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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被你治愈的那些年-第15部分

小说: 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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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焦臣熙刚想辩解,然后小声嘟囔着:“……有吗?”
  邬棋笑而不语,趁机低头偷亲了一口。
  “啾。”
  没设防的焦臣熙,全身像过电一样,瞬间僵在原地,视线木讷地定在邬棋的下颚线,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邬棋看他双颊逐渐开始泛红,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得意。
  “看吧。”
  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有点不对。
  “这次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上手要去摸脸。
  焦臣熙猛然回神,拍掉邬棋的手,愣了一下,然后逃跑似的离开了。
  过后焦臣熙自己也直纳闷,谈个恋爱而已,脸皮怎么变得这么薄了?
  反观邬棋倒是变成个‘厚脸皮’了,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样样少不了,晚上睡觉前必须要听焦臣熙叫一声哥哥。
  久而久之,这称呼就叫顺口了。
  某天晚上睡觉前,熄了灯的房间里,焦臣熙刚刚闭眼没一会儿,就感觉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手,环着腰把他抱住。
  后背覆上来一阵温暖,紧接着耳边传来邬棋小声的问。
  “睡了吗?”
  焦臣熙闭着眼睛,也小声回他:“没呢。”
  “想听故事吗?”
  闻言,焦臣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回抱住邬棋。
  “嗯?为什么突然讲故事?”
  邬棋:“你说过你爱听故事。”
  焦臣熙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于是笑着点头。
  “好,那你讲吧。”
  邬棋笑着把怀里人搂紧,让他脸贴着自己胸口。把故事娓娓道来……
  “在很久以前……”
  “多久以前?”焦臣熙抬头,调皮打断。
  邬棋失笑:“大概二十年以前。”
  “有个小男孩,家庭美满,其乐融融。童年的幸福感让他以为这就是人生美好的开始,于是他期盼长大,忘记了人也有烦恼,也有生老病死。”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妈妈被查出胃癌,晚期。那时候小男孩还在上小学,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不回来家里住了,爸爸也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焦臣熙蹙眉,认真听邬棋讲话,在他说到“晚期”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
  “那段时间,我总是忍不住要闹,以为他们都不爱我了。爸爸偶尔也会因为心情不好,对我不耐烦,可他就是不告诉我妈妈得了什么病。”
  邬棋紧紧抱住他,全身都在颤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全然忘记了转换第三人称。
  听到这里,焦臣熙心里大概有个数。这是邬棋为数不多,能对他剖开心口讲过去的时候,于是默默把手覆在邬棋背上。
  “直到有一天,王叔照常接我放学,我才知道,妈妈病得已经很严重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人瘦了好多,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邬棋颤抖着双手按在焦臣熙的背上,哽咽的声音逐渐变小。
  焦臣熙看不得他的脸,也能感觉得到他自责的心痛感觉,于是轻拍了拍他的背。
  “这不是你的错,那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
  不知道焦臣熙的轻声安慰有没有作用,邬棋手臂仍是紧紧锁住他。
  半晌,才缓缓松了劲,头靠在肩上。
  “后来,我和爸爸两个人生活,他常常会怪自己,给我的爱太少了。但我没有怪他,我知道,妈妈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后来我长大了一点,开始为爸爸着想,可有些事情,因为我是小孩,他总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法和他分担。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能让他寻觅相亲对象,至少家庭上的事可以分摊一些,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刚开始我提起这个,爸爸总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是我再三坚持,他才认识了杜阿姨,在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也能够很好的持续下去的时候……”邬棋抿了抿嘴。
  “爸爸也离开了,我爱的人都离开了。”
  焦臣熙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给他拥抱,想让他心里温暖一点。
  邬棋没迎合也没拒绝,思索一会儿,他缓缓飘出一句。
  “臣臣,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你?”
  “什么?”
