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喉结滚了滚,宫鹤别开视线,走到马桶前放水。
灼热的视线从背后移开,尤涟莫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响起的有力水声又让他不自觉屏息,手指脚趾一齐蜷起,耳朵尖上也泛起热意。
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鼻子。
即使刚喝过水,口腔里也再次感到了干渴,迫切地想喝点什么,腺体的热度更是一点没有消减,隐隐还有些加重的趋势。
双腿不自然地夹紧,尤涟拧着眉头也不回道:“你就不能去隔壁上厕所?”
“为什么要去隔壁?”
尤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低低地说:“脏死了。”
气味是脏的,画面也是脏的。
而且这种脏会蔓延,蔓延到他的脑子里,蔓延到他的心里,更是会蔓延到他的身后。
尤涟闭了闭眼。
他觉得自己清楚地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黏腻的,带着一点腥涩的肮脏气味。
而这个气味,来自于他的身后。
他也脏了。
这个莫名冒出的想法让尤涟浑身的血液一下沸腾,手指蜷起,心跳加快,脸颊上的红云也更加艳丽。
宫鹤挑眉,他看了眼换气阀,是正常工作的状态,又看了看装在角落的净化器,也显示在正常工作中。所以,哪里脏?
他看着尤涟,问道:“脏?”
尤涟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嗯”了声。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水声停止,马桶自动冲水。
尤涟定定地站在原地,莫名臊得慌,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他想听听宫鹤接下来会说什么,却不想宫鹤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等了一会不见宫鹤出声,尤涟抿了抿唇,侧头偷看宫鹤。
只见宫鹤很平静,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他洗完手后轻甩了一下,像是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举起左腕,袖管滑落,露出有力的小臂和腕上的手表。
“怎么忘了这个。”他低声呢喃。
说完长指拨弄两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手表。
手表落下的瞬间,尤涟猛地怔住,脚趾也下意识地用力地扒紧脚下的防滑垫。
——他比刚才更加清楚地闻到了宫鹤的信息素味。
霎时间,充斥着燥热的身体感到了一阵舒爽的凉意,可这点凉意还不足以彻底压下他心里的火。
他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属于宫鹤的信息素。
接下来,尤涟就像是被定了身似的,目光直勾勾地黏在那双手上。
浴室里的灯是暖色的,很亮,那双手恰好处在灯光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手的轮廓,包括肌肉的文理,凸起的骨节,还有隐藏在皮肤下的青色经脉。
尤涟清楚地知道这双手有多大,手指有多长,他还知道这双手虽然看着赏心悦目,但掌心并不平滑,甚至是有一些粗糙的,因为上面有茧。
手指也一样,略微干燥,但非常灵活。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尤涟的目光更加火热。
他还记得这双手抚摸自己头发的感觉,也记得它在皮肤上不停点火的模样,甚至记得它毫无阻隔地触到最深时带给他的羞臊。
但最多的,还是舒爽和欢愉。
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两样。
宫鹤能帮他。
可他们在冷战啊淦!
“要不要我帮你洗?”擦干手,宫鹤整理了一下袖管,转身看着尤涟。
尤涟别开头,语气淡淡:“不需要。”
冷战不能这么快结束,否则就太儿戏了,会让宫鹤觉得自己毫无脾气,以后说不准做出更加混球的事情。
“真的不用?”宫鹤又问。
尤涟拧眉:“不用,你睡你的,别管我。”
说完又转了点身,用后脑勺对着宫鹤,明摆了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宫鹤笑了笑,又道:“你……”
“说了别跟我说话!”
“我只说一句。”
尤涟转过身,眉头紧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宫鹤抬起手,指着尤涟,开门见山道:“你起反应了。”
尤涟一僵:“……”
宫鹤勾唇,声音低沉:“真的不要我帮忙?”
尤涟脸上发热,强作镇定地挪开视线:“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
“怎么解决?”宫鹤目光向下,鼻尖轻嗅。
他知道尤涟需要什么,也知道尤涟除了忍之外,只能向自己求助。
然而尤涟硬气得很,别开头:“不用你管。”
说完扯了条浴巾随意地包在身上,然后光着脚跑进卧室,又抱着电脑回来。
他在浴缸边坐下,当着宫鹤的面打开电脑,熟练地找出之前下载的视频。
然后仰头看着宫鹤:“你要在这看着我吗?”
