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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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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旦般的微笑再次出现,让男人英俊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来。
  玛丁何其高傲,他从来不会在口头上落人下风,不论这反击是否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
  “你!”诺娜·欧里德被气得横眉冷竖,她上前两步,逼到玛丁的近前,接近火色的眼眸与他紧紧对视,声音冰冷黏腻,“小崽子,如果没有欧文,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早该死去多年的浮尸,流落街头的跳梁小丑罢了。你,也配给我提‘资格’?”
  诺娜的声音极小,只有玛丁听到了她的话,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脸上微笑的表情依旧无懈可击。
  布里曼担忧的眼神投过来:“诺娜,奥丁好不容易来一次樊城,你还是别欺负他了。”
  诺娜退开,明媚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今天差不多了,我基地还有军务,就不多作停留了。殿下,失陪。”诺娜躬身欠礼,最后一眼看向玛丁,端的是妩媚动人,春风和煦,“明天陵园见~”
  玛丁松开捏紧的手,眼神望了诺娜离去的方向一会儿,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诺娜一直是这个脾气,别和她计较,”布里曼解释了一句,又道,“——今晚宿在王宫吧?”
  “好。”玛丁应了一声,便转头向一旁的休息通道走去,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殿下。”布里曼王子的专侍出现在他身旁,“这位大人,似乎并不会那么听话呢。”
  布里曼摆了摆手,浅棕色的眼眸注视着玛丁离去的方向,直到黑暗将他最后一丝身影吞没。
  布里曼认识12岁的奥丁。
  金发美丽的少年,一双碧色的眼睛像最苍翠广袤的林海。
  布里曼第一眼见他就想和他做朋友。
  “我叫布里曼,你呢?”
  蹲在高大绿篱角落里被发现的少年犹疑了一下,说道:“奥丁。”
  “奥丁从哪里来?”
  “卫城,他们这么说的。”
  “哦?他们这么说?那奥丁自己觉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呢?”布里曼循循善诱。
  单纯的奥丁全然不觉自己被对方套了话,他眨了眨碧绿色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卫城的乡下,叫卡塞的地方。”
  “可奥丁不是萨德伯爵的次子吗?”
  少年犹豫了些许,懦懦道:“他不让我叫他父亲。”
  布里曼看了看少年,感觉自己深切明白了对方的处境,于是拿出保护姿态拍拍对方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奥丁和我做了朋友,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真的吗?”少年澄澈的碧眸认真地看着布里曼,带着期许和信任,那一瞬间里面沧浪起伏的林海几乎让布里曼迷失。
  “当然是真的,我们拉钩。”布里曼回过神来,笑道。
  在许久许久以前,布里曼家族的祖先和萨德家族的先祖,拥有同一个母亲。
  这种关系维系到现在,每个盛暑的夏日,伯爵一家都会来樊城度过,王宫有他们专门的住处。国王的幼子会和萨德家的小儿子一起在宫苑中玩耍,小王子的老师甚至会给两人一起上课。
  花园里金色的苹果树下,聒噪的阳光漏下斑驳的疏影,见证了少年们几度春秋。
  直到发生了轰动帝国的加各达战役。经此一役,帝国军力损失近半,本该承袭爵位的欧文·萨德上将也在战斗中牺牲。
  老公爵退居深山,不再理事,萨德也以纪念亡兄为由,蜗居卫城不再出来。
  王室对局势深感忧虑,于是让守卫帝国的国师预测国运。
  “十年而空亡。”
  国师穿着白色的智袍,手里握着象征帝国仅次于帝王的最高权利的权杖,沉声说道。
  闻者震惊。
  “以老师之见,弟子该当如何?”布里曼恢复了镇定,虚心问教。
  “把这几位大人都牢牢掌握在手中。”国师在泛黄的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其中之一,正是萨德的领地中心——卫城。
  掌握吗?王子低头握了握自己的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第22章 勾引
  月露已深。
  猫头鹰的叫声隐匿在层叠的林海中,黑色的森林在稍远的地方绵延起伏,一弯半圆月皎洁地挂在月空。
  皇宫的客房间,中央华丽的大床上,熟睡中的男人正辗转反侧,额头冒出薄汗。
  ——“好好活下去,奥丁……”
  “你要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听父亲的话,他。。。。。。不会舍弃最后一个继承人的。”
  男人带血的脸庞不复以往的优雅沉静,血和汗混着灰色的泥土让往日高贵得不可一世的脸显得十分狼狈,可他依旧是笑着的,慢慢吐露出那一个字都无法让人相信的话:
  “我爱你,永远。”
  话语落,铺天盖日的烟火从那人身后呼啸而至,掌控的身体被一脚狠踹到了战壕下,震耳欲聋的声响轰鸣覆盖了整个耳膜。
  玛丁一梦惊醒。
  他满头是汗,狠狠地喘息着。
  黑夜加深了幻象的残留,耳朵里一遍遍缭绕着梦里的轰鸣声,身上似乎铺落满了炸起的尘土。
  玛丁左顾右盼地迷失了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他一手按住胸口,挪动了一下,沿着床边摸索,许久,才摸到一个杯子样的东西,他急切地拿过来,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梦里欧文的脸已经不再清晰。
  可是心口的灼痛却一点没少。玛丁头疼欲裂,跌跌撞撞地摸黑爬起来,找到角落里挂衣服的木架,从外衣里找到内兜里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几颗来塞到口中,慢慢咽下。
  苦涩的药粒慢慢在咽喉融化,留下经久不消的干涩和麻顿。
  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终于逐渐停歇下来。
  心跳渐缓,窗外的明月的光辉渐渐盈亮起来,照着失眠和梦魇者的脸——苍白、冷冽。
  像溺水的人刚从最深的池底爬上来,又像死了一万年的活尸刚从梦中惊起。
  现在,这苍白的脸上逐渐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笑。
  “扣扣扣——”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响,恭敬的问询,“大人,您起了吗?”
