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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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么快就叫她感同身受一番。
“哈哈”,她又笑了几声,“姐,你多想了,父皇人很好的”。
“是么”,我一下子从她腰间扯出了那块御赐的鱼跃龙门玉佩,
“当初,他赐你玉佩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我的,现在,立你为公主,为什么没有立我为公主,你可曾多想一想,他对你那么好,莫不是对你有别的企图”?
“什么企图”?离若赶紧惊讶的凑到我面前,
“想包养你啊”。
“哈哈哈哈……”,她又仰天大笑,笑的简陋的房子都跟着颤一颤,笑的店家慌张的跑过来,跪了一屋。
☆、离若公主(中)
关于公主这个话题,我跟离若最后不欢而散,各自回房关门睡觉,不过在床上躺下后,我就开始自责,她毕竟小我两岁,我外出这段日子里,她一个人在宫里是怎么过的,我并不清楚,或许那皇帝是真的当女儿般的喜欢她也不成,
思量了一会,困意便爬了上来。
夜里突然刮起了狂风,吹的木制的门窗胡乱作响,一阵飞沙过后,月色尽埋,空气里像有谁在殷殷呜咽,
“大小姐,我死的好惨啦……”,混沌一片的窗外立着一道黑黑的人影,看不清面孔,但声音听的真切,竟有几分像是穆婶。
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坠入鬼谷竟没有死成,这又来寻仇了?
我顶着发麻的头皮,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手中不忘紧紧握着云影剑。
“穆婶,你还活着”?我隔着一层薄纸窗壮胆问她,
“托小姐的福,半死不活”。穆婶的声音明显苍老了许多,感觉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
“穆婶,那你此番前来是”?因之前离若将穆氏夫妇的罪行告知于我,原本我是想再跟她对峙一番,思量了一下,感觉不妥,窗外的人到底是不是穆婶还很难说,鬼谷本来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前不久,北狐川刚消灭了妖狼一族,如今又冒出个活死人穆婶,她能受了那么大的伤还能活着,这原本就是个奇迹。
“有人托我问小二姐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紧接过话茬,离若身上有什么物件,我清清楚楚。
“云决”。
“你到底是谁”,我一下子窜到窗户外面,云影剑的剑口正好架在窗外人的脖子上,她竟也不躲,借着刀口的光芒,我看清了她的脸,
真真切切的一张脸,跟穆婶一样。
“大小姐竟连老奴也不认识了”,穆婶话出口,伸出一只血淋淋的爪子朝我伸了过来,我惊骇的叫了一声,几个旋转飞的老远。
“姐,怎么啦”,隔壁屋内离若叫了一声从屋内钻了出来,
“小心”,我一挥刀砍断了穆婶转向她面前的手,并上前托着她后退了好远。
离若大概没想到那人会是穆婶,待看清她的一张脸后,无疑于深夜见鬼般惊讶。
“别怕,她不是穆婶”。我挥刀挡在离若面前,目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克服恐惧,或许当她不是穆婶会让我们更容易战胜胆怯。
“现在是不是老奴要改口尊称二小姐为公主殿下”,穆婶将地上的一只断手捡起来,然后径自装好,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这个过程被我们悉数看来,更加惊愕不已。
“姐,她是个怪物”。离若噌的一下从我身后站出来,“穆氏这贱人欠我的还没还完呢,我今天就再让她生不如死一次”。
离若说完提着云幻剑便杀到了穆婶面前,我在她身后没有叫住她,她跟穆婶交恶的瞬间,我从怀里将乌金石掏出照明。
穆婶的功力看似大有长进,昔日她压根就近不了离若的身,如今倒是云幻剑也压不住她,几招下来,离若便不停后退,而穆婶挥着血爪步步紧逼,场面甚是骇人。
“离若,我来了”,眼见穆婶的手腕即将扣住离若的喉咙,我一个飞脚过去将她踢开,她整个人轻飘飘一般,全身上下没一点重量,飞出去的瞬间又直直飞了过来,
“幻影合璧”,我跟离若旋转三击掌后各立一边,幻影双剑在空中凝聚成一股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将周遭的一切照的清亮,我消失的那些童年片段竟又回来了,我看见我打死了离若养的小黄猫,还看见自己在水里徒手抓一条碧绿的小蛇,只因它吓哭了离若,
我将那小蛇放到草地上,来不及等它逃窜,从地上拾起一只树棍,竟活活将它打死……
好残忍啊,我的心一阵折磨,并在这种折磨中,驾着幻影双剑的光芒一招制敌,活活将穆婶消灭在这团巨大的光芒中……
“云家姐妹真是好剑法”,一身黑衣的男子连鼓了三次掌从暗处走了出来,直到他真真切切站到我跟离若的面前,我才看清,原来他也带着鬼面面具。
“你也是鬼谷的人”?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枫林一战,同样面具的人说他们老大中意我很久,难不成竟是他?