宫鹤唇线平直,神情没了刚才的闲适。
他扫了眼电脑上火辣的页面,眼底仿佛蒙了层阴霾。
他声音淡淡:“弄完早点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尤涟看着宫鹤的背影,忍不住哼了一声。
哼完他心里也没多高兴,甚至更加烦躁,倏的,他站了起来,嘭一声用力关上浴室门。
怒火和欲望交织,尤涟更不高兴了。
他打开视频,一边看,一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既然有火,泄了就是。
他是个Alpha,泻火的办法想也不用想,根本不需要人帮忙。
“草!”
然而时间越长,他心里的火越旺。
怒气是一,欲火是二。
他现在最不爽的就是宫鹤的态度,明明睡前他说的那么明白了,都直接叫他反思了,可宫鹤还是一副一无所知,茫然懵懂的模样。
手机是他的,浏览器的记录也是他搜索的。
他们又是物化班,自从小考高结束之后就再也不用学生物,因此根本不需要搜什么生殖腔、孕囊之类的东西,更不用研究什么Alpha和Omega的区别。
而且天天跟Alpha同床共枕,背地里却不停搜着Omega的相关信息。
宫鹤就没觉得这样不正常?
没觉得这样不对?
怒火难消,偏偏这时候欲火也凑热闹。
而这两者他都解决不了,越在浴室里呆着越难受,甚至眼眶都忍不住泛红。
是宫鹤把他变成这样的,把他变得没有Alpha就解决不了欲望。
而他把自己变成这样之后,却向往起了Omega。
尤涟仰起头,长呼了下气。
简直气到心绞痛!
渣男!
你没有良心!
…
凌晨三点五十,偌大的卧室里气氛古怪。
昏暗的房间里睡着宫鹤,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机的光芒照在脸上,勾勒出他拧起的眉头和面无表情的脸庞,而几步之遥的浴室里一片光明,不停传出小兽般低低的哼声。
四点十五分,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宫鹤一把掀开被子,鞋都没顾上穿,直接光着脚大步进入浴室,在尤涟惊讶的目光中连人带电脑一起抱进卧室,然后不顾尤涟的挣扎,一声不吭却不容拒绝地给尤涟擦干了身体。
“你干嘛?!”尤涟推着宫鹤的手。
宫鹤沉着脸,又去摸尤涟的头发,是半干的。
他又折回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
他给尤涟吹头发,但尤涟一直躲,几次下来宫鹤拧起眉,直接把人抱到腿上,整个按进怀里不许动弹,然后拿着吹风机对准怀里人的头发一通吹。
挣了几次后尤涟也静了下来,额头抵在宫鹤胸口,整个人任由宫鹤摆弄。
他闭着眼,看起来像睡着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在用力地嗅着宫鹤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清冽的气味一下冲走了心里的燥意,身上忽然就不那么难受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只有宫鹤可以帮他。
吹风机发出低响,盖过了他用力的吸气声。
几次之后尤涟长舒了下气,有种空虚到极致后忽然被满足的慵懒和倦怠,舒服得他一点不想动弹,只想再吸几口。
他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认准了宫鹤。
并且只认宫鹤。
很快,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头上拨来拨去的手指也撤走了。
尤涟脑子热乎乎的,只觉得困倦又慵懒。吹完头发后,他任由宫鹤把他塞进被窝里,然后啪一声,所有灯被关上,眼前瞬间暗了下来。
尤涟闭着眼,手往旁边摸了摸,只摸到了宫鹤的小腿。
“不是说不碰我吗?”宫鹤说完就感觉到床动了起来,被子被顶起,有风从空隙里灌进来,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从他旁边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枕在他的枕头上。
宫鹤:“……”
尤涟闭着眼。
他已经想通了,他不光要碰宫鹤,还要吸他的信息素!
他又没做错,凭什么宫鹤好好睡觉他却要忍受折磨?!
所以冷战也得有技巧。
不能伤了自己,便宜了对方,而要在自己舒服的同时,让对方感受到落差和煎熬!
“我不喜欢对着你的脚睡。”
“你的枕头呢?”
尤涟回:“懒得拿。”
然后推推宫鹤,“你侧着睡,不许对着我。”
宫鹤:“……”闹起来真跟个小孩似的。
他挪了挪,侧过身,背对着尤涟,“好了没?”
“嗯。”
尤涟也调整了一下睡姿,往下睡了睡,这样他的鼻子正好对着宫鹤后颈处的腺体。
腺体处的信息素是最浓的。
尤其宫鹤还把抑制环摘了。
尤涟鼻尖轻嗅,喟叹地呼了下气。
舒服。
而侧躺着的宫鹤,脸上的表情也不复之前的冰冷。
他唇角上扬,眉眼微弯。
…
第二天一早,尤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眼睛才睁开一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皮瞬间弹开,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只见宫鹤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右手随意抬起,没扣袖扣的袖管张开,露出白皙的手腕,一块黑色的表贴在腕上,左手正轻巧地在后面扣着表带。
——他!在!戴!手!表!
