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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高危职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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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真是厉害了,看着就热闹啊。
  孙路宁的消息插了进来。
  ——红酒高脚杯,陆老板一看走的就是高端路线啊。
  ——你们三家人一起吃也不遑多让,你怎么没和王哲他们一块坐?
  照片上王哲和郝陈佳都在小孩儿堆里,只有孙路宁一个人混在大人中间。
  ——大哲给你发照片了吧,我就知道。
  ——那小子就想坐在佳佳身边,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一字一句都很坦然的样子。
  ——你们现在在干嘛?
  ——看春晚啊,一直在等倒计时。
  ——能在第一时间当面说新年快乐,我还挺开心的。
  陆有时一皱眉。
  ——都说恋爱的会有酸臭味儿,怎么你个暗恋狗也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儿啊。
  ——哈哈,你不会一个人在跨年吧,那确实是看谁都得酸了。
  陆有时他还真没法反驳。看着手机,不知不觉用滑到拨号的界面,差点一个电话又打出去了。
  就算第一时间通过电话互道了祝福,也依旧比不过面对面三个字。
  没过多久,王哲又给他发来了一连串的照片,全是窗外的巨大烟火,或者各自手上拿着的小小的火树银花,镜头里的人都笑的很开心。
  ——陆哥放烟花的吗,今年手摔炮的花样超级多,路子那个怂的居然不敢玩,哈哈哈哈
  电子日历刚刚才滑到年初一,陆有时就在想这个年节能不能赶紧结束了,他想回兴城城中村的那个老房子。
  他,想他哥了。


第35章 依赖
  ——哥,今天我吃着饺子了,牛肉鲜虾馅儿的,老陆说是酒店大厨做的,可我觉得一点也不够味,肉太柴皮也不够劲道。【图片】【郁闷。jpg】
  陆有时发的是QQ,对面果然半天都没有回音。
  又过了一会儿,他干脆发了条短信过去——哥,你在干嘛呢。
  这回他哥秒回了——在给小朋友讲故事。
  小朋友应该是说他的表妹橙子吧,陆有时心想,都还没给我讲过故事呢。他这么想着,手上居然就把这条信息给打出来了,还想都没想都发了出去。
  短信撤不回来——要命,我哥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了。
  陆有时绞尽脑汁想找补两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结果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更让他忐忑的是,他哥居然半天没回复。
  是不是他哥也觉得他这消息回得太弱智了?
  “汪、汪汪!”睡得好好的小狮子忽然被人揪起了毛,疼得她嗷嗷控诉。
  “啊,抱歉抱歉,爸不是故意的。”陆有时赶紧给它顺顺毛,手机就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两下。
  ——想听什么故事?回去讲给我们陆宝宝听。
  陆宝宝?!
  太羞耻了——陆有时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那颜色从脖子根蔓延到耳朵尖,好像随便滋上个小火星,他都能原地发射升空。
  ——我,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
  那边发来了一连串的哈哈哈,然后说——不聊了,我得带这边的宝宝去散步了。还有两天就回家,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
  没事儿就不能聊天了吗?陆大少瘪着嘴不开心,他哥好像就没有闲聊这个概念。
  不过,过两天就能回去了吗,太好了。
  陆有时回到家是三天之后,兴城的雪落得缠缠绵绵,大部分刚落地就化了,大路上倒还好,小路里都是颜色难辨的雪泥。从路口走到家十分钟都花不到的路程,陆有时的一双雪地靴却已经湿透了,连颜色都变得十分一言难尽。这双鞋怕是要报废了,陆有时想着,心情似乎也和那鞋面的颜色一样变得暗淡。
  可当他打开家门,看到玄关的那双鞋时,一路走来的小小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哥,你回来了吗?”
