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治愈的那些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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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身边天天晃荡着这么一个人形大可爱,都会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焦臣熙想起他第一次掐邬棋脸的时候——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见色起义的早晨。
两人坐在餐桌同一侧,焦臣熙刚喂进自己嘴里一口粥,另一只手就偷偷伸过去够他的脸,马上要得逞的时候。
邬棋像是耳朵上长了眼睛,一把抓住焦臣熙手腕,缓缓转头淡淡瞥向他。
“干嘛?”
焦臣熙坏笑了一下。
“不干嘛。”
然后勾起食指在他脸上轻刮了一下。
“!”
邬棋似乎有些意外,但总归没有表现出抗拒,他缓缓松开了焦臣熙的手腕,无奈出声。
“别闹。”
时至今日,焦臣熙胡来的次数多了,邬棋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仅不生气,还时常对此一笑而过。
搞得好像每次焦臣熙的调皮捣蛋,都是以邬总裁的‘父爱如山’来收场的。
邬棋揉揉脸蛋,低头翻开驾驶证,上面焦臣熙的证件照相比现在还略有些青涩。
“警察叔叔,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焦臣熙发问。
邬棋合上驾照,点点头。
“嗯,走吧!”
“好嘞!”
自从几月前,邬棋的状态也在一天天奔着好的趋势慢慢转变。话越来越多了,情绪也逐渐平稳了。
甚至连焦臣熙偶尔提出来幼稚又弱智的话题,邬棋都能和他聊起来。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缓缓停了下来。
下了车,邬棋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海面,准确来说已经变成了冰面。
邬棋蹙眉:“这儿有……圣诞树?”
焦臣熙搓搓手,干笑了几声,把邬棋领到雪地上坐下。
“咱们不造圣诞树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扁扁的盒子,递给邬棋。
“给我的?”
“嗯,生日礼物。”焦臣熙冲它努努嘴:“打开看看。”
邬棋小心地接过来,打开一看……
“……这是?”
里面放了一张卡片,邬棋小心地把它拿起来,一字一字地读着上面手写的四个大字。
“生、日、快、乐。”
总裁大人还不死心地翻过来看了眼背面,什么都没有。
半晌,他抬头眼巴巴地看向焦臣熙。
“就这样?”
焦臣熙笑着点头:“就这样。”
邬棋默不作声地把卡片放回原位,然后盖好盖子。
看他的样子,焦臣熙心里大敲警钟,霸总肯定是不高兴了。
于是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焦臣熙轻咳了几声,开口解释。
“我想了很久,想破头都想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礼物了。你今天收的那一车,无论是价位,实用性和观赏性,我的礼物肯定和那些挂不上一个档次。这个,省时省力又省钱,多……多好啊!”
焦臣熙心虚地蹭了蹭鼻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强词夺理了。
不过总裁大人似乎在听完这套说辞以后轻笑了一下,晃晃手里的盒子。
“所以,这就是你想破头想出来的成果?”
说话间,邬棋的目光紧盯着焦臣熙,给他无形中添了好几分压力。
最后实在没辙,只好老实交代。
“小老板,大老板没发工资,我这卡里的流动资金就两位数。还是小数点后两位!”接着又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再说你又不缺钱……”
话说开了,焦臣熙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而且就算我砸锅卖铁,勉强给你送了份像样的生日礼物,不出意外肯定也会马上被淹没在那堆礼盒里,从此不见天日。但是这个礼物就不一样了,你现在是不是一看到它,就立马想到我了……”
焦臣熙自觉越抹越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邬棋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
“谢谢。”
闻言,焦臣熙干眨眨眼,侧头看向邬棋,认真地说:“我不是在敷衍你。”
“我也不是在敷衍你。”邬棋回视着他,同样认真:“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是真的很高兴。而且,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说:“对我来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可对于别人来说更多的是圣诞节,不过是因为日子撞在一起更好记,所以大家开心,也不一定是真的为我开心。”
说着,邬棋微蹙起眉,不解地看着愚人宝宝焦臣熙。
“我以为在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很清楚的。”
闻言,焦臣熙唇角一弯,把视线眺望到远方的天边。
“愚人节吗?还行吧!我都习惯了。”他用双手撑着地面,把上身往后仰。
“小时候班级里稍微淘气一点的同学总是拿我调侃,大家每次都先祝我生日快乐,然后又说愚人节快乐。几乎年年的那一天,我都是被孩子们开玩笑的小寿星。”
焦臣熙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口:“所以我是不怎么喜欢愚人节的,也基本上不怎么过。”
邬棋半耷拉眼皮看着他,内心os:可是你明明每天都在愚人……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冬季日落得早,这会儿已经能看到海平面夕阳下的落日余晖了。
焦臣熙与邬棋并肩坐在地上,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抿了抿嘴后轻轻启唇。
“小棋。”
“嗯?”邬棋轻轻回应了一声。
焦臣熙语气格外温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邬棋:“什么问题?”
