼里茫然似落雪,堆积出了一望无际的苍白。她呼出一口暖气,在冷冬的天里升起一团白。
  今日的海棠阁,还未烧炭。
  秋白芍怔了下,梅洛的手好冷。
  “我就是想看看你。”她眨了眨眼,眼睫扑朔之间,眸中的苍茫稍稍褪去了些,多了点活气,但少得可怜。
  “我?”秋白芍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呀。”她注视着梅洛的眼,总觉得她瞒了自己什么,“梅姐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梅洛垂眸,低头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膝上两人交握的手。
  她这样一低头,秋白芍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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