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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替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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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整夜空调的手脚感到凉意,许沉河找到遥控关掉空调,握着手机闯进卫生间放水,一边给唐随拨去电话。
  对面过了很久才接,唐随的嗓音跟他刚起时那般慵懒:“才起啊,熊子说你今天没开工。”
  “偷个懒,宿醉后还正常上班太要命了。”许沉河扯上裤子,“昨晚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唐随捂着肚子翻了个身,闷哼着说:“你要真谢我就来看看我吧。”
  不多时,许沉河按响他家的门铃,唐随给他开了门,就近躺到了沙发上:“你手里拎的什么?”
  “饺子,给你煮了一份。”许沉河关好门,提着保温盒在茶几旁坐下,“你怎么回事啊,有气无力的。”
  “瞧瞧。”唐随掀起衣摆,露出的腹部赫然是大面积的淤紫。
  许沉河瞪大眼,回想昨晚醉酒后的情景,除了被人背回家的零星片段,其它皆被酒精吞噬了记忆:“是我喝醉后太闹腾了吗?还是你背我上楼梯的时候摔的?”
  “你忘事那么严重啊?”唐随扯好衣服,到厨房拿了两副碗筷,“昨晚谁带你回家的不记得了?那人对着你能那么绅士?”
  后颈掠过一丝酥麻,许沉河隐约有了答案:“他打的你?”
  唐随卯不对榫:“顾先生穿的尖头皮鞋就是不一般。”
  许沉河抽掉唐随手中的筷子,坐过去再次掀开对方的衣服:“疼不疼?涂过药没?”
  没闻到药味,他跑到杂物室把药箱搬过来,翻出化瘀的气雾剂给唐随喷上:“你们怎么碰上面的?起冲突了?因为我?”
  唐随推开许沉河要帮他揉药的手,坐起来自己把药抹开了:“他昨晚跟了我们一路,就搁我们隔壁的包间吃饭,咱俩动作太亲密了,他气不过冲我踹了一脚。”
  许沉河看着对方边揉药边事不关己的模样便想起自己被顾从燃推在钢琴角上的事,果然那么久了,那人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他倏地起身:“我去找他,让他给你道歉。”
  对方的态度让唐随怔然半晌,动作先于思维将许沉河拽回来:“你不关心他送你回家,关心我干什么?”
  “不然我还要站不占理的那一方?”许沉河又要起来,被唐随按了回去:“行了,有你这态度就够了。”
  着手为许沉河盛了碗饺子,唐随把碗放对方面前:“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挺紧张你,你也放不下他,怎么不试试重新开始?”
  被戳中心事似的,许沉河敏感地反驳:“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还放不下他?”
  “你喝醉后叫的是他的名字。”唐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夹起个饺子堵住许沉河的嘴,“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放胆再去相信一次,不然你躲着他又想着他,不还是一样煎熬。”
  “打住,”许沉河拍了把唐随的膝盖,“嘴痒就吃饺子,别给我讲这些。”
  吃完在唐随家陪他看了会节目,下午唐随执意要去店里,说是跟重要客户约了时间。顺路把许沉河载到公租房楼下,唐随搭着车头问:“许沉河,你有多看重我?”
  “还问起这深奥的问题了,”许沉河把头盔还过去,“说不清有多信任,大概是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不敢喝醉吧。”
  烈日炙烤,唐随舍不得许沉河晒太久,得了满意的答案就催促对方赶紧上楼。许沉河跟他道了别,转身往楼上跑,到七楼的楼道窗口探出头,朝仍在楼下的唐随挥挥手臂。
  拎着空保温桶回到八楼,许沉河嘴边还未敛起的笑在看到窗口旁戳着的男人后登时僵硬。
  顾从燃还记着昨晚唐随作势要吻许沉河的画面,现在亲眼看见唐随送许沉河回来,俩人告别的方式还跟小情侣似的,到他面前许沉河就换了副面孔,简直像拿了把锥子在他胸膛破开个洞。
  撞上许沉河不信任的眼神,顾从燃琢磨着开口:“我在店里没找见你,才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许沉河目不斜视,自顾掏了钥匙开门,还没**锁孔,顾从燃心切地抓住他手腕:“你怎么还跟他腻在一块?”
  肌肤相触的刹那许沉河就甩开了顾从燃的手:“难道要跟顾先生您腻在一块?”
