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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高危职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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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旺盛的生命力可比隔着院墙感受到的要直观得多,陆有时震撼地摇了摇头。荆牧一脚压着一脚,把那些高耸的野草齐根踩倒,艰难地踩出了一条回家的路。
  “哥,你们多久没回来过了,这房子看起来不太像能住人的样子啊。”
  荆牧也没想到回来会见到这么一幅鬼屋模样,他咳了一下说:“有两三年没回来了。不过水电费一直都交着,回来住几天肯定是没问题的。”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以至于话音越来越低。
  防盗门“吱呀”一声之后,缓缓打开,多年沉寂的灰尘被两个不速之客唤醒,随着他们迈进的动作开始漫天飞扬。凝滞不动的空气带着些许腐朽的味道,似乎连其中的氧气都失了活。
  两人不约而同地咳嗽了起来,荆牧拉着陆有时退回了院子里。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陆有时,最后两人对视着笑出了声。
  事实证明光是交了水电费,没有人定期维护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也是住不了人的。
  “先去附近找家酒店吧……估计这地方也只有小旅馆。明天来收拾收拾再住,走吧马上就要天黑了。”
  两人去附近找了家条件还算过得去的小旅馆开了间标间凑合,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先把家里的窗全部打开来通了风才慢悠悠的晃去找早点吃。
  乡下和城里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乡下的人都喜欢赶早市,城里的社畜们却喜欢在烧烤摊和KTV里嗨到深夜。
  这也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饮食文化——早点和夜宵。
  荆牧的老家在临县下辖的一个自然村,出村走不了五分钟就是街市。有一条大运河的支流流经这里横穿街市,河流的北岸是一条长长的饮食街,有卖菜的小贩,有各种流动摊贩,也有许多古早味道的早点店。
  两个人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家专卖豆花油条的早点店,老板还是记忆里的那位老板,不过是头发花白了,眼尾的皱纹也深邃了不少。老板没认出他们俩,也很正常,毕竟少年人一天都能一个样,何况是三五年呢。
  “老板,要两根油条,两碗豆浆,一份甜口一份咸口的。噢,还有烧饼也要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好嘞!”还在揉面的老板应了一声,让暑假来帮忙的小孙子给两人打豆浆。
  对了,甜的那一份是陆有时的。他虽然出生在北京,口味却相当得南方。
  东西上齐了以后,兄弟二人用如出一辙的动作拆分了油条,把油条泡进了豆浆里,然后啃起了烧饼。
  “哥,让我尝尝你的吧。”陆有时啃了两口自己的甜烧饼之后,望向了荆牧手里的。虽然豆浆他不喝咸的,但葱油烧饼他还是很喜欢的。
  “行啊。”
  荆牧说着要掰一半给陆有时,却只听见他弟弟说了一声“不用掰”,就整个人扑了上来,一手捏着他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咬了一口。也没有避讳荆牧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印。
  “嗯,”陆有时满足地嚼了几口,“葱油的也好吃。老板,这里再加一个咸烧饼。”他状似品味美味似的眯起了眼,实际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哥的反应。
  ——他哥似乎没什么反应。
  他哥对他是不是太不见外了一点啊,大庭广众之下他都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了,这个男人怎么还在若无其事得喝他的咸豆浆!
  万恶的咸豆浆。
  陆大少一点逻辑也没有地迁怒了,从此以后更是对咸豆浆这种逆天的存在深恶痛绝。
  那天在美术生集训的地方看见荆牧和那个宇哥相谈甚欢之后,陆有时就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特别是之后连续几天,他哥下课之后都会去和那个人聊几句,两个人甚至交换了联系方式。
  和理想大学的在读生讨教一下经验,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很正常,何况两个人都是男的。可问题就在于那人是个男的,这是陆有时知道了他哥的性取向之后,第一次在他哥身边看到了一个颇为齐整的男人。
  而且他哥以前说过喜欢牧女士那样的人,性别转换一下,陆有时虽然非常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吴宇波的在性格上真的和牧女士有几分相似。
  言语温和,谈吐幽默,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能却不外露。而且看得出来不是个藏私的人,荆牧问他一些升学上的问题,也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让陆有时不安的是,那人长得也挺人模狗样,每天都收拾得挺干净利落的。他这么想着暗戳戳地瞄了他哥几眼,他哥也是那种爱干净的人。
  唉,总而言之,陆有时觉得好烦。
  他本来想慢慢来,反正他哥也不像是能招蜂引蝶的那种人,平时也没什么私交好的朋友,更别说能发展成特殊关系的对象了,他哥身边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那个空降的吴宇波……
  听说华兴的美术生到了高三的寒假,一整个假期都要去杭城集训。华兴和那个搞美术集训的机构一直有合作,那个吴宇波也是从杭城来的,如果他哥去了杭城参加封闭式的集训,那些培训老师里大概率也会有这个姓吴的。
  想到这里,陆有时不自觉地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不行,他必须快点拿下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了?”吃到一半的荆牧忽然发现他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要吃人,好像他咬着的烧饼是自己似的。
  “好吃。”
  “嗯?”
