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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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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饿。”
  尤涟说,“那我们先去沙发那儿坐会吧。”
  敌不动,我不动。
  尤涟跟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剥橙子,清甜的香气溢满鼻尖,剥好后自己又不吃,全塞宫鹤嘴里。
  “酸不酸?”
  “很甜。”
  “那冷不冷?”
  “不冷。”
  詹雅婕看了他们一眼,唇角勾了勾,转身去厨房查看晚餐的准备情况。
  没一会,所有尤家人都到齐了。
  尤灿是和项铮一块儿来的,因为腿的原因,他出门离不开人照顾。在尤灿进屋后没一会,尤桀也跟着进了屋,尤弋反倒是最后到的。
  接着全员入座,开始了今日的家宴。
  詹雅婕坐了原本尤正勋的位置,另外的人分列两边。
  晚餐也一改往日的中式风,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牛排和刀叉。
  蘑菇浓汤冒着甜腻的奶油香气,细腻的鹅肝上淋着棕色的酱汁,还有法式蜗牛、美乃滋烤鲑鱼、嫩煎干贝、吞拿鱼沙拉等等,一眼望去全是西餐。
  詹雅婕问:“灿灿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尤灿放下刀叉:“一直在做复健,恢复得不错。”
  詹雅婕笑着点点头,又问尤涟和宫鹤:“涟涟和小鹤马上就要高考了,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还是打算出国?”
  宫鹤礼貌回道:“还没定。”
  “涟涟呢?”
  尤涟回:“我也还没定。”
  詹雅婕又问起了别的。
  整个餐桌上话题基本都由她问出,然后被她点到名的人回答,一点不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反倒像在上课,一问一答,气氛僵硬。
  直到晚宴快结束,重点才姗姗来迟。
  詹雅婕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涟涟,待会吃完你来一趟书房,我有事情要单独跟你说,是关于你爸立遗嘱。”
  尤涟心道,来了!
  他也放下了餐具:“我吃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上去?”
  詹雅婕笑笑:“也好。”
  又看向其他人,“那你们慢慢吃,难得碰头,正好多交流交流。”
  说罢,詹雅婕率先上楼,尤涟擦了擦嘴角,起身时被宫鹤拉住手。
  “有事叫我。”说完,手又松开。
  尤涟心里一暖,冲他挤了下眼睛。
  两人离开后,餐桌上的气氛重归宁静。
  刀叉在盘碟上发出轻而又轻的声响,过了好一会也没人开口,然而平静都是表面的,较劲早在暗中开始。
  尤弋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抓着刀叉的手也更加用力。
  切牛排的力道没了分寸,刀叉在盘子上划出难听的吱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响起,他手中的餐刀竟然穿透牛排,切开了下面的白色碗碟。
  桌上的其他人见状神色各异,有蹙眉的,也有不当回事的。
  尤弋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他放下餐刀,抬起头咧唇笑了:“没想到小鹤这么记仇。”
  接着双手交握着抵在下巴下,语气柔和,狭长的眸子弯成两轮弯月,“这样也好,把涟涟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你放心?”
  宫鹤低笑了声,“怎么,你替他操过心?”
  尤弋挑眉,不甚在意道:“那是当然,毕竟我和他说到底是兄弟。”
  宫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兄弟?”
  这时,一旁的尤桀出声道:“宫鹤。”
  待宫鹤看过去,他才沉下声继续道,“这儿是尤家,说话注意分寸!”
  “大哥。”
  尤灿也不吃了,他随意地放下餐具,看向尤桀的目光里含着一抹暗色,“你也注意点分寸,别忘了什么叫‘来者是客’。”
  霎时间,精美的佳肴被冷落,餐厅内暗潮涌动。
  与此同时,楼上书房里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詹雅婕和尤涟分别坐在桌子两头,尤涟姿势随意,心却稍稍提起,相比之下詹雅婕从容许多,她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尤涟面前。
  然后道:“这是你爸定的遗嘱,你看看吧。”
  尤涟没吭声,接过文件后打开。
  文件上的细节比尤灿跟他说的更多一些,不仅说了他们几个兄弟间的遗产分配,还写了关于那些被尤正勋养在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的相关财产分配事宜。
  居然是财产全部收回。
  不光收回尤正勋赠予他们的房子车子,甚至小到珠宝首饰,以及只要留下转账记录的汇款也要求她们按数额一律归还,否则就进行起诉。
  詹雅婕是尤正勋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尤正勋给予情人的财物按法律是夫妻二人共同财产。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追回,即使闹到法院也必然是她胜诉。
  尤涟看着这份遗嘱,没看到一点尤正勋的影子,反而看出了詹雅婕压抑数年的怒火与歇斯底里。
  这份遗嘱一出,那些尤正勋的情人至少得被扒层皮。
  毕竟尤正勋出手阔绰,东西随手就送出去了,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房车之类的还好,钱肯定花得差不多了,突然要收回,几乎没人能拿得出来。
  比如他的生母翁甜。
  翁甜铺张成性,要她一下拿几百上千万出来根本不可能。
  詹雅婕问:“看完了吗?”
