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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狐媚惑主-第75部分

小说: 狐媚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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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我抽出时间想去攻略男主,你每次又都缠着我、非要跟我一起去,每一次、每一次男主都把我推出去,只把你留下。”汪妗竽说着哭得更加放肆,说话之间都有了断断续续地哭嗝。
  她溃败地失声痛哭,“我知道这是工作……所以最后我不是把女主的孩子流掉了吗,后续的挑拨离间我也都做了,我都努力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按照剧情走……
  要么你直接判定我失败也好,你知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是我害死的你,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宛梨愣怔地望着哭成一团的女人,她没有想到原来汪妗竽还记着任务里的事。
  所谓任务,不过就是真实的演戏而已,她原以为像汪妗竽这样资历深厚的老快穿员应该懂得如何抽离情绪。
  她的判断没有错,汪妗竽一点都不适合做快穿员。
  “我以为前辈对宛妃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才做得绝了一点。”演戏而已,怎么会有人把戏里的角色当做真实的存在。
  在宛梨看来,不狠到极致,压根不会触动到一个快穿老手。
  她坐在了墙边,小心翼翼地搭上了汪妗竽肩,那只手刚刚碰到汪妗竽,她立马像是在水中抓到了浮木,直接顺着宛梨的力道埋进了她的怀里。
  “你这什么垃圾公司……一点人道主义关怀都没有,就这样对待老员工……”她死死地抓着宛梨的衣服,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全都印在了上面。
  她知道这样哭很丢脸,尤其还是在宛梨面前。
  可正是在宛梨面前,汪妗竽愈发无法遏制哭泣的冲动。在宛梨的一只手抚上了汪妗竽的后背时,她一下子鼻眼皆酸,全身都松软了下来,战栗得更加厉害。
  在外五年半,这是她头一回在谁的怀里像个青春期的少女似的纵声哭泣。
  “我才不会再跟着你干了,现在我要文凭有文凭、要经历有经历,上海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就回嘉兴,总有地方能收留我,我不会再跟着你干了,不会了,绝对不会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宛梨低下头,“但是我家里很有钱啊。”
  她摸了摸汪妗竽的长发,“前辈你换任何一家公司,只要我去和爸爸撒撒娇,就能成为你新公司的股东。”
  汪妗竽哭泣一止,差点没被宛梨无辜的语气给气死。
  “那我就去国外!”
  “前辈你存的那点钱要怎么在国外生活,而且连你都能进的公司,我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烦死了,闭嘴!”
  “啊,前辈,你头上有一个好大的头皮屑,我可以拿下来吗?”
  “你脖子上的那个球形屑我可以拿下来吗?!”
  “那先给宛梨看看前辈胸前的球形可以吗。”
  汪妗竽沉默了片刻,接着猛地站了起来,她双眼通红,一抬手抹掉了眼泪。
  “够了,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睡觉,我要去洗澡了。”
  她怒气冲冲地甩门出去,气得没有心情哭,等进了浴室看见那块红彤彤的镜子后就更加糟心了。
  死丫头……
  她咬着牙握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回归现实的宛梨仿佛脱去了宛妃人设的束缚,变得更加恶劣了几分。
  汪妗竽撸了撸头发,那一头靓丽的长卷发被她折腾得发丝凌乱,正如汪妗竽此时的心情一样。
  她气宛梨的欺骗,可当她再见到宛梨时,心里起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庆幸——
  幸好,幸好她没有真的消失离开。
  在生命之前,虚惊一场是最大的幸运。
  比起过分懂事、选择死亡的宛梨,汪妗竽宁愿她能站在自己面前,怎么气她都可以。
  ……
  深夜,万籁俱寂。
  不大的出租屋里摊开了两张床被。
  凌晨三点,宛梨掀开了被子,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她回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汪妗竽,接着走出了卧室门,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阵。
  找到了想要的药后,宛梨拧开盖子,掰了小半片回房。
  她跪在了床沿,床上汪妗竽在睡前痛哭了一场,因此入睡得很快。可哭得太狠,卸了妆后的眼睑有些红肿。
  宛梨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她捏着汪妗竽的下颚,把药片送进她的口中。
