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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攻略白月光影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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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冲孟梅二人点了下头“我和他说点事儿。”
  便不由分说地拉住苏静瓷的手腕,不顾他的抗拒,直接把人塞进了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锁上车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孟梅二人相视无言,空气静谧三十秒。
  孟晓春突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道:“诶?静瓷呢?刚刚还在这儿,怎么一会儿人没了。”
  梅笑臣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的,我们也回去吧。”
  孟晓春也点头“走吧。”

  第二十八章

  “你家住哪?”
  驾驶位上的闻铮言英俊的侧脸带了些凌厉,上车以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干脆地抛出一个问句,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好像不这样就会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苏静瓷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闻铮言竟然当着孟梅二人的面把自己掳到了车上,气得脸都白了,怒道:“闻铮言你发的什么疯!”
  这时正好赶上一个红灯,闻铮言一脚刹车,由于惯性,苏静瓷猛地往前倾了一下,额头却被及伸过来的一只手护住,那只手随即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摩挲,苏静瓷闪躲地偏过头去,却被强硬地扳正回来。
  闻铮言这时的注意力都在苏静瓷的嘴唇上,薄薄的唇触感柔软,要是吻上去想必更加柔软。
  他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是发疯,那也是被你逼疯的,苏静瓷,你不是喜欢躲着我吗?你再躲一次试试啊?”
  苏静瓷的嘴唇被他摩挲得泛白,下巴也被捏得生疼,就在这个时候,绿灯亮起,终于把他从闻铮言的桎梏中解脱了出来。
  闻铮言再次发动车子,道:“你家还是我家?”
  见苏静瓷以沉默对抗他,闻铮言邪气地笑了“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把你带回我那儿去了,不过在我的地方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你!”
  苏静瓷被闻铮言气到语塞,闻铮言却也没非要他回答不可,状似好商量地道:“好,那就我家。”
  苏静瓷看了闻铮言一眼,觉得他刚才的话不像是玩笑,自暴自弃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闻铮言笑了一下,调转方向向苏静瓷给出的地址驶去。
  苏静瓷按了按胃部,那里正隐隐作痛,他以前就知道闻铮言偶尔会犯浑,没想到他可以这么浑!
  到了苏静瓷家所在的小区,闻铮言把车停好,拉着苏静瓷就进了电梯,来到家门前,苏静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放开,我要开门。”
  闻铮言把手伸到他眼前,掌心朝上“我来,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苏静瓷几乎气结,把钥匙摔到闻铮言手里,他优哉游哉开了门,把苏静瓷带进房内,“嘭”地关上了门。
  然而还不等门彻底合上,闻铮言就直接把苏静瓷按在玄关的墙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他的吻并不温柔,带着某种强力的想要确认什么欲望,以及压抑太久终于得以释放的狂热,泄愤似地吻着苏静瓷。
  苏静瓷刚开始挣扎得十分剧烈,无奈他越是反抗,闻铮言的压制就越是蛮横,到后来干脆的放弃,任凭闻铮言对他为所欲为。
  就在他以为自己口腔内的最后一丝空气也要被闻铮言掠夺干净的时候,闻铮言忽然停了下来,在黑暗中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最终他的头缓缓地垂落在苏静瓷的肩头,在那里蹭了蹭,低低地道:“苏静瓷,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一直推开我,为什么这么折磨我和你自己,你这样安心吗?”
  话音落下,他复又吻了吻苏静瓷的脖颈,见对方没有反应,旋即轻轻地噬咬起来。
  苏静瓷吸了口气,一把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余怒未消地扬起了手,闻铮言闭上眼,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便把眼睛睁开,见苏静瓷缓缓把手放了下去,手指狠狠地按着眉心,万般地无可奈何:“闻铮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闻铮言把他挡在眼前的手扯了下去,让他看着自己“我要你正视我,也正视你自己,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有这么难吗?”
