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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26部分

小说: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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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涟小时候没少被尤弋戏弄。
  宫鹤没有理他,瞥了眼周围道:“尤灿没来?”
  这四个字,令在场的几个人神色都短暂地变了变。
  尤涟也怔了下,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尤灿不在,但他默认了尤灿没有收到通知,毕竟他们也没有通知自己。
  尤弋笑了笑:“有事当然会通知,没事也不方便打扰他,毕竟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一家人计较什么方便不方便?”宫鹤背着手,神色漠然。
  尤涟有点吃惊。
  宫鹤这是跟尤弋杠上了?而且插手他们家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
  詹雅婕在这时淡淡地插话道:“小鹤说得也有道理,小弋,你给灿灿打个电话吧。”
  尤弋耸耸肩,拿出了手机。
  抢救室前重新平静下来,只有尤弋打电话的声音轻轻响起。
  气氛凝滞,尤涟看看宫鹤,又看看抢救室门口亮着的红灯,一时犹豫该在这继续等,还是找借口离开。
  瞥了眼宫鹤沉沉的面色,尤涟很快做了决定。
  他侧头看着翁甜,压着声道:“妈,我……”
  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忽地从里面推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外面等着的人一下全凑了过去,连翁甜都放开了尤涟的手,挤到了医生面前。
  “你不过去?”宫鹤低声问。
  “不了。”
  尤涟摇摇头,“我过去也没用。”
  宫鹤又问:“走吗?”
  “现在?”
  “不然你想等尤正勋出来吗?”
  尤涟顿了顿,一时没有吭声。
  他对家里所有人的感情都很复杂,爱恨交织,对詹雅婕是,对翁甜是,对尤正勋也同样是。
  虽然没得过尤正勋什么正眼,但毕竟是他从小憧憬的父亲,所以刚开始听到尤正勋入院他非常紧张和担忧,但随着尤正勋住院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病情毫无起色,尤涟心里也接受了尤正勋随时会去世的可能。
  而且他发现,自己似乎对此并不哀伤,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大概是因为从翁甜出现的那天起,他和偌大的尤家就开始慢慢割裂。
  甚至有时尤涟觉得整个尤宅里的人都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中间有一条所谓的“尤正勋的血脉”牵着,所以自己才被绑在这个大家庭里,煎熬难过却挣脱不开,像一只被牵了绳的风筝。
  如果尤正勋没了,他就可以彻底地把詹雅婕他们都当陌生人。
  成了陌生人,就不会再惦记,也不会再在意,心里大概也就可以彻底地舒服了。
  看着病房旁亮起的绿灯,尤涟道:“我们走吧。”
  他跟宫鹤并肩,“你手机借我,我给我妈发条消息。”
  宫鹤拉着尤涟往电梯方向走,并把手机递给他。
  尤涟接过,低头编辑短信。
  宫鹤道:“我听到了,手术成功。”
  “看的出来,他们都在笑。”
  尤涟把短信发了过去,然后把手机放回宫鹤口袋,“你刚为什么提尤灿?”
  “你想争吗?”宫鹤忽然问。
  尤涟愣了下,摇头道:“不争。”
  “那以后就不要来这儿了,有什么情况都告诉尤灿。”
  进入电梯,宫鹤把尤涟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也不要再听你妈的,更不要陪她一起过来,她要来就让她自己来,你别跟她一起。”
  尤涟不禁问:“为什么?我就来看看我爸也不行?”
  “可以,但詹雅婕在这,你就不用来。”
  “她二十四小时都在这。”
  “所以我让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电梯门往两边打开,宫鹤头也不回地牵着尤涟的手腕往门口的车走,“心里好受吗?”
  轻轻的一句话,顺着风飘进耳朵。
  尤涟一怔,随之而来的是鼻尖涌起的酸涩。
  他没有说话,直到坐上车,才轻声地说:“我以后都不来了。”
  “乖。”大手抚上尤涟的后脑勺,扎起的浅金色头发很快被宫鹤的掌心揉乱。宫鹤眯了眯眼,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触感。
  尤涟又问:“我们现在回学校吗?”
  “不回。”
  “你请假了?”
  “嗯。”
  “不去学校那去哪儿?回别墅?”
  宫鹤又轻嗯了声。
  他的手从尤涟头顶滑下,随意拨弄着尤涟耳边的发丝。他手上的动作非常柔和,但眼神却仍是冷冷的,像压抑着什么。
  “回去之后做什么?”
  尤涟毫无察觉,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啧了一声,“可惜了,难得大半天都空着,要是天气好点就可以出去玩了。”
  空中不见太阳,唯有乌云在悄悄聚集。
  整个大地都被笼上了一层阴冷又潮湿的暗色,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宫鹤的手指顺着耳廓下滑,然后轻捏了捏尤涟的耳朵。
  这一捏,尤涟立刻把事情想了起来。
  也不惦记出去玩了,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宫鹤:“我没忘,没跟你说一声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然后呢?”