  守夜的侍者通常一晚待在门外的小隔间,等候大人们的吩咐,听到里面有动静,就主动来敲门问询了。
  玛丁掩着面,镇静了一会儿,提声道:“进来。”
  侍者轻轻打开门,上前一步侍立着,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放水,我要沐浴。”
  “是。”
  侍者不疑有他,召来了一个守夜的女侍,去隔壁的浴房清洁放水。
  玛丁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地板反射的月光。片刻以后,起来换了身宽松浴袍,往浴室走去。
  小侍女正在给水试温,摆放香槟和浴皂,见有人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大人”,便跪坐在原地,不再有动作。
  玛丁走到近处,仔细看那侍女,生得是粉黛如玉,娇柔若水,偏偏低下去的头颊边还带着淡淡的粉红。
  他唇边勾起一丝兴味的笑,碧眸流转着暗波的光,弯下身,用一根食指挑起小侍女的下颚,轻声问道:“你说,如果我睡了王宫的侍女,阿曼会不会找我麻烦呢?”
  侍女被迫直视玛丁的双眸,起初有些欣喜和娇涩,可慢慢的,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终于开始恐惧,颤抖,起初是唇齿,而后扩散到肩脊,全身,她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头深深地埋下去,匍匐在地,声音打颤:“大。。。人。。。。。。”
  玛丁呵呵呵地笑起来,空荡的浴房回荡着这辽荡的笑声,让小侍女的脊背一阵阵缩紧,流下的汗和浴室的雾气混到一起,越发燥热,思绪混沌。
  她几乎想象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然而那笑并没有持续多久,已经戛然而止,男人冷冷地道:“你出去吧。”
  “……是,大人!”侍女如蒙大赦地回过神来,连忙收拾了用具和托盘,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玛丁眼前。
  不知是谁派来的小喽啰,不过玛丁也不感兴趣。
  浴室里只剩下缭绕的雾气和馥郁的美酒。
  玛丁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漫过身体,让人神情舒缓而慵懒。
  这样的夜晚真是让人感到寂寞又空虚。
  玛丁自己倒了一杯酒,涓涓的水流入杯声,三分之一正好,玫瑰色的酒液可以一眼望见清澈的杯底和室内光怪陆离的变形物件。
  玛丁用一只手拿起酒杯,和空荡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接过来,畅饮入喉。
  美酒与月色,最是撩人。
  唯独有旧人,时入我梦。
  就像此刻,那逝去多年的面容都似乎犹在面前骚扰,带着他矜贵的笑容,熟悉的高傲,金戈铁马上的常胜将军,萨德家的优秀长子。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安息么,欧文。
  让我永世活在痛苦之中,难道不是你的心愿吗?
  你大概很高兴吧。
  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夜色幽迷,猫头鹰在林子里叫了两声,凉薄的空气之中,没有人回答玛丁的问题。
  他兀自笑了起来。
  酒瓶渐空,月下孤人,难得安枕夜,无处道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为什么不在呀〒_〒?
  进展顺利的话,生生下章出来~(≧▽≦)/~么么哒!