  昨晚许沉河醉酒后戳在他心口的两句话还占据着顾从燃的头脑,这会对方眼底的冰冷更是在那刀口踩上一脚,眼看对方不待他回答又摸上了钥匙,顾从燃再度握上许沉河的手:“他昨晚那样对你——”
  “你跟踪我们就有理了?他是我朋友,你出于私心把他踹伤有没有顾虑过我的心情?”许沉河的声音不带一丝火药味,甚至平和得听不出愠怒,但眼神填满的失望足以让顾从燃怀疑自己的判断:“你真的觉得他把你当朋友吗?”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和接触过的所有人扯上不纯洁的关系?”许沉河气极反笑,“顾先生,在我二十九年的人生里,只有我和你的合同关系才被我认定为最不纯洁的关系,让我到现在还觉得被你碰过的自己……很肮脏。”
  鸟儿的尖喙不留情面地啄在顾从燃的身上,他仿佛看见自己的血液汩汩流走,握住许沉河的手也失了力气般垂落。
  他曾经那样戏弄温顺的鸟儿,在终于想把它拥入怀里时,鸟儿却决然地啄伤了他。
  “许沉河,”顾从燃垂眼看着对方的侧脸,“直接告诉我,你有多恨我。”


第85章 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指腹滑过钥匙锯齿,许沉河狠劲地让锯齿陷入自己的皮肉,觉出痛感才转头面向顾从燃:“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
  顾从燃下意识就要否认,却见许沉河心不在焉的神情写尽了整张脸。无论他回答与否,许沉河压根不在意他的答案,只想找个理由让他赶紧滚蛋。
  等不到回答,许沉河把钥匙收进手心,转了身就要下楼,顾从燃忙尾随其后:“刚回来又要上哪去?”
  “找唐随。”许沉河刚摸出手机,顾从燃大跨步拦在他跟前:“他昨天还趁你喝醉了亲你!”
  许沉河的呼吸停滞一秒,反应过来便明白是顾从燃在挑拨离间:“谁趁我喝醉了亲我,顾先生您不是最心知肚明吗?”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许沉河撞开他的肩膀跑下楼梯,他迈了一步想追上去,又把脚缩了回来。
  刚把许沉河带到呈桉市那会多好,许沉河把他认作最信任的人,会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被他牵着会安心,每次飞别的城市前会给他发消息。是他作践了许沉河对他的信任,糟蹋了许沉河对他的心意,唐随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站回了楼道窗口旁的位置,顾从燃迷茫地俯瞰这个城市的大地,许沉河小小的人影从楼底奔出来,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灼烈的阳光底下。那人朝后张望,然后放缓了脚步走远,顾从燃看着他骑上一架蓝色的单车,蹬着踏板汇入了车流,没多久便不见了身影。
  像当初融进呈桉市的城市生活一样,许沉河如今也融进了琩槿市。顾从燃了解许沉河是个喜欢稳定的人,可他的人生好像一直被困于奔波之中。
  抓着车把拐个弯,许沉河寻了个停车点把单车归位,走几步路推开“潜游”的门。
  迎面是空调吹出来的凉风,店里的温度总让人惬意。离门最近的店员惊奇道:“许哥,棉棉还说你今天不会过来。”
  “我来监工呢。”许沉河将保温桶撂厨房里,双臂搭着吧台让人给他做几杯冷饮。
  说是监工,许沉河在店里呆了没一刻钟就拎着打包好的冷饮走了,径直过了马路推开纹身店的门。
  熊子刚送走一个客,正闲着没事坐沙发里头喝许沉河给送上门的冷饮:“雇人打工可真爽,瞧你偷个懒也不会少赚几分钱。”
  “那你也雇啊。”许沉河捏着奶茶杯说。
  熊子耸肩:“雇得好,怕让人抢走客源,雇得不好,怕倒了招牌,还是自己上阵来得实在。”
  说话间又来了客户,熊子忙活去了,剩七宝和许沉河在工作间外相对无言。
  “许哥你是特意来看唐随顺便给咱们带喝的还是相反?”七宝趴在前台上问。
  许沉河随手拿了本纹身册翻看:“为什么要特意来看他,看你和熊子不行吗?”
  “你们关系不一般啊,”七宝说,“唐随就差把你绑到民政局了。”
  恰好唐随忙完出来,敲了下台面警告:“胡说八道什么呢?”送完客折返回来,他坐到许沉河身旁,“别听那丫头瞎掰,也不懂她混了什么圈子,净爱拉郎。”
  许沉河没吭声,脑子里蹦出他认为顾从燃在挑拨离间的那句话。
  看他不动声色,唐随有点慌,推合上许沉河捧着的图册,让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周六晚我去你家蹭饭成吗?”
  唐随和熊子合租,许沉河朝工作间瞥了眼:“熊子又陪女朋友过周末了?”
  “可不是么,他女朋友要过来住几天,我总不能……”唐随递了个眼神,“是吧?”
  许沉河在住的公租房是刚来琩槿市那会唐随帮忙申请的,所以唐随偶尔蹭个饭留个宿他基本不会拒绝,就是爬太高楼他担心唐随吃不消:“你这还伤着呢,没事?”
  勾开许沉河指着他腹部的手,唐随好笑道:“我又不是用肚子爬楼梯,能有什么事。”
  在纹身店呆了半下午,许沉河顺道去菜市场买了几大包食材回去填冰箱,掏钥匙开门时听见斜对面原本没人住的那屋有声响,大抵是有不嫌楼层高的新住户搬了进来。
  公租房对非本地人有申请年限,顾从燃在上面费了些力气,为此托关系帮忙的那方还不可思议:“顾先生这是住厌了豪宅要体验低薪阶层的生活?”
