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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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试开始前的两分钟,尤涟转过身看着宫鹤,语气认真地跟他商量:“待会你晚点交卷好吗?给我一个震慑全场的机会。”他不只想堵住那些在背后非议的嘴,还想抽烂那些在中间乱跳的小人的脸。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之前懒得理而已。
既然现在要动手处理这个事了,自然得给他们来点刺激的,让他们以后都跳不起来。
却不想,宫鹤轻摇了摇头。
尤涟以为宫鹤不肯帮忙,诧异又不解:“你稍微晚点交卷又不会怎么样。”
宫鹤语气淡淡:“不能提前交卷。”
“啊?”尤涟一愣。
旁边有个男生主动插话道:“因为高考不允许提前交卷,所以我们平时的考试也都按高考的规矩来,周考月考模考全都不能提前交卷。”
说完男生冲尤涟笑了笑,“我知道你,你是一班那个转校生,你想提前交卷啊?”
尤涟看着这个陌生的男生,轻“啊”了声。
“那没办法,只能等考试结束。”
尤涟客气地冲他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这么一来尤涟顿时有点兴致缺缺。
原来不同学校的考试规定也是不同的,他之前上的一中是允许提前交卷的,所以给他提供了很大的耍酷舞台,也是促成他成绩好的原因之一,毕竟耍酷也得有资本嘛。
但现在……
算了,闷声发大财,等考完直接用成绩震住那些叽歪的嘴吧。
考试日极其枯燥,但考完的时光又无比快活。
龙外主张学习应当张弛有度,因此虽把学生泡进了试卷海,但周末除了考试之外的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当然,出校门、回家得先去老师那儿开出门单。
下午四点,语文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清点试卷,下面的学生乱成一片,对答案的对答案,约图书馆的约图书馆,还在那有哭自己作文跑题的。
尤涟一身轻松,手上拿着文具,只等老师一声令下,就能分分钟冲出教室。
不能耍帅的考试毫无灵魂!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
尤涟用手肘捅了捅后面的桌子,略侧着头道:“你回不回?”
宫鹤简短地应了声:“回。”
尤涟点点头。
他还有一堆试卷在宫鹤的房间,回去之后是继续去宫鹤那儿写,还是拿回自己房间写,他有点拿不准主意。
就跟宫鹤的心思一样,他也同样拿不准。
明明昨晚宫鹤一开始是非常享受的,但后来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抓着他用力往他身上撞,表情阴森地像是要吃人。
不过尤涟大致能猜到他当时的想法——
宫鹤应该是不想被他拉进尤家的争端,不想淌他们家的浑水,所以在他发出一起探望尤正勋的邀请后,既不满,又不好明说,所以只能绕着弯地用行动表达,让他自己领悟。
他悟了。
以后都不会再要宫鹤过去了。
那么接下来呢?
就这样翻篇?还是再做点什么?
一直到回了别墅,尤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他干脆不想了,因为他没什么伺候和讨好人的经验,也做不来这样的事,说起来他还不舒服呢,手腕的淤青都明晃晃地摆在那。
所以,他俩也算扯平。
那就翻篇好了,只要宫鹤不提,他就不提,反正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想通后,尤涟整个人都舒服了,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直到宫鹤回房间了,他还在楼下优哉游哉地吃,心情好,胃口也好,而且宫鹤家的这个Beta保姆不光菜烧得好吃,还特别能唠,话题一个接一个,等尤涟放下碗上楼已经晚上六点多。
他先回房间拿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宫鹤的房间。
敲了敲门,尤涟顺利地进入了宫鹤的房间。
宫鹤没说什么,给他开门后继续回座位写作业。这回尤涟学聪明了,直接把椅子拉到了桌子的另一头,不跟宫鹤并排。
见状宫鹤抬眸扫了尤涟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尤涟就当没看见,低头开始写作业。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得到笔在卷子上沙沙写字的声音。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仿佛复制了昨天。
但又和昨天完全不同,今天的他们像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尤涟以为这样的氛围会一直持续到今天结束,却不想,还是出现了变故,不过这次变故出在他的身上——
“变态”的人,从宫鹤,变成了他自己。
尤涟一开始想把这阵莫名其妙的躁动忍过去,毕竟年轻气盛,很多Alpha都有过下半身不听话的经历,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时间越久,尤涟越觉得难以忍受。
实在坐不住了,尤涟忽然站起身道:“我写累了,不高兴写了,先回去洗个澡,待会再过来。”说完不等宫鹤回应,匆匆往门口走。
在他身后,宫鹤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笔。
他静静地看着尤涟的背影,目光锐利,神情不愉,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才跟着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宫鹤还是有点良心的,现在的他,莫得了。
第22章
一出门,尤涟直接跑了起来。
