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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高危职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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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将追上来的傅迪生生钉在了原地。
  大雨总是应景地倾盆而下,只是在遮掩掉眼泪的同时,也带去了周身的温度。
  陆有时离开那栋别墅根本就是一时冲动而已,夜深人静,瓢泼大雨将路灯昏黄的光都打得模糊,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不知过了过久,当他意识过来时已经到了荆牧家门口。屋檐遮挡了大雨,陆有时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
  他缓缓蹲**坐在了门槛上,一闭上眼那个女人就纠缠了上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谁有义务要爱你,也没有谁有义务照顾你的心情。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吗,怎么还是记不住?”她的声音仿佛慈母的娓娓之音。
  “别吵。”他低语。
  “哈哈哈,”那女人的笑声竟是温和的,“人都是这样的,做个利己主义者不好吗?啊不对,你自己不也是个利己主义者吗,来告诉妈妈,你爱妈妈么?”
  “滚!”
  “唔不生气,我们小狮子不生气,”女人深色温柔,却丝毫没有远离他,依旧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就像我也不爱你一样。”
  “滚!”闷闷的怒吼声从喉咙深处穿出。
  “不只是我,我的那对父母,你也不爱他们不是吗?既然你不爱他们又怎么能厚颜无耻地奢求他们爱你呢?”她俯**圈住陆有时的脖子,温声耳语,“我的孩子,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
  “所以你在难过什么呢?”女人皱起了眉,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模样,“你、付出代价了吗?”
  “你给我滚!”陆有时猛然挥起了拳头,想将那人影就此打散,可女人的身形只是飘荡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了原样,“我叫你滚啊!”
  “……小时?”身后的门被打开,“你怎么在这儿?”玄关昏黄的光撒到了陆有时的身上,随即将那女人的身影融在了光影里。
  就像他周身的黑暗都被驱散了一般。
  “快进来,怎么浑身都湿透了,你在外面待了多久?”荆牧担心地询问着,一边拉陆有时进门,一边伸出手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还没有发烧。”
  陆有时浑浑噩噩地被带到了浴室。
  “好好洗个澡,我去帮你拿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荆牧说着关上了浴室的门。
  陆有时下意识地伸出手,却没能拉住那个人,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最后抬起伸到一半的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珠,脱下了湿濡的睡衣,照着他哥说的好好洗了个澡。
  荆牧给了他一套很宽松的运动服,不过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了。但没事,他想,很温暖就够了。
  “嗷呜唔。”小狮子蜷在它的小垫子上打着呼噜,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客厅的餐桌上放了一杯暗褐色的东西,还冒着热气,还没靠近陆有时就闻到了浓浓的姜味。
  荆牧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姜糖水,快喝了。”
  “嗯。”他听话地捧起玻璃杯,吹了两下之后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子时,才后知后觉地被姜味儿呛满了喉咙,“咳,哥你放了多少姜啊。”
  荆牧看起来有些困倦的样子,他右手撑着脑袋笑了笑,“省得你感冒。”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边?”陆有时摩挲着杯子小声问道。
  “听见动静了,大半夜的还以为是闯空门的,吓得我把我表舅的棒球棒都拿出来了。”陆有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玄关那里果然放着一只棒球棒。
  “嗯。”陆有时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荆牧站了起来,拿走他手里的杯子冲洗干净之后晾在了厨房,“去我房间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
  陆有时便跟着他哥进了房间,那台台式电脑还开着,各种数据线正连着一块板子,电脑屏幕上是一幅精致的画。
  “你刚刚在画画?现在都快凌晨4点了,你晚上不睡的吗?”陆有时想,怪不得他哥能听到门外的动静,原来根本没睡。
  “唔——”荆牧掩嘴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了,你先睡我床上吧。我把这张图保存好之后,去我表舅房间睡。”
  荆牧说完就坐到电脑前,专心致志地处理起了那幅即将完成的画。陆有时坐到床上裹上被子,静静看着屏幕上滑来滑去的光标。
  一时间,房间里静谧得只有画笔点在数位板上的声音。
  等荆牧终于关掉电脑时,时钟已经过了五点,他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抻了抻脖子才站起来,一转身就看见他弟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愣了下,“你怎么没睡?”下一秒就被他弟拽了一下衣角,坐到了床上。
  “哥,”陆有时叫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又叫了,“哥。”
  大半夜穿一身睡衣,淋着雨跑到这儿,任谁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荆牧在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弟的肩膀,“不困吗?”