  他的眼角有些发红,眼底倒映着苏静瓷一个人的影子“苏静瓷,你知不知道你一言不发地出国,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你知不知道发布会的那天,我看到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恨不得把你绑起来,以后寸步都不能离开我身边,每天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看见苏静瓷的神色,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你了解我,我哪里舍得。”
  “但是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把我从身边推开,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闻铮言步步紧逼,不给苏静瓷一点余地,摆明了苏静瓷今天不给他满意的解释,他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苏静瓷闭了闭眼睛,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他无力地道:“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跟我来。”
  说完绕过闻铮言,向卧室走去。
  闻铮言这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苏静瓷的房子,作为一个明星的居所来讲,这间房子不算很大,但是有种异常的整洁,整洁得没有一丝人气儿,生活痕迹淡得几乎没有。
  他几乎难以想象苏静瓷是住在这里的。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苏静瓷已经从卧室出来,怀里抱了一个盒子,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盒子放在客厅和餐厅中间的高桌上,然后坐上了桌旁的高脚椅。
  他示意闻铮言也坐下,闻铮言坐在了他的对面,见苏静瓷从盒子里掏出许多大大小小的药瓶和药盒,放在自己面前,离他最近的一盒,外壳上写着:艾司西酞普兰。
  闻铮言觉得这个药的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苏静瓷却先一步给了他答案“这种药,主治抑郁症。”
  闻铮言的心沉了下去,却听苏静瓷淡淡道:“我在三年前,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看这药这么眼熟了,因为从前有一个和他同组的女演员就有抑郁症,一直在吃这种药,那个女演员的情绪确实一直很差,经常躲起来偷偷地哭,还被他不小心撞见过。
  可是闻铮言没有想到,苏静瓷竟然也会有这种病,他展现在人前的样子,明明一直都是温和有礼,虽然本质疏离,但也未曾看见过什么阴霾,事实忽然摆到眼前,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这……”闻铮言嘴巴动了动,把语气放得轻柔“我知道的,抑郁症很痛苦,但这也不是什么绝症,我可以……”
  还不等他说完,苏静瓷解开了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只表闻铮言很熟悉,只要没有戏的时候,苏静瓷总是戴着,甚至在戏中,他也常常戴着一只手表,只是为了不和角色定位冲突,换成了更普通的牌子。
  苏静瓷把没了遮掩的手腕递到他眼前,他看到苏静瓷细瘦的手腕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可以想见当时伤口之深,造成这伤痕的人,又是怎样的决绝。
  “也许你会觉得矫情,但是我在很长的时间里,有过自杀倾向,而且付诸了实践,幸而被救了回来。”
  “不,怎么会……”
  他心疼都来不及。
  闻铮言试探着去触摸苏静瓷的腕上的伤口,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苏静瓷却把衬衫的袖子向下拉了拉,遮盖住那道伤口,仿佛他一直以来,尝试用温和地态度遮盖过去不堪回首的回忆。
  他接着说下去,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语调“最严重的的时候,我每天都想着自杀,想着怎么结束这一切。”
  “那次割腕未遂之后,我被孟叔送到了国外的疗养院,交给了他认识的心理医生,虽然经过治疗,转为了中度症状,也不再每天想着自我了结,但是……”
  苏静瓷看向他,闻铮言第一次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如此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悲伤“我不知道我的病什么时候会彻底治愈,也不知道治愈了之后还会不会复发,实际上这种病复发的几率很高,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像从前那个一心求死的样子,我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难道不怕哪一天回到家,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吗?”
  苏静瓷说这些话的时候,闻铮言就一言不发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的心疼得几乎空了。
  他一直努力地在爱眼前的这个人,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知道,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无法亲身触及到他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去。
  闻铮言终于鼓起勇气去握苏静瓷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恳切“我不会看着你滑进深渊的,我会拉住你的,你要相信我,我愿意……”
  “我不愿意!”苏静瓷猛地甩开他的手,痛苦地道:“你只是没见过我阴暗的样子,如果你长时间和那个我相处,早晚会感到厌倦,这是我一个人的泥潭,我一个人陷在里面就够了,我不要把你也拉进来!”
  闻铮言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旁观着你越陷越深,我会有多难过,我还不如死了!苏静瓷,你不能这样就放弃我!你难道就眼睁地看着我为你发疯吗?”