以我不长的江湖经验,武艺超群的人都喜欢独来独往,比如北狐川,北岸前辈等,再比如我跟离若。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不过其实,江湖人我认识的也不多,貌似就这些人了。
“哈哈,那些人不过是为我所用,我怎么会跟不入流的人同流合污”。鬼面人仰天一笑竟有离若的风格,之前孔雀二皇子算一个,如今,他也算一个。
“你倒是将自己撇的很干净啊”,我装腔作势绕着他转了一圈,果然,跟之前在西宫后山遇到的男子身形一致、姿态一致、鞋码一致,还有那双武学奇才的手,指节分明、脉络清晰。也只能是他了。
“哈哈,天下间万事万物莫不是为我所用”。鬼面老大张开双臂,想来个拥抱黑夜,只是乌云过后,月亮还是探出朦胧的光。
“姐,别跟他这个偏执狂废话,穆氏这个贱人一定是他派来的”。离若说话向来犀利,看事情也总是很透彻。
“恩”,我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说吧,你今晚来到底所谓何事”?因想起在后山背了他一路,护城河里又被他携着,胃里突然不舒服,想吐。
“穆氏还算有道义,我救了她一命,她还是不肯供出你们,直到我许诺救她相公,她才肯帮我追查出云决下落,不过,”鬼面人顿了一顿,仔仔细细将我跟离若看了一番,
“不过怎样”?我生平最讨厌男人这种轻佻的目光,让人好想去扇他几耳光。
“她执意保护你们云家后人,可即便今晚私自出面前来与你们姐妹想会,却还是被我发现了,背叛组织的下场”,鬼面人弹了弹指间的尘埃,
“灭的好啊”。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这里离若气愤不过,她恨穆氏恨的咬牙切齿,怎容许他人当她的面给仇人脸上贴金,
“莫不说我们姐妹二人连云决的面都没有见过,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穆氏这个贱人,活生生就把这个云家后人的帽子扣在我们姐妹二人身上,她该是有多黑多残忍的心,什么保护云家后人,我呸”!
离若说完,重重吐了口唾沫,并狠狠的在脚下踩了踩。
“哦”,离若此举,还是让黑衣人眼前亮了亮,“离若公主果然爱恨分明、英勇果敢,之前就曾听闻皇上待公主爱如至宝,今日一见,果然很有个性,本尊很是喜欢”。
“我呸”,离若对着黑衣人又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只是这次她没有用脚去踩。
☆、离若公主(下)
那晚的导火线估计是离若的一口吐沫,鬼面人大约是从未受此羞辱,逮着离若不放,一心问她追讨着云决。
任凭我们说的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之前北狐川提过,前朝帝君云竹子将国库的钥匙带走了,那钥匙就是云决,
我原本也以为云决就是一把钥匙,可是又一想不对啊,如果只是钥匙,那那么多能工巧匠怎么会开不了锁呢,所以,云决很有可能是一幅藏宝图,但奶奶的书很多,我前前后后也翻阅了不少,字倒是很多,图却很少。
跟鬼面人的交手我跟离若都没有用剑,为啥,因为他死活不出招,身形化影、忽左忽右。我跟离若左右夹击,他就开始飘前飘后,总之,我们并不擅长近身搏斗,一时是近不了他的身。
若不是北狐川的到来,我跟离若不知道还要被鬼面人耍多久,高手交锋就是这样,北狐川还是握着他的金玉揽月刀,刀光起,天地间一片朗月乾坤。
鬼面人用的黑色玄铁弯刀,暗黑的光像来自深潭的地狱使者,
一白一黑两种力量在空中交汇,各自不相上下,我不晓得北狐川的内伤到底好了没有,心被他揪着。
眼见黑面人使出一团雾障,巨大的浓雾朝北狐川的方向迎面而来,
“小心”,我跟离若同时出生,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剑合璧冲着那团雾障挥了一剑,雾气飘散,北狐川趁机出刀,鬼面人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震飞好远……
“白川,你竟然使诈”,鬼面人离去的声音久久在空中回荡。
“今日我且放你一马,你我改日再战“。北狐川收刀,他跟这个鬼面人之前交战过几次,可是每次感觉都怪怪的,总感觉他不是一个人,但这个敌人对他竟如此了解,就在刚刚,他明知自己体力不支,再来一个回合一定必败无疑,却偏偏抛了个雾障过来,给自己一个脱离的借口,
他为何要这样做,北狐川百思不得其解。
“白川哥哥,我好想你哦”,北狐川刚将视线投放过来,离若便笑的跟花儿一样朝他飞奔过去,北狐川来不及躲避,便被她直直抱住。
“公主……”?北狐川有些尴尬,他直直的看向闷闷站在一旁的我,发觉我多少有些不自在,还以为我是介意离若的缘故,赶紧将她从身上推开,
“白川哥哥,我还是你的若儿啊”,离若仰着头在他面前站定,笑的一脸幸福甜蜜,我就纳闷了,我这妹妹,白日里还在劝我不要一根筋的对他,如今,她自己在他面前倒是温柔可爱的很。
“公主,这夜深露重的还是回房歇息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姐姐说说”。北狐川说完,离若嘟着嘴,跺着脚走了,回房前,她还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有话要说,我朝她摆摆手,算是让她放心。
“你这样不辞而别,可晓得我有多么难过”,原来,他此番过来是跟我讨说法来了。