  焦臣熙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于是抬头看他的脸。
  黑暗中看不太清,不过依稀能够分辨出他的语气中的低沉和落寞。
  邬棋手指一下一下摸着焦臣熙后脑,下巴在他头顶轻轻蹭了几下。
  “我喜欢你,但我会给你添很多麻烦,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病,可我害怕我会耗尽你的耐心。如果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我不会死缠烂打,只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
  他的口吻像极了苦苦哀求的一方,卑微,敏感,胆怯又脆弱。
  焦臣熙轻轻推开他,双手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在黑暗中深深注视他的双眼。
  “我不会离开的,至少在你病情好转之前我都会一直待在这。所以不要想这些事了,我不会因为你的病症离开,你也不需要事事都小心翼翼的,知道吗?”
  昏暗中,邬棋仿佛点了点头。
  “知道了。”
  听出他逐渐平稳的心态,焦臣熙心里是放下了,但眉头还是紧拧着,伸手轻轻抱住他。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陪着你呢。”
  邬棋淡淡笑了一下,才阖上眼睛,开始寻找困意。
  那天,他的日记上写的是——
  “臣臣,就像是突然照进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可我是个坏孩子,想要独占这道阳光。”
  口头上的夸奖,不会让患者感到心情放松,过于急迫反而会弄巧成拙。
  真正的,是要培养他的希望,真正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人。
  焦臣熙进行这一阶段治疗持续了近大半年,终于在五月份的时候,邬棋的低谷期来了。
  起因是在邬棋父亲祭日的这天,其实好巧不巧,虽然中间隔了几年,但他的父母去世日期却是在同一天。
  焦臣熙主动要请缨做司机,和邬棋一起去看他的父母。
  从家出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到了骨灰寄存处,到遇见房宁他们,再到最后踏出寄存处。
  过程邬棋都是闷闷一声不吭,焦臣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
  邬棋摇摇头不语,朝着没人的方向去了,焦臣熙轻叹了口气,刚打算抬腿跟上去。
  “焦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焦臣熙一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房宁。
  “房先生。”
  房宁仍是一身西装革履,抬手紧了紧领带,表情有点严肃,走到焦臣熙面前压低声音。
  “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焦臣熙没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邬棋离开的方向。
  而房宁也像是看穿他的担忧似的:“我让王叔跟着他了,没问题的。”
  也毕竟人家是老板,还能拒绝什么呢?焦臣熙无奈之下,只能点点头。
  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焦臣熙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人鬼鬼祟祟偷听。
  “请您不要着急,我已经在逐步了解他致病因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转机了。”
  房宁缓缓转身,紧盯着焦臣熙的眼睛。
  “致病因素?焦医生,恕我直言。小棋现在的状况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好转。”
  焦臣熙:“既然是病就需要治疗期。更何况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就必须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
  房宁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睛:“漫长?过去的这半年里,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有了心理障碍,高层每天都在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他拉下水,现在不能……”
  房宁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在焦臣熙惊诧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抬手揉了揉山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焦臣熙抿了抿嘴角:“房先生,我不涉足生意场上的领域,但您的心情我表示理解,所以也请您……小棋?”
  焦臣熙正安慰着,目光所及处,徒然一滞。
  房宁惊觉,顿然回头,发现邬棋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那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也都被他听到了……
  邬棋没说话,见两人注意到自己,就转身离开。
  房宁:“小棋!”
  焦臣熙眼疾手快拉住房宁。
  “房先生!没事的,我去就好,您先回去吧。”
  说罢,赶紧快步朝邬棋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22章 CH 22
  回去的路上,焦臣熙坐在副驾驶,一声没吭,邬棋也是默默不语地开着车,到家以后又径直回了房间,连焦臣熙都没抓住影子。
  “唉——”
  焦臣熙孤零零站在客厅中间,单手叉腰,揉着眉心,轻声叹了口气。
  刚要安稳地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备注了‘老板’两个字。
  焦臣熙:“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家了。”
  是房宁打来的电话,估计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担心自家弟弟的状况。
  他声音有些沙哑:“小棋……现在在旁边吗?”
  “没有,他回房间了。”
  脱了外套后,焦臣熙可算能好好歇歇,转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宅在家里许久,冷不丁这一天忙活下来,可把他累够呛。
  他这一懒散态度,顿时引来房宁的担忧。
  “你让他一个人……没问题吗?”