他冲进房间的浴室,仰头靠在玻璃门上深呼吸,腿上有一点痒,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滑了下去,他没急着看,而是把手贴在心口的位置,感受了一下。
心跳得有一点快。
不用想,问题肯定出在8号身上。
他想起了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裤子也是湿的,所以昨晚应该也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不强烈,自己又处于睡眠状态,才会没有感觉到。
尤涟闭上眼,缓缓呼气。
倒不是特别难受,也不是特别有冲动,就是细细密密的,微小又刺激的感觉不停产生,叫他觉得烦躁,觉得热,又觉得痒,想抓一抓,挠一挠。
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尤涟在产品介绍中看到过。
毕竟是用在那种地方的东西,药膏里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刺激的成分。
他能理解,但实在适应不了。
这种来自身后的冲动对于一个Alpha来说还是太陌生了,也太羞耻了。
想了想,尤涟走到浴缸边缘坐下,大理石砖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子钻进皮肤,舒服得他长呼了声气。
可这还不够。
尤涟抿了抿唇,垂眸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眼,接着像认命似的叹了声气,耷拉着脑袋走到花洒下面,打开了水龙头。
没开热水,他特意调了温水。
细细的水线滴到手背上,温凉温凉的,比体温稍稍低一点,不怎么冷,还挺舒服。尤涟往旁边退了退,打开灯暖后开始脱衣服。
“尤涟。”
门外忽然传来宫鹤的声音。
尤涟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回道:“我在,有事?”
“你跑得太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我就洗个澡,洗完就过去继续写作业。”尤涟强作镇定。
“那我走了,你继续洗。”
“好。”
然而有的人嘴上说着走了,脚下却是一动都没动。
宫鹤站在房间的中央,身姿笔挺,神色泰然,全然一副主人做派,他眼皮微掀,看向墙上那个布谷鸟造型的可爱时钟,微小的监控就藏在其中。
对他来说,这种并不怎么隐蔽的监控很容易就能发现。
但对尤涟来说却是个大难题,因为他从小就习惯了他人的目光,或是坦荡的,或是隐晦的,或是带着好意又或者是带着恶意的,久而久之,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就降了下来。
只要他不开口,尤涟就永远也不会发现。
听起来尤涟有些笨拙,但他喜欢这种笨拙,甚至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太好的心思——他希望尤涟最好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靠自己,包括洗脸刷牙穿衣之类的小事,他都非常乐意替尤涟去做。
宫鹤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尤涟的感情有些病态和扭曲。
但无所谓。
他乐意。
此刻,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伴着水声,宫鹤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微垂眼眸,鼻腔轻嗅,像是要从这间屋子的空气里分辨出独属于尤涟的信息素气味。
不是那种淡淡的百合香,而是一种浓烈盛放的花香。
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而不是Omega的。
“嗯……”
耳朵敏锐地动了下,宫鹤侧头看往浴室方向。
虽然那声哼声很低,但他捕捉到了,顿时,脚下一转,他换了个方向前进。
宫鹤直直地走到了浴室门前。
浴室里,尤涟仰着头,任由水花冲在脸上。
湿漉的浅金色头发全被梳到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他蹙着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似乎有些难受。过了好一会,他才咬紧牙用力闭了闭眼,片刻后慢慢睁开。
琥珀色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里面清明一片,并无多少沉溺之色,尤涟呼了下气,把手伸到花洒下冲洗,可眉头仍没能松开,反倒看起来更加苦恼。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种躁动没法就这么简单地缓解。
可他手边没有信息素抑制剂,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压制这种躁动的东西,所以现在就剩下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忍,要么……
尤涟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他随意放在浴缸边上的8号,最后单手扶额,苦恼地叹了声气。
每当犯难的时候,尤涟下意识地就会想到宫鹤,想问问他,想向他求助,但这回,宫鹤是绝对的排除项,他的杀伤力太大,眼下这种小情况完全用不着他。
尤涟在花洒下站了好一会,才忽然动了。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犹豫了好一会,才迟疑地伸手探了一下,接着整张脸都在瞬间皱了起来。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上面湿亮亮的,还是透明的,灯一照,有一点反着光。
他木着脸把手伸到水下冲洗,然后捂着额头蹲下,把脸埋进膝盖,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
太羞耻了!
