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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替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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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芮一溜烟跑了,顾从燃把花塞许沉河臂弯里:“这些日子辛苦了。”
  客套的祝福不适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许沉河捻着玫瑰花瓣故作嫌弃:“俗不俗啊。”
  眉宇间却是高兴的,他收过很多江画的粉丝送的花,向日葵、满天星、百日草,但只有这束花才是送给名叫许沉河的人。
  “那你说说你喜欢的,我下次一定换。”顾从燃道。
  许沉河自一大捧花中抬脸,神情中有些犹豫,怕对方再次透过他看见另一个人,说出口的却是实话:“白绣球。”
  可哪会有人为他栽培满园的绣球花,生机勃勃仿佛在随时迎接谁的归来。
  意料中的,顾从燃僵怔了下:“除此之外呢?”
  花香太浓郁,刺激着鼻腔让许沉河感到鼻子有点酸:“不喜欢花了,我喜欢仙人球。”


第51章 你是不是外面有情儿了
  在橴城呆了小半年,许沉河终于回到呈桉市,虽然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算长,但作为自己暂时安定的地方,他总归是会怀念的。
  顾从燃派了人来接,车子驶离机场,许沉河松软了筋骨斜斜倚在座椅上,垂落的睫毛弯儿里盛着细碎的秋阳,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司机在前面问:“顾先生,往哪个方向走?”
  “浮金苑吧,”顾从燃放轻了声,“先送他回家。”
  浮金苑的屋子顾从燃有按时唤顾家的家政过去清洁,因此尽管许沉河去外地拍戏的那些个日子,家里并没有落灰。
  将行李箱往沙发边一推,许沉河扛不住困,离床仅有两步之遥就扑了上去,两只拖鞋啪嗒两声先后从他脚上掉下来。
  顾从燃把他朝里拱了拱,抖开薄被盖他肚皮上:“回庭还想召你公司,我帮你推了。”
  拨开顾从燃在他脸上揉揉捻捻的手,许沉河阖着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又有工作了吗。”
  “知道众星盛典么?”顾从燃问,“跟美誉盛典一个性质,表彰年度优秀艺人的。”
  许沉河快睡着了,强撑着意识回答:“知道,又要走红毯吗?”
  “不止,”顾从燃说,“这次你是去拿奖的。”
  许沉河一下子睁开了眼,睡意都让这句话给吹散了:“什么奖?”
  “人气男艺人。”顾从燃笑道。
  “不是最佳男主角啊?”许沉河调整成面朝上的姿势,“跟四年前比会不会落差太大?”
  “你剧还没上映,拿什么最佳男主角?”顾从燃拿起遥控器帮他开了空调,“就这事儿,提名的名额有五个,毫无意外的话就是花落你家了,你明天得空去公司跟回庭了解下流程,后天他送你去会场。”
  和众星盛典相隔两天的是顾从燃的生日,许沉河在组里拍戏时就一直考虑杀青后回呈桉市着手准备顾从燃的生日礼物,这么一来等于少了两天的时间。
  典礼当天顾从燃没陪同出席,许沉河有过经验,独自走上红毯时已经能做到泰然处之。
  他一身竖纹黑西服是顾从燃帮忙搭配的,胸前别了枚坠着碎星流苏的胸针,按顾从燃所说,在众人面前不方便戴足链,就用这个来代替星河的标志。
  这次的主持人却没那么好糊弄,看他单枪匹马出席盛典,便问:“江画独自走红毯的次数屈指可数,请问这次为什么不和顾先生一起出席?”
  在娱乐圈混久了,许沉河懂了点交际的圆滑:“总是跟他携手出现会让很多不知道我们关系的新朋友误认为我在傍大款靠大山,干脆这回就把他撇家里看直播吧。”
  主持人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前不久网上有各种风言风语说你和顾先生感情不和,对此你有什么评价?”
  许沉河抿唇笑笑:“这个前不久还真的挺久的,看到有网友这样揣摩我感到很惊讶,只能说我和我先生的感情从来都是有增无减,还望大家在我的私生活以外多多关注我的新作品。”
  红毯环节结束,最让人期待的颁奖典礼安排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幕。节目表演和颁奖环节相互穿插,正在许沉河昏昏欲睡时,他听到主持人念到“人气男艺人”。
  许沉河立马坐直了,下一秒镜头就扫过了他的脸。江画的名字从颁奖嘉宾口中蹦出来,四周掌声如潮,许沉河含笑离座,挺着腰板走到台上。
  颇有分量的奖杯握在手里,台前闪光灯四起,许沉河将自己从愣神中扯出来。和明亮的舞台相比,台下是暗沉的,每张脸都显得模糊。然而与之相反的是到场的粉丝所高举的印着江画二字的应援灯牌,炫目而漂亮。
  奖杯险些从手中滑落,不是因为其重量,而是许沉河握着不属于他的荣誉。
  官方的致谢词烂熟于心,许沉河面色沉静地谢完公司、前辈和粉丝,弯腰朝台下所有人鞠躬——带着他满腔的惭愧。
  这场颁奖典礼不间歇持续了四个小时,结束后祝回庭开车送许沉河回家,侧目见副驾上的人低着头一路摆弄着手里的奖杯。
  “以前没拿过奖?”祝回庭问。
  许沉河摸着奖杯上的刻字:“没得过这么重量级的。”
  “以后机会多的是。”祝回庭笑说。
  将近凌晨,浮金苑外的公路行车寥寥,祝回庭靠边停车,却没开车门锁。他烟瘾犯了,但没摸烟盒,抬手把音乐给关了:“有话说呗。”
  “洞若观火啊你。”许沉河说。
  祝回庭的手机响了,他接通,里面传来宿与迩的声音:“老公,你要让我独守空闺到什么时候啊,你是不是外面有情儿了?”