“你……”说着,把视线缓缓移到邬棋脸上,对上他的双眸。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邬棋霎时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两个口口字
第13章 CH 13
从拆礼物的时候开始,焦臣熙就注意到,不管自己有没有在说话,邬棋双眼都一直盯着自己看。
“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吗?”说罢,还上手茫然地去摸了摸左半边脸。
“嗯。”邬棋顺着话茬点点头。
然后把手伸向他脸颊作势要帮他拿掉。
焦臣熙也没觉得有啥不妥,还把脸凑过去迎了一下。
谁料到,邬棋一本正经地上手,在他脸上轻捏了一把,完事还煞有其事地拍拍手。
“好了。”
“?”焦臣熙立马怔住,看向邬棋。
内心os:这是在趁机报复吗??
“你!……幼不幼稚。”继而蹙眉摸摸自己的脸。想说别人,自己先没了底气。
邬棋也不气不急,反而笑了笑,把视线眺向远方的黄昏。
焦臣熙缓缓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话落,邬棋想都没想就摇摇头。
“不知道。”
焦臣熙斜睇了他一眼,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想思考,只等着自己现成的解释。
“这里就是我当时要带你来秋游的地方。”焦臣熙指了指海面。
“还没结冰的时候,海水可美了。当然现在也挺好看的,但是没有雪的时候更好看。”
邬棋瞥了一眼焦臣熙的侧脸,那张脸上满满都是欣喜,于是就鬼使神差般地开口。
“那就下次吧!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
焦臣熙冲他莞尔:“好啊!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嗯。”邬棋点点头。
又是一个深深地凝视对望。
他的眼睛像是带有某种魔力的深渊,焦臣熙一时竟忘记挪开视线。
从没与人这么近距离对视过,焦臣熙一时间觉得眼神有点失焦。
邬棋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开始慢慢欺身靠近。
还没等焦臣熙反应过来,只觉一片带着温度的唇轻轻蹭着自己的,轻轻啄了一口。
“啾。”
“!”
焦臣熙立刻惊愕地瞠圆双目,却愣在原位忘记了闪避。
霸总眼中又揉了几分深情,闭着眼再一次吻了上来。
不同于刚才的亲吻,这次的吻来得轻缓且小心。
焦臣熙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做出如何反应,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邬棋轻轻离开,耳根微红,唇间还留有一丝余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对你这么做,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
他看向焦臣熙还在呆住的表情,心里沉了沉,他不留痕迹地挪开一段距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
“抱歉。”
焦臣熙看着邬棋,脑中的思绪一顿一顿,像宿醉喝酒后的断片儿似的,动作也跟着变得机械起来。
“抱歉。”
邬棋垂着头,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极其自责的样子。
“我……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焦臣熙缓缓伸手按住他的肩。
“只是,有点吓到我了。”
返程的路上,邬棋以焦臣熙不可以疲劳驾驶为由,先霸占了驾驶位。
焦臣熙也没拒绝,点头同意了。
两人各自都明白,这其实只是缓解尴尬的借口而已。一路上,彼此都保持着沉默。
匀速行驶的车,和窗外依次被甩在身后的路标和树木,焦臣熙都没心情看,只是单手托腮一味的冲窗外发着呆。
内心活动颇为丰富。
os。A:男人之间有些举动有时候难免无法解释,毕竟小老板没谈过女朋友,所以这样其实也挺正常的吧?
os。B:正常吗?不正常吧?真正纯洁的友谊之间不会掺杂一些非分之想的吧?
心里不安地想着,还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邬棋。
osA:可是他又没表白,难道是酒后意乱?喝多了?
osB:那不对啊,他只喝了中午那碗糯米粥,这算啥啊??
