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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逆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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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叩谢太后恩典。”
  门外的善敏闻言立刻隔着六角菱花格的大门高声给太后跪下磕头谢恩,起来时顺手塞给李公公一张银票。钱能摆平的都是小事。李公公话里有话的一路走着一路似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哎呀,这看着要变天下雨啊,赶紧的该干什么抓紧喽。”
  跟在侧后方的善敏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也许李公公就是在提点善敏也说不定。按说李公公的脾气,为谁他都懒得费劲。一个没根的废人,虽说他早就把装着他那宝贝命根子的小陶罐赎出来了,也还是个回不去祖坟地下有残的死太监,对谁好也改变不了他的不圆满命运,既然如此,爱谁谁,旁人死活又关他毛线的事?
  自打他见善敏曾帮过同治爷宫里的掌事顶戴太监梁吉庆在同治爷天花暴毙后没有被处以极刑,只从轻革职流放,就觉得善敏还是拿太监当人看的,虽然他李公公的葬礼必定很风光用不着善敏帮忙,但谁是尊重太监的他眼里看的真真儿的,另外善敏每次的出手也是极大方,他不介意对善敏费点口水。
  看着善敏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公公掀起一侧嘴角挤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善郡王和宝亲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李公公一边哼着: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一边迈着八字步快快的朝库房方向走去。总管太监又怎样,宫里当差,难得有挺直腰杆走路的时候。
  一路想着心事,随从在分叉路口问他也没听见,就给默认送到了偏宅。他今天原本是想先回大宅安排些事情的。善敏从车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肩颈来了几个深呼吸才进门。
  “王爷回来啦,今儿个早起儿有喜鹊来院子里,就站在那树尖儿上,叽叽喳喳叫的欢实,连咱家爷都瞧着欢喜的紧,想是有什么喜事儿了。”
  察言观色的管家赶紧迎了过来。这两年当差对善敏的脾气个性多少了解一些。善敏刚想交待他些差事,转念一想,宝贤这个管家,还是留在后院当差比较适合,自己大宅的老总管在外行事更稳妥周详。算了明天吧,明天回大宅一趟再说。
  “宝爷呢?”
  “爷在,在大书房呢。”
  善敏原本迈向后院的脚缩回来,转身朝大书房那边走去。
  书案前的宝贤正挥毫作画,一张大纸慢慢的铺在画案上两边垂下,看起来是一副大尺寸画作了。这两年宝贤只随手画些小画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宝儿难得有闲情逸致,就不知这么大一幅画,是什么内容我瞧瞧。”
  “我在画红螺山啊,过来看,还有咱的小院子呢”。
  宝贤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看,神情也因为专注而神采奕奕。善敏心内暗道,幸亏这事搞定了,不然岂不是要让他的宝儿失望?
  他温情满怀的朝身边人亲了过去,宝贤少有的配合着撅起嘴给他亲,又很快挣扎回去专注于画稿:
  “王爷先等会儿,我画完这几笔。”
  善敏含着笑把手在他后背上抚了抚便坐到榻边端起茶,脑子里想起太后问的小世子们上学的情况,他并不觉得那个什么贵胄学堂是个好去处,怎么说呢,千篇一律的培养模式会扼杀学生的特长限制学生的发散性思维,只是若太后心里有芥蒂的话,世子们回京念书的时间可能被迫要提早。
  这些还是小事,他怎么感觉有些事太后应该是知道了?另外似乎宝贤不进宫谢恩是似乎说不过去,慢说能折腾去爬山春游,就是病的抬去谢恩的官员也是有的。再由人代劳可能就麻烦了,或者递个条陈,嗯,是不是改天应该请李公公喝个茶。
  “这就是你心仪的小院儿的样子?”
  “嗯嗯,梅妻鹤子的感觉好不好?有你就足够了呀。”
  “我有你也别无所求了。”
  两人站在画稿前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善敏的手指着那间画着篱笆的小茅草屋笑着问:“梅妻鹤子,嗯,还是茅草顶,宝儿是有洗手作羹汤的心理准备了?”