“也没有啊,我们离开时,你家人都知道的”。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接下来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我还没有想好,
“天籁,你还是那么小孩子气,你宁愿去信野桑芷都不愿意相信我,是吗“?他说完,竟不再看我,声音很疲软,好似很累。
“我。。。。。”,我突然很难过,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小孩子气,也许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信别人都不信他,他心里已经将我定义了一番,我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刚刚他将我的名字叫的那般疏离冷漠,莫不是对我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吧?
“我走了,你跟若儿好好休息”。
北狐川如一阵清风般离去,我之前说过,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先我离去的背影了,再也不想。那个夏日微凉的深夜,我的爱情就这么远去了。
北狐川前脚走,我胡乱在脸上抹了把泪,薛轻舟就来了,因我情绪不好,也没怎么理会他,那晚,他什么也没说,只陪我在月下坐了一会,没想到,一会天就亮了。
我起身打算回房梳洗,还是忍不住问他,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我有什么好的”。
他估计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白的问他,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
“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好”。
“可我不喜欢你啊”,我跨上步梯的脚停了停,还是继续往前,
“没关系,我可以等”。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腮边有泪在飞,如果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可是,感动是爱情吗?
“其实,你真的不用等”,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我很想告诉他,在仙草坞我跟北狐川都经历了什么,虽然没有到那层关系,但在我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我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跟北狐川之间,如今,我要怎么说才好呢,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薛轻舟终于还是走了,不过临行前,他告诉我一个消息,他说,皇上已经给离若御赐了一门亲事,
他说,想必离若已经将男方的底细告知于我了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离开。
第二日一早,我跟离若一起回到碧水皇城,宫里宫外全部张灯结彩,喜庆的很。离若也很高兴,她住在离娘西宫很近的月门宫里,整天也是一幅喜气洋洋的神采,看来是喜事将近,只是这一切,她都没有告诉我。
那日,我又连续咳嗽了一上午,不知为何,这事竟被娘知道了,她借着来看离若的机会,我们母女俩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单独交流。
自她病好以后,便不再幽居于西宫,听离若的心腹翠儿无意说起,离若连同西宫娘娘,将皇后一派打压的很惨。具体有多惨,参加各种宫斗小说,反正,不管离若如何折腾,皇上到最后偏袒的依然是她。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啊,现在,据说,连娘在皇上心中的地步都比不过离若,她一人得盛宠的事情整个宇国皆知晓,并大有赶超西宫之势。
娘盛装坐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垂泪,她说,天籁,你跟若儿都是我的女儿,我见不得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苦,你现在病成这个样子,娘看着难受着慌。
我又不停的咳嗽半天,各种治咳嗽的方子我都试了,就是不管用。
“娘,没事的”,好不容易消停会,我赶紧安慰她,她的病刚好,我岂能让她再为我受累。
“天籁,你好好在你妹妹宫里养着,娘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太医治疗”?娘不知为何居然哭的那么伤悲,抹着泪花捂着脸哭着离去了,
我又咳嗽了几声,心中很是奇怪,若是一般的病娘应该不止于此,难道,我得了重病?
☆、风的誓言(上)
我在离若宫里连续卧床了估计有个把月,期间薛轻舟来那厮看过我几次,每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