  陆有时摇摇头。
  他干脆把枕头往墙边一放,拉着他弟弟往后一靠,“我慢慢听你说,你想讲什么就慢慢讲吧。”
  陆有时侧过脸去看荆牧,正好望进了荆牧的眼睛里,他喃喃道:“我离家出走了。”
  “嗯。”
  “哥,你能收留我吗?”
  荆牧说:“你现在不正在我家吗,不会赶你出去的。”
  “我是说,收留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第23章 他人
  “我会付房租的,还有伙食费,或者我来做饭也行!”陆有时急急地补上了两句。
  荆牧被他弟弟这副样子逗笑了,“我要你那三瓜两枣的房租伙食费干嘛。”可又觉得有些心疼。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陆有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我发现外公外婆不爱我,所以就三更半夜跑出来了吗?
  怎么听怎么幼稚啊。
  “我换个问题吧,”大概是察觉了陆有时的迟疑,荆牧换了个说法,“你这会儿出来没什么问题吗?比如说陆叔叔他知道吗,学校那边怎么办?”
  陆有时摇摇头:“我爸还不知道,学校我会老老实实去的。我外……他们看到我按时上学的话,应该也不会强求我回去。”
  “你打算怎么和陆叔叔说?”
  “其实挺简单的。那边的家是个什么样的气氛,我爸他比我清楚,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就和他说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住,他也不会深究,反正生活费什么的早就打在我卡上了。”
  “我这里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荆牧说,“不过你也不小了,想干什么都要好好考虑清楚。”
  “今天如果我没开门看看,你是打算在门口坐一夜吗?”
  “……嗯。”
  荆牧叹了口气:“你得对自己负责,病了痛了都是在你自己身上,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感同身受,年纪不小了啊小狮子,”他看着陆有时,近乎语重心长,“你得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个世界上无论有没有人爱你,也无论有没有人心疼你。你的疼你的痛,都是无法分享,也没有人可以分担的。
  人总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知道了。”
  “我只是有点难过。哥,”他往旁边倒了倒,靠在了荆牧的肩头,“我好难过,哥。”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我又做噩梦了,我不敢睡。不想在梦里看到他们。我……”
  “我是不是很懦弱,很丢人。”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黑暗中,他的哥哥什么也没说,只是坐直身体让出肩膀后揽过他,静默地将他的喃喃自语与那些细碎而无奈的情绪都全盘接受。
  黑夜并不漫长,破晓后,相互依偎的少年收到了第一缕阳光,他们在手机闹铃的乍然响起中惊醒,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疲惫但也平静的脸庞。
  不约而同地把那些灰暗的情绪留在了黑夜。
  “你的个子太高了,我表舅也就175,他的衣服你更穿不下。”荆牧翻遍了全家也实在找不出一套陆有时能穿去学校的衣服。
  陆大少离家出走了到现在还没超过五个小时,就遭遇了无法出门的巨大危机。
  “要不我就穿这套?”陆有时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撑得有些变形的运动服,略迟疑道。
  荆牧笑着说:“穿这身?老班能直接冲到你家家访去,怕你是不是被家暴了。”
  “你先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买一套能穿的。”
  陆有时拉住他哥,“这个时间不会有店开门吧,你别去了,等等连你都得迟到。”
  “没事儿。菜场边上有早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像样的。”荆牧回忆了一下,感觉在那儿看到的都是老头衫,可能有点玄乎。
  陆有时握着他哥手腕的手攥得更紧了点,“我现在回去一趟,去拿校服。还有手机、钱包和书包。”
  “回去,”荆牧有些担心,“没关系吗现在?”
  “嗯,没事的。已经六点半了,你去学校吧,我可能得迟到一两节课。”
  陆有时回到垂柳园的时候,正是那一家人用早餐的时间,陈姨开门见到他一惊,赶紧跑去了餐厅通知他外公外婆。这一回规矩森严的沈清女士倒是没顾得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
  然而陆有时和她打上照面的时候,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把我自己的东西拿走,不打搅你们,也不用招呼我。”
  沈清女士被他那客人一样的语气气到语塞。
  陆有时来这儿没多久,过来时就带了一个旅行箱,现在也不过是多了身校服而已。他背著书包、拎着旅行箱下楼的时候,他的外公也站在了大厅里。
  傅迪对他说:“我们以为过了一个晚上你应该能冷静一点。你已经高二了马上就要成年,我们认为你应该是成熟的,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不经大脑的事?”