  “啊?这个,大写意都这样,就是那个意思敏哥哥知道的”。
  宝贤自己也笑了起来,见惯了名人真迹倒不曾在意宋人的大写意里没有门房,客房,厨房,库房,下人房,好吧,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那他大约要专门给两人的小院儿画一幅设计图了。
  他不去看善敏调笑他的神情,瞄了一眼自己的画作,好吧,明天再说,现在脑子已经在善敏的唇舌间开始缺氧飘走了。
  晚膳前美好的加餐。


第三十三章 
  从皇上到太子和各王府从来日常用膳标准都是四个七寸盘,四个中碗。善敏宝贤这些小世子们打小就是嫫嫫们卯时刚到就掀开床幔道一声:爷吉祥,然后就由他们躺着不动醒觉,七手八脚的扒衣服擦身擦脚换衣服起来才摆弄着洗簌,不到年节不可能有新衣服和好吃的。
  他们都对更古不变的吃穿用习惯到麻木。自从两人住进偏宅,怎么开心怎么来,既没有内眷需要应付,也少了内院总管太监的啰嗦,从前王府必须遵从的规矩有所改变。
  “咦,有稍麦?这两天正惦记呢。”
  宝贤看着端上来的稍麦有点儿诧异的说。他一贯是完全秉持食不言寝不语这类规矩的,自从跟善敏同住以来,有时被他缠不过只得应付着说两句,今天倒是主动先开口。
  “王爷今早就交代下去让都一处送来三鲜馅儿的,说是爷您想着了。”
  “哦,也没什么,我记得你在从红螺寺回来的路上好像提过的。”
  善敏轻描淡写的回应宝贤投过来的柔柔目光,这等小事,便能让宝贤欢喜的什么似的,善敏心里自是不必说的舒坦。
  托着顶处做的像花蕊的小稍麦,宝贤眯着眼咬了一口表情是蜜汁满意。待远一些的盖子揭开看到那盆琥珀莲子,他不免看向管家。
  “王爷说过些日子就是爷您的寿辰,这段时间各式的长寿面就每日给爷安排上,是图个好意头呢。”
  管家挑起一根长长的琥珀莲子面给宝贤上了一小碗,看看手里才咬了两口的稍麦,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暗暗叹了口气把筷子伸向那碗莲子面。
  “意思意思就行。”
  宝贤听到马上挺了挺腰朝善敏眨了眨眼,当真是意思意思咬了筷子头大小的一口就叫撤了。待会子还有那腻人的牛骨髓药茶汤等着他。想想就一脸的生无可恋。
  今天的茶汤用松子代替减下了大部分腻人的牛骨髓,清香扑鼻倒是容易入口的很,今早善敏在宫里正迎面碰见出宫的陈御医,问得了这个在天热时可以替代的方子,想着或许宝贤吃的时候可以好受一些。
  管家又在旁边满口的王爷说的王爷让做的明里暗里把善敏抬得高高的,他知道宝贤听了只会欢喜,善敏听了自然更愿意在宝贤这里花心思。
  倒不是管家阿谀奉承耍心机,他心里看着两位爷是真的欢喜,他是亲眼见着自家爷打小是怎样在善王爷的呵护关照下走来的,原本想着是交好的金兰之谊,如今走来确是生死与共的感情。这次红螺山差事没办好罚他一个月俸禄算什么,他只愿长长久久守着两位爷伺候两位爷,见证两人的旷世恋情就满足了。
  牵着手在院子里散了会子步,说了会子甜腻的情话,远处前院的总管太监在寝门给内院管家咬了一会子耳朵,管家便走近些立着朝善敏这边瞧,善敏也不问,只把宝贤牵着朝回走,在门口揽着腰亲了亲宝贤的面颊便匆匆朝前院走去,有人在前厅等着见他。
  管家随着回房的宝贤进去,不一会儿有小太监端上来消食的蜜饯和桂花酸梅卤。
  “爷,这是信远斋孝敬来的,王爷见您冬日里愿意用些楹椁,想着天就热了,便叫了信远斋当时当令的蜜饯给爷消遣。”
  “今儿个净听你王爷王爷的叨叨个没完。”
  宝贤言语清淡的拿管家打趣儿。他下意识看向窗外前院的方向,就不知是什么要紧事有人会在这时候急着见善敏。宝贤素来对官商两路都完全没兴趣,自从守着善敏,又有载绵那档子事埋着伏笔,他也不得不有些上心了。
  自打步军统领衙门被裁撤,宫里改设了善后协巡营实行军警分离,巡警部尚书徐世昌一直想将各省绿营统统改为巡警归到自己辖内。前几个月他已经上过折子,太后并未对此有所批复,各省有相关利益的大臣们都在极力反对徐世昌这么明目张胆给自己扩充地盘扩大权限的行为。徐世昌见明面儿上行不通,就盘算着走些关系。
  徐尚书心里清楚庆亲王之流利益重点不在此必定都是模凌两可的推脱,袁世凯那边无论绿营还是巡警,他都能走得通自然也不会为徐世昌多事,年轻一辈的载振只认钱,载绮,志锐在太后那里说不上话,载绵本身就在军界更不合适开口,忽然善敏这个名字跳出来,对了,找善敏聊聊,他得太后看重又在朝中不偏不倚大家都想拉拢他,说不定有戏。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摸不准善敏喜好,有人给他出主意,现在皇亲贵胄们都喜欢西洋玩意儿,善敏虽然不在军界,但骑射一流,西洋射击也不错。正好,上次在处理德国官商杀人的事情上得了一把超漂亮的□□,一干人等稀罕的什么似的,看来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善敏心里对这徐世昌明目张胆来偏宅登门拜访有点小看法,就这么登门有些失礼且容易受人把柄落人口实的。