  尤涟颔首。
  詹雅婕叹了下气:“你爸定的这个遗嘱确实是过分了,居然什么都没给你留,按照以往的老规矩,怎么也该有几套房产之类的,这次可能是生病了,精神不好,没考虑周全。”
  尤涟心下嗤笑了声。
  没考虑周全?那些关于情人和私生子的倒是考虑得很周全还很要命嘛。
  “我想了想,你毕竟是我养大的,我实在不忍心让你什么都没有,所以——”
  詹雅婕停顿一下,又拿出一份全新的合同递给尤涟,“这些是我按着老规矩给你准备的,都我来出,只要你签了字,这些就都是你的。”
  尤涟没说什么,接过看了起来。
  文件很厚,里面不光是合同,还有房契之类的东西。尤涟算了算,国内外房产加起来,他一共能拿到七套,除此之外还能拿三千万,粗略估算一下,总价值绝对超过一个亿。
  这是一笔非常非常丰厚的资产。
  虽然跟尤灿他们继承的遗产相比不值一提,但一个亿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尤涟有些意外,原来按照“老规矩”,他能分到这么多。
  “只要你签字,这些都是你的。”
  说着詹雅婕叹了声气,感慨地看着尤涟,“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我身边闹腾的样子。”
  尤涟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攥了攥。
  詹雅婕目光微动,继续道:“我一直都想生一个Omega,可惜没那个服气,有你在身边也算弥补了我这么些年的遗憾……”
  尤涟忽道:“别说了。”
  詹雅婕停下话,不着痕迹地打量尤涟:“怎么了吗?”
  “你其实可以直接点的。”
  尤涟垂眸看着合同上某一条条款,“你不就是想让我自愿放弃除了这些之外的遗产吗?你可以直接说的,不用跟我忆往昔,提什么小时候,没必要。”
  反而膈应。
  尤涟抬起头:“难道你觉得我很傻吗?”
  詹雅婕忽然笑了开来:“怎么会?我怎么会觉得你傻?我亲眼看着你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聪明?”
  尤涟没有吭声。
  詹雅婕继续笑着道:“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弄得那么难看。”
  她摊了下手,目光幽幽地看着尤涟,“毕竟母子一场,何必呢?”


第45章 
  尤涟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
  他摇摇头,忽然觉得有点累:“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你,何必呢?你装得不累吗?”
  詹雅婕面色不变,看着尤涟道:“我装什么了?”
  尤涟往椅背上一靠,歪着看着詹雅婕,看着这个他喊了十几年妈妈的人,开口道:“要我喊你妈,你又不拿我当儿子。是,我是尤正勋跟翁甜生的,尤正勋对不起你,翁甜也对不起你,所以尤正勋快死了,翁甜也马上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轮到我了,之前没能把我养废,所以现在只能在遗产上做文章,一分钱都不给我。”
  尤涟曲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你在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何必说一些冠冕堂皇又虚情假意的话?还说什么不想我们两个之间难看,把我们两个之间弄难看的又是谁?不就是你吗?”
  尤涟并不恨詹雅婕,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恨她,只是有一点他心里始终都过不去,那就是詹雅婕的虚伪。
  她确实站在道德制高点,可以鄙视尤正勋,也可以唾弃翁甜,但这样就可以玩弄和摆布别人的人生了吗?因为养育了自己,所以在养育中掺入恶意就是对的了吗?
  因为手里握着道德的遮羞布,所以就可以插手和乱改遗嘱了吗?
  如果认为私生子是原罪,为什么还要养他?为什么一直以他的母亲自居?理直气壮地插手着他的生活,又理直气壮地忽然抽手。
  尤涟不信詹雅婕当初开口拒绝,尤正勋还会强行要求她养育自己,不过是为了借自己讨好尤正勋,又同时展示一家之母的胸怀和气量罢了。
  “你明明可以选择不养我的,你也完全可以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小楼或者小房间住着,让我不出现在你眼前,甚至可以把我打包送回翁甜身边,那样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
  尤涟定定地看着詹雅婕,“可你选择了养我。”
  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是你自己选的,你并不无辜,没必要扮出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但你还以德报怨的模样,现在的一切不是也有你的手笔吗?”