  然后?道歉加保证还不够?
  尤涟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网上那些老公做错事后被罚跪键盘、跪榴莲之类的图片。他犹豫了一下:“那你还想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宫鹤缓缓道:“事情做好了,有奖励,做错了,当然就得惩罚。”
  “你说得对!”尤涟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只把这当成小情侣间的情趣,没有想太多,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们班数学课代表就很典型。
  除了学习,剩下的时间全扑在对象身上,被管得特别严,所以课间剥柚子、剥板栗没少看他干。有一回他们闹矛盾,别人都在桌肚底下写作业,就他在桌肚底下写千字忏悔书,还写得无怨无悔,乐呵呵的。
  同理,放到他和宫鹤身上也一样。
  说是惩罚,可说到底也还是“爱”嘛。
  “你想怎么惩罚我?”
  尤涟还主动提供起了选择,“我可以给你剥柚子,保证剥得干干净净只有肉,或者剥板栗?跪键盘?写检讨书?你只要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见尤涟不但不紧张,甚至还隐隐兴奋起来,宫鹤神情更冷,他低声道:“惩罚的目的是让人长记性。”
  “我同意!”尤涟点点头。
  宫鹤蹙了蹙眉,他收回了放在尤涟耳朵上的手,看着尤涟的眼睛意有所指道:“只有疼和羞耻,才能让人长记性。”
  尤涟眼里的兴奋倏地衰退许多,他终于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那你想怎么罚?”尤涟舔舔唇。
  紧张是紧张了,但还是搀着一点好奇和兴奋,毕竟是头一回谈恋爱的人,尤涟总觉得“惩罚”这词放到恋爱中就不是那么恐怖,反而带上了一点隐晦的刺激。
  …
  到了别墅,他就知道宫鹤口中“令人疼和羞耻的惩罚”到底是什么了。
  窗户被紧紧地关上,窗帘也被拉了起来。
  外头下起了雨,还挺大,滴滴答答地敲打在窗户上。天色阴沉沉的,即使是下午,房间里不开灯也依旧昏暗一片,仿佛从白天一下跳到了黄昏。
  暗沉的天色遮掩了光亮,也遮掩了藏在暗中的旖旎。
  房间里的大床上,一双手紧紧地攥着柔软的羽绒枕。
  漂亮的指骨绷起,十指指尖泛起嫣红,每根手指上都有些潮湿,仿佛沾上了雨水。
  但房间里没有雨水。
  “疼……”尤涟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能忍住地哼了一声。
  他脸上的红更加艳丽,琥珀般的眼睛里布满了水雾,眼尾潮湿,长睫上隐隐挂着水珠。
  外头的雨更大了,房间里也响起一声哭腔。
  宫鹤掰开攥在枕头上的手指,把它们全部握进掌心。
  大拇指指腹不停在湿漉的手指上摩挲,宫鹤欣赏又着迷地看着手中葱白似的手指,看着它们跟指尖一样,慢慢晕开浅淡的红。
  喉结滚动,宫鹤把唇贴在尤涟耳边:“你的手……”
  尤涟咬紧着牙,完全没空理睬。
  宫鹤声音沙哑:“真骚。”
  以往他只觉得尤涟的手指头粉粉的很可爱,但现在握进手中,感受着软玉似的柔润触感,心里却催生出另一种隐秘的欲求。
  他低下头,吻在尤涟的手指上。
  窗外的雨和房间内的哭声,都越来越大。


第34章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啪一声,灯光乍然亮起。
  尤涟失神地趴在床上,他侧着头,像一条缺氧的鱼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身旁是宫鹤。
  那只开灯的手重新抚上尤涟的发,宫鹤紧紧地拥抱着他,薄唇不停在他耳边和眼皮上轻啄。
  “我饿了……”嘴巴里很干,还有股腥涩的味道,尤涟已经没有力气挪动四肢,只能这样任人鱼肉地趴着。
  很快,旁边的人离开。
  汗津津的背暴露在空气中,袭上一阵凉意,尤涟瑟缩一下,似恼似嗔地喊了句:“冷啊……”
  下一瞬,被子重新盖回他身上。
  暖意重回,尤涟闭着眼在羽绒枕上蹭了蹭。
  枕头柔软,他的脸几乎深陷其中,唯有半长的金发如同细碎的金子一般铺散在枕面上,灯光照耀,泛着璀璨的流光。
  一只纤细的手随意搭在枕上,指甲莹润,指尖泛粉。
  斑驳的浅粉和微微的湿意顺着指尖和指骨往下,一直没入被被子遮盖的手腕,不见尽头。
  “想吃点什么?”宫鹤披上睡衣,在床边轻声询问。
  他伸手把尤涟脸上的金发撩开,别到耳后,让那绯红的脸和耳朵露出来,接着目露欣赏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是他把尤涟变成这个模样的。
  尤涟闭着眼不动:“随便。”
  他累极,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宫鹤道:“那就喝点粥吧。”
  尤涟没有吭声。
  他动了动,把整个脸埋进被窝里。
  被窝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悄然睁开了眼睛。
