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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21部分

小说: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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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中的传奇,但关键是都在尤涟初二的时候就一个退役、一个退出娱乐圈,等尤涟明白怎么为偶像打Call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他珍藏的那些签名相片、球鞋全是高价收来的。
  而这双球鞋不同,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To Urien。
  Urien,是尤涟的英文名。
  爆!炸!开!心!
  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压不住就不压了,尤涟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宫鹤:“快说快说!怎么弄到的?!”
  沉闷了许久的胸膛里终于感受到一丝轻快,宫鹤眼中浮上一抹笑意:“先说,你喜欢吗?”
  “这还用说?”
  尤涟把鞋拿到眼前不停地看来看去,手小心地避开签名,生怕把它碰脏,“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喜欢!巨开心!开心到蹦迪三天也绝不喊累!”
  “那背课文呢?会累吗?”宫鹤突兀道。
  尤涟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提那干嘛?”
  宫鹤看着前方的路,神色自然道:“今晚来我房间写作业吧,我帮你背书。”
  自从那天发生不愉快起,尤涟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没有连麦,也没有一起写过作业,交谈也仅限于冷冰冰的问好,甚至尤涟似乎对问好都很不耐烦,或者说,尤涟就是单纯地厌烦他。
  这种感觉曾经他生生感受了十几年。
  痛苦,却又因为尤涟的存在而令他无法割舍。直到两年多前才他彻底下了断舍离的决心,断掉了这份如毒品般令人折磨又上瘾的滋味。
  戒断的时光令他无比煎熬又无比暴躁,但最终,他成功了。
  他成功过上了没有尤涟的生活,每天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看书写作业吃饭,再也不用分神关注另一个人。
  他的时间一下空出了许多,甚至多得一度令他迷茫,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闲?所以等中考后的暑假结束,他又给自己找了个事情来充实那空虚的时光。
  ——继续给尤涟补课。
  他想,送佛送到西,中考带尤涟过了关,那么高考也一并带过去好了。
  反正他无聊。
  反正他时间多。
  反正也不用跟尤涟接触。
  可再多的“反正”,说到底都是借口,是他掩盖自己对尤涟心思的借口。
  ——他从未真的放下过尤涟,也从未停止过对尤涟的喜欢。
  所以,明知道尤涟的靠近怀有目的,明知眼前是陷阱也是毒品,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栽了进去。
  这次,他不想再戒,也不想再做断舍离。
  所以,他必须把尤涟牢牢地抓在手心。
  汽车在路上飞驰,不停闪过的路灯给宫鹤的眼里笼上一层明明暗暗的光,他目视前方,看不清神色。
  又是收到道歉,又是收到礼物,尤涟心里那点气早就散了。
  此刻他正忙着给鞋子拍照,手机滤镜调来调去,忙得很,闻言随口就应了下来:“行啊,老师要我把《蜀道难》、《春江花月夜》,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嗯……对了,那个《离骚》,要我背这三篇。”
  宫鹤应道:“好。”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东西要给我吗?是什么?”
  尤涟侧头看着宫鹤,“还有什么惊喜啊?”
  “不知道算不算惊喜,就放在后座,你可以打开看看。”
  尤涟扭头看向后座,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略显古朴的盒子。
  盒子看起来像是红木制成,扁而长,让尤涟想到了那种专门用来放书画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
  尤涟又看了两眼,“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想在哪里看到过。”
  宫鹤说:“等回去了再看,现在不方便拿。”
  尤涟拗着身体巴巴地盯着盒子看:“我想现在就看。”
  宫鹤唇角微勾:“还有三分钟就到家。”
  尤涟拖长音:“啊——”
  “再忍忍。”
  尤涟这下终于点了头:“行吧。”
  他重新坐好,仰头通过后视镜偷偷地看宫鹤。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宫鹤格外温柔,和前几天很不一样。
  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好,因为那时的他太浮躁,感受不到宫鹤那份安静之下的好,而现在他感受到了,只觉得非常惬意。
  以后要是一直这样处下去也不错。
  他负责笑和闹,宫鹤负责安静和包容。
  尤涟低头又看了眼怀里的球鞋,再抬起时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说不喜欢自己,骗人!
  宫鹤若有所感似的用余光扫了尤涟一眼:“很开心?”
  尤涟点头,神情和颜色是毫不掩饰的愉悦。
  “那就好。”
  没一会,车就到达了别墅门口。
  等宫鹤停好车,尤涟立刻下车去拿车后座的盒子。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吹在脸上刺刺的疼,但尤涟浑然不觉,眼睛里只有那个盒子。
  拿出来后,尤涟把盒子捧在手上掂了掂:“还挺沉。”
  “现在就打开?不先进去?”