  没人应?他搁下手里的宠物包,还没来得及把小狮子放出来就朝房间里跑了过去。噢不对,这里是我的房间,他脚步一顿,转向另一间房。
  “哥?”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轻手轻脚地拧开门锁,里面一片幽暗,窗帘拉得很严实。单人床上隆起了一个圆润的人形,他哥在睡觉。
  陆有时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合上门退了出来。他先把小狮子从宠物包里放了出来,又给它拿了狗粮换上新鲜的水,最后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哥应该也是回来以后洗了个澡就睡了,换下来的衣服还放在脏衣篮里没来得及洗。陆有时把两个人的脏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里,刚按下洗衣按键没几秒又让它暂停了下来。
  洗衣服的动静太大了,还是等他哥醒了再洗比较好。
  他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玩了一会儿手机,手机居然没电了,只能让它去充电续命。人一无聊就容易搞事情,陆有时蹑手蹑脚地又钻进了他哥房间里。
  他哥大概一动也没动过,还是保持着那个圆鼓鼓的形状。
  这人是捏着自己的脚脖子睡的吗?怎么能拱得这么圆滚滚的,陆有时看着笑了出来。
  房间很狭小,床和衣柜占去了大部分空间,陆有时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此间显得束手束脚的,他干脆缩起来垫了两本书便坐在地板上。
  荆牧睡得很沉,整个人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小半张脸,呼吸轻轻浅浅的像是暮春的蒲公英,仿佛被田野边的微风一吹,就能绒绒地飘出一片,像是不带重量一般。
  似乎正和陆有时相反一般,他的长相不属于浓墨重彩的那种,整个人都很淡。肤色是浅的,连发色都不太黑,但睫毛却很长,并不太卷曲上翘,平直地躺在眼睑上,勾住几缕凌乱的发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顺感。
  陆有时想把他哥额前的碎发拨开,还未触到就猛然缩回了手,像是被他哥周身萦绕的体温热气烫到了一般,赤红从指尖一路蹿到了耳尖。
  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不止,像是耳畔响起的春雷,又像夏日里的急雨,说来就来不给人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
  “唔。”他哥大概梦到了什么,脸颊在柔软的羽毛枕上蹭了蹭,低声呓语。
  陆有时慌乱地站了起来,差点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像有人踩着了他尾巴似的,一溜烟地从房间里逃了出去钻进了卫生间。
  冬日里冰凉的水拍打在脸颊上的强刺激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可陆有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耳朵尖儿依旧是红的。
  “疯了,疯了……”
  我在想什么?
  他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荆牧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他还以为一觉睡到了深夜。出了房间发现他弟的房间门没有关,台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小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晚饭吃了吗?”
  “小时?”
  陆有时坐在床上发着呆,手里的手机屏幕早就是黑的了。
  “小时?”
  “啊?哥?”陆有时像是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荆牧赶紧打开灯:“怎么了,才几天没见我有这么吓人吗?”
  “不是,不是那什么我刚刚想到之前看的恐怖片了。哥你刚才问我什么?”
  “晚饭吃了吗?”
  陆有时打开手机一看,感觉自己穿越了,他好像才发了五分钟的呆怎么就到两小时以后了呢?
  “还没,都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叫外卖吧。”他说着翻起了通讯录里的外卖电话,“哥你想吃什么?不知道年初四他们开没开门。”
  “不用叫外卖,你之前不是说想吃饺子吗?早上回到家之后,我包了几十个放在速冻里,蒸十几分钟就能吃了,比外卖快。”
  原来他哥不是一回来就去补觉的吗,原来他随口一句的抱怨就被放在心上了?
  陆有时坐在餐厅,看他哥手脚麻利地蒸上了饺子,然后又切了点葱花和小米辣。
  “小时,你吃醋的对吗?”
  “醋?噢,吃的。”
  “好。”
  一人一盘皮薄馅儿大的蒸饺,一小碟香辣爽口的蘸料,很像五年前在临县老家吃到的模样。
  陆有时夹起一只饺子吹了几下之后蘸上蘸料,然后一口吞了。
  荆牧看着他弟的吃相睁大了眼睛:“你慢点,小心烫。”
  “就是这个味道啊哥,”一个蒸饺也让陆有时吃得感慨万千,“过年就应该吃这种手工做的饺子。哥,皮也是你自己擀的吗,怎么连饺子皮都这么好吃。”
  荆牧笑着点了点头,“一顿蒸饺而已,也让你夸出花来了。”
  陆有时没说话,一口气吃完了盘子里的饺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他哥厨艺的高度赞赏。两人吃完以后,照例是陆有时去洗碗。荆牧陪几天没见的小狮子玩了一会儿,对他弟说:“小时,今天你睡我房间吧,我想用会儿电脑。”
  陆有时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你又要通宵画画吗?”