  之前有两次邬棋独处差点造成生命危险,把房宁吓得不轻,对此至今仍然很担心。
  可焦臣熙却无奈地摆摆手,随手在桌上拿了个苹果。
  “老板,您想得太严重了,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看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反感,需要给他一些适当的个人空间。况且……他现在肯定也不想被人打扰,让他一个人静静也挺好的。”
  话落,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可能是吧。”焦臣熙并没有否认。
  “不过您也不用自责,家属在病人治疗期间得不到一个好的反馈,多多少少都会产生崩溃情绪。”……更何况你们家情况特殊。
  最后那句焦臣熙并没有说出口。像邬棋那样的上市公司老板,好像错过一秒就会错过一个亿,如今重担压在房宁的肩上,稍有运营不善就会对公司经济造成很大影响。
  焦臣熙顿了顿,说:“发病期间,病人的思维特别容易朝极端的方向去发展,这也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事。”
  “所以你们家属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和相信。”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叹息。
  “我明白了,焦医生。小棋,就交给你了。”
  焦臣熙:“我的职责所在。”
  从那以后,邬棋的情绪总是会突然一下变消极。
  谁也不想见,什么都不想说。焦臣熙也会很小心地照顾他的感受,就默默地待在他旁边。
  “臣臣,我……还有救吗?”
  他倚坐在书房的墙壁下,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
  身边的焦臣熙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合上书,推了下眼镜,转头视线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闻言,邬棋又淡淡地飘出一句:“我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焦臣熙垂眸,沉默了片刻。
  “如果你是想知道我对你的真实看法,你其实可以换个轻松点的问法。”
  “……”
  邬棋的沉默,间接证明了焦臣熙的猜测。
  他一旦开始对这个世界无助,失去希望,那么他的思绪就会被坏情绪左右的一塌糊涂,最后萌生出一种‘我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世界不会发现,我也不用再痛苦挣扎了。’的想法。
  焦臣熙摘下眼镜,和邬棋一样望向窗外。
  “实话实说,我做不到百分百的理解你,因为我们的成长环境不同,圈子也不同。”
  “像我这样的小医生,每天上班下班,需要应付的也只是同事和朋友们的社交圈,按时完成工作按时拿薪水,可能每天都有新的烦恼,但咬咬牙也就坚持过来了。”
  “不像你,生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焦臣熙故意说着,还一边仔细观察了下邬棋的微表情变化。
  焦臣熙继续说:“就像多数人的固有思维一样,认为社会地位高的人,不愁吃穿用度,拥有了一切平凡人不能得到的。总之在我们穷人眼里,你们什么都不缺。”
  “……”
  焦臣熙:“不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吧。”
  他伸出手,轻轻包住邬棋在下面偷偷攥紧的拳。触碰的一瞬间,邬棋浑身一僵。
  焦臣熙并没有把重点放在邬棋的反应上,而是继续说:“我妈小时候跟我说,人生其实并不是赛跑,因为所有人的起跑线都是不一样的。可能有的小孩生来就得到了父母双倍的溺爱,可能有的小孩出生后在孤儿院长大,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所以对孩子来说,有些事并不是绝对公平的。”
  邬棋沉默着把视线挪回,转而落在焦臣熙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若有所思。
  焦臣熙:“……她说人生就像是在爬山,无论你的起始点有多高,你都要努力往上爬,在这过程中无论是哪一步失足,都会摔在山脚下。就算是你趴在半山腰上一动不动,也是需要足够的体力来维持的。”
  “因为这个时代是在进步的,社会地位始终如一的人其实是在维持现状,真正停滞不前的人,最后都会被时代淘汰的。”
  邬棋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那种认清现实却无力改变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再说回那些被父母的强大优势推向高处的孩子们,一旦脱离背后的光环,往后的每一步都要走得漂亮。在别人眼里,他们想要一步登天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但是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酸和努力,都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焦臣熙缓缓松了口气,凝视邬棋的双眼。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能明白,我为什么不会轻易评价你了?”
  “……”
  焦臣熙动作轻柔地把邬棋拥进怀里,手掌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
  “努力了这么多年,辛苦了。”
  从发现迹象到最后确诊,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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