  “这遗嘱不是尤正勋定的,我知道是你。”
  “你不忍心让我什么都没有?才不是,你特别忍心。”
  “还说什么我弥补了你的遗憾?明明是我的存在才最让你遗憾。”
  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后,尤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对詹雅婕的感情忽然就不复杂了,看着她也不再觉得难受,这种亲手揭开对方面具的感觉令他无比畅快,往日面对詹雅婕时的憋屈感也霎时烟消云散。
  他最介意的,说到底还是詹雅婕的虚伪。
  如果是直白的爱恨,反而不会这么烦恼。
  詹雅婕好一会没有出声,她只静静地打量着尤涟,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像是在打量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半晌,她才笑了起来:“果然是有了靠山,说话都不一样了。”
  尤涟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么,而且尤正勋还没死呢。彼此彼此啊。”
  詹雅婕面上依然带着笑,胸膛却用力起伏了一下。
  她活到现在,从未被人如此地当着面顶撞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尤涟。她习惯了他丧家犬的模样,没想到他会忽然跳起来咬人。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詹雅婕看了眼桌上的合同书,“这些你都看不上了是吧?也对,毕竟你和宫鹤有婚约,以后结了婚就是宫家的人,看不上这些也正常,不过……”
  尤涟:“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得提醒你,凡事别想得太美,否则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见好就收,把眼前能抓得赶紧抓在手里。”
  “毕竟有些东西,没点本事的话,就算给你了,你也拿不住!”
  詹雅婕说着从位置上站起,黑色的丝绒旗袍在灯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她抬起下巴,脸上的笑容还在,眼神却比之前冰冷许多,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尤涟,气势比刚才更盛。
  “而且,你别忘了你的婚约是怎么来的吗?”
  詹雅婕注视着尤涟,红唇悠悠道,“是我给你定的,你所谓的靠山也相当于我给你找的。我既然能给你定下这个婚约,那么我自然也能把它解除,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你当初为什么会给我定这个婚约?”尤涟并没有吓到,反倒被这些话勾起了心底的疑问。
  宫家的大本营在国外,虽然现在在龙城的地位跟尤家相比要略逊一筹,但它的势力范围遍布世界,是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远比尤家恐怖得多。
  跟这样的大家族联姻,绝对是很多企业梦寐以求的好事。
  但这个好事,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出生那年,尤桀、尤弋、尤灿都还小,都还没有分化,可偏偏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为什么?
  詹雅婕不问反答:“你觉得是为什么?”
  尤涟看着她,语气平淡:“我不觉得你是为了我好。”
  见到襁褓里的他的时候,应该是詹雅婕怒气值最高的时候,毕竟前面已经有一个尤灿,之后又多了个他,自己的丈夫如此肆无忌惮,詹雅婕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如果这个婚约真的是个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他?除非……
  尤涟神色一凛。
  除非这个婚约在詹雅婕眼中并不是好事,反而是个坑,否则这跟她之后刻意养歪自己的行为是完全矛盾的。
  那么她认为的坑在哪儿?要么在宫鹤身上,要么在宫鹤家里。
  是因为宫家虽然庞大,关系也错综复杂,宛如泥潭吗?毕竟他们尤家都能弄出这么多事,宫家的水很可能比他们家更深。
  可宫家在华的发展蒸蒸日上,十几年来并没有听说过出什么问题,詹雅婕也不可能在十几年前就预判到未来发生的事,所以,应该是当时出了什么问题,才让詹雅婕选择了自己。
  这个问题,想来应该在宫鹤身上。
  思及此,尤涟不由有些紧张。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问宫鹤的问题,问他到底为什么喜欢自己,当时宫鹤回答了,但说到底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仍然不知道宫鹤对自己执着的点在哪里。
  而且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宫鹤对自己的关注程度就格外不同,这又是为什么?
  再往深了想,还有宫鹤的性格。
  明明他父母双全,上面有一个哥哥,尤涟也去过他家吃过饭,他家里的气氛比尤家温馨许多,宫鹤又怎么会这么孤僻冷漠?
  越想,心里的疑团就越多。
  尤涟面上不显,目光却细细地打量起了詹雅婕的表情,妄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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