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或者说,从入校开始他就没弄懂过宫鹤到底是什么情况,脾气变得又臭又硬不说,还老给他脸色看。
搞什么啊……
一个Alpha气性这么大。
尤涟咕哝了两句,然后朝跟宫鹤相反的方向走去。
…
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铃响起。
安静的校园嗡地热闹起来,有的人争分夺秒地跑回宿舍抢浴室,有的则奔向图书馆占位,想继续看书。
宫鹤静静地走出校门,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看着驾驶室,道:“怎么是你来接我?”
“妈说你昨晚在练功房打烂了两个沙袋,一宿没睡,就叫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
“没事不睡觉打烂两个沙袋?”
说着,坐在驾驶室的男人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追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直到那辆车看不见了才道,“心心念念的人都主动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就是。
…
看到评论还是有读者没懂,所以再强调下哈——
宫鹤和尤涟是AO配。
尤涟是Omega,但因为分化晚还没发育完全,所以alpha特征比Omega的明显,他就以为自己是Alpha,然后AA婚约是可以不作数的,为了保住这个婚约,以及喜欢宫鹤,他选择了装Omega。
这大概是个清新脱俗的O装O的故事。
第7章
汽车启动,平稳上路。
后座的人安安静静。
男人也不催,他伸手下了车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点了支烟,红色的火星子在指尖明明灭灭,呛人的烟雾跟着风灌进车内的每个角落。
又过了半晌,后座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是Alpha。”宫鹤扭头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掩在阴影下,看不真切。
男人挑眉:“嗯?不是Omega吗?”
“是Alpha。”宫鹤声音很轻,但语气笃定。
“你怎么知道?”
后座又没有动静了。
窗外的景从眼底飞速划过,冷风扑上面颊,宫鹤的神情更冷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两年前他就知道尤涟会分化成一个Alpha,因为当年他趁尤涟不注意,取了他几根带毛囊的头发做过鉴定。
医生告诉他,尤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Alpha。
那时拿到结果的他就想,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捂不热尤涟的心,改变不了尤涟对自己的不喜,那他就给尤涟一个彻底摆脱自己的机会——
只要尤涟分化成Alpha,他就彻底认命,放弃尤涟。
解除婚约,不再在他眼前出现,不再碍他的眼。
所以在尤涟即将满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他填了龙外。
如果尤涟分化成Alpha,那么他们再也不用见面。
如果尤涟分化成了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的Omega,那么他会立刻转学,回到尤涟身边,往后再不离开。
可是尤涟的十六岁生日过了很久,他都没听到什么分化的消息。
他只能等,一直等,焦灼等待的同时心里也隐隐产生一丝期待——说不定尤涟真的会分化成一个Omega。
这一等,就是两年多。
直到一周前,他才终于听到了尤涟分化的消息——他分化成了Omega。
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尤涟就是分化成了Omega。
出乎意料,却又成全了他煎熬两年多的心。
得到消息前的他就已经快忍不住了,忍不住地想回到尤涟身边,替他挡掉那些充满觊觎和垂涎的眼睛,忍不住地想攥着尤涟的手,压着他迫着他,用犬齿咬穿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让尤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自己的味道。
即使尤涟分化成Alpha,他也想这么做。
但尤涟是那么的乖巧。
就在他按捺不住的时候,尤涟分化成了Omega。
满腔戾气在瞬间被抚平,焦躁和急切得到舒缓。
他已经给了尤涟机会摆脱自己,而且还是那么那么大的机会。
可偏偏,尤涟分化成了Omega。
他分化成了Omega!
看,天都要他们在一起。
大年夜那天,举国欢庆。
烟花布满夜空,照得天地璀璨又明亮,一如他的心情,是许久未有过的狂喜绚烂。
当晚他在家吃过年夜饭后,一个人去了龙城北区的北龙寺。
他头一回那么虔诚地对着佛祖磕头,那么认真地向神明祷告。
回到家,他又强忍急切,计划着去尤家拜年时要带的礼物。
他订了999朵玫瑰,订了烛光晚餐,买了尤涟喜欢的典藏版潮服潮鞋,在脑子里无数遍整理见到尤涟时要说的话。
但还没等他见到尤涟,尤涟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尤涟说,他发情了。
一根烟抽完,车窗被关上。
淡淡的烟味在车内盘旋,耳边能听到被开到最大的换气系统发出的呼呼声。
宫鹤垂着头,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路边的灯光照亮。
他的唇动了动,道:“我就是知道。”
“嗯——行吧。”
男人摸着下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弟弟,“那他还挺拼的,为了你甘愿装Omega,要知道尤正勋那老头子重A轻O得很,在他们家Omega可没什么地位,说不定连公司都没他的份,他这么做牺牲还挺大。”
“你觉得他是为了我装Omega的?”