  苏静瓷把脸埋进掌心,声音近乎哽咽“铮言,你不要这么逼我。”
  他摇了摇头“我的话都说清楚了,你走吧。”
  “好。”
  闻铮言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你好得很,我拗不过你,但是苏静瓷你记住了,要么你这辈子都孤身一人,那我陪着你孤独到死,只要你决定和谁在一起,那个人就只能是我。”
  他歇斯底里道:“我他妈就拿这辈子跟你耗,我就看你能心硬到什么时候!”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重重地摔上了门。
  闻铮言走了之后,苏静瓷一个人在桌子前坐了很久,才把脸抬了起来,屋子里没有人,他也不必去收拾自己的表情,脸上满满都是崩溃后的苍白灰败。
  他没有去收那块手表,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硕大的雨珠打在玻璃窗上,洇成一滩又一滩水渍顺着玻璃向下滑落,把灯影晕成模糊的光点,他想:“我怎么忘了给他拿一把伞呢?”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打消,苏静瓷一只站在窗前,看道道闪电劈开沉寂的夜空,映在他的脸上。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
  闻铮言从苏静瓷的家里离开后,也不顾外面正在下雨,直接走进了绵密的雨帘里,任凭冰凉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已经疼痛到麻木的心脏。
  五分钟后他上了车,电话在这时响起,是孟晓春,他的声音伴着车窗外的雨声传来“铮言啊,今天下雨,要不要陪我喝顿酒?”
  他的邀请有些莫名,借口更加莫名,但是闻铮言确实很需要酒精,便答应了下来,直接驱车赶往孟晓春所说的地点。
  他到的时候孟晓春已经等在了吧台旁边,正在自斟自饮,闻铮言一上来就要了威士忌,孟晓春看他一眼,没有阻止。
  拿到了酒,闻铮言喝了一大口,方才向孟晓春问道:“导演怎么突然叫我出来喝酒?”
  孟晓春笑笑“我刚给静瓷打了电话,他说你已经走了,我猜啊,你是在静瓷那里碰了钉子,所以才特地约你出来,帮你排解一下郁闷。”
  他拍拍闻铮言的背“怎么,心灰意冷了?”
  闻铮言摇头“灰心倒是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受挫而已,前两天确实有些想不开,想放弃了,但是冷静下来,依然是不甘心。”
  如果说他前两天还因为苏静瓷的作为生气灰心,今天反而更加坚定了起来。
  如苏静瓷所说,他当然害怕苏静瓷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一些事件触犯旧疾,甚至死在自己面前,但是他更害怕的,是苏静瓷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痛苦,甚至无声息地死去,而自己只能面对他冰冷的墓碑。
  他微微仰起头,呼出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再继续了。”
  孟晓春了然地和他碰了一下杯,闻铮言看向孟晓春,犹豫道:“他和我说他从前自杀的事情。”
  孟晓春明显有些意外,旋即点点头“是的,因为那件事情,静瓷远远没有外界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事实上,刚刚出事的时候,他几乎有半年的时间都在不分昼夜地酗酒,抽烟也抽得很凶,直到走到了那一步。”
  那段回忆不仅仅对于苏静瓷不堪回首,对他也是一样。
  “要不是那天笑臣和他通完话之后发觉有些不对劲,叫我去一起去他家确认他的安全,静瓷,”他顿了顿“估计会真的死在那一天。”
  “他那时大概真的是一心求死,在浴缸里用刀片割腕,伤及了动脉,甚至在伤口血液趋于凝固的时候,又补了一刀,万幸这一刀没有那么深,否则谁都救不回来。”
  在听医生说这些话时,孟晓春和梅笑臣两个见惯风浪的人都有些呆滞,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称为天才的年轻人,会意图用这样激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听完这些,闻铮言几乎连酒杯都拿不住,最后终于把杯子重重搁在了把台上。
  孟晓春不忍心看他这样,转了话锋:“不过那都过去了,我后来把静瓷送到国外的疗养院治疗,情况也慢慢好起来了,不然我也不会叫他回来拍戏,他恢复工作也是医生的建议。”
  “其实静瓷之前出国,也不光是为了躲你,主要是去复查然后接受心理干预治疗。”
  他安慰闻铮言“所以他会好起来的,而且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他是真的需要你,也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他这段时间的作为让人伤心,确实挺气人的,但是你就当他是病人,多担待一下。”
  闻铮言点点头“我知道,我已经完全不怪他了。”
  孟晓春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才是最合适他的人。”
  换来闻铮言的苦笑“要是他也这么想就好了。”
  他免不了怅然“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永远隔了一道墙,无论我怎么努力,甚至疯魔,都无法跨越。”
  他以前以为那不过是苏静瓷的自我保护,却原来在这道墙背面,是漫长的痛苦挣扎和无可回避的疾病。
  “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太深,是要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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