  一番官场客套哈拉哈拉后坐定,徐世昌的随从托着个扁长盒子过来,朝两位大人的方向打开了盒盖。
  “善王爷请看,这只黄金镜面匣子是在下刚得得宝贝,特地拿来供王爷赏玩,不知可入的了王爷的眼”。
  徐世昌一脸期待,他明明比善敏大不少,由于家世天壤,官衔有别,言语间是非常的低姿态。善敏朝打开的盒子看过去,好一只精美的德国制毛瑟C96□□,闪亮的黄金枪身,机匣雕刻着精美花纹,象牙的握把和护板上配套的错金纹饰,衬在宝蓝色天鹅绒垫子,越发显出贵族武器高端订制的奢华。
  善敏拿起枪看向枪尾的击锤,是实打实钢材本色,看来这不仅是一把高定样子货,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器。
  善敏透过准星往远处天蓬上比划,就觉得如果加个望远镜可以大大提高瞄准的精确度。之前大清海军的炮上已经开始架望远镜。他放回□□,不置可否的等徐世昌的下文。徐世昌也不兜圈子,干脆避重就轻的把话说开,善敏一边听着就已经想了几个回合。
  把绿营换成巡警,也就是说让相对训练有素的军队介入治安,这在京城当然是一件让有产阶级拍手称快的事情,治安良好才能安居乐业。但用在外省尤其是偏远省份,无疑会影响军队的正常调度,边关连年战事不断,军队打仗都不够用,这还只是小事,下面各层官吏看的是兵权和军饷等实际问题,也难怪朝中反对声一片。
  说到边远省份,他脑子里忽然跳出甘青藏三个地区,甘军和整个青海在马家手里,想从马家手里拿出军队用作治安,呵呵,除非,对,不是拿而是给。
  他没有给徐世昌明确答复,但徐尚书能感觉到自己的建议似乎对善敏手上的某件事起到一定的助力,看起来是双赢局面啦,这就好,总算没白来,那把□□可是抵得上一所宅子呢。
  徐尚书很有分寸的告辞而去。善敏盯着这个桃花心木包铜角的大盒子,脑子里已经对马麒那边有了新思路,马麒在太后禁卫营那边的循化营已经8年了吧,已经坐到花翎衔参将,如果一辈子做京官不是马家刻意安排的全盘计划中必须的一步,只要他马麒有心倒是可以试试外放。
  看着茶盏里浮沉如雀舌的茶叶,善敏脑子里对马麒做着进一步的分析,毫无背景从十四岁随猎户父亲入军营至今不到三十岁,已经在禁卫营做到参将,这绝不是个等闲之辈,他的能力配得上他的野心。并且他马家能霸着青海手握甘军还辖着部分藏区,就绝不能小觑。
  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回到内院,房里宝贤正拿着碳笔和工尺在纸上认真比划着,若论工巧明这方面,宝贤的水平并不比工部那些做设计的差出去许多。他打算亲自设计自己的小院儿。看着他抿着嘴的认真样儿,就像吸铁石一般的吸住善敏的眼睛和心,见他咬住嘴唇歪着头思考,善敏上前托起他下巴耳语道:
  “想什么这么费力还咬着唇,不如我帮你咬。”
  手上一使劲儿便把宝贤从案前的椅子上提起来,转战榻上。宝贤口里还有刚才蜜饯的酸甜,
  “今儿个宝儿是酸甜口儿的,真好吃。”
  善敏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继续霸道又温柔的品尝起来。一边唇舌来往,手就顺着颈项一路探进去。宝贤对他这种半路打断自己专注的行为表示不满,挣扎了一番不得不半推半就的放弃,明知徒劳无功还更累何必反抗。再说,这个男人的吻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就能让自己心襟荡漾到手无缚鸡之力,还如何反抗。
  宝贤就在这种迷迷糊糊中由着被褪了外袍,一身单薄中衣也松散下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挪到了卧床上,中衣和亵裤一下子没了影儿,剩下的白绸亵衣敞着形同虚设,床幔落下遮住两个人纠缠的身形。


第三十四章 
  唇舌并用在年轻身体上游走,他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对这人的爱不释手,宝贤就在一会儿痒一会儿疼的交替下悠悠荡荡起来,这等事再多少次宝贤仍旧会羞到脸红。
  “不,不可以,呃”,
  听宝贤语无伦次的蹦出几个字,忽然善敏就加快速度同时稍稍侧了方向,宝贤敏感的‘阿’一声配合着挺了挺腰很快就大脑一片空白。
  带着淡淡木质掺杂麝香味道的舌直接堵上他的口,宝贤被带着自己味道的唇舌霸占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稍作喘息的机会,一边狂乱的吸气一边用手去寻善敏,
  “要,要”
  如此直白的索求让善敏再也等不下去,一路长驱直入让那人抖的像风中的叶子。
  拿去,拿去,都是你的。
  窗外月正中天,打更的人多半在醉酒时才敲着梆子出门巡夜。
  “平安无事,小心火烛。平安无事,小心火烛,平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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