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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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代替他死去的白月光成为影帝。
三年前被媒体报道失踪的影帝突然回归,引起了娱乐圈中的巨大轰动。
一切仿佛没什么变化,粉丝们却从各个细节发生了端倪。
影帝的美人痣成了掩在粉底下的伤疤,擅长弹钢琴的他在综艺节目的录制中弹不出一首熟练的曲子,在直播互动中更不似从前那般活跃,最重要的是——顾总好像没那么爱他了。
爆出真相的那天,许沉河当众揽下全部过错承诺退出演艺界,顾从燃却早在这场分辨不出真假的感情中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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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公司总裁攻×温润美人受
顾从燃×许沉河
同性婚姻合法化,背景架空。
狗血/追妻火葬场/攻前期很渣/HHHHHE【大写】,文章题目的“替演”不是指替身演员,而是指受代替影帝扮演攻心中的白月光。
第1章 声音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怕什么失去?
周特助敲开炫燃娱乐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时,顾从燃正在为一个大IP改编的影视剧投融资安排伤脑筋。
“有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说吗?”顾从燃从摞成山的文件堆后抬起头,光点从他黑金色的纯钛镜框上溜过,他顺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习惯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周特助在炫燃娱乐还是个工作室时便跟着顾从燃做事,迄今为止八年整,自然了解这位上司的性子,在对方烦心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把一份内容不少的资料摊开放在顾从燃面前,未待对方过目便学生背书似的说:“许沉河,男,虚岁二十六,身高178——”
“停,”顾从燃仰靠在舒适的转椅上,眼底一片疲色,“不是让你别找了么。”
落地窗透进的光线悬在他的鼻梁,在另一侧鼻翼打下阴影。顾从燃抬手挡了挡,顺便把自己瞄向桌上资料的视线截住了。
“顾总,我用人头担保,这个真的像。”周特助一脸自信。
顾从燃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很浅,仅几秒钟就收敛了嘴边的笑意。
如果周特助的担保算数,他的脑袋早就掉了好几遍了,怎么可能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顾从燃扬手挥了挥,示意周特助出去:“行了,我等下自己看。”
等对方颔首,转身出去再轻声合上门,顾从燃叹了口气,拿起桌上摊开的文件夹,垂眼看向第一页。
白纸黑字,和周特助背出来的一字不差。
比江画小四岁,身高一样,生日只相差两天……现担任榕憬镇盛阳小学支教老师?背景还挺干净。
脸呢?
顾从燃一页页翻看下来,愣是没看到许沉河的真容,他哗哗翻到最后,仿佛给他惊喜似的,一张过塑的照片随着大幅度的翻动滑了下来,卡在他深灰色衬衫的褶皱上。
原本半垂的双眼倏地瞪大,顾从燃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子,文件夹随着他的动作掉到地面,照片也出溜到大腿上,让照片上男人的面容愈加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底下。
刹那间,封闭的回忆汹涌而来,江画葬身的那片海恍如被抽干了海水,长眠于海底的江画终于睁开了闭合已久的双眼。
顾从燃捏住照片一角举到眼前,目光贪婪地描摹着那张侧脸的轮廓——
柔和的面部线条恰到好处勾勒出清瘦的脸型,鼻唇角和颏唇沟端正,唇珠饱满。乌黑发色,刘海半遮掩下的双眉平直,卷翘的睫毛在眼底铺下完美的弧度。
画面光线总体偏暗,所以照片中的男人给人一种温和却疏离的气质——本人该是对谁都彬彬有礼,但会刻意跟他人保持得体的距离。
哪方面都和江画一模一样。
几分钟前被使唤出去的周特助又让顾从燃给叫了进来,周特助还准备了一肚子自夸的话,一见老总那近乎怅然若失的模样就立马噤了声。
自江画去世后,周特助应顾从燃的要求先后为对方找过三个与江画容貌相似的男子——
第一个人设立不起来,且做事鲁莽,跟江画的泰然自若相差甚远。
第二个演技不行态度恶劣,上表演课能把老师气得三番五次过来投诉。
第三个人设还行演技尚可,重要的是科班出身,但总想往顾总床上爬,被忍无可忍的顾从燃花钱打发到了国外。
许沉河是第四个。
“你从哪找的人?”顾从燃点了点桌上的照片。
周特助背得很流利:“资料上说的,在榕憬镇盛阳小学。”
“我不是问人在哪,是问你从哪找,”顾从燃补充,“怎么发现的他?”
