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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第14部分

小说: 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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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布丁点了点头,吸溜了一下鼻涕,眼睛里都包上了泪。
  “大人,我一定会成为有名的作家的。”另一头,布丁哥哥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玛丁道。
  玛丁点头,嘴角含笑:“我在卫城等着你。”
  男孩想了想,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抹掉了泪,点了点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马车启程之后,两个孩子挥手的身影很快隐没在浮起的烟尘后面。
  马车继续行进了七日。温度越来越低,已经不像南边那样温和多晴天,天空变得白茫茫一片,远山连着后林,从第五日开始,天空还飘起了薄雪,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马车里升起了无烟暖炉,玛丁还是裹着大氅靠在垫子上,有些靡靡不振,一副怕冷极了的样子。
  “早知道北地这么冷,我还是应该让他们派人过来看过就算了。”
  “先生现在说这话,不是让他们看笑话么?”肖生算是发现了玛丁的畏寒体质,手怎么暖都是冰的,抱着手炉好像也不太起用,于是干脆人工直接上手,接过来捧在手心搓一搓,然后贴到胸口上。
  热的,热的,热的。
  玛丁算是在艰苦的旅程中被照顾好了,哼哼唧唧几声,金发耷拉着,靠在垫子上昏昏欲睡。
  第八日的中午,他们总算挨到了北地的边儿。
  有一行人在风雪中骑着骏马,等在高高的山坡上,见他们近了,才驾着马,靠上前来问:
  “请问马车内的可是萨德大人?”
  “是的,”肖生应道,“外面是何人?”
  “我们是奉布里曼殿下之命在此等候大人的。”
  “阿曼?”
  玛丁撩开了车窗帘,看向当先那个男人,“殿下怎么知道我会来北地?”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大人不妨等殿下来了亲自问他。”
  “殿下也要过来?”玛丁有些吃惊,越发猜不透布里曼是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帝都樊城不待,非要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北地来找他。
  是有什么军政要务吗?
  玛丁想了想最近北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听说有几起小规模的□□,可是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就被镇压了下去。没道理需要布里曼王子亲自到场来整顿。
  想不通,玛丁也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随他人来了再说。
  “大人,风雪迷道,我们会在前方开路,大人请紧随我们。”那男人驾着马匹调头,在风雪中提高声音提醒了一声。
  玛丁吩咐车夫仔细跟着,便把窗帘放下,窗外马蹄声又四起,远到一定地方便规律地响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继续枕在情人腿上闭目养神,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真正地到了地方。
  “大人日安,原谅我方才没有正式见礼。”
  到了城堡建筑内,一身战甲加披风的男人才单膝跪下,微低下头:“我叫康多,是殿下麾下十八军团的领事长。”
  “起吧,”玛丁道,“是殿下派你们来的?”
  “殿下命我等在此恭候大人,他随后就来。”
  玛丁点了点头:“他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到?”
  “按照日程,大概在一周以后吧。”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城堡是北地属长官的府邸,现在见上头的伯爵大人来了,自然是万般小心招待,安排最好的住宿。
  两位财务和律师专员已经先于玛丁他们到达了这里,正在和当地的官员核查项目,玛丁去转了一圈,看了看他们的工作进展。
  不大的房间里五个人员驻扎着,桌子上地上都是铺开的白色卷宗。
  见玛丁过来了,财务专员连忙迎上来,告罪地向玛丁表示,账目众多,他们彻夜通宵,恐怕还要一些时间才能整理清楚。
  玛丁摆摆手,表示不急,安抚了一下众人,让他们慢慢点还是身体重要。
  众人自然点头应是。
  伯爵大人把整个城堡建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又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两下,他偏头看到窗外白茫茫的雪景,忽然转头对身边的侍者说:
  “肖生,要不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年轻男人碧色的眼眸亮亮的,里面有喜悦,好奇,还有点儿小孩子样的顽皮,糅合在一起。
  肖生都看呆了。
  原谅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
  小孩子脾气上来的伯爵大人拉都拉不住,还呆着的肖生已经被拖拽走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大人……”肖生死死扒着门框,终于停了下来。
  玛丁疑惑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那表情在肖生看来软软糯糯的,还有点困惑,一颗心简直化成了春水,连声音都不自觉温柔起来,稍埋怨和无奈的语气:“您怎么能穿成这样出去呢?”