太尴尬了!
他堂堂一个Alpha!为了这份感情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多!
尤涟忽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宫鹤你这个狗东西!以后要是敢不对老子好——”
“怎么了?”哗啦一声,浴室门从外面打开,同时响起的还有宫鹤略微着急的声音。
尤涟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吐出的芬芳全噎在了喉咙口,梗得他心口疼。
他怔怔地看着宫鹤,眼里满是疑惑和惊吓,以及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尴尬——还有什么比在背后大声骂人,结果被正主听了个正着还更尴尬的吗?
尤涟表示——有!
那就是洗澡的时候光着身子骂人,结果被正主听了个正着,不仅没骂舒服,自己还被正主看光光!
尤涟呆愣过后手忙脚乱地环住膝盖,脸红成苹果。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又气又恼地炸毛道:“你怎么还没走?!”
宫鹤看着他道:“我在门口听到你喊我的名字。”
尤涟更加羞窘,也更加来气:“你怎么走那么慢?为什么不给我关门?!”
他以为宫鹤早走了,所以才会在浴室里发泄地大喊,毕竟隔着浴室门和房门,再大声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可谁知道这人居然磨磨蹭蹭走那么慢!
宫鹤不答反问:“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尤涟一顿,气势立刻小了下去。
背后骂人,实在太不光彩。他尴尬地和宫鹤对视:“我没怎么……”
宫鹤目光一动:“真的?”
浴室里雾气缭绕。
他们一个不着寸缕,一个衣衫楚楚,一个蹲,一个站,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微妙的气氛徘徊在两人之间。
尤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危险——
他在宫鹤眼中是个“Omega”,而宫鹤又处在发情期,禁不起撩拨,自己就这么整个袒裎在他眼前,就跟饿狼眼中的肥羊无异。
尤涟把自己抱得更紧:“你能不能先出去?”
宫鹤没听,反而往里走了两步。
他走到尤涟身边,强忍着不去看他,主动转移注意力,抬手试了试水温。只碰了一下,他立刻拧起眉:“你怎么用冷水洗澡?想感冒吗?”
说完立刻把温度调高。
尤涟脸上火烧火燎,闻言辩解道:“不是冷水,是温水。”
“温水?”宫鹤又上前了一步,不顾衣服被水淋湿,直接伸手握住了尤涟的肩膀。
触手温润柔和,宛如质地极佳的羊脂白玉,突出的锁骨也似精雕细琢,完美地镶嵌在毫无杂质的美玉上。
呼吸微滞,宫鹤眸色沉沉,克制道,“你身上还没有我的手热。”
尤涟缩了缩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我待会把温度调高点。”
他快羞赧疯了,平时有再大的脾气、再大的气势,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急躁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恳求,“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把澡洗完?”
“你真的只是在洗澡?”
这人怎么就是不肯走呢!?
尤涟抓狂了,大声道:“是!我在洗澡!我真的在洗澡!我也没有找你,我只是在唱歌!唱歌懂吗?在浴室里唱唱歌喊两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赶紧回房间写作业去吧,好!吗!”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赶客的意图直接摆在了脸上。
“那么那个又是什么?”宫鹤声音淡淡。
与气成河豚的尤涟相比,他神情声音都清冷又淡定。整个浴室都被热气、尴尬和羞恼包围,但这些对他毫无影响。
他清凌凌地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是什么?”尤涟看了宫鹤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浴缸边缘的某个角落,在目光触及角落上放着的某样东西的瞬间,他瞳孔震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尤涟的唇和脸颊都煞白一片,琥珀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东西不动,只有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起来惊骇到了极致。
宫鹤的问话和那个东西的存在宛如两柄利剑,刺穿了刚刚还气鼓鼓的河豚,也击溃了尤涟全部的羞耻心。
尤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