宫鹤忍了又忍,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嗤,“他把我当傻子,你也觉得我是傻子吗?”
那天的他收到信息,想也不想地开车去了短信上写的酒店。
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厚重的清香。
即使浓得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味道闻着还是清新更多一些,和他想象中尤涟的味道一点不一样。
他想象中尤涟的信息素味道应该是馥郁的,浓重又热烈,仿佛只要和他接触一会,就会被染得一身都是。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信息素气味和本尊性格外貌存在反差的例子数不胜数。
尤涟在发情,他不能浪费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快速地锁好门,确认窗户窗帘都拉得非常严实以及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之后,看向了躺在床中间的尤涟。
尤涟从小就长得非常好看,眉眼精致,肌肤赛雪,尤其是一双眼睛,小时候还水汪汪的跟小鹿斑比似的,但越长大,眼尾上挑的弧度就越明显,再加上一点薄薄的红,稍稍眯一下眼,都勾人得很。
而现在,他雪白的皮肤染着艳丽的红晕,那双勾人的琥珀色眼睛里含着水,带着欲。
只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压抑的感情在瞬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可是,尤涟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傻子呢?
什么Omega,什么发育不完全,还有那进去都难的生殖腔,短短一天的发情期,以及犬齿咬入时嗅到的Alpha信息素气味……
宫鹤用力地深吸了口气,眉头拧得更紧。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脑子里像绷着根弦,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我没把你当傻子。”
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了,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尤家的事。”
二十多年前,宫家开拓市场,从国外进入华国。
强龙难压地头蛇,在龙城这片富饶之地,他们家处处被尤家盖一头。商人逐利,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于是宫家主动放下身段,结交尤家,在此之后顺利坐稳了龙城的地位,也有了两家联姻的事。
而定下婚约的人,就是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尤涟和宫鹤。
一开始他们家并不知道尤涟不是尤家主母詹雅婕的孩子,直到过了十三四年,他们才知道——原来尤涟是尤正勋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
拿一个私生子来跟他们家联姻,这事情让他们宫家都极为光火。
可没办法,宫鹤喜欢啊。
他真的非常非常地喜欢尤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所以这事情就被按下没提,两家还是维持着表面和谐,会有一些商业上的往来。
同时他们也盼着尤涟分化成Alpha,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解除婚约,因为两个Alpha在一起无法孕育下一代,所以双Alpha结婚是法律明令禁止的。
可尤涟偏偏分化成了Omega。
他是Omega,那么婚约成立,等他和宫鹤满二十岁,就可以登记结婚,尤涟也就成了他们宫家的人。
但现在,宫鹤非常确认地说尤涟是Alpha。
那么尤涟为什么要装Omega?
两年多没动静,偏偏尤正勋住院、尤家开始争夺财产的时候,他跳了出来,说自己是Omega,并且火急火燎地把宫鹤喊了过去,甚至转到宫鹤所在的学校。
所以,还能是为什么?
他是个私生子,詹雅婕那个女人不可能真的把他当亲儿子。
要是尤正勋好好活着,那么尤家现在肯定还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他也不会有事,但尤正勋要是没了,即使他是Alpha,在尤家的泥潭里也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他需要一座靠山。
而他们宫家,就是最强的靠山。
“你不想被利用,那就跟他摊牌,解除婚约呗。”男人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替弟弟义愤填膺,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不过是护一个人,对他们家来说实在小事一桩。
帮不帮尤涟,就宫鹤一句话的事。
“不解。”宫鹤语气冷硬。
男人笑着挑眉:“怎么?舍不得?还喜欢呢?”
“现在轮到他讨好我了,他骗我还利用我,我为什么轻易要放过他?”宫鹤说完别开头,继续看着窗外。
男人低笑了声,摇了摇头:“随你。”
嘴硬。
睡不好活该。
…
青檀园。
尤涟盘腿坐在沙发上,表情认真且正经:“因为我要引起他的注意啊。你不知道,我不对他动手动脚的话他根本不看我,完全把我当空气,问他话也是,要么不吭声,要么就嗯或者哦,你说他过不过分?我要不要生气?”