第59章
“咔嗒”一声,手表扣上。
尤涟愣愣地眨了眨眼,只觉得空气里宫鹤的信息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凉了!
没信息素吸了!
这时,宫鹤侧头看着尤涟:“今天醒这么早?”
尤涟仍盯着宫鹤手腕上的表:“哪早?”
“在看什么?”
宫鹤拿起一叠衣服放到床上,“衣服要不要我……”
“我自己穿!”尤涟伸手把衣服抱进怀里。
宫鹤站在床边,又问:“今天裤子湿了吗?”
他神色正经,语气淡淡,就像在问一句最平常不过的话。
尤涟却听得一下臊了起来,尤其当他动了动,不光感觉到微凉的触感,还发觉小尤涟竟然还兴致勃勃的时候,本就睡得粉扑扑的脸更是一下红到极致,脖颈耳朵都沾上了朝霞。
他抓紧被子:“没有!”
欲盖弥彰。
宫鹤眼里漫上一点笑意:“真的?”
尤涟抿唇,别开视线:“湿了也不要你管!”
说着潇洒地一把掀开被子,光脚下地,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跑,进去后嘭一声关上门,关完还上了锁,杜绝宫鹤进来的可能。
听着浴室门锁上的声音,宫鹤垂在身侧的手寥落地动了动。
虽然尤涟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给尤涟穿衣服,替他做这做那。
尤其是替尤涟清理。
清理时尤涟会窝在他的怀里刷牙,柔软的身体蜷在他的腿上,说话时薄荷味从唇齿间溢出,盈满他的鼻腔。每到这时他都会把下巴抵在尤涟的头顶,蹭他柔软的头发,手上再故意捏一捏软桃,看尤涟脸红,听尤涟骂自己变态。
但今天,怀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鼻尖没有好闻的薄荷味,耳边也没有尤涟含着一嘴泡沫发出的含糊声音,眼前更是看不到尤涟那张不管做什么表情在他眼里都像在撒娇的脸。
啧。
还挺不习惯。
宫鹤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门,半天脚步都没有动一下。
他想,他得加快速度了。
一门之隔的浴室内,尤涟正烦躁地洗着战斗澡。
身上是洗干净了,可是心里的火还没浇灭。这个火不是那种能让人失去理智,迫不及待要做点什么的火,更像是一簇火星,一点火苗,影响不大,又忽视不了。
洗了十五分钟,见小尤涟还不肯乖乖低头,他干脆不管了,擦干身体套上衣服,想等反应自己消失。而且保暖裤是紧身的,校服外套又大,遮一遮下半身不成问题。
穿好衣服,尤涟又抓紧时间刷牙洗脸。
可洗个澡就耽误了十五分钟,擦身体加穿衣服又是三分钟过去,剩的时间不多,还得留十分钟吃早饭,可他现在牙还没刷完,头发也没有扎。
尤涟算算时间,总觉得自己肯定会迟到。
他不怕迟到,甚至有时候睡过头了还会直接打个电话给老师请半天一天的假,但眼下这种明明早起,最后还迟到并且只迟那么几分钟的情况,会让他很不爽。
如果真迟到了……
那一定都是宫鹤的错!谁让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惹自己生气的!
尤涟目光灼灼地看着镜子,右手刷牙左手梳头发,忙碌得很。
等牙刷完,头发也全梳顺了,他一把把头发抓进手里,利落地扎了个高马尾。扎完又一刻不停地跑出浴室,想抓紧时间吃早饭。
结果才开门,就一头撞进了宫鹤怀里。
他低低地嗷了声,瞪着宫鹤:“你在门口站着干嘛?当门神啊?”
充满着尤涟信息素气味的温热雾气扑面而来,宫鹤暗暗嗅着,脸上却一点不显。
他声音淡淡道:“来喊你吃早饭。”
“用不着。”说着尤涟绕过宫鹤,一阵风似的套上鞋子,然后飞速整理好书包,拿着就往楼下跑。
而他身后的宫鹤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浴室门口。
他闭着眼,神情与刚才无异,只是呼吸更加用力了些。
…
最后尤涟还是迟到了三分钟。
因为他让宫鹤先下了车,而自己三分钟后再下,结果不仅迟到,还被走出办公室、正准备去一班查岗的唐恋抓了个正着。
然后唐恋把他抓进了办公室。
“怎么又迟到?”唐恋双手环胸,脸色不是很好。
尤涟见状立刻挺腰收腹,低眉顺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