  陆有时想反问一句他哪里不经大脑了,又觉得毫无意义,奋力闭着嘴将这些无畏的争吵扼杀在了摇篮里。
  这些人从昨天到现在过了这么久都还不肯承认自己的不对,他们不会承认利用了自己不喜欢的外孙,也不会承认这些都是为了金钱名声。哪怕他们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人事儿,表面上也会把自己粉饰地一干二净。
  更不可能有丝毫愧疚。
  他们确实在愤怒,却不是在愤怒自己的恶心与肮脏,反而愤怒那些见识了他们黑暗一面的他人,愤怒那些人看破了他们静心的粉饰与太平。
  那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同理,也永远别和固执的人理论对错,都没有意义。
  陆有时全程安静地离开了垂柳园,没有理会那些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仿佛他无可救药似的痛心言论。
  他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却没有捉襟见肘的窘迫,想了想有些自嘲,这种底气大概是来字卡里他爸给的存款。
  但无论如何,这一刻他是轻松的,毫无疑问对他而言这是回国后最轻松的一天了。
  陆有时紧赶慢赶赶在第二节 课上课前踏进了教室大门,那时候他们班主任老李正好在巡班,看到迟到的他竟然没说什么,倒是挺关爱地叫他注意身体。
  “陆哥,你怎么突然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吗?”回到位子上,王二哲照例第一时间上来问安。
  生病?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转过身来看他的荆牧,然后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QQ,“我帮你跟老李请了假,说你感冒了。”
  原来如此,他回了句“谢谢哥。”
  然后对王哲说:“昨天不小心淋了雨,有点嗓子疼。”
  “哦。”王二哲往后一退,“路子,昨天下雨的?”这货晚上睡得比猪沉,大概外头下刀子他也没感觉。
  可孙路宁也觉得奇怪,昨天确实下雨了,但那也是凌晨的事儿,谁没事凌晨在外头晃悠,早上还是荆牧帮他请的假。
  不过孙路宁不是王二哲那缺心眼的,看破也不会说破。
  “唉,昨天回去真是好特么一顿打,先是男女接力打,后头直接变成混合双打,我差点以为自己见不到今天的天阳。”王二哲虽然这么说,但明显挨了一顿打以后精神头反而比家长会之前好得多。
  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的代表人物。
  陆有时看他一幅很想有人搭理他的样子,就十分好心情地问他:“你不是住校吗?”
  “昨天被我爸接回去了,就是专程为了教训我的。可你说他们打孩子有什么用?打我一顿政史地我就能背得出来了吗,我爸那扫帚杆子又不是开过光。”
  “他费劲,我也不得劲,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王二哲摇头晃脑地念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个老哲,“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爹怎么就那么暴力呢,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为人处世温和一点儿多好。”
  “做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啊。”
  嘿,还挺老成。忽略他那不求上进的中心思想,总体还挺有道理。
  陆有时想,没错啊,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以后都可以和他哥一起住了,可以一起打篮球一起打游戏,周末还能一起出去吃个大餐,小长假再短距离地一起出去旅个游什么的。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前段时间实在是太亏了,他怎么没早点离家出走呢,想想就觉得那垂柳园住得他憋屈死,真是亏大发了。
  那天放学时他哥罕见的没有发动神出鬼没的顺着放学铃就立马消失的技能,反而慢悠悠地收拾起了书包,其他人都跟大跃进似的一窝蜂跑了之后,荆牧仍在原地。
  陆有时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哥一只手撑着脑袋,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睡着了。
  “哥?”
  荆牧陡然睁开眼,像是被自己的秒睡技能给吓到了,连睫毛都颤了颤,他背著书包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走吧,回家吃饭。”
  陆有时屁颠颠地跟在了他哥身后,心想,果然是在等自己。
  晚饭是现做的,荆牧指挥着陆有时给小狮子换水添狗粮,自己非常熟练地套上围裙钻进了厨房里,他先把米饭蒸上,然后把事先焯过水放在冰箱里的五花肉取了出来,爆炒一通后炖在了锅里。又有条不紊地洗了一颗卷心菜和两个个头不大的番茄。
  当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和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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