“哦,”周特助说,“我平时有逛江先生的超话,恰好那天看见有人发了个帖子……顾总您稍等。”
他快步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部私人手机。
周特助在屏幕上划拉一番,解锁,翻相册,随后将手机放到顾从燃面前:“这是原帖截图,博主发出帖子后大约20秒不到就自行删帖了,我手快截了图。”
原帖内容很简单,只一句“遇见很像他的人”,底下便是配图。
“从博主的主页了解到,对方是一位大三女生,今年暑假参加院系的三下乡活动,活动地点就是榕憬镇。许沉河大概就是她在做调研时遇到的,两人熟不熟悉暂且不清楚,但……”周特助在顾从燃表示暂停的手势下住了嘴。
“你订最早的机票外出一趟,务必要把人带回,条件好谈。”顾从燃爽快下令。
制作部送上了二次预算调整方案,顾从燃重新投入工作,约见非执行制片方推荐的导演组,确定部分主创人员,这一忙便忙到了周特助从榕憬镇回来。
“人呢?”顾从燃直截了当地问。
周特助为难道:“他不太乐意。”
该怎么解释许沉河说让他当明星约等于夭寿的话?
“是待遇不满意?”顾从燃问。
周特助支吾其词:“也不是……”
本来没什么好支吾的,前面广撒网捞到的三条鱼都被顾从燃眼都不眨一下地放走,许沉河不乐意的话大不了再找下一个。
如果这人不是许沉河的话。
前三条鱼的素颜随便挑个细节都能看出并非江画,可偏偏是许沉河让顾从燃看一眼照片就像被抽了魂儿,连对方拒绝替演的原因都不多问,收拾了下桌面的东西便起身:“我亲自去。”
“顾总?”周特助震惊,“正脸还没见过呢,您这就认定是他了?”
“怎么,正脸不像?”顾从燃勾住衣帽架上深咖色的长款呢绒大衣披上,再搭配一条黑色挂脖式围巾,简约又保暖。
“像的,只是……”周特助再次语塞。
顾从燃低头在手机上点了一通,订好晚上九点的航班,而后把手机揣兜里,手抚上门把:“我回趟住宅,四点前会把这两天的工作指令发给你,你在下班前给各部门交代下去。”
周特助欲言又止,想起三年前顾从燃从海边回来的样子,识相地把阻止的话憋了回去:“好。”
晚上九点,去往榕憬镇所在城市的航班准时起飞,顾从燃透过窗户看苍茫的夜景,些许困意涌上来,他阖上眼,放任自己的思绪慢慢放空。
打个盹的工夫飞机就着了陆,顾从燃坐车到附近的酒店续眠,天亮起床再辗转到榕憬镇上。
呆惯了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甫一踏进绿植遍布的小镇,顾从燃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周围一草一木都仿佛跟他相斥,冷冽且混着泥土味道的空气让他极不适应地轻咳两声。
而真实的只有源于内心的那股对江画相关事物的冲动——就像高中时期在成人礼后任性地抢走江画的领结,就像在江画因一部电影而一夜成名时高调宣布两人的恋情,就像此刻,为一张与江画过分相像的脸来到陌生的异乡。
顾从燃掏出手机研究周特助帮他模拟的简易地图,镇上的路七弯八拐,他绕了老半天才寻到盛阳小学。在一面田野和两面林子的包围下,空地上几幢仅三四层高的老建筑简陋得令人咋舌,建筑外墙均粉刷成砖红色,细看还布满了脏兮兮的鞋印,整体看起来十分陈旧。
最右边有一片约莫两千来平米的水泥地,地面用白线划分了几条跑道,有老师带领小朋友在操场上户外活动课。
顾从燃立在树下观察了很久,这个班的小朋友年龄应该在九岁上下,大部分都活泼好动,虽然吵吵嚷嚷的,但很听老师的话。
下课后,老师领这帮孩子回教室,有个矮小的男孩儿落在队伍最后,跟前一个隔着两米宽的距离,边走边调皮地踢路上的小石子。
顾从燃瞅准时机,等那老师在前面一拐弯,他上前几步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本小人书。
男孩的双眼登时亮了,朝前面看看,再兴冲冲地扯着顾从燃的袖子躲到一边:“能借给我看看吗?”
顾从燃心想,真好骗。
他把书藏到身后,板起脸问:“老师没教你别随便跟陌生人走?”
“可你看上去不像坏人啊,”男孩蹦了蹦,“你穿这么好看,是城里新派来的大学生吧?”
被认成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大学生,顾从燃固然心情大好,但也没忘了此行目的。他答非所问:“你认识许沉河老师么?”