  似是哭过,琥珀色的眼珠仿若水洗过一般的亮,睫毛浓黑纤长,像沾着水汽。待听到脚步声走远,门口响起关门声,尤涟才从被窝中悄然探出头。
  被子露出一个小口,掩藏在被窝里的古怪气味钻出,萦绕鼻尖。
  尤涟耳朵一热,慌忙把被口按紧,可那股味道依旧不散,仿佛粘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他的身体里,所以怎么样都能闻得到。
  忽然,他伸长手又关上了灯,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在黑色的遮掩下,尤涟悄悄地把手伸到了嘴前,朝手心哈了下气,然后手一下攥紧,脸也重新埋进枕头。
  好脏啊。
  他这么想着,脸上却越来越烫。
  没过多久,门从外面被打开。
  进来的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开灯,只一瞬,那人便做出决定,借着朦胧月光,端着软糯香甜的白粥来到了床前。
  粥被放到床头柜上,宫鹤伸手轻拍床上隆起的小山包:“起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里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宫鹤笑了一声,伸长手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这回尤涟没之前听话,抱在怀里还拗来拗去地不停闹腾,直到宫鹤福至心灵地调整姿势,让尤涟受伤的地方腾空,他才终于乖顺地窝在了胸口。
  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的脸。
  宫鹤把单手搂住尤涟,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粥,先吹了吹,再送到尤涟红润的嘴巴前:“这几天都喝粥吧,嗯?”
  “我自己吃。”尤涟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结果宫鹤搂得太紧,汗都出来了也还是只有头露在外面,而盛着粥的勺子已经贴上了他的唇瓣。
  温温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被折腾了一下午,尤涟实在是饿了,没忍住,一口含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这么一口口的,尤涟把整碗粥都喝了,空荡的胃被填满,他觉得力气似乎回来了许多。
  把空碗放到一旁,宫鹤就着这个姿势更加抱紧尤涟。
  他把脸贴着尤涟的侧脸颊,声音低哑道:“疼吗?”
  尤涟抿抿唇,目光游移了一下。
  疼当然是疼的,但更多的还是羞耻和震颤。
  和第一次不同,如果说第一次宫鹤还克制着什么,那么这回就露出了真面目,信息素霸道又磅礴,铺天盖地一般地把他压制。
  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宫鹤所有的给予。
  尤涟忽然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以前他以为是忍冬,淡淡的,冷冷的,需要凑近细嗅才能发觉,但现在他又觉得不是,忍冬那淡淡的味道更像是宫鹤刻意的障眼法。
  “大概是雪山吧。”
  宫鹤伸手抹掉尤涟嘴角的粥痕,语气随意,“我也不是很清楚。”
  信息素气味是每个Alpha和Omega都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正确鉴别,一般都由权威机构判别,毕竟世间万种气味,除了一些常见明显的之外,还有许多气味稀有罕见,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这种鉴定可做可不做,毕竟信息素气味与强弱无关,Alpha和Omega也并不以特定的气味认人。
  “雪山啊。”
  尤涟喃喃跟读,“难怪。”
  虽然科学上认定无关,但不少人还是会把气味与强弱相关联,因为有时候它们还是挺相符的。
  宫鹤问:“难怪什么?”
  尤涟摇摇头,没吭声。
  难怪那么强势,又那么充满压迫性,无孔不入,轻易地把他整个人包围,挣不开又逃不掉,大声的哭喊只会引起更强烈的雪崩。
  只是回忆,尤涟都忍不住地脊背僵硬。
  “我想洗澡。”过了会,尤涟又说。
  宫鹤没有回答,而是问:“以后记住了吗?”
  尤涟一怔,视线看向别处:“我想洗澡——”他拖长音,想打岔。
  “说记住了就抱你去洗。”
  尤涟:“……”
  他总觉得眼下的情形有些怪怪的,宫鹤像个正在教育孩子的长辈,打完板子又温声细语地诱哄,而他是那个被教育的小孩子。
  尤涟红着脸咕哝:“记住了。”
  可宫鹤却在这时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轻声道:“记不住也没关系。”
  尤涟一愣,反应过来后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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