  肖生还记着玛丁被冬日的日头晒晕了的事儿呢。这人渐渐在他眼里=
  很虚弱。
  需要照顾。
  稍不留神就受到技能削减打击。
  于是十分钟以后,玛丁被裹成一个粽子出门了。
  在城堡附近人多眼杂不很自由,肖生点了两个侍卫,四人一起骑马出行。
  肖生控马术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在后面看着那人在前面撒欢地跑。
  风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一层不薄的雪,伯爵大人一马当先,驰骋了五里地,到了一块开敞的谷地,才停了下来。
  周围除了远山就是白茫茫无人践踏的雪地。
  “吁——”
  玛丁极快地翻身下马,远远看着整个人都掉进雪地里,陷落进去,白马还向前跑了一段距离。
  肖生心都要吓掉了,也顾不上马术不好,快骑了一段就利落地翻身下马,飞奔了过去。
  “大人!先生!”
  肖生扑过去把人翻过来,伯爵大人脸上蹭上了许多雪粒,眼睛一动不动地紧闭着。
  “您别吓我!!”任肖生推晃,玛丁的身体都无力地跟着摆动,金发散乱地落在前额,看着像是睡着了。
  肖生觉得整个灵魂都像被撒旦的手拧了一下,一时颤抖着说不出话,大脑陷入了两三秒的空白。
  下一秒,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大笑着惊起,反身把人扑在了雪地上,凑近吻了上去。
  肖生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吻得温柔而沉迷。
  “好了,别哭,吓吓你而已。”玛丁看着那人红红的眸子,有点心疼,抬起手刮了刮他的眼睛。
  又亲了一口。
  那黑黑的眼睫扑簌了两下,终于看着玛丁不动了。
  他缓过劲儿来,抬手紧紧地揽住玛丁的背,眼泪无知无觉地掉下来,就是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泪落个不停那种!
  “别哭了啊,我没事的,真没事。”玛丁有点慌了,不停地帮他抹眼泪,觉得戴着手套不方便,干脆把手套摘了下来,直接上手擦。
  没想到肖生的确是急了,居然闭着眼,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红口白牙,牙尖还细细地在那皮肤上磨了磨。终于印出个牙印来。
  玛丁瞅着自个手上两排红红的牙印,整个人都有点懵。
  肖生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苍白的脸忽的就红了:“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哒。
  玛丁眨了眨眼,看了看肖生,又看了看远处雪地上背对着他们静候着的两个侍卫,小声道:“没事啊,这没人,随便咬吧。”居然又把手递了过去。
  肖生:“……”
  他刚才又是哭又是心乱,这会儿才终于笑了起来,觉得他们两个扑在雪地里的人都有点傻。他慢慢抬手,把眼前的人也抱到了怀里:“先生您,不冷吗?”
  玛丁哆嗦了两下,终于觉出了冷气,而且视线之下脱了手套伸出来的手已经冻得有些红,他吸了吸并没有的鼻涕,有些可怜兮兮地道:“冷~。”
  肖生半扶半抱把人弄了起来:“还堆雪人吗?”
  “堆~!”金发男人碧色的眼眸亮亮的,像是苍穹下的林海层叠起伏,反射着白炙的日光和温暖的热浪。
  肖生忍不住抬手,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跟前半长的金色卷发,心里温热又柔软。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先生就是自己早已病去的弟弟,但是转头清醒过来,又把这可笑的想法甩了出去。
  怎么可能呢?虽然如今弟弟的样子在脑海中已经不是很清晰,但肖芒的确是黑发无疑。而且玛丁小时候生活在卫城乡下,和他的家乡差了那么远。怎么可能是他?
  肖生摇了摇头。
  他也不觉得自己对玛丁的爱是因为对弟弟的爱的转移。
  同龄,隐约的感觉像什么的。
  这些都不是理由。
  只是因为,是这个人而已。只要他一出现,就能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为此甘愿付出一切,去守卫这咫尺间的相伴。
  无论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此生相以陪伴,注目,仰望。
  您一定要好好的,活得比我还长长久久。
  因为只要一想到视线所及会没有您的身影,就觉得空乏和难以忍受。
  如此沉重的爱,您一定不想体会吧。那么,就让我埋在心里好了。
  予您阳光,沃土,旷野千里,我自在角隅默默陪伴,直到您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Александра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1瓶~。
  下一章后天中午更,大家明天不要等了。


第35章 偷猎者
  这片的雪地基本没有人涉足,面上一层雪是松松软软的,越往底下越硬。
  肖生帮玛丁把手套戴好,又整了整大氅的毛领,确定风钻不进去了,才放开手。
  两人赶了一大堆雪在一起,坡越来越高。
  肖生去捏了一个雪球,慢慢地往上滚雪。
  玛丁堆好了雪人的身体,忽然道:“很小的时候我也堆过雪人。”
  肖生停顿了一下,手下没停,状似无意地继续滚雪球。
  “记得那是我九岁的时候,卫城难得的下雪天。我和一群小孩在家门口合力堆了个雪人,亚莉也来参观了。我记得那是我印象中她少有的一次真心的笑,她还给了我两片南瓜,让我装饰雪人的五官。——胡萝卜是没有的,要从城里买,一袋子顶得上喝一周的牛奶。——但就算是这样,我也很高兴,觉得在同龄朋友面前长了面子。”
  “是不是很幼稚?”玛丁笑了笑,身上的皮袄也盖不住的落寞。
  肖生摇了摇头,把带来的材料从马身上的布袋里拿了出来,那是几根细长的颜色鲜亮的橙黄色胡萝卜,这个时节,也只有贵族的温室里才栽培的有了。
  挑了一根最漂亮的出来,他双手捧着胡萝卜,来到玛丁面前,觉得能让对方开心一些:“先生,这儿有胡萝卜。”
  你看呐,我们现在有胡萝卜了。
  所以不要难过。
  玛丁伸手接了过去。没有说话。
  他走了几步,来到那当作脑袋的雪球面前。
  北风呼啦啦地吹着,卷起一阵阵的雪花,扬起在空中飞舞。远山的呼啸和近处的雪卷连成一片。
  卫城似乎没有这样冷的冬日。
  雪人圆滚滚白亮亮的脑袋,安静地等待着它的鼻子。
  可玛丁却忽然抬手捂住脸,一声极低的呜咽从没盖严的手边泄漏出来。
  “先生……?!”