  尤涟点头:“对,我现在就要开,你帮我托一把。”
  “嗯。”宫鹤应了声。
  他走到尤涟身旁,接替尤涟的手捧住了盒子。
  角度正好,一束柔和的月光落在盒子上。
  尤涟有些兴奋地按下盒子上的卡扣,然后指尖托着盒子边缘缓缓往上抬起。
  里面的东西光滑反光,天又暗,尤涟一时没有看清。于是他低下头凑近些细看,看清后,兴奋的表情霎时凝结在脸上。
  尤涟怔怔道:“这是……”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盒子这么熟悉了,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让项铮买过一模一样的套装。
  二十四只,全由羊脂白玉打造。
  而这一套少了两只,按照大小排列的顺序,少的应该是7号,和8号。
  尤涟睫毛颤动,放在盖子上的手指蜷了蜷。
  “这是你订的那套,我去店里把它买了下来。”
  尤涟缓缓抬起头:“我已经付过钱了。”
  “我让他把钱退回了你的账上,应该明天就能收到。”
  宫鹤微垂眼眸,脸掩在夜色里,看不真切,“我说过,这样的东西以后都由我来买。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也不喜欢这样的东西碰你,如果一定要用的话也必须由我来买,由我来帮你用。”
  尤涟轻声问:“就因为我们有婚约,你是我的未婚夫?”
  他试图看清宫鹤的眼神,但光线太暗,他实在看不清。
  宫鹤声音清冷:“对。”
  尤涟觉得风似乎更大了,吹得他从头到脚都有些冷。
  他想问宫鹤道歉和买礼物是不是也是出于未婚夫的责任,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被冻得瑟缩了一下,合上盖子道:“我也说过,我以后都不会用这些东西了。”
  宫鹤问:“不用这个,那用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尤涟没了那晚在浴室时的羞恼,他平静地把盒子重新锁上,然后抬起头看着宫鹤:“不是还有你吗?不是你说的有需求全都找你这个未婚夫吗?那以后就都辛苦你咯。”
  宫鹤仿佛没有听出尤涟语气里的异样,轻点了点头:“不辛苦。”
  尤涟快被气笑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别墅门里走,边走边道:“未婚夫,我饿了,我现在非常有吃夜宵的需求,麻烦你满足一下,谢谢。”
  在他身后,宫鹤不着痕迹地呼了下气。
  接着,他唇角微勾,抬脚跟上尤涟:“你想吃什么?”
  得不到的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宫鹤想,果然是这个道理。


第28章 
  客厅里的落地钟敲了三声,时针指向十点。
  宫鹤在厨房里煮汤圆,尤涟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等。
  他故意没让保姆做夜宵,而是让宫鹤这个把婚约挂在嘴边的未婚夫亲自动手。不过他也没太为难宫鹤,看了眼冰箱后只叫他把汤圆煮了。
  尤涟从来没有见过宫鹤下厨房,但看他用厨具时游刃有余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会一点做饭的。
  “好了没有?”尤涟第三次问。
  宫鹤应道:“快了。”
  尤涟伸头望了眼,有些好奇汤圆到底煮得怎么样了。
  虽然尤涟不会做饭,但他也知道汤圆这种东西就跟速冻水饺一样,直接往水里一倒,差不多煮个十分钟就能完事,可现在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为什么还没好?
  他有些坐不住,放下手机打算去厨房里看看。
  刚站起来,宫鹤就端着碗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尤涟站着,宫鹤问:“等急了?”
  尤涟收回脚步:“还行。”他又重新坐下。
  宫鹤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尤涟身前,汤圆在碗中飘着,圆滚滚又软糯糯,冒着淡而甜的桂花香。放好碗,修长的手指从碗底抽离,尤涟眼尖地瞥见了宫鹤指尖上突兀的红。
  “你……”话音一顿,后面要说的被咽了回去。
  对上宫鹤看过来的目光,尤涟下意识垂眼看向面前的碗,“就这一碗吗?你不吃?”
  宫鹤淡淡道:“嗯,我不饿。”
  尤涟拿起勺子,低哦了声。
  “尝尝看甜不甜,不甜再加点蜂蜜。”说着,宫鹤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跟尤涟正好面对面。他随意地把手放在桌上,手指蜷起,上面的红被遮进手心。
  尤涟依言低头喝了口汤:“很甜。”
  “太甜了?”