  “烧饼。”
  你觉得烧饼好吃需要这么苦大仇深地盯着我吗?荆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乐的早饭时间总是无比短暂。吃完以后他们去买了扫除用的工具,本来还想买一把镰刀的,没想到五金店的老板认出了荆牧,直接把自家用的除草机借给了他。
  “哥,你会用除草机吗?”
  两个人扛着东西回了家,对着那不算大的机器观察了起来。
  “应该不难用,我先去拉个插线板出来。”
  然而想要除掉满院子的野草也是十分需要体力的,荆牧干了没多久就被陆有时强行换下了岗,主要原因是七月底的太阳实在太毒辣了。
  “你去打扫里面吧,院子我来收拾。”陆有时不由分说地把他哥赶进了有屋檐遮蔽的地方。
  荆牧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太阳晒得他都有些晕,“外边太热了小时,院子里清出一条路来就差不多了,你也进来吧。”
  陆有时直起腰扫了一眼这座院子,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曾经亲手在这里给茑萝搭过篱笆,照料过牧女士的桔梗花,甚至为院子中间的那株高大的栀子花修过枝。
  现在院子荒芜了,他还想尽力让这里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没事儿,我每天都在大太阳下头跑步训练打篮球,除个草而已,这点运动量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他看荆牧还是不放心便又补了一句,“你赶紧去收拾里面吧,我可不想今天还住那小旅馆,隔音太差了……”
  他倏地闭了嘴,发现他哥的脸色似乎也红了一些,不知道是被刚才的日头晒的,还是回想起来昨晚的一些事儿。
  他们入住的那家小旅馆,乍一看设施什么的都还算过得去,床铺被褥也挺干净的。可陆有时却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被一阵高亢的叫/床声给惊醒了,那声音大概持续了得有二十来分钟,还伴随着“死鬼”“用力”“快、再快一点!”等诸多少儿不宜的短促交谈声,尴尬得陆有时连翻身都怕动静太大,会让隔壁那对狗男女意识到有人被迫听了他们的墙角。
  他还以为昨晚荆牧是睡熟了没被吵醒的,原来他哥也听见了。
  原来他哥这么容易害羞。
  “那你悠着点干,太热了就进屋来,我进去收拾了。”荆牧颇为掩饰性地嘱咐了一句,转身进去了。
  那年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有好好清扫过,家具什么的都用防尘的布罩了起来。一张一张地扯下之后那些家具都露出了原貌,过往种种记忆似乎也随着这些家具上残留的主人的痕迹被唤醒了。
  他怔忪了片刻,随后默默地收拾了起来。
  如果今年不是有小时陪着,他大概也不会回来。荆牧擦拭着餐厅里的木桌,如此想到。
  小别墅虽然不算大,但是想要在一天之内把这里都收拾干净就未免痴心妄想了,荆牧先把厨房卫生间和两人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二楼有一间主卧一间侧卧和一间客房,客房里没有空调直接被pass,侧卧的空调居然坏了,只能制热不能制冷也不能住。还好主卧的海尔兄弟依旧坚挺着,不然他们俩今晚怕是又没法睡了。


第49章 飘窗
  厨房里的电磁炉和微波炉都还可以用,可是最关键的冰箱却罢工了,这东西放在这里少说也有三年没通过电果然是用不了的。看来他们接下来这几天都得去外边觅食,也不知道这乡下地方能不能点外卖。
  两个人吭哧吭哧地忙活了一天,连午餐都没吃随便塞了几块饼干就对付了过去,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把这里收拾出了样子。
  荆牧出来的时候看见陆有时坐在栀子花树下乘凉,手上还在揪着零碎的野草。院子里扎眼的杂草竟然都已经被除干净了,还小心地避开了那些在自然竞争中存活下来的花。
  陆有时抬头看见荆牧,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指着旁边那堆瘫倒的篱笆说:“那些竹子都朽了扶不起来,咱明天去弄点新竹子回来吧,不然那些花都得贴地长了。”
  那里种的都是茑萝,现在正值花期,碧绿的枝叶间开满了红澄澄的小花,一个个标准的五角星形都渲染着旺盛的生命力。
  “好啊。”荆牧环顾了一圈,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厉害了陆有时,没想到你战斗力这么强。”
  陆有时扬了扬下巴,“小菜一碟。”
  “起来去洗个澡吧,然后咱去街上吃晚饭。”他说着朝陆有时伸出了手。
  陆有时的视线落在了那圆润的指尖上,他哥为了画画指甲总是修剪得很整齐,那指尖弧度柔和仿佛带着浅浅的光。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那一瞬间好像接住了光。
  然后他被拉了起来。
  荆牧差点踉跄了一下,他惊道:“你小子分量是真不轻。”
  “是你太轻了,我都能举得起来。”陆有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大逆不道地圈住他哥的腰真把他抱了起来。
  荆牧一惊,本能地圈住了陆有时的脖子,“我天,你都拔了一天的草了,还这么有力气?”