  肖生总是对玛丁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非常敏感,他走近,抬起一只手悬在空中,想触碰又有些胆怯,戴着黑丝手套的手在空中悬着,将落不落。
  玛丁是何其骄傲的人,从来没有人能真正进入他冰冷的内心一窥究竟。他很快地拉住了肖生的手,将脸靠到他的肩膀上,掩盖住一脸的狼狈。
  肖生只听得见他极力压制的哽咽声音。
  樊城,卫城,乡下的小屋。
  胡萝卜是有了,可是那个会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玛丁堆雪人的人,再也没了。
  卫城的冬天没有这样冷,雪也没有这样大,可是永远有一个女人,会在乡下小屋里安然地坐着,手中缝着布匹,等稚子一个回来的拥抱。
  而今,时光已远,旧人已逝,再无岁月可回头。
  又岂是一个胡萝卜能挽回的。
  爱的,恨的,发誓永不原谅的,承诺过要保护的,都已经永远长眠在地下,躺进属于他们的坟墓里。
  而玛丁一个人,总是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在深夜里失眠,头痛,无数的往事纠缠不休,村子里的小坟包,战场上的爆炸,或哭或笑的面孔,或冷或硬的心思,或爱或恨的情绪,兜兜转转,挥之不去。
  最深的梦魇,最无处可说的心事,最彷徨迷茫的情绪。
  玛丁从来不会与人说。
  无数的深夜,从噩梦中醒来,冷汗淋漓,盯着天花板,偶尔会清醒地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躺进属于自己的坟墓。
  无边的寂寞寒冷侵蚀着骨髓,只有在落笔成字,沉浸在笔下的故事中时才能稍作缓解。
  一夜又一夜,无眠待天明。
  雪茄是最好的伴侣,烟雾升腾,思想放空,只专注于一呼一吸间的起伏,人生似乎也成了一条白茫茫烟雾舒展的长河,没有开端,没有高潮,辛咸苦辣都在那迷蒙的烟雾里,只有吸进去,才能自己体会。
  欢愉的情爱也是这样一种存在,沉缅在热与欲的高。潮里,把面前的人当作唯一的深爱来对待,心灵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与虚幻得几乎透明的喜悦。
  可笑吗?极其可笑,甚至可以说是可怜了。
  可是除此之外,玛丁别无他法,来得片刻的安息和解脱。
  没有人能救他。
  只有踟蹰独行,窥不见一缕光照亮前路。
  或许那安宁可以支撑他再行一段路,一段或许很长的路……没有灯光,也没有掌声,没有同行人……直到累了,倦了,再也踏不出那片黑暗,沉进永远的泥淖……得以终途。
  “先生?”
  “先生?”
  有明晃晃的声音闯进来。
  玛丁恍惚了一下,感到一只手落下,轻轻环在后背,很自然的一个拥抱。
  他觉得有暖意,像是春日冰雪消融以后蹦哒着鸟雀的树梢,一颤一颤,抖擞着生机。
  情绪渐渐复位,他看到肖生捡了一个粗木树枝,温柔地蹲下去,在雪球差不多鼻子的位置扒拉了一个洞,把胡萝卜安了上去,又用细雪仔细地填好,胡萝卜的茎叶扯下来做了雪人的眼睛和嘴巴。
  整体看下来,相貌有点丑,但还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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