  尤涟摇头:“不,这样正好。”
  宫鹤嗯了声:“你喜欢就行。”
  餐厅里太过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地听到勺子舀起汤圆时水珠滴落的声音。
  尤涟吃了两个汤圆,都是甜腻的芝麻花生馅,馅料剁得很碎,混着绵密的红糖在舌尖化开,香甜的滋味顺着食道一直滑进胃里。
  尤涟很爱吃甜食,但这回只吃了两个他就觉得腻得慌,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胀着,吃什么进去都觉得不舒服。
  他放下了勺子。
  勺子一放,宫鹤的询问便接踵而至:“吃两个就够了?”
  尤涟点头:“嗯。”
  宫鹤打量着尤涟,又问:“真的?”
  这次尤涟没有回答,而是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现在不光觉得胃里胀,胸腔里也有什么胀得很,而且越来越胀,像是要把他的气管也一起堵住,不让他呼吸。
  尤涟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才觉得勉强舒服了点。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碗里剩下的六个汤圆上,开口时声音没了往日的清亮和活泼,多了几分低沉:“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尤涟舔了舔干涩的唇:“对你来说……婚约很重要是吗?”
  问出口的刹那,心里轻快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揪紧。尤涟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又从容。
  漆黑的眸子落在尤涟脸上,宫鹤沉默一瞬,开口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所以问了。”
  尤涟微阖眼帘,没看宫鹤,“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宫鹤想了想,颔首道:“是。”
  “那对你来说,是婚约重要,还是婚约的对象重要?”
  垂在桌下的手用力攥起,尤涟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是淡淡的,“这个婚约对象,是不是换谁都可以?”
  宫鹤拧起了眉。
  尤涟还在继续说:“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他跟你有婚约,你就会对他好,对他负责,给他补课,给他煮宵夜,给他买礼物,哄他开心……”
  胸腔里更胀了,已经开始挤压他的心脏,“即使不喜欢,也一样可以跟他结婚,跟他上床,顺着他,关心他,爱护他,是不是?”
  宫鹤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闭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更加锐利地打量尤涟,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这次,这份锐利里多了一点对于事情超脱掌控的惊疑。
  “你怎么不说话?”
  尤涟抬眸看了宫鹤一眼,忽而扯唇笑了笑,“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好了,我憋了很多很多的话,这回干脆一次都跟你说了吧。”
  尤涟又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看着碗里圆滚滚的汤圆,道:“你有没有想象过我们以后结婚的样子?”
  宫鹤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
  “我想象过。”
  尤涟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想来想去,最后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是尤正勋和詹雅婕,他们也有婚约,也是因为婚约结的婚。”
  “尤正勋对詹雅婕也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带她去参加各类宴席,总是出双入对,别人都说他们俩是模范夫妻,我觉得他们也确实挺好的,詹雅婕生病了尤正勋会在家守着她,尤正勋工作太晚詹雅婕一定会亲手给他做宵夜,还会顺带给我也做一份。”
  “他们会牵着手散步,会互相给对方梳头发、穿外套,看起来特别亲密。可是尤正勋还是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Omega,甚至生了几个私生子,但詹雅婕好像也一点不生气,每次我喊她妈妈她都笑得很好看。”
  顿了顿,尤涟看着宫鹤问:“你说他们彼此相爱吗?”
  不等宫鹤回答,他又说,“我一直弄不懂,也想不通这种奇怪的关系,但我现在差不多明白了,其实对一个人好也并不一定是出于喜欢,还可以有其他很多理由。比如钱、身份、地位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
  “宫鹤。”尤涟突然喊宫鹤的名字。
  宫鹤唇线平直,眼眸深沉如墨:“嗯?”
  “你会喜欢上我吗?”
  尤涟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宫鹤,“现在不喜欢没关系,以后会喜欢吗?”说着,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更紧,尤涟只觉得心脏被那胀胀的东西压得缩成一小小团,就要跳不动了。
  喉结滚了滚,宫鹤目光沉沉地看着尤涟。
  明明自己才是矗立在强势那端的人,可这个时刻,宫鹤却莫名有种自己处于被审判,甚至是被丢弃的边缘。
  而审判自己的人,是眼前这个在他看来一直宛如温室花朵,且被他捏在手心的尤涟。
  事情隐约超脱掌控,自信开始出现裂痕。
  宫鹤蹙着眉,弄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尤涟还没有在自己这得到他想要的,就露出了一副要离开他、舍弃他的模样。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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