第23章 墓碑
  竖日,人们打着黑色的伞聚集在陵园。
  陵园里一座座的石碑,有些面前放着鲜花,有的什么都没有。
  天空阴沉,飘着小雨。
  几十把黑伞簇拥着,守在一尊墓碑前。
  牧师在唱诵着悼词。人们肃穆而沉静,不少人身着海蓝色的制服,脱下的帽子握在手中,低着头默念着什么。
  颂词结束,人们排着队,轮流上前,将带来的一块石头挨个放在墓碑的边缘,对着墓碑作一鞠礼,闭目停留一会儿,再缓缓离去。
  轮到玛丁的时候,他没有放石子,而是将一个金灿灿的金属胸针,放在了墓碑上,白皙干净的指节和灰色的墓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看了相片中的男人一眼,没有鞠躬,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
  走在后面的诺娜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英雄,欧文·萨德上将逝去六周年的日子,”一个短发花白的男人站在墓碑前面,沉声肃穆说道,“欧文上将年少参军,屡立奇功,为帝国做出了不可替代的突出贡献。”
  “……他是帝国的英雄,也是我们当之无愧的榜样。让我们现存的人们,向英雄一敬礼……二敬礼,三敬礼……”
  冗长的祭奠完毕,人们陆续离去,空荡的墓园里就剩下玛丁、诺娜·欧里德和几个远远侍立的侍从。
  “六年了,你第一次来这里吧,奥丁?”诺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玛丁的身后,声音温和地道。
  “你如果想给我叙旧的话,没有必要。”玛丁单手整理着左腕上衬衫精致的袖口,抬起头微笑道。
  “你还是这么的没心没肺。”诺娜看着墓碑主人的照片,眼波微微闪动,“欧文跟我认识以后,一直在提起他的弟弟。”
  玛丁哼了一声,表示在听。
  “他自小看着你长大,你的每一个成长,他都有参与,并感到自豪。”诺娜少将语调婉转,几乎用上了那张冷漠的脸上的所有的感情。
  玛丁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从容不迫的笑:“哦?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你从不信任他,他还跟我提起你大学里谈的恋人……”
  玛丁打断了她,兀定道:“他是不是还说我无法理解父亲和家族的期待,一意孤行?”
  诺娜噎了一下,露出哀伤而悲悯的眼神:“奥丁,你一直都误会了欧文。其实他很爱。。。。。。”
  叮~——
  似乎有什么绝对禁忌的领域被踩到。
  “你闭嘴!”玛丁的笑意倏然收敛。如同前一刻还阳光灿烂的温和海床忽然乌云蔽日,顷刻间便大雨倾盆,船桅摇曳。
  玛丁直视着诺娜,一步步走上前:
  “从很多年以前,我就是一个烂透的人。我不需要谁来托举,也不需要谁来关心,别拿着这些你们自以为悲悯的情怀来感化我,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又可笑!!!”
  “奥丁,”诺娜停顿了一会儿,悲伤如同实质,她叹息道,“老伯爵说得对,你早已无药可救。”
  玛丁冷哼一声:“别拿那老头的话来压我。他已经死了。”
  “是啊,老伯爵死了,”诺娜仰头看天,天空阴云密布,越来越大的雨滴低落下来,“欧文也死了,萨德家就剩你一个了。我问你,你开心吗?”
  玛丁的碧眸冷凝:“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诺娜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火红色的眸里渐渐映满了炽热的疯狂和搅动的黑暗:“奥丁,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只问你一件事。”
  玛丁冷着脸,没有吭声。
  诺娜的眼神炽热,死死地盯在玛丁身上,仿佛想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祭奠未婚夫逝去的亡魂:“那一年,扈冈之战,欧文为何会在我方插上胜利旗帜,扫荡战场的时候出事?”
  坊间一直有传闻,说萨德家的私生子狼子野心,不但怂恿亲生哥哥上战场,还串通敌方,设置陷阱,意欲将长兄置于死地,私吞庞大的家产。
  事实也显示,扈冈之战欧文负伤,的确另有隐情,可诺娜多次询问,欧文却总缄口不言,让她觉得他是在回护着谁。而这个谁,除了欧文一直放在心上,话里行间都会提及的弟弟,还会有谁?
  加各达战役,虽然获得了胜利,可欧文上将的牺牲,永远是帝国和军部众人心中不可拔除的痛。如果当时他没有带伤上场,或许又是另一种结局。
  “所以,你怀疑我?”玛丁目光戏谑,看向诺娜。
  诺娜没有吭声,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双红色的眼睛里,燃满了不信、不解、愤怒、憎恨等诸多情绪。
  玛丁笑了:“你自己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来再向我求证一遍呢?”
  诺娜似乎尝试做最后一丝挣扎和体谅,她目光闪烁,话语凝重而迟疑:“只要,只要你说一遍不是,我就信你。”
  玛丁看了她许久,笑起来:“不,就是我做的。”
  他唇角的弧度恰当好处的放肆,甚至在诺娜看来有些报复般的阴狠:“我恨他,恨不得他在我回去那一年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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