焦臣熙一拍脑袋,赶紧从自己的谎言里跳出来,不再去想这些。
晚上,PM。20: 46
邬棋坐在书桌前,回想刚刚不久前,不知是出于一时冲动还是什么原因,就莫名其妙约定要下次一起去看海了。
“既然约定好了,那就坚持到明年吧,最起码,要撑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好了。”
把每日信件写好以后,邬棋关了台灯起身,正赶上有人敲门。
一开门,是焦臣熙如期抱着枕头和被子来了。
他站在门外似乎还愣了一下。
“好黑啊,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
说着,还探头往里面好奇地看了看。
邬棋顺手把壁灯打开,也没解释太多。低头瞥见焦臣熙手里抱着的被褥齐全,看样子是要打地铺。
“我这空间够大,你睡在床上就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再乱来了。”
焦臣熙对此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讪讪点头走进屋去。
“那我下去洗澡了。”邬棋指了指楼下,说。
“去吧。”焦臣熙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直到人离开,焦臣熙才迅速回过头,皱眉摸了摸后颈,心里觉得奇怪。
os:这莫名的羞涩感是这么回事?
他趁着邬棋洗澡的功夫,在屋里随意转了转。之前也不是没来过,但每次都是在主人陪同下,以正经客人的身份来拜访。
os:等等!什么叫正经客人??蹭个空调就不正经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时候来了,还是自己单独在他房里待着。
有点像古代结亲拜了三拜之后,新娘子乖乖在房里,坐在床上等着夫君。
“哎不是!怎么回事啊?”
焦臣熙有点抓狂,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胡乱抓了抓头发。
怎么最近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海边发生的事,把他心绪搅和的乱七八糟。不禁想到房宁,本来是拿钱给人治病,病没治好反而自己心态崩了。
私人医生趁机勾引霸道总裁,这让老板知道了叫什么事啊?
邬棋湿着头发回来,发现焦臣熙抱腿坐在床上,一脸郁闷地啃着手指。
“多大人了,又在啃指甲。”
焦臣熙抬头看了眼邬棋,头发湿答答的还在滴水。
顿时佯装不悦:“还说我呢!你洗完头发又不擦,就这么湿着出来了!”
“在这等着我。”焦臣熙说完。
下楼拿了条毛巾,和吹风机上楼,搬来一把椅子,拍了拍座位。
“过来坐这。”
邬棋乖乖过去,坐下。
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次洗头不擦干了,焦臣熙先用毛巾熟练地给他擦了一遍,让水不会滴下来。
焦臣熙:“小棋,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不吹头发不能睡觉的,至少也要用毛巾擦到不滴水。嗯?”
邬棋:“好像是……说过。”
听上去有点敷衍。
焦臣熙眯起眼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骗取自己这个廉价劳动力。
不一会儿功夫,头发吹干了。焦臣熙放好吹风机,坐在床上朝邬棋伸手。
“把手给我,我看看你的伤。”
邬棋听话把左手递过去。
缓缓翻开袖口,露出手臂上一道道形状各异,颜色深浅不一的刀疤。
焦臣熙面色凝重了几分,用手指轻轻按在疤痕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已经好了。”邬棋语气轻柔,像是在安慰,同时对此又并不在意。
焦臣熙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上了药。
又磨磨蹭蹭做了些有的没的事,转眼就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焦臣熙坐在床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一双眼睛贼兮兮地瞟向邬棋。
他正站在衣柜前,把身上的白T脱下来,光着上半身翻出自己的睡衣,默默换上。
焦臣熙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恍惚间萌生了幻觉,不知怎么就想歪了,于是他稍稍挪过去一点。
“小棋,你有腹肌吗?”
邬棋刚在床边坐下,闻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也没动地方。
焦臣熙顿觉有些窘迫紧张。
“怎么了?怎么啦!男生之间讨论这个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别…别这么看着我啊,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说罢拽起被子,一个鲤鱼翻身躺下,背冲着他把被子盖好,假装入睡。
邬棋看他,呆呆地挠了挠头。
纳闷os:是我太敏感了?
第二天大早。
邬棋每天的睡眠时间一般都很少,他本人对此也早就习以为常。
一睁开眼,不同于往常的醒来,邬棋隐约发觉怀里有温度,还伸手搂了几下。
片刻后,立马惊觉,松了手。
他双手投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