  许沉河倏地望过来,暗想这孩子真放得开。
  祝回庭倒是淡定:“闭嘴吧,我搁你江老师那,谈事儿。”
  “啥事儿谈那么久啊,人顾总不得赶你走呢?”
  祝回庭悠哉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乱吃飞醋?”
  挂了线,祝回庭耸肩:“听到了吧,你再不果断点,我晚回去了又得费心思哄人。”
  “我还没想好,”许沉河那紧张的劲儿都要把奖杯给捏碎了,“祝哥,我和顾总你站哪边?”
  “你们别真搞分裂吧?”祝回庭投来猜疑的眼神。
  许沉河忙摆手:“没那回事。”
  “那得看谁占理,”祝回庭说,“我这人很公正。”
  “那算了,我回家再考虑下,”许沉河拍拍车门,“麻烦开个锁。”
  祝回庭拽住他:“别他妈磨叽了,我站你这边行了吧?”
  “刚不是还说自己公正吗?”许沉河重新坐正。
  祝回庭很不要脸:“八卦占了上风。”
  疑虑盘在自己心里多时,在祝回庭面前许沉河开门见山:“我怀疑江画和我……是亲兄弟。”
  本摆开倾听姿势的祝回庭神情一滞:“许沉河,话可不能乱说。”
  察觉到祝回庭情绪的转变,许沉河庆幸自己选择先向对方说了这件事:“没根据的事我不会胡说。”
  省去个人情感,他把家庭状况和盘托出,说完才拎起上次的问题:“所以我想知道江画是在哪里被拐走的,假若真的是在我老家,就能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主驾上,祝回庭撑着额角沉思良久,他处在震惊和置疑相交错的状态,一时没能想出好的解决方法:“这事……挺严肃的。”
  “所以千万不能告诉顾总。”许沉河强调,生怕祝回庭和顾从燃十多年的交情出卖了自己。
  “要不这样,”祝回庭十指交叉抵在方向盘上,“哪天我带你去江画以前住的地方问问。”
  “那个把江画养大的婆婆?”许沉河问。
  祝回庭摇头:“婆婆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我们只能去问她的邻居。”
  心情复杂地回了家,许沉河坐在客厅里摆弄了好一阵手机,心烦意乱也不知道看进了什么,顾从燃来电时他顺手就给接了:“顾总。”
  “你就不能喊我点好听的名称吗?”顾从燃刚下班回到秋池山庄,在公司一天到晚被人恭恭敬敬喊“顾总”,这会儿想跟许沉河聊下天还被对方员工喊上司似的叫唤,烦人得很。
  宿与迩在电话里对祝回庭的那声称呼在许沉河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被最近的一系列烦心事搞魔怔了,索性推开落地窗去阳台外吹风:“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都行。”顾从燃说。
  “那顾老板?”
  “这二者有区别?”
  窗台上的不死鸟有点没精打采,许沉河拿起喷壶给它们喷水:“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不知道。”顾从燃忙了一整天工作,这时候不想动脑子。
  许沉河说:“你像我大学舍友,天天问我午餐晚餐叫什么外卖,我提了建议他们又诸多意见。”
  每次许沉河提起自己的读书时代,顾从燃都很感兴趣:“后来呢,怎么解决?”
  “后来我就拿了口锅回去自己做饭吃了。”许沉河倚在护栏上。
  顾从燃笑了,仿佛能在脑海里勾画出许沉河读书时的形象。笑完,他回归正题:“今晚,恭喜得奖了。”
  这是许沉河以江画名义进入娱乐圈后得的第一个奖,对此他反而没有太浓烈的喜悦。他在乎的是自己在台上的表现,演得完不完美,有没有露馅,是否隐匿了许沉河的个人痕迹。
  “你觉得我表现得还行不?”许沉河问。
  顾从燃给予肯定:“可以,很自然,你那造型估计是迷倒我妈了,说想见你一面。”
  许沉河差点失手把喷水壶扔到楼下:“啊?”
  “我自作主张替你答应了,”顾从燃看不见许沉河的脸,但能想象对方怔忪的表情,“就这周六,跟我回家,好吗?”