  “是你太轻了我的哥,待会儿出去多吃点肉吧。”说完,陆有时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他哥,“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去吧。”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准备出门的时候都已经七点了,路灯蜿蜿蜒蜒地亮着呼应着天上的月亮。
  “哥,要不我们买点东西回去吃吧。出来的时候我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应该正好够凉快。”
  荆牧:“行啊。”
  他们在一家小饭馆里打包了两份快餐,又去超市买了些常温存放的面包牛奶,陆有时还捎带着买了几瓶冰镇的鸡尾酒。
  主卧带着一个飘窗,飘窗上头是个天井,坐在那儿可以能看到月亮,而那天晚上的月亮正好分成了光与影的各一半粘着人的目光。
  打包回来的晚饭味道普通,唯一的好处不过是吃完了不用洗碗而已。两个人都穿着短袖沙滩裤窝在飘窗上,一人手里拿着一听气泡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今天的月亮真好看。”陆有时望着夜空小声赞叹着。
  荆牧:“是啊。”
  “我记得以前我们也在这边看过月亮,不过那时候喝的不是酒是牛奶。”
  荆牧轻笑了一声,“是啊,某人还差点摔下去了,惊得陆叔叔第二天就在这里加了栏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醉奶的小朋友。”他说着敲了敲飘窗边的木质栏杆,揶揄地看了一眼陆有时。
  “哥,我发现只要是我的糗事,你就没有不记得的。”
  荆牧挑了挑眉,“还行,毕竟你哥我记性好。”
  陆有时郁闷地灌完了剩下的酒,他哥完全还在把他当小孩儿看,唉,路漫漫其修远兮。
  荆牧不像惯常运动的陆有时那么有精力。忙了一天之后等可以坐下休息了,那些疲惫劲儿就消无声息地泛了起来。他窝在两个松软的靠枕里,眼皮慢慢开始打起了架,没多久就陷进了黑甜乡里。
  陆有时还拿着那空掉了的酒罐,手肘支在膝盖上酒罐正好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像是今晚的月色一样欲盖弥彰。他就这么看着荆牧一点点陷入睡眠,看着他哥的睫毛从轻颤到平静,最后和绵长的呼吸一样,缓缓宁静。
  他看了许久许久,直到月亮升到了最高空。
  月光之下少年的目光眷恋而缱绻,又仿佛深藏着某些炽热的光。飘浮的云遮住了月色,少年轻手轻脚地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抵在心上人的肩头,他像是被窗畔迷离的流光所蛊惑了一般,缓缓地伏下了身,近乎虔诚地印下一吻。
  柔软的温度叫他流连忘返,可脑海里绷紧的弦又叫他不敢再妄动一步。那短短的数秒仿佛化成了悠远的世纪,时光不曾轻慢这一瞬间。那个瞬间的他必然是动情的,少年屏着息,缓缓地睁开双眼窥探他的心上人。
  云徐徐地去了,月光再次倾洒下大地,透过缝隙映照在了轻眠之人的眼睑上。伴着月光这个人竟无声无息地睁开了双眼,他静默地与做了亏心事的少年对视。
  陆有时的心脏漏了一拍,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身下人的双眼在月光之下实在美得惊心动魄,像琥珀一样。
  “……哥”
  两个人离得那样近,陆有时轻轻开口便让两人的气息都交缠到了一起。
  “你在干什么?”
  荆牧的语气平静地令陆有时心惊,他呆愣了一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彻底伏下/身去,撑在荆牧双肩两旁的手干脆向里收紧直接圈住了他的肩膀。陆有时将脸埋在了荆牧的肩窝里,浑身上下都用尽了力气,默不作声地摆出了一幅死不放手的姿态。
  荆牧如梦初醒般地开始挣扎,然而他奋力挣动了两下,禁锢着他的这个人却依旧巍然不动,像铁铸的藩篱。
  “你,放开我。”他咬牙低声斥道。
  这人反而更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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