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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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太远,两个小时内要回家!”韦语堂在门内嘱咐。
许向葵朝手心呵了口气搓了搓,大声道:“知道啦——”
女孩儿踩着活泼的步子走出窄巷,碰上涂鸦墙前的人,她埋头有意加快脚步,被对方伸手拦住。
“向葵,还记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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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有在屯文且在等火葬场的姐妹,请告诉她们两天之后可以开始看了’???‘
第70章 顾从燃下一脚就要踹上来
许向葵扯著书包肩带,定定地看了面前的男人很久,直到对方勾下了口罩,露出唤起她记忆的一张脸。
“你是那个——”许向葵突然卡词儿,“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这上面不是写着么。”许沉河倚在墙上,点了点对方缝在书包肩带上的名字。
女孩儿小小的手掌将那名字严实地挡住,瞪圆了眼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问你点事。”许沉河蹲下和她平视,右手从兜里抽出来,顺带掏出一枚向日葵图案的发夹,“你那个小伙伴呢?”
“我正要去她家写作业呢,她说给我准备了好吃的牛奶糖。”许向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发夹,脑子转得挺快,“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把这个带身上?”
她刘海稍长,低下头时遮住了一双好看的杏眼儿。许沉河心里感慨,他的父母还是变了的,他像许向葵那么大时眼中的神情从来不会这么灵动。
抬手将他小妹的刘海拨开,许沉河给她别上了发夹:“送你不是挺合适吗?”
许是他笑容太和煦,许向葵警惕心没那么重了,摸摸头发上的发夹,小声道:“为什么?”
“我以前也住这边儿,八/九岁大的时候,”许沉河俩手肘搭在膝盖上,昨天拍戏时在冻得刺骨的河水里泡久了的双腿蹲一会儿就发麻,但他想保持这个姿势和许向葵聊天,一是出于平等,二是免得许向葵仰头看他脖子酸,“我有个邻居,跟你这般大,周末也喜欢跑出来玩儿,我趴窗上看着,特羡慕。”
小朋友年纪小,轻易就被带偏了话题:“那怎么不跟人家一块儿玩去呀?”
许沉河用指头顶起了帽檐:“因为爸爸妈妈不放心,把我困屋里了。”
“噢,我爸爸妈妈就不会。”许向葵有点小骄傲,“但是他们会限制我时间,说玩儿太晚会让坏人抓走。”
许沉河想捏捏小妹的脸,然而男女有别,虽然许向葵小,但他不愿给对方灌输个能随便让陌生人亲密触碰的观念,屡次伸出的手都止住了动作:“你家人真好。”
“其实……”许向葵支吾起来,“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在福利院被他们带走的,但是他们对我很好。”
这点许沉河早预料到了,许向葵和年轻时的韦语堂或是许晋筠都不像,何况两人皆已年近六十,没道理还生个这么小的孩子。可当想法被证实,许沉河却高兴不起来,对待领养的孩子尚且那么宽容,为什么当初不对他好一点?
他撑着下巴,说:“你爸爸妈妈把你领回家,一定是因为你很优秀。”
许向葵立马点头应和:“嗯,我知道。”
许沉河被逗笑了:“他们不容易,要多体谅他们。”
他撑着下巴,说:“你爸爸妈妈把你领回家,一定是因为你很优秀。”
许向葵立马点头应和:“嗯,我知道。”
许沉河被逗笑了:“他们不容易,要多体谅他们。”
和许向葵简单的对话是许沉河这辈子唯一一次和自己真正的家人不怀畏惧心理的聊天。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了,许沉河越过小姑娘瘦削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屋子,至今仍佩服自己当年逃出来的勇气。
该走了,许沉河站起身,拍拍许向葵的书包:“帮我个忙,好吗?”
许向葵看看腕上的电子表,仰头道:“你说呗。”
屈指在发夹的花瓣上刮了刮,许沉河说:“如果让你妈妈知道你这发夹是陌生人给的,你可能会挨骂。回去跟她说,是你伙伴送的,知道吗?”
“知道。”许向葵说。
“还有,”许沉河添了句关键的,“跟你妈妈说,你昨晚梦到会说话的星星了,星星说他过得很好。”
“哥哥,这是两个忙了。”许向葵算得很清楚。
被这个称呼甜得心头一颤,许沉河压下帽檐,问:“帮吗?”