  她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汪妗竽红肿的眼角,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开门离开了房子。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大门打开的一刻亮了起来,发出昏暗的暖光。
  宛梨转身,将门锁上之后,开始拨通手机里的电话。
  “喂,余叔叔吗,”她口中发出了小女孩的撒娇声,“对,我是宛梨,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她歪着头贴着手机说话,后背抵住了汪妗竽的家门,那双眼睛一抬,正对了对面人家的门牌号。
  “是这样,宛梨租的房子浴室里有面双面镜,能不能麻烦叔叔过来检查一下。
  “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啦,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而且室友正在睡觉,那么多警察半夜过来的话,她会害怕的。”
  “好,那宛梨就在门口等叔叔过来。”
  “嗯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挂了电话之后,她将楼梯间的消防栓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灭火器。
  女孩以闲一种散的姿势靠着大门,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对面的门下,似乎只是单纯地在等待警察的到来而已,可她手上拎着的灭火器却诉说着不平常。
  希望镜子被涂红之后,镜子后面的人没有察觉到异常;
  希望在警察到来之前,镜子后面的人不会打算开门逃离。
  宛梨换了个姿势靠门。
  她打了个哈欠,手上的灭火器百无聊赖地晃了晃。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热知识:
  租房子、去酒店的时候大家可以试着把指尖抵在镜子上。
  正常情况下,你的指尖和镜子里的指尖中间会有一定距离;
  如果没有间距,则说明那是双面镜。
  别人可以从镜子背面看到你。


第96章 
  第二天早上,汪妗竽醒来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一低头,看见了自己腰上搭了一条手臂;再往下一瞥,就见床前的地铺被子已经掀开,上面没了人影。
  她闭了闭眼,原以为自己要生气,可也许是这些日子里她成长了许多,竟然已经不会再为这种寻常事发火了。
  确如宛梨所说,她们已经睡了整整两个月,现在再摆出一副受惊小媳妇的样子,似乎有些迟了。
  关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铃,有些奇怪,往常她能在铃声响之前就醒来,可今天手机显示,这已经是第二个闹铃了。
  或许是昨天哭得太狠了。
  汪妗竽撕开腰上的手,脚找到了拖鞋,揉着眼睛去了厕所洗漱。
  昨晚被涂满口红的镜子突然没了,变得崭新干净。
  汪妗竽愣了一下,凑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本的镜子上被贴上了纸镜。
  这不是她干的,那只可能是宛梨。
  昨天那么晚睡下之后,宛梨又一个人跑出去买软镜了?
  这不太像是她懒散拖拉的行事风格,难道说是因为昨晚她对着宛梨哭了的原因。
  汪妗竽觉出不对劲了,昨晚气在头上,又累又困,没有静下来细想。
  如今才意识到,宛梨再怎么调皮捣蛋也不至于像个幼儿一样,看见妈妈的口红就拿起来往墙上画。
  这件事太无厘头了。
  猛然间汪妗竽想到了什么,她瞳孔微缩,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这种事情她是格外注意的,刚刚搬进来的时候就仔细确认过,那时候的镜子还只是正常的镜子而已。
  她想要撕开纸镜验证,可这纸镜不知道是用什么胶水粘的,汪妗竽抠了半天也没能抠下一个角。
  由于快穿员工作的需要,汪妗竽经常不在家中,一年实际住的时间大约只有三四个月。
  这是七楼,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那就只能是用钥匙开的门。
  除了她以外,还有谁有钥匙,又了解她的工作习惯……
  房东。
  汪妗竽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移花接木的,所幸她习惯在淋浴旁脱换衣服,因为那里离洗衣机近,方便她随手摆放衣物。
  洗手池的镜子只能照见她洗脸或是洗头的时候。
  不管有没有暴露,这间房子不能再住了。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正在她的房间里惬意地散步。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可现在镜子没法验证,汪妗竽还真不太确定那到底是事实,还是仅仅是她的猜想而已。
  如果是事实,这面被宛梨处理过的镜子就代表宛梨已经先她一步发现了端倪,她昨晚有时间买到纸镜,也一定有时间去报案。
  汪妗竽扭头,目光看向了卧室。
  她对自己只字不提,难道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怕她知道了会害怕……
  先不提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仅仅凭一面镜子就冒然报警,警察未必会严肃对待。
  打草惊蛇之后,自己也有可能遭到报复。