  挂了电话,许沉河呆立在阳台上吹了很久十月末的夜风。周六是顾从燃的生日,他知道在这个日子跟顾从燃回家意味着什么。
  凉风吹久了觉出冷意,许沉河推开玻璃门回到室内,视线触及茶几上的奖杯,他弯身将它握回手里。
  在屋里环视一周,他径自步至大理石餐桌前,左手抚过奖杯设计独特的杯身。
  经过打磨抛光的人工水晶触手光滑,一座奖杯的价值不在于它的制作材料是否昂贵,而是它所体现出来的少有人能企及的荣誉。
  而现在,他要把这份不属于他的荣誉摧毁,再融入顾从燃心上人的影子,送回对方的身边。
  许沉河扬手高举奖杯,而后重重落下!
  只听一声重物相击的巨响,杯身狠狠磕上桌沿,形状漂亮的人工水晶应声破裂成大的小的晶莹碎块摔在纤尘不染的橡木地板。


第52章 许沉河不见了
  一连两天,顾从燃都没联系上许沉河,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驱车去浮金苑突击检查,屋里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特地找祝回庭问,对方说这几天没给许沉河安排工作,顾从燃懆急得要命,用力砸了一下祝回庭的沙发。
  祝回庭心疼:“大哥,行行好,那沙发我新买的,可没跟公司报销。”
  “许沉河不见了,”顾从燃松了自己的领带扔到一边儿,“他怎么那么爱玩失踪?”
  帮人保守着秘密的祝回庭苦不堪言:“可能就想躲着你吧。”
  “他躲我干什么?”顾从燃真心发问,“我又没逼他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哦,你想收他的礼物啊。”祝回庭敏锐地捕捉重点。
  顾从燃不跟他废话:“我去找方芮。”
  刚走到门边,祝回庭在后面叫住他:“你当许沉河是其他艺人啊,丁点儿事情都要麻烦助理,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被祝回庭的问题问住,顾从燃愣在门边,唇齿张合想辩驳,却找不到好的理由。
  “怕他不告而别?”祝回庭字字戳心,“是担心他的离开导致公司的巨大损失,还是担心再也见不到许沉河这个人?”
  从来不敢直面的事实被别人轻而易举揭穿,顾从燃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出自己的面色有多难看。
  梦里江画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相反他总连续性地梦见许沉河,是嘴角下有疤痕的许沉河。明知在这种情况下他该与许沉河保持距离以阻断动心的可能,却在失去对方的音讯时着急忙慌。
  “胡说八道什么,”顾从燃压下门把,“艺人不见了,责任不得落在公司头上了么。”
  和许沉河的通话记录停留在两天前,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顾从燃后悔未经过对方的同意就擅自帮他决定了跟卫芳苓的见面。
  提早收工,顾从燃开着车在路上兜了一下午,设想着每一个许沉河会去的地方,不知不觉从白天晃荡到了晚上。
  从缓行变疾驰,顾从燃没回秋池山庄,绕道去了浮金苑,想再碰一回运气。正是饭点,屋里却乌灯黑火,顾从燃顿然生出报警的念头。
  他细致检查屋里的摆设有否异样,意外发现几处和昨日白天离开时的不同——餐桌上花瓶里的假花换了,茶几上的果盘少了个橘子,阳台外晾了新洗净的衣服。
  许沉河是回来过的,只是没回复他的消息而已。
  从阳台外进来,顾从燃靠坐在沙发上,沉思这些天成日成夜困扰他的问题。
  许沉河会不会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走了?
  还没想出头绪,客厅的门就开了,他寻了两天的人出现在玄关的吸顶灯下,灰头土脸的,连浅蓝色的长袖卫衣都被蹭脏了。
  对方似乎并不意外他在家,摘下棒球帽挂到门边的衣帽架上,换了拖鞋温吞地走过来:“吃饭没有?”
  心里怀有的疑团在撞见许沉河疲惫的神色时全被顾从燃抛之脑后,他起身上前,捧住许沉河的脸,近距离看到了对方眼里淡红的血丝。
  “发生什么事了?”顾从燃抚顺许沉河翘起的刘海,用指腹揩去了他脸庞的一道污痕,“这俩天到哪了?弄成这副模样。”
  许沉河拨开他的手:“有点事做。”
  这无疑是在敷衍或逃避,顾从燃抓住许沉河抬起的手,看着那几根手指头拧起眉心:“怎么还把手给划破皮了?”
  攥着那掌心一捋,指关节下方有一片还覆了薄茧。
  “你搁那坐着,别费劲做饭了,我去叫外卖。”顾从燃把许沉河扯餐桌边坐下,掏出手机直接拨了曲间阁的订餐电话。
  点餐时他背靠在餐桌旁,单手向后撑着桌沿,无意中摸到了一处奇怪的凹陷。结束通话,他转过身来问:“这里是不是被蹭破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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