“你把我送到车站,我就帮!”许向葵往上掂了下书包。
许沉河没再说话,蒙好口罩送她出去,看着她上了公交才离开。
订的航班晚上八点才启动,这会儿时间充裕,许沉河先回酒店补眠。睡前接了祝回庭的电话,对方知晓他要回榕憬镇过年,年底只为他安排了十二月出席美誉盛典的行程。
“《追踪千面》入围了盛典的年度最佳星剧奖,和你竞争最佳男主的几位演员同样实力不可小觑。”祝回庭给他打预防针,“许沉河,你要记得,就算你没得奖也别丧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今年是祝回庭第二次以类似的话安慰许沉河,还有一次是年中《梦境夫人》因某些尺度较大的镜头没过审而导致上映期押后,在剧组里的许沉河收到消息后消沉了好半天。
“放心。”许沉河自从见过许向葵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那些忧虑的事统统被抛诸脑后,只想安安稳稳过完这几年再继续回榕憬镇任教。
“说实话《梦境夫人》被押后也不是坏事,”祝回庭说,“你那三部片子放在明年上映,贺岁档、暑假档和国庆档各占一部,每部各自题材和内容都很独特,明年电影节能提名影帝的话,你胜算其实很大。”
许沉河自认做不到江画那个高度,但提名即肯定,多磨炼几年,在合同期满前为他哥多争取几份荣誉也是好事。
挂电话后,直至闭眼入睡前一刻,许沉河都在为自己的规划而满意,谁料一觉过后却变了天。
睡得沉,调了静音的手机在枕头边上闪了几分钟的屏幕,许沉河都全然不觉。还是被外面震天响的砸门声吵到,许沉河才醒过来,一眼瞧见外面天色暗沉。
砸门声还未停止,许沉河思绪游离在外,分辨良久才分清这声音不是梦中的回音。
他鲤鱼打挺,被这持续的敲响弄得莫名心慌。光着脚奔出去,从猫眼里瞧见顾从燃的脸,他甚至回想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对方。
隔音的墙体也挡不住顾从燃的嗓音,许沉河站在门后犹豫,听见顾从燃喊他“许沉河”。不是“江画”,不是“画画”,是“许沉河”。
“许沉河!”顾从燃下一脚就要踹上来,门忽然开了。
这一层住的人不多,黄昏时分住客都到楼下餐厅了,才避免了许沉河被暴露身份的可能。
顾从燃堪堪收住踹到一半的长腿,攀住门沿跨进屋里,反手把门从身后甩上落锁。
“接到回庭的电话没?”顾从燃眉宇间尽是严肃,“先别回呈桉市了,也不要离开酒店。”
直觉告诉许沉河又出事了,他走神数秒,转身冲进卧室捞过还在振动的手机接听。
电话另一头,祝回庭的语气很冲:“怎么这时候才接?”
“我……”许沉河手都在颤,不是冷的,是吓的。
手心一空,顾从燃抽走了他的手机,对电话里的人道:“行了,我跟他说。”
挂线后顾从燃把许沉河的手机往自己兜里一揣,许沉河想抢过去,被他扣住了手腕拽到床边坐下。
“脱衣服。”顾从燃说。
许沉河看他神色凝重,眼底也没有半分情/欲,迟缓地捏住自己的衣摆。
顾从燃却性急,俯身单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隔着两层衣服按上他胸口:“这里还疼不疼?”
拍戏时在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都是常事,许沉河胸膛这里却没受过伤。他迷惑片刻,在顾从燃抚上他的右手小臂问到同样的问题时,许沉河眼前晃过去年冬天让他最是难过的那一幕。
“已经……不疼了。”许沉河惴惴不安,后仰的身子想要和顾从燃贴在他胸膛的手掌分开距离,对方却先一步抽回手撑在床上,将人困在自己的双臂中:“告诉我,你去年压根不是和祝回庭去旅游了,对不对?”
没等许沉河回答,他又道:“比起你说谎,我更希望你否认这件事……”
“什么意思?”许沉河睁大眼,“祝哥跟你说了?”
顾从燃每一句话都在迟疑,但他不打算隐瞒,只担心打击到对方:“你被你父亲打出家门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开了,边上还有回庭在,所以想不认都不行。热搜压不住,公关也很难解决这件事,只能任由它恶性发酵。”
许沉河惊惶起身,顾从燃又把他按回去:“你妹妹也被拍到了,就今天的事。你家那边让娱记给包围了,我派了人过去拦着,场面暂时还能控制住,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许沉河害怕连累所有人,“他们已经被我害得够惨了……”
他知道这事怨不得别人,是他不加提防暴露了行踪,可再怎么怨恨许晋筠和韦语堂也好,他都没想过要让他们处于困境中,况且现在还把无辜的许向葵给牵扯进来了。
推开挡在身前的顾从燃,许沉河赤脚往卧室外跑,顾从燃手快捞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你疯了?想把自己往娱记面前送?”
“不然要怎样?”许沉河生平头一次有了急到想哭的感觉,“再怎么着这事也是我惹出来的,我能坐视不管吗?!”