  “嗯,白天睡太多了,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哥,你这样不行啊,”陆有时手套都还没摘,倚着门框对他哥说,“你这个昼夜颠倒的作息,对身体很不好。”
  “就这两天,”荆牧摆摆手,“再说了,要我今天晚上到点就睡也不可能,要是躺在床上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瞪到凌晨五点半,那不光对身体不好了,对精神就更不好了。”
  “我还真是无法反驳……”
  之后陆有时守在他哥的电脑边玩了一会儿消灭星星,到点就去小房间睡了。
  荆牧做事情总是一丝不苟的,起床之后必定会把床铺被褥收拾整齐。陆有时钻进被褥,脑袋陷进了柔软的羽毛枕里。这一天,他难得没有在睡前玩一会儿手机,而是被嗅觉牵引着闭上了双眼。
  枕头被褥上都是很清爽的味道,他哥经常收拾房间,床单被罩也时常换洗,能把一切都打理得干净利落。
  但是除了清洗剂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清浅的像栀子花,混在他们共同使用的洗发露和沐浴露之间,若有似无又连绵不断。
  ——是他哥哥的味道,是荆牧的味道。
  这个认知没有那么干脆地浮出水面,它欲盖弥彰地盖上了一层薄雾,陆有时在他哥哥的床上蜷缩起身体,本能地埋首进那些隐隐约约的气味里,近乎贪婪的。
  忽然,少年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体,身体的某个位置起了某种不和谐的反应,叫他一时间连气儿都忘了喘。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陆有时强行将那念头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将呼吸一丝一缕地放缓,强迫自己陷入深眠。
  事实证明人在面对自己的内心时,坦诚远比遮遮掩掩要来的好。毕竟一个人可以欺骗别人,却永远无法真正地欺骗自己。企图欺骗自己的人,总会更直接地被更深刻的认知强行敲醒。
  就像那天晚上陷入梦境的陆有时。


第36章 认清
  陆有时梦到了满园的栀子花,绿叶间盛开大朵大朵纯白,近乎明艳。
  有什么人站在花丛之中,那锦绣丛里像是有雾气似的,雾里的人在朝他笑,可陆有时怎么也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
  下一秒梦境开始变得旖旎,他们似乎陷进了层层叠叠的花瓣里,那些灼人的热量,那些肌肤相触时的战栗销魂蚀骨,那样真实。
  当一切感官被放大到最大化时,陆有时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称呼,然后在白色的雾气里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哥——”
  心脏跳动的频率几乎媲美土拨鼠,陆有时从梦中惊醒,猛然起身大口地喘息着。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屋内,这算什么,梦遗吗?
  他都高二了,为什么清晨醒来还要面对这种小升初时才会有的尴尬场面。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可是那个重点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缓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爬了起来,得去清洗干净,还好他哥昨天睡得晚这会儿肯定还关着房间门在睡觉,他这么想着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
  冬天夜里干燥,荆牧昨天晚上睡觉前多喝了两杯水,这会儿睡下去还没四个小时就被内急憋醒,起来正好撞见他弟弟从浴室里出来。
  “早啊,怎么大清早的就洗澡?”荆牧迷迷糊糊地和他弟打了招呼。
  陆有时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出浴室的那条腿一不小心踩到了门槛上,他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荆牧赶紧接住他,“喂,想什么呢?”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了,顺手摸了摸他弟脑袋说:“没洗头啊,不至于进水吧。”
  “嘿,赶紧晃晃,把水晃出来。”
  荆牧就是一时嘴欠想逗逗他弟,没想到这小子真傻了似的叫他晃就晃,一点矜持也没有。
  “没事儿吧小时?”
  陆有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自己站好,“我没事,你要用卫生间吗,你进去吧。”
  看他确实没事,荆牧才进了卫生间。等他再出来,陆有时已经穿戴好了在玄关换鞋,一幅准备出门的样子。荆牧看了一下客厅里挂着的老旧挂钟,才刚刚九点。
  荆牧:“这么早就出门,有什么事儿吗?”
  陆有时不敢看他哥的眼睛,依旧垂着脑袋系鞋带,一幅要把鞋带系出花的认真劲儿,他说:“那个,今天和路子他们约好了出去玩儿。”
  “这个点儿就出去玩儿?”荆牧想到他弟弟第一次来这片儿的时候,也是一大早就来了,“你们搞体育训练的,作息都这么健康吗?”
  “约好了一起吃早饭。”陆有时说完撒腿就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约好的早点店再过五分钟就得关门。
  荆牧喝了点水继续回房间躺着,意识朦胧间心里还在想,真不明白现在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一般不都是晚上约唱歌撸串,怎么还有人约早饭呢?
  果然每天早上坚持体能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其实陆有时根本就没约人,他只是想要出门,只是觉得不能再那样和他哥待在一个空间里了而已。当他走在正月里几乎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忽然就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他蹲在路旁,想要嚎啕大哭,却不知道自己该哭些什么。有羞耻有惭愧,有自我厌恶,他甚至觉得自己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这些负面情绪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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