  出门在外多年,比起公权,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不如先试探着和房东提议,说自己家里东西被偷了,想要换锁。
  简单地刷牙洗脸之后,汪妗竽拨通了房东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对方说话很少,清一色的嗯嗯嗯。
  在汪妗竽质疑他的身份时,对方声称房东在他家喝醉了,他是房东的朋友;又在汪妗竽问他什么时候交钥匙时,推说房东最近没空,等有空时会打电话给她。
  这个谈话套路在挂了电话之后,汪妗竽彻底明白了。
  接电话的是警察。
  房东已经被扣留审讯了。
  果然,宛梨有时间去琢磨镜子,也一定报了警,而且如此高的效率,走的应该是熟人的路。
  昨天晚上,她竟然睡得那么沉,连有警察来了都没注意到。
  在回想昨天自己埋在宛梨怀里哭的场景,汪妗竽一头扎进洗手池里。
  她真想去死。
  ……
  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换上了衣服,汪妗竽一边屈膝穿打底袜,一边扭头喊宛梨起来。
  “宛梨,到时间了,要去公司了,快起来。”
  宛梨翻了个身,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仿佛乌龟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已经醒来的话就赶紧起床。”看着被子里突起了一个包,汪妗竽无奈道,“别赖床啊,空降的新总第二天上任就迟到,你要公司里的员工怎么看你。”
  穿好了职业装,她取出路上穿的外套挂在小臂上,捋了捋头发往门外走去,“快一点,早上吃面,你再不起来一会儿涨掉就没法吃了。”
  被子包包动了动,这一次传来了微弱地回应:“我要吃鸡翅。”
  “没有鸡翅,大早上的怎么可能吃鸡翅。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考虑一下自己的胃啊。”
  汪妗竽蹙着眉回望她,“好歹是传说中的小公主,早上吃培根就算了,为什么餐餐顿顿都是炸鸡。”
  “公主就该吃炸鸡。”
  “所以你才会被逐出宫去。”
  汪妗竽出了门,去厨房下了两碗鸡蛋面,等她把碗筷都端出来时,宛梨才打着哈欠,拖拖拉拉地扱着鞋子挪出来。
  她那头内扣梨花短发,昨天白天看起来还像颗光鲜亮丽的好蘑菇,现在乱蓬蓬地成了长了毛的变异菌。
  再加上她穿着对她来说有点大的衣服,一个肩膀都滑了出来,整个人看来懒散异常,简直是个长期通宵肝游戏的女高中生。
  空降的领导本来就不讨喜,汪妗竽不由得担心,宛梨这样的状态,公司里的员工会服从她的安排么。
  她叹了口气,推着慢吞吞的宛梨进了厕所,又催着她赶紧刷牙洗脸梳头。
  “这可是你的公司,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没有我来的上心。”都分不清谁是老板了。
  “就算是为了给我这个新来的助理留下好印象,你这个总经理头两天装也要装得勤奋一点,否则怎么留住新人。”
  宛梨趴在桌上吸面,她听着汪妗竽的抱怨,当即一拍筷子,“好!为了给新助理留下好印象,那今天我就推掉所有的工作,专心陪你去游乐场玩!”
  “你给我马上换衣服去公司工作!”
  “那就再来一个煎蛋!”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
  宛梨被汪妗竽盯着吃完了饭,被汪妗竽推着出了门,被汪妗竽拎着上了公交车,又被她按着坐在了位子上。
  全程她一直缩在自己胖胖的羽绒服里眯眼打哈欠,坐下之后宛梨把脚尖一抬,踢在了前面的底座上,把前面的汪妗竽踢得吓了一跳。
  “你又要干嘛。”汪妗竽扭过头,眼神不善。
  “我不想坐这种穷酸的车子。”
  宛梨双手插在口袋里取暖,于是把下巴伸过去靠在了汪妗竽的椅背上,说话的声音跟着公交车的振幅一起抖,发出蜜蜂似的嗡嗡声。
  “那你想坐什么。”
  “我想坐那个、那个!”她从口袋里拔出了手,积极地指着窗外。
  汪妗竽顺着看过去。
  外头的小超市前有两个卡通动物的摇摇车正在发出“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歌声。
  那上面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着,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比公交车看着豪华。
  她看完收回了视线,懒得再分余光给宛梨。
  “前辈,我想坐那个——”她不理宛梨,宛梨理她,“带我坐、带我坐。”
  “你是三岁小孩吗?”汪妗竽受不了她的吵闹,压着声音怒道,“这种东西小时候坐坐就行了,你都多大了。”
  “可我小时候又没有坐过……”声音里的兴奋似乎弱了两分,宛梨揪住了汪妗竽的衣服,“她们都有坐,就宛梨没有。”
  汪妗竽一愣。
  宛梨是很会撒娇的性格,她怎么会没有坐过……
  就连她小时候都会央求妈妈带她去坐,宛梨还是富豪家里的独生子,小时候肯定比她更讨家长喜欢一些。
  说起来她还没有了解过,宛梨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按照这种有钱人家的高贵观念,应该不会允许唯一的继承人去做快穿员才对,不知道宛梨这半年都做了什么样的任务。
  她这样任性的性格,真的有男主会为了她而抛弃女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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