“认识!”男孩多动症似的,两**替着跳来跳去,“许老师今天蒙面罩啦,他说自己是蒙面怪兽,不让我们靠太近跟他说话,不然会给我们传染病毒。”
小孩子思维跳脱,但不妨碍顾从燃从他嘴里套话,等得到有用信息,他把小人书掏出来拍对方手里:“给你,上课别看,被没收了就是你自己的责任。”
在附近绕了一圈,跟田里劳作的老农谈了几句,顾从燃基本了解了盛阳小学的情况。
临近中午,他步上最左边那栋楼房,听说这是教室宿舍,许沉河就住在306。
楼梯狭窄,每层楼的房门两两相对,各门前堆满纸箱和破柜子,交错的电线吊在走廊顶部,像极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格调。
顾从燃一路走上三楼,在306门前停下,老房子隔音差,他都不用侧耳细听就能听到有人在里头压着嗓音轻咳。
许沉河的照片就在衣兜里,顾从燃掏出来瞧一眼,再放回去,沉着心叩了叩木门。
门上没有猫眼,只有带着些许鼻音却温润的声线穿透门板:“谁啊?”
仅仅两个字,就让顾从燃的心跳停滞半拍,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全身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他甚至不敢呼吸,怕一个举动就吓走屋里的人,随即他又暗嘲自己,声音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怕什么失去?
他再次抬手叩门,这次力道大了点,比刚刚更急促,是迫切的相见,也是对猜测的亟待否定。
门开了一尺宽,屋里的人站在缝隙处朝外张望:“请问哪位?”
他穿得很单薄,雾霾蓝的长袖毛衣配黑色直筒西裤,脚上蹬深棕色短皮靴,显得身材偏瘦。医用口罩蒙住他大半张脸,上方露出形状好看的柳叶眼,正疑惑地盯着门外表情错愕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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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不追星本文无原型!
第2章 你和他真的很像。
许沉河昨夜染上的感冒,今天早上起床后喉咙就一直处于难受状态,所以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先生找谁?”
顾从燃扯回自己的理智,但目光仍胶着在对方的上半张脸上:“能借一步说话吗?”
兴许是顾从燃的脸庞和穿着让许沉河放松了警惕,他打量了对方几眼,便敞开门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里光线暗淡,空间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两道镂空屏风隔成了有序的格局。进门左侧是小厨房,煤气灶上放置着一口黑色砂锅,旁边是一张玻璃圆桌;右侧是靠椅和茶几,靠墙的格子架上是绿色小盆栽和排列齐整的书,书脊上贴着标签。屏风后方隐约能窥见一张单人床和几个大小不一的柜子,整个屋子唯一的窗户落下了厚重的窗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顾从燃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让细心的许沉河给察觉了:“您请坐吧,我去开下窗。”
唰啦两声,许沉河将两边的窗帘拉开了,让暖融融的阳光填满整个屋子。他利落地打上俩结,然后把窗推开,小镇特有的清新空气涌入室内,虽然冰冷,但好歹冲淡了中药的苦涩味儿。
床尾搭着件里层带毛的大口袋棉衣,许沉河身子不舒服时特怕冷,顺手拿过棉衣裹上,然后快步去小厨房给来客冲泡一壶普洱茶。
“不是上好茶叶,你别介意。”他双手把杯子递给坐在茶几旁的人,顾从燃的视线从始至终停留在对方脸上,接茶时没留意碰到了许沉河的手,只觉杯身滚烫,对方的指尖却是冷的。
“谢谢,”顾从燃抿一口茶,将杯子搁桌上,“你的口罩,方便摘下来吗?”
许沉河一愣,袖子下露出的几个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口罩:“抱歉,我感冒了。”
“没关系,我不是易感染体质。”顾从燃态度虽平和却执着,刚放下的杯子又被他捧到手里,捂在手心的温度藏着无以言说的紧张。
许沉河扇了下眼睫毛,似乎是在无奈地笑,而后撩起一根耳挂,将口罩揭下来:“也是,戴着口罩跟人交谈是不礼貌行为,是我疏忽了。”
口罩下的脸和记忆中江画的面容高度重合,顾从燃先是感到震惊,呼吸都因此而滞停半秒,然后立马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江画,对方的右嘴角斜下方有一条约两公分长的伤疤,很浅,但被冷白的肤色衬托得格外显眼。
江画没有这条疤。
片刻后顾从燃便在心里自嘲,人都走三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凭空出现。正欲瞎扯几句就走人,许沉河不经意的一低头又再次让他腾升出江画就在眼前的错觉。
他挪开视线,并不打算拐弯抹角:“许先生,我是呈桉市炫燃娱乐公司的总裁兼最大股东顾从燃,这次唐突前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如此开门见山,又联系到前些天登门拜访的陌生男人,许沉河总算明白面前这衣冠楚楚的人是想提出什么要求。
他收起待客的笑容,起身到小厨房关了灶火和煤气,用湿棉布裹住砂锅把手将中药倾进碗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