  顾从燃几句搪塞过去,退了酒店的豪华套房,夹着钥匙和合同住进了石饶街的公租房。
  结果房子还没住热,周末就出了意外。
  一连多日的好天气在周六变了脸,天空降下七月的第一场雨,仿佛攒着就等今天一次性泼下来,暴雨从早到晚毫无停歇地冲刷着这座城市。
  听到敲门声,许沉河开了门把唐随迎进来:“风雨不改啊你。”
  “我烤鸭腿都买好了,总不能便宜了熊子。”唐随搁下打包的纸袋,脱下雨衣挂阳台去,“别煮太多菜,要不然吃不完。”
  许沉河到厨房淘米,唐随从包里翻出干净衣服想冲个澡再吃饭,进了浴室又退出来:“你那花洒头怎么回事啊,弄坏了?”
  “摔断了,接不上。”许沉河从厨房探出头,“将就着用吧,这大雨天的也不方便去买。”
  “就剩根软管浇水多不舒服,”唐随说,“我先不洗了,吃完饭再给你买一个去。”
  饭后雨势小了,唐随披上未晾干的雨衣又要出门,许沉河扒着门框想把人拽回来:“真不用那么麻烦,等下雨大了怎么办?”
  “隔两条街就有五金店,不碍事。”唐随捏了把许沉河的手,抱着头盔奔下了楼梯。
  墙体不好隔音,对门的顾从燃听见动静,不用窥探猫眼便知是谁在对话。他把电脑放一旁搁置了工作,走到门边想出去跟许沉河会个面,手摸上门把又放了下来,这些天制造见面机会的想法再次落空。
  说白了他还是不敢,怕许沉河见了他就逃,怕自己又得漫无目的地寻上半年甚至更久。
  天气变幻无常,刚减弱的雨势又凶猛起来,雨水斜斜地劈进阳台的防盗网,将铺着米色瓷砖的地面弄湿大片。
  顾从燃坐在沙发上办公一天,也让外面撞进来的冷风吹了一天,这时才觉得有点冷,过去把阳台的窗关上。桌面空了的饭盒凝结了一层油,他拍上盖子,将饭盒扔进塑料袋,像中学男生最爱做的动作一样,扬手把袋子抛进不远处的垃圾篓。
  把电脑搬到腿上正要继续阅览电子文件,忽听一丝微小的电流声,整个房子顿时陷入黑暗中,与此同时整栋公租楼荡起阵阵哀嚎。
  石饶街的公租房房龄不小,暴雨天出现停电状况是常见的事。许沉河搬进来这么久却是第一次碰见,短暂的错愕后,他扔下看了一半的书蹭地站起来,惊悸又无措地伸手摸索着去卧室找手机。
  周遭是浓稠的黑暗,许沉河如同失去视觉,听觉反而变得敏锐。他听见雨水接二连三地砸着老旧的铁窗檐,房子像沉入海里,耳畔尽是浮沉的水声。
  人们的窃窃私语混杂其中,渐渐就淡了,环绕在狭小空间的成了孩童时常常听见的渗人背景音乐。
  许沉河的心率如雨声般急促,他循直觉加快脚步闯向卧室,只要拿到手机,有光他就不怕了。
  左脚踢上坚硬的墙体,许沉河直直地往下摔,膝盖和手肘相继磕上冰冷的地板。钻入骨髓的疼痛中,混乱的脑袋已经不能正常地思考,唯独能记住的是唐随还会回来。他无助地蜷在地面,全身仅有的力气呼喊着唐随的名字:“唐随——唐随——”
  被灌满儿时杂音的耳朵里突兀地捕捉到金属相撞的巨响,这股持续而漫长的声音时远时近,许沉河仍机械地叫着唐随的名字,但黑暗中他好像快要失去意识。
  “许沉河!许沉河!”顾从燃不厌其烦地反复叫着许沉河的名字,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是两年前的冬天,许沉河被锁进卫生间,人被救出来时已经受了伤。
  许沉河不能呆在封闭又黑暗的空间。
  那次他迟到了,这次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门把手终于被他用装满水的不锈钢保温杯砸得松动,顾从燃捋去手臂的热汗,退后两步撂下家伙,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精准地盯着门把手的位置,抬腿快而狠地往上面一踹——
  803的门板被顾从燃掀开,他冲进屋里,扑到许沉河身旁半跪在地。
  他惦记着的人发着抖缩在墙角,顾从燃有过经验教训,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许沉河身上是否带伤,动作中脑门坠下的汗落在许沉河脚上,许沉河敏感地缩了缩腿,呜咽着叫了声疼。
  “许沉河,别怕。”顾从燃不敢乱碰了,他抚了把许沉河的脸,蹭到了一掌心的湿润,不知是泪还是汗,“你可能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被困在噩梦中的人浑浑噩噩被人弄到厚实的背部,不愿再独自面对孤独无光的世界,他害怕地攀住对方的肩膀,让对方的后背接住他因惊慌而错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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