尤灿坐在轮椅上,手中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暖水袋。
室内开了暖气,但他依旧披着外套,腿上也盖着毛毯。可即使这样,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唇色泛白,是肉眼可见的病气。
闻言,尤灿弯着眼冲尤涟笑:“所以你就又是撞他又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跟他约架?”
尤涟顿了顿,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自己的幼稚:“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怎么好,可是——”
他抬起头,“可是不那样的话他不理我啊,他都不肯理我,又怎么喜欢我?”
“那你这样和幼儿园里拉女生辫子的小男生有什么区别?”
尤灿眼里的笑意更深,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姿势随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了依旧跟个小男生一样的弟弟,“我觉得你可以再换一种方式。”
十八岁的小男生认真问:“比如?”
“你可以试着对他好一点。”
尤涟一听就拧起了眉:“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都……”
“可这些他都不知道。”尤灿打断他的话。
尤涟捂脸叹气,仰倒在沙发上:“那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表白呢?”
“两年多没见,一见面突然表白,换我我都不信。而且他现在这么烦我,我再凑上去跟他说宫鹤我喜欢你,我不要面子吗?”
尤涟说着重新坐起,有些丧丧地伸手理头发,“现在还有尤正勋的事在,我那么唐突地表白,他肯定觉得我在算计他,我又不是一点都不懂。”
尤灿想了想:“也是,那就从最简单的做起好了。”
“什么最简单的?”
“你至少不要冲他发脾气。”
尤涟唔了声:“那他要是又气我呢?”
“那也忍着。”
尤涟做了个深呼吸:“行,我忍着。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大度,我不生气,我宠他。”
尤灿笑着点头,顺着他的话道:“对,就是这样。而且他宠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换你宠宠他了。”
“好,那我想想要怎么宠他。”说着,尤涟拿出手机,垂头搜索相关信息。
散下来的头发遮住眼睛,他悄悄咬紧了牙。
既然宠了那么多年,那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宠下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俩傻蛋。
妈妈会让你们互宠的!
第8章
第二天清晨。
浓郁的肉包子味混合着鸡蛋饼的味道在教室上空盘旋,江伯贺左手油条右手试卷,在班内流窜着抄作业,郑明明桌上铺着三张试卷,一边抄答案一边还要对比分析,妄图给老师营造一种试卷全是他自己做的错觉。
“傅欢,傅欢,你作业写完了?”六点临近,江伯贺转完一圈又回到了座位上。
“写完了啊。”傅欢头抵在桌上,躬背弯腰,两只手在桌肚里按手机按到飞起,听到问话也没把头抬起来。
“英语给我抄抄。”
“给郑明明了。”
江伯贺靠了声,又把视线投向傅欢旁边的尤涟:“尤涟,嘿!新同学。”
这一叫把尤涟放空的目光重新凝了起来,他嗯了声,抬起头:“有事?”
江伯贺扬了扬手里的试卷:“你国际班来的英语应该不错吧?昨天的英语作业借我看一下呗。”
语气委婉,态度友好。
对比刚才跟傅欢的对话,亲疏关系一眼分明。
“行。”尤涟单手拉开拉链,颇有些费劲地从书包里掏出英语试卷,递了过去。
江伯贺看了眼尤涟揣在兜里的另一只手,没做他想:“谢了尤哥!”
尤涟嗯了声,又跟座佛似的坐在位置上不动了。
他微低着头,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哪,两只手揣进羽绒服口袋,下巴也缩在衣服领子里,看起来就像还没睡醒一样。
其实他一点没瞌睡,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揣在兜里的左手紧握成拳,快捂出汗的掌心里包着一个外壳光滑的小圆盒,小圆盒里是他从项铮那儿要来的,里面盛着效果最好的外伤药膏。
是拿给宫鹤的。
但看起来宫鹤并不需要他的药膏。
尤涟动了动,余光飞快地瞥了下宫鹤的课桌——
右边的桌角上有两个跟他手里差不多样子的药膏,除此之外还有膏药贴、芦荟胶、创可贴,以及双氧水碘酒之类的东西。
他收回眼神,用力捏了捏手心里的药膏盒。
草这家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