他急促地喘着,整个人颤得比昨天从河水里爬上来时还厉害。施加在肩上的力道轻轻松松让他跌坐回床上,顾从燃给他穿上鞋子绑好鞋带,拍拍他的膝盖,说:“我陪你去。”
刚要出门,顾从燃接到派出去的人打来的电话,他接通,言简意赅道:“说。”
对方的回答也没有废话:“顾总,我们这边快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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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停电了,电脑有点毛病一断电就关机,只能和手机电量争分夺秒把剩下的码完,本来这章还能更长的但是手机要没电了抱歉抱歉大家!!!!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字儿欢迎给我捉虫虫????????
第71章 好累,想全部放弃了。
得亏顾从燃早先租来了高性能的车子,一下楼便解决了交通的问题。
“帽子戴上,”顾从燃通完电话,拽住许沉河把棒球帽扣他脑袋上,顺手牵紧了他,“别怕。”
许沉河魂不附体,被顾从燃塞进副驾时抓住了对方的袖子:“还我手机,好吗?”
盲目猜测有时比知晓真相更让人坐立难安,顾从燃拗不过,把手机还给他:“答应我,控制住情绪,因为我随时会受到你的影响。”
车开出城中心,疾驰上高速。许沉河重新安装上微博点开,消息界面的数字又是一波暴涨,他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回以这样忐忑的心情面对这个软件了。
有关“江画”的热搜还挂着,“江画被打”的标题引人瞩目,点进去热门第一条便是他被许晋筠一拐杖抡出门外的视频。当时只顾着伤心,现在从旁观者的角度回顾,他那次摔得可真狠。
江画的身世在圈子里是没公开过的,本人数次访谈中也绝口不提自己的家人,因此视频一经放出,评论区炸开了锅,与之相隔半小时曝光的一组照片中“江画”和许向葵聊天的画面更是让大家纷纷猜测江画和家人的关系。
有人说江画自小和父母不和,也有人说他是成名后就不顾家庭而反遭厌弃的白眼狼。
通篇没人提过许沉河的名字,他却感觉身上每一处都被人狠狠揪扯似的痛。无论是议论或是谩骂,这件事都是江画在替他承受,一个已死之人本该得到安宁,又何须为他受这份掺杂恶意的猜疑?
关掉手机,许沉河看着灰暗的天边发呆,不知是夜幕快要降临,还是即将要迎来一场暴雨。他把车窗打开一线缝隙,暖融融的车厢立马被灌满了深冬的寒风,冷得人直打哆嗦。
高速上车不多,顾从燃偏头留意了一眼许沉河,说:“后座有大衣,冷的话先披上。”
即刻抽离的视线投在前方路况上,仅一秒钟,顾从燃又望向身边的人,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许沉河在哭,没发出半点呜咽,清泪浸满了整张脸庞,聚在下巴尖儿摇摇欲坠。
顾从燃鬼使神差地伸手揩了把许沉河湿漉漉的下巴,放慢车速抽了几张纸巾塞许沉河手里:“别哭。”
许沉河哭得眼睛和鼻尖都红了,他把纸巾按在眼底下,闷声道:“开你的车,不要被我影响。”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你哭那么厉害我还能装无动于衷吗?”顾从燃看着天色,又把车速加快了,“不塞车的话还有十几分钟车程,只望下场雨把那帮娱记逼退了。”
然而雨没下,在下高速时还塞了车,顾从燃停在望不尽的车龙后,手在方向盘上拍了一巴掌。
“你不心疼吗?”许沉河将湿透的纸巾揉在手心,“在网上变成众矢之的的可不是我,是江画。”
他带了点嘲讽的意思,但口吻一贯平淡,顾从燃没听出来,靠在座椅上承认:“心疼啊。”
许沉河笑了笑。
顾从燃又道:“可现在直面网上那些文字的人是你,我好像……更心疼你多一点。”
这下许沉河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前有反悔的喜欢,后有不确切的心疼,顾从燃感情上的态度从来都是罩着层朦胧的雾,让他在看不清前方的同时差点迷失了自我。
“导航提示还要塞多久?”许沉河转移话题。
顾从燃用鞋尖点了下油门:“开始松动了。”
赶到目的地时比预想中慢了足有半小时,几乎是车一停许沉河就解开安全带推开门,顾从燃急急跟上,裹住对方的手把人扯到自己身边:“别意气用事,娱记扛着的家伙都不是盖的,有什么事记得往我背后躲。”
天空彻底暗下来了,远方抹着片被乌黑吞噬的橘红,深巷里的路灯同时亮起。某一座住宅门前却热闹非凡,各路娱乐媒体记者扛着相机挂着工作证,手里举着印了标志的话筒堵在一处人挤人,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壮硕男子挡在大门前